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
-
*
“你把头发留长了。”五条悟凑过去看她扎起的头发：“是用的我寄给你的发绳吗？”
“他是真的死了？”
“……嗯。所以我才会把他的发绳寄给你啊。”
“他肯定不止一个发绳。”
“啊？大概他有替换用的吧，但是他死的时候、我也就只能找到那一根了。”
“你从死人头上摘了根发绳给我当生日礼物？还觉得我会用？”
“嘛嘛，那你不也是明白了吗？你依然一眼认出那是杰的东西，也清楚我寄来的意思是什么。”他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所以你用的是那一根吗？”
她瞥了眼五条悟：“都一年了。那根已经断掉了。”
“怪不得你说他不止一个，原来你是在暗示我给你多拿点啊！”
“…………”
“当时那个相原有给你透过风声吧？虽然也可能是你自己凭借对咒监会的理解所想象到的……多年前你逃掉的事，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落到我头上了啊。”
“我以为你做不到的。”
“‘死亡’，是他所渴求的、也是作为他挚友的我最后能做的了。”
钉崎野蔷薇在便利店正自助微波炉加热方便面，时尚的女孩空腹几小时后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然地决定夜宵加餐。
她旁边坐着的流浪汉大叔被这香气所唤起，迷迷瞪瞪地抬头看过去。
“那孩子说你身上有股‘死气’哦。”
“很敏锐。”
“……所以，你也在像杰一样等待死亡吗？别啊。”他苦笑了一下：“我偶尔也会感到有点孤单的啦。”
“准确来说，我只是在剥夺自己的情感。不会有对生的渴望，也不会有对死亡的渴望。”
“就像我第一次见你一样吗？回归‘天予束缚’？真的假的，本来‘天予束缚’就是只有天生的，结果你能取消掉、现在还要重新恢复？那到时候你会完全失去情感吗？”
“我不知道，我所能做的只是无限接近那个境界。”
“那可真是……让人觉得恐怖。”
“这样也不错。”
“你以前也常常爱说‘这样也不错’……可那时的情境可真是与现在完全相反！”
“人会变的。你也是。十年前的你会想到现在的你居然当上了老师吗？刚入学时的我满怀希望，也绝不会料想到未来我会有这么一天。”
“……你还来得及回来。”
“来不及了。”她漠然道：“很久以前，在不幸依次降临在大家身上、而你我仍无知无觉、理所当然认为第二天梦醒一切将会照旧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
一次习以为常的普通任务，手上划了一道伤口。
所以钉崎野蔷薇以此拒绝了虎杖和伏黑的午饭邀约，表示要先去找硝子老师治疗。
伏黑惠迟疑地说：“……那好像跟咒灵无关吧？只是在哪里刮到了吧。”
虎杖悠仁更为直接：“都不在流血了！用个创口贴就好了，有什么特地回学校的必要吗？”
“吵死了。”钉崎野蔷薇一个斜眼镇住了同期的两个男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吃火药了吗？”虎杖小声地吐槽道。
“也许吧。”伏黑说：“但她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我听得到！”钉崎野蔷薇挥了挥拳头，于是两个男生终于闭上了嘴。
*
家入硝子看到这伤口也是大为震撼，她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治疗过程了。
“……很难治疗吗？”
“那倒不是。”家入硝子婉言道：“你要是再晚点……估计都长好了。”
“呃……”
“所以你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治疗过来的吧。”成熟的老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那个。”钉崎野蔷薇看了眼之前和虎杖他们一起看着点相框：“那个相框……收起来了吗？”
“嗯，是的。毕竟上面有不能提及的人，就那么摆着会很麻烦。”
“喔……”钉崎野蔷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么，是和他们有关的事吗？”
“……我想知道那位‘明明’前辈，是怎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不回答也可以。”
“不是这样的。”家入硝子苦笑了下：“我只是在想。你见到她了？”
“嗯……五条老师带我去的。”
“这样啊。她怎么样？”
“就，很阴沉吧。”她委婉地回答：“你们很久没有见过了吗？”
“自从……，07年她离开咒术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这些事上五条会知道的多一点，因为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事实上，我是所有与她相关的人中、对她变化最不清楚的人。”
钉崎野蔷薇算了一下，五条老师是05级入学，那么明明前辈就是06级，07年离开咒术界就意味着她在二年级选择了离开。
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离开？”
“……一切的变化，恐怕就是从星浆体事件开始的。”
*
回到2006年。
捕获的诅咒师毫无疑问当然是由总监会接管。
总监会派来的车姗姗来迟，你打开后座把两个五花大绑的家伙推了上去，一边问陌生的监督：“你是回东京高专吗？”
“不是。”监督说：“相原先生应该给您安排了专车要把您送回去——啊，应该就快到了。我这边就先把他们送走了。”
“喔，再见。”
便衣警察也要收队了，你和那个面熟的年轻警察挥了挥手，便熟练地蹲在了马路牙子上发短信。
灰原发来的短信就在最上面。他们星浆体的任务似乎快要完成了，他高高兴兴地发来了以示高兴的颜表情，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开始和直哉的任务后你就没有回过咒术高专——毕竟一来一回太耗费时间了，不如干脆一鼓作气完成掉事情再说。
简而言之，你的手机已经近三天没充过电了，就算长时间处于待机状态的老式手机也快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你决定把最后这点电量用在比较高效的交流方式上。
你直接打了灰原的电话。
秒接。
“明明！你看到我消息了吗？”
“没来得及看完，手机快没电了。你们任务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两个前辈好像弄得差不多了，我和七海要去接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好像也不用我们接应了。本来星浆体小姐还被挂了悬赏，但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前辈们差不多也带星浆体到学校，所以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我和七海打算在外面吃点什么再回去，大概下午到学校吧，你呢？”
你隐约听到了来自电话那头、七海对不靠谱前辈的抱怨。
你笑了一下：“差不多了。监督等会儿送我回学校。那下午见了。”
“下午见！”
电量还有百分之四，临近自动关机。
你干脆把手机关机，这样万一临时要用到还能凑合用一下。
轿车停在你面前。车窗落下，戴着墨镜的监督迟疑地打量了你一眼：“明明小姐？”
“喔，是。我是。你是相原监督派来接我回学校的吗？”
“嗯……暂时没法回去。”
“怎么了？”
“相原监督应该跟您说了最近很缺人吧？而且……上面的人也希望您尽快晋升一级术师。”
这个任务确认完成后、如果禅院直哉提交的报告书没有问题，那么就能晋升为准一级术师。
但准一级后还需要独立完成数次任务、才能确认晋升一级。
“好。”你说：“但我今天下午得回去，可以做到吧？”
他明显松了口气，点头：“当然可以。您先上车吧。”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6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