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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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欸，酒呢？”五条悟问。
“没买到。”野蔷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未成年不能买酒的啦！笨蛋老师！”
“你好像有点生气哦。”
“那当然啊，白跑一趟。还碰到的态度超不好的店员。”
这句话不知为何戳中了五条悟的笑点，一米九的大高个肩膀疯狂抖动、缩成了一团。
“你在笑什么？”
五条悟强忍着笑——但这对他来说很难，所以他的脸变得扭曲起来：“什么样的店员？”
“超严格，不讲情面——我知道的，很多便利店店员就算看顾客是未成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她就完全不在乎！看着脾气就有够差的，是个很阴沉的人，而且还……”
“还什么？怎么突然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活力。就好像……就好像有一股死气。”她慢慢地说。
“…………”
“好吧。”五条悟说：“就让真正的大人来带你去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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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铃重复问好、女店员抬头看了眼来人。
五条悟笑了一下，手插在口袋里跟着野蔷薇走到酒架子前。
“你刚刚选的是哪个？”
野蔷薇指向打折品。
“哇，有点太省了吧。”
“你出钱当然可以买最贵的——不过，贵的酒也不会摆在这儿了。”
“嘛……我是在夸你哦野蔷薇，省钱是个好习惯！”他干劲利落地抄起买一赠一的打折品，潇洒地走到了柜台前，摘下了面罩，露出漂亮的一张脸，摆出帅气的pose：“结账！”
…………
野蔷薇感觉很丢人。
并且她看出那个女店员欲言又止的表情，那绝对是无语啊无语！
这也太丢人了！
“那边有人在睡觉。麻烦动静小一点。”
“……喔。”五条悟说。
他老老实实付完钱了，拒绝了为袋子付费，向后面假装不认识他的钉崎野蔷薇挥了挥手：“过来啊，野蔷薇。”
然后低下头、拿起两瓶酒，走到了店外的台阶下，然后坐下。
野蔷薇不解地跟在他后面，但五条悟拍了拍旁边示意的时候她仍然坐了下来，五条悟递酒的时候她也困惑地接了过去。
“……这是要干什么？”
“那是你的酒。”五条悟说，他扭开了自己手上的那瓶酒。
“……你也要喝？”
“是的哦。”
并不了解五条悟酒量的钉崎野蔷薇扬了扬眉毛，注意点单纯集中在另一方面：“那不是买给那个什么前辈的吗？”
“喔，她啊。马上就过来了。”
“……哈？”
五条悟抓住酒瓶的细长处举起，仰头。
有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钉崎野蔷薇转过头去，发现是那个店员。她显而易见是注视着五条悟，一丝一毫的目光都没有分给野蔷薇。
……已经见过了的前辈，不会就是她吧？但是她看上去就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啊！
要提醒五条老师吗？不，算了，他管自己叫最强、所以也不会有事吧。
“不会吧，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我喝下去？”五条悟说：“别让我下不来台呀。”
他握住酒瓶的手慢慢放下。
什么情况？虚晃一枪啊。钉崎野蔷薇想。
她是谁？五条老师和她什么关系？他们好像认识还很熟，这种气氛，别是旧情债吧！？好想跑啊。
话说，那她肯定很清楚我们拿的是最便宜的酒呀！丢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女店员没有回答五条悟的这句话。她看向了钉崎野蔷薇。
“咒术高专的学生，带她来做什么？”
“我现在在东京咒术高专做老师哦。”
“……原来如此。”
“这么久没见，这么平淡？怎么也得来个好朋友重逢的拥抱吧！”
“免了。”
“……你这样搞得我在学生面前很没面子哦！”
“您在谁那边是有面子的？”
“呜啊，观察力还是这么恐怖！不如说更恐怖了，竟然会突然切换到敬语讽刺人！”五条悟夸张地叫道：“嘛，总之。是因为这孩子想要见一见‘强大的女咒术师’才带她来的。”
他冲钉崎野蔷薇使了个眼色。
“我……”钉崎野蔷薇硬着头皮说：“有人说，除了要求实力以外，就因为是女人，所以还要额外的保持漂亮。”
“……谁说的？……禅院直哉？”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五条悟放肆大笑：“但不是她哦，虽然那个京都校的女生确实是在帮禅院出身的女同学打抱不平呢。”
“不过我想，你应该很少听见这些话吧，明明？”
——这个名字。
难道就是硝子老师照片上的那个人？
但是完全不像。
“我知道有这种情况——并且这些事情无处不在。但在咒术界这种情形还算比较简单，归根到底术师要以绝对的实力说话。”她说：“如果你够强，他们的重心就会自然而然从‘女咒术师’转移到‘咒术师’上了。”
“所以……我还要变强？”
被叫作“明明”的前辈点了点头：“变强永远不会出错。”
“错了吧？”五条悟强行把那瓶酒往明明手里塞，对方叹了口气接了过去，五条悟接着说：“这种话本身意味着一种陷阱，指责受害者不够强大而忽视加害者的恶意，本身就是对受害者的剥削——如果是你以前的你，一定会这么说。”
“你不是最爱讲那些正论了吗？‘弱小不是错误’、‘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方向’诸如此类。而现在，你也开始强调‘弱为原罪’这一概念了。”
“因为变强永远不会出错。”她重复道。
“后来某一天我才明白了这一点，那就是他们终有一天要有自己独自的战斗——而即便我再怎么强大、也无法帮助他们。所以不必去理会他们的话语，变强、变强，这是为了自己。”
她看向五条悟：“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没有有术师敢说普通人受咒灵杀害是因为他们不够强所以活该，因为他们知道要求普通人战斗并战胜咒灵是一种强求。但他们就敢用同样的话术说一些‘只要你够强就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区别是在哪里呢？区别是‘变强’这件事听上去是可以实现的，但他们知道这不容易，所以当你顺理成章做不到的时候就会开始指责你不够努力、你不配之类的。”
“归根究底，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他们制定了规则、高高在上地向你们提出要求。弱小从来不是罪过，错误的是加害者、是掌握了话语权的蠢货。”
“……但弱小永远不可能掌握话语权。”钉崎野蔷薇说道。
女人愣了一下。
“我这个学生很聪明吧！”五条悟大声说：“话说，你们两个人酒都拿了那么久了，都不喝的吗？”
“喝你的草莓牛奶去吧，五条。”女人说。她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粉色包装牛奶，丢到了五条悟的怀里。
五条悟举起牛奶、咧着嘴冲钉崎野蔷薇比了个“耶”。
神经病吧这个老师，钉崎野蔷薇第N次如此想。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6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