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力》东歌y

8、被嗑cp了

　　我去。

　　这么明显吗？

　　还是江日生有什么诡异的如未卜先知般的本事？

　　我眯了眯眼，装没听懂，不回答他。

　　江日生见我故意装傻，也就不点破，干脆把我的皮革手套扯下来，然后牵住没戴手套的手。

　　“太厚重了，不舒服。”他说，“你应该戴布制的。”

　　“只有礼服是布制的，江教官。”我提醒。

　　他头也不转：“还是白的。”

　　奇妙，感觉不止我一个人开发了新爱好。

　　“你们之前一学年的演习课强度大吗？”我见演训场近了，便挪开话题，提起与课程相关的问来。

　　“还好吧，跟我们当年也差不多。但最近几年前线的新技术也惠及过来了，主要是‘新’，倒不至于难。”他另一只手把玩着我被他摘下来的那只手套说，“你演示一下，正合适。”

　　我便笑：“那应当给我多开点工资才对。”

　　“下个月中期考核，成绩好有提成的。”江日生说。

　　我在乎那点钱吗？

　　废话，我在乎。

　　想到这个，我简直干劲十足。

　　“今天，是我们本学期实战演习课的第一次专项训练，在正式开始训练之前，课代表上来带一下热身，然后准备训练之前的日常考核。”

　　九教同我们当年七教一样，侦报专业的演习课有着雷打不动的规矩，就是课前必须进行单兵作战的日常考核，即最基础的射击和敏捷两项，且不可使用灵神进行配合，具体内容细则视情况而定，并须录入系统。今天我们预备进行的是基础200米移动靶一分钟五发手枪考核和手眼配合反应力测试。

　　段沉珂这个学生我实在很满意，她的情报研判笔试成绩次次优秀不说，除了射击精度差一些以外，敏捷度也很高，属于非常难得的学员。

　　江日生一边录成绩一边说：“说实话，你这个课代表还挺像你的。”

　　我撞撞他手臂：“胡说八道，我射击成绩比这还好看多了。”大概当教官就是这样，面对学员里的好苗子，巴不得更完美一些才好。

　　“你知道邓教官现在在干什么吗？”我突然想起来，小声问他，这其实是一次明知故问。

　　江日生果然不知道，有些发懵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从七教退了。”

　　我莞尔道：“他从七教退了之后，就去给新改组的那个将官中队当指导员了。”看学员们马上结束基础考核，整队准备专项训练的时机，我抛下一句“我想申请去将官中队”便向学员们走去，留下江日生在风中凌乱了几秒才跟上来。

　　“由于前线装备的进一步机械化发展和新一轮技术更新，加之灵神本身的不稳定性，现如今，在实战过程中，装甲机械的运用率大大提高，但是作为我们侦察和情报专业的学员，不光要学会机械化的操作，也要拥有过硬的单兵作战能力和灵神控制力。因为往往我们面对的多是小队作战或者单兵任务，参与大兵团决战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也是我们的稀缺与珍贵之处。”

　　在又一次强调单兵技术的重要性后，我把停在旁边的装备运输车车门打开，然后戴好特战头盔，从车拿出一个小东西，在江日生的辅助下在头上安装好，继而继续讲授。

　　“今天我们要进行的专项训练，已经不是和去年一样简单的技战术和配合了，我们要给大家带来的是更前沿的装备。这只刚刚装在我头盔上的小东西，就是近两年前线侦察活动中最实用的灵神力探测分析器，在实际运用过程中，不光能够判断分析出周遭的灵神能量变化，还能实时进行计算分析，是利用率极高的辅助工具。”

　　江日生又给他自己戴上了特战头盔，然后冲学员们说：“刚刚已经让大家粗略看过一遍安装过程了，接下来由许教官进行第二次安装过程演示，各组在学习后，组内熟悉安装过程，并互相帮助完成安装，一会儿组长上来领装备。”

　　听他话音落下，我便拿着探测分析器站到江日生面前，一边讲解一边演示过程，由于太过认真严肃，对我来说，反而把本来有点暧昧的距离和动作消解得氛围全无。

　　但对我学员不一定。

　　毕竟许多人都有过当学员时嗑教官cp的奇怪经历。

　　那时候我还对我学员里有人写我和江日生同人文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没事，我很快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丝低低的“哇哦”，虽然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即便当时课上还没在意，之后几天我也反应过来了。

　　这事儿还是我办公室工位旁边那位女教官告诉我的，她说她上次听见有学员讨论，演习课用灵神力探测分析器的时候，在我和他使用灵神之前，就在我和江日生周围都发现了对方的灵神力残留，这是结契搭档才会有的表现，然后她接着刨根问底，就彻底问出来了同人文的事情。

　　我对此了解不多，只能请教我身边在这方面相当有经验和阅历的成小酌女士——这是一位传奇的女人，当年自从见过我们邓教官之后，还写过邓教官和她们专业总教官的拉郎文学。

　　她告诉我说，如果实在想知道学生在搞什么，大不了潜入唐虞论坛，在茫茫汪洋中一探究竟。

　　我鄙夷地表示：“什么年代了，靠谱吗？”

　　她则神秘兮兮地回：“你要相信，在如今这个人类缺乏娱乐生活的年代，尤其是对于这些有着枯燥训练生活但是精力无限的预备役青少年，即你的学员们，简直能把论坛当作他们最后一块乌托邦。”

　　我当年好像都忙着训练和研究，最多也就去看看成小酌催我看的那些她写出来的奇怪东西，因此几乎只在论坛流连过学术交流、训练组队等相关板块，还没有有空就去闲聊讨论里瞧瞧的癖好。

　　划了划，果然在众多发言里发现了自己和江日生相关的，太神奇了。

　　“9江教许教是7和H的同期？离谱，让我搞到真破镜重圆了。”

　　大概能猜出来，9、7、H应该分别代表九教、七教和高教的意思。

　　当然还有诸如我已经了解过的、不知道我们侦报系哪些个“卧底”发的：

　　“两位教官身上各自有对方的灵神力是正常的吗？”

　　“9江教（炼士）在许教（术师）旁边能吃辣了……”

　　我退出来平复了一会儿，反而是成小酌从通讯上给我发来一大堆东西：

　　“哈哈哈哈哈慕名去看了一下太乐了”

　　“最好笑的就是那个说你和江日生是‘霸道军官小娇夫’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军官，我不由得想起将官中队第三期的申请通道过些天就要正式开放了，如果我能通过申请和考核，那就刚好可以在这一学期任教结束后不久入学，三期顺利毕业后就能再升一个军衔。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

　　如果我没有上过前线，我想我不会这样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