《竹马，校草，还是你？》姜小包

8、真心话大冒险之你的香水真好闻

　　这时嘉宁望着举起奖杯的凌向南，激动得挥舞手臂。
　　“嘉宁，你到底支持哪一队呀？”我疑惑地问。
　　“理智上，肯定支持我们校队，可是情感上，我支持凌向南，他打球超级帅！”
　　“那这会儿咱们去要签名吧。”芯桐提议道，我看场馆里大家陆陆续续退场，基本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了，便点点头。
　　蒋曦哥这会儿坐在候补区休息，可能刚刚体力消耗太大，我们逆着人流，从过道走到篮球场的边上，我们并无法进入，我只能喊着蒋曦哥的名字。
　　等到蒋曦朝我跑来的时候，我指了指嘉宁手中的海报问：“能不能帮忙要个凌向南的签名啊？”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瓜，骄傲地问道：“我刚刚打得怎么样？”
　　其实我也看不太懂篮球，只能说：“当然超级厉害啦！”
　　芯桐倒是鼓励了他一句，“你的三分球投的很准。”
　　“还是你同学有眼光！”
　　他用一种你瞧瞧别人，再瞧瞧你只会敷衍我吧的表情拿走海报和签名专用的金色笔，吩咐我们在离更衣室最近的北门等他。
　　嘉宁今天扎了两个小麻花辫，穿了一件米黄色针织连衣裙。她一米六，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脸蛋圆圆的，皮肤红润有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四射。
　　她冲在最前面却因为不认识路，只能折返回来，“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我和芯桐看着她那可爱模样，相视一笑。
　　没多久，队员们就陆陆续续背着书包走出来。或许是看到我们三在门口，便也没有立刻离开，大概在猜测我们是哪个队员的小迷妹吧。
　　其实有不少人，我和芯桐已经见过了，虽然不能记清楚，但是脸很熟悉。
　　蒋曦和凌向阳是最后出来的，蒋曦把海报递到嘉宁手里时，她整个人因为幸福而跳了起来，却不敢直视凌向阳。凌向阳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小迷妹，很是害羞。
　　“大家回去先洗个澡，晚上我请客，六点金陵酒家，有空的都来。”蒋曦阔气地说，大家立马欢呼起来。倒是凌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老这么破费。”
　　“没事儿，难得高兴。”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人群中有人问道：“你妹妹和同学一起吗？”
　　本来是一个队员试探性地问，紧接着几个男生开始起哄，大家都很热情地希望我们去吃饭。蒋曦没有直接答应，歪过头温柔地询问我们的意见。
　　芯桐不置可否，表示自己都可以，嘉宁依旧很激动，我想如果能和凌向阳多说几句话，她会开心得疯掉吧。而我觉得多认识些同学并非坏事，再说了蒋曦哥在，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便点点头。
　　“那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我晚点给你电话。”
　　“放心，我们就在学校逛。”
　　那群男生欢呼起来，跑回宿舍去休息洗漱了。
　　我们继续带着嘉宁逛校园。
　　“嘉宁，海报不太方便拿，先放我宿舍吧。”
　　“好呀好呀，我还想再去你们宿舍补补妆，晚上还要见凌向阳，我有点激动。”
　　“傻丫头，那去我宿舍吧，我那儿化妆品多一些。”芯桐热心地提议道。
　　周末，芯桐的室友一起出去看电影了，我们在宿舍坐着休息了会儿。芯桐给嘉宁重新编了漂亮的发型，把两侧编了麻花辫又盘到后面去，还找出一副珍珠耳夹给嘉宁戴上。原来嘉宁只涂了防晒霜，芯桐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给她重新化了妆。我看着芯桐忍不住赞叹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暑假无聊，照着网上的视频教程学的，过会儿给你化。”
　　芯桐把我的丸子头拆开，重新扎了一个半丸子头，又让我把脸上的bb霜卸掉。“幸亏你皮肤白，脸上都氧化了，我给你换粉底液，我的色号也适合你。”说完她手法娴熟地给我化了妆，还选了一个像柿子一样的口红色号给我涂上。夹睫毛刷睫毛膏涂眼影，她的手法很快，而我本来总显得素净的脸上倒是有了一些光彩。
　　“你平日里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素雅了些，今天咱们化得稍微多一点。”
　　“哇，芯桐化的妆好适合你！真的好漂亮。”
　　“你也是啊，这耳环好衬你。”
　　说完芯桐又给我喷了定妆喷雾，还让我们随便选香水喷。她自己简单地补了妆，画上正红色的口红，更加明艳动人了。
　　金陵酒家应该是学校附近最气派环境最好的酒店了，我之前逛街远远地看到过，说真的去这种地方还真有些紧张。
