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朝日明明》渔不吃鱼

60、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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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推开了公寓的大门。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硬拆开，因为门是锁着的。
　　但你是术师，加以咒力就可以很轻松地掰断门锁。

　　便衣警察已经封锁了整个街道，之后只要是你以外的人踏出这个房子，狙击手的子弹就会直冲他的脑门。
　　假如有咒力防护的话，子弹对你们而言和玩具枪里面的黄弹毫无区别。但如果毫无防备的话……
　　就算是咒术师毫无疑问也会死。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拔除。”
　　暗色的帐笼罩住大楼。

　　在进来之前你就拿到了这个公寓的房型图，一室开间的格局。
　　进来之后你发觉这里面既没有开灯、窗帘也完全拉着。而两个诅咒师一脸吃惊地看着你，犹疑于是该逃跑还是主动进攻。
　　“杀了她，否则没法离开帐！”

　　“警告，警告。”你模仿着电影里的机械音：“谁敢动的话就杀了他哦。”
　　“大放厥词！”先前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大声说道。
　　而那名司机已经往阳台上看过去了。

　　你陡然加快了步伐，被你自信气势压倒因而胆怯的诅咒师试图逃离这个房间，但在他拉开窗帘之前、你已经用他绝对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是一拳打出。
　　空间扭曲、咒力闪耀起黑光。
　　这是黑闪。

　　你对咒力操控的精细程度早已足够让那些顶级术师吃惊，但至今为止你都没有成功使用出黑闪。
　　你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距离此只差一步。
　　“原来愤怒是这样的。”你喃喃道。

　　沉重的□□倒在地上，你看向在场另一个已经抖成筛子的家伙，轻声问：“你还要动吗？”
　　“不不不！我、我不用动！”
　　“那很好。”你悠哉游哉地说：“记住了，是一点也不能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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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结束当晚。

　　“欸？”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挺住了脚步：“野蔷薇？这么晚，怎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方才才和夜蛾校长商谈完毕，风尘仆仆地返回校舍准备看望一下自己可爱的弟子们，结果在门口碰到了坐在楼梯上一脸闷闷不乐的钉崎野蔷薇。
　　他颇感纳闷地凑过去：“交流会不是赢了吗？嘛，在烦恼什么？说出来听听。”

　　“吵死了。”钉崎野蔷薇慢吞吞地说。

　　五条悟干脆蹲了下来，平视着这位平日里颇为不逊的女学生，罕见地耐心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不太睡得着。”
　　“想起了什么？”
　　“就京都校说的话。”
　　“他们说了什么？”
　　“就那个骑扫帚的、说什么女咒术师之类的……你笑什么？”

　　“啊、抱歉哟，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的对话特别搞笑——我问一句你回一句，就像剥大蒜一样。噗。”
　　钉崎野蔷薇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师，低下头去。但她终究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抬起头来问：“老师。”
　　“嗯。”
　　“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喂！”
　　“哈哈哈，知道了。女咒术师嘛。”
　　“至今为止老实说，那些看着都很强的，基本都是男术师。遇到的女术师中最强的就是真希学姐了，但她也不是典型的咒术师。京都的庵歌姬老师似乎是偏向辅助，而硝子老师是完全不参与战斗。所以我这样的女咒术师未来究竟应该怎么样呢？完全找不到前人的例子。”

　　五条悟的神情难得严肃了点：“你所认为的那种强大的女性咒术师，我倒也认识几个，比如说冥冥小姐和明——噗哈哈哈哈哈！”
　　“哈？干嘛就突然笑起来了？”
　　“嘛，就是突然觉得很好笑啊！”他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过今天，这个点……”
　　“我现在睡不着，躺着也睡不着。大叔快回去睡美容觉吧，不要耽误美少女的沉思。”
　　“不，不是要劝你睡觉。”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天这个点，嘛，时间刚刚好。既然你这么好奇地话，何不亲自去问一下——问一位实力出众又相当富有经验的女咒术师呢？”

　　他抓住了钉崎野蔷薇的衣领：“但提前说好哦，是你硬·要·缠·着我来见她的，明白？”

　　*
　　“所以，就来这儿？”钉崎野蔷薇站在街头四处张望了两眼：“除了家便利店以外还有哪里门是开着的？你从哪儿变出个前辈给我？”
　　“别急别急。”五条悟说：“首先呢，见前辈得准备见面礼吧！麻烦你先去便利店买两瓶酒出来吧。”
　　“哈？”
　　“是真的啦，她其实蛮喜欢喝酒的——虽然总喜欢说自己不要喝。”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不愿意喝酒？”
　　“欸，莫非真的是这样？难不成你是个天才吗野蔷薇。”五条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钉崎野蔷薇推到了对面：“快去吧，挑两瓶便宜的就好，我在这里等你哦！”

　　野蔷薇不情不愿地踏上了便利店买酒之旅。
　　凌晨的便利店除了一个趴在桌子上睡着疑似流浪汉的家伙再无他人，她进来时只有电子门铃喊了声欢迎、守在柜台前、身着便利店服装的女店员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外再无其他动静。
　　她走到酒的货架那边，果断抽出了两瓶在标签上标着买一赠一的不知名酒。

　　……好像不行，毕竟是要见前辈啊，便利店买一赠一的酒会不会太离谱了点？
　　不、五条老师自己说的要便宜的。
　　算了算了，就拿这个好了！总不见得人家能看出来这是专门挑的打折酒把？

　　想到这儿，她鼓足了勇气，拿着酒往柜台前一放，女店员扫了条形码，报出价格。然后钉崎野蔷薇从口袋里翻找钞票。

　　“等一下。”女店员说道：“你是未成年吧？我们不卖酒给未成年。”
　　钉崎野蔷薇这会儿才有功夫看清这女店员的面容。
　　首先是浓重的黑眼圈、其次是黯淡的肤色，不长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了一束。她其实长相还不错，但是眉目有一种……沉沉的死寂感。在此之前，野蔷薇从来没想过会有还算年轻的人脸上会出现这种神色，她一直以为这种模样只会出现在那种步入暮年的阴沉老人身上。
　　难道这就是半夜还得上班的社会人士应该有的脸色吗。

　　“我成年了。”钉崎野蔷薇壮着胆子说。

　　她对酒这种东西毫无兴趣，自然一时没有想起来未成年无法购买这件事——毕竟学校的自助售卖机有永远卖不空的啤酒，真希学姐他们偶尔会买上几瓶喝，而自助售卖机当然不需要确认购买者是否成年。
　　“不。“女店员摇摇头，她的目光从钉崎野蔷薇披着的制服外套上一闪而过，语气平淡却不给一丝情面：”你是未成年。”

　　……坏了，原来还穿着校服呢。
　　“那算了。”钉崎野蔷薇说道。
　　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店员叫住：“请把酒放回原位。”
　　“……知道了。”野蔷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