　　蒋曦哥说五点半开车来接我们，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
　　“传闻里蒋曦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今天一看，传闻也不可信啊。”嘉宁抱着海报若有所思地说。
　　芯桐也点点头，“以前在高中听说过他，其实他人还不错。”
　　我点点头：“他讲义气很大方，有时候也很幼稚，总体来说是个好哥哥。”
　　蒋曦的车果真按时停在了西门，“坐前面。”我刚一坐下，蒋曦就眉头微皱：“你怎么化妆了？”
　　“啊，不好看吗？”
　　可能芯桐和嘉宁都在后座，蒋曦只低声说：“好看的，只是我有点不习惯。”
　　“是我帮小笙化的，偶尔也让她改变一下风格嘛。”芯桐大方地替我解围。
　　“我的妆也是芯桐化的，她手可巧了。”嘉宁附和道。
　　大家本来就是校友，就这样在车上闲聊，嘉宁很感谢蒋曦给自己要到了签名，对蒋曦态度很好。而芯桐也因为蒋曦尊重女性而对蒋曦态度比以前热络了一些。
　　蒋曦哥已经定好了包间和套餐，我们去的时候，桌上摆着饮料和餐具，蒋曦哥还从车里拿了两瓶红酒请服务员冰着了。
　　蒋曦不动声色地安排着座位，我紧挨着他右边坐，芯桐挨着他左边，嘉宁挨着芯桐。他示意我们，过会儿就让凌向阳坐在嘉宁身边。
　　“小笙，假如过会儿有人要劝你喝酒，你别搭理，往我这儿靠。”我乖乖地点头。
　　不一会儿大家都来了，因为芯桐被“保护”在中间，有几个男生颇为懊恼，只能尽量坐在她对面。而靠谱的凌向阳也被蒋曦安排坐在了嘉宁对面。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男生坐到了我的身边，是蒋曦哥主动喊过来的。他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偏狭长的丹凤眼藏在镜片后，驼峰鼻，嘴唇很薄，下颚线清晰，冲谁都不多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一笑，看起来颇有些距离感。不知道为何，他让我想到了肖宇哥，但是肖宇哥是阳光的自信的，他看起来有些阴冷。下午的时候，我和肖宇哥打了一会儿电话，他晚上还要去做什么软件测试，所以我们只能明天见了。
　　“这是？”
　　“他叫晏城，和我一个班，其他人都是别的系的”我盯着他，多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后上场的替补！
　　我冲他笑了笑，他也侧头朝我微笑，可是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冷冰冰的，而且他看人的眼神似乎在揣摩着什么，我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穿的感觉。
　　加上我们，大概来了十个人，饭菜很美味，先是八个冷盘，然后松鼠桂鱼、碳烤大虾、香辣牛蛙、南瓜排骨……上了一堆大鱼大肉，大家还喝了蒋曦哥带来的红酒，都聊得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后，大家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服务员把菜盘子撤下去，又送来了一扎啤酒。除了蒋曦哥要开车，其他人都愿意喝两口。
　　大家挨个回答或者冒险，问题由啤酒瓶瓶口转到的人提。
　　“你觉得我们球队谁篮球最厉害？”
　　“我选真心话，队长！”大前锋傅卿言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必须选择在场的一个人谈恋爱，你选谁？”
　　“大冒险。”中峰骆洋虽然喝了酒，但是一直害羞地望着芯桐，又自罚一杯，大家看穿了他的心思，都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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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了凌向阳，正好是蒋曦哥问。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我知道，蒋曦哥是帮嘉宁问的。
　　“真心话，头发长长的，瘦瘦的，安静的。”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可是嘉宁的脸色却不太好了，嘉宁没那么瘦，也没那么安静。
　　接下来轮到芯桐了，大家都吵着问愿意同一个问题，你愿意选谁做男朋友，芯桐笑了笑说：“我选大冒险。”一口把面前的啤酒喝光了，倒是把大家吓唬住了，不敢造次。
　　到了蒋曦，大家似乎有很多想问的，话最多的小前锋方明问：“蒋大少爷，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蒋曦只简单地回应便不再开口。
　　这下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大家会问什么，结果正好是晏城提问，“你……今天用了什么香水？”
　　“啊……没劲儿。”我也没想到他会“浪费”机会问这个问题。
　　“是芯桐给我用的，我分不清。芯桐，是什么呀？”
　　“爱马仕的蓝彩星光。”
　　晏城点点头，忽然略微靠近我说：“很适合你，很好闻。”我愣了愣，没回答，没喝酒，脸却红了。蒋曦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把我的肩膀搂过来警告道：“别想打我妹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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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互换联系方式，嘉宁一个人都没加，大概还因为凌向阳的话而难过。没想到凌向阳却主动跑到嘉宁身边，请求加好友。嘉宁看着我和芯桐，高兴地捂住了嘴巴。或许，他也被小迷妹感动到了吧，而且他只加了嘉宁一个人。
　　大家都想加芯桐，却又有点怵，大概怕女神不高兴。芯桐倒是真诚地表示，加好友没问题，但是自己只想专心学业。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一股脑地去等着芯桐通过自己。
　　本来也有些学长要来加我，可是蒋曦哥搂着我的肩膀，还开玩笑地朝他们挥舞了拳头，他们也就佯装不敢了。
　　然而晏城却趁大家不注意，往我的外套右侧口袋塞了什么。那时候我的手恰好塞在口袋里，当他冰冰凉凉的手指尖碰到我的手背时，我吓了一跳。然而当我看向他的脸时，他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容，而我也鬼使神差地没有说话，反而有些心虚，不敢再看他了。
　　我接机去厕所，把小纸条展开，原来是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想加好友可以大大方方的，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变扭，便把那张纸条揉成一小团，顺手丢在了垃圾桶。
　　我出卫生间的时候，晏城正好也在，他好像窥探到了我的行为一般，冲我笑着说：“再会。”
　　他转身离开，一手插兜，一手挥舞告别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看起来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好像我是一条在池塘的鱼，而我的生活区域是由他划定的一样。
　　蒋曦哥开车先把喝了酒的芯桐送到了宿舍门口，还好她没醉。接着，又继续送嘉宁，嘉宁倒是有点困了，捧着那签名海报，直接躺在后座睡着了。
　　晏城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没忍住便问蒋曦哥：“那个晏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对他感兴趣了？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不是，不是，哥你别乱说。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具体我也说不清。”
　　“我们篮球社呢，有很多人是体育特长生，但是晏城不是。他是N市的理科状元，在我们班绩点第一。其他我不太了解。”
　　“噢噢。”
　　我们顺利把嘉宁送回了宿舍，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坚持要回宿舍不去他家住，蒋曦也没有强求，把车停在了东门。
　　忽然，蒋曦靠过来，低头闻了闻我的头发，“以后别喷香水了，也别化妆了。”
　　“啊？”
　　“不好闻，不喜欢。”
　　“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啊？”我不满意地嘟囔道。
　　蒋曦望着我扭过去的脑袋，细心地伸手过来帮我解安全带，好像每次坐他的车都是这样。
　　这样的举动让我们在略显狭窄的空间里有些暧昧，靠近的鼻息和他与我隔着衣服的接触，总让我坐立难安，急于逃离。
　　随着“啪嗒”一声，安全带被他按开。
　　“小笙，看着我。”
　　我不情愿地扭过头，与他对视，只见他明亮的眼睛深情款款，鼻尖快要贴近我的鼻尖。
　　他用两只手托住我的下巴，右手食指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我吃完饭刚补过的口红，“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也不想着辩驳，只打开车门钻进晚风里，让风冷却洗我发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