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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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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数学考完。
季倚萍这儿就热闹起来了。
这个问：“选择题最后一道选A还是选C？”
那个问：“填空题最后一题是不是有个正负号？”
间杂着，“你最后的大题做没有？拿到卷子一看，我就知道，这是高明出的，除了他，谁会出这么难的题？”
季倚萍顾前顾不了后，三言两语回答：“选B。”“有正负号，另外还有个零，三个答案。”“做了第一、二小题，第三小题没做出来。”
听到答案的人捂住心脏，“我纠结了十分钟，蒙‘C’，结果把答案错过了。”
“坑货高明，一道题藏三、四个坑。”
“还好还好！我把第一小题做了，不算慢。不过倒数第二道大题没有做第二小问。哎！就算其他题全对，我的满分也是一百四十，天生就比别人少十分。”
“他就是为了打击我们的嚣张气焰，才把题出这么难！我问了其他班的人，都说这次难度到顶了。”
一片唉声叹气。
宋柚在听到“选B”时，已经把耳塞堵上，但他们的讨论还是从空隙里钻进宋柚的脑海，宋柚的心情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舟，漂迫不定，暗算着自己究竟能得到多少分。
得到一个比上次期末考低了十多分的分数，宋柚心里像憋着三急一样难受，翻出生物知识点笔记，双手堵住耳朵，念叨着“考试后不要对答案，不要对答案。忘记答案。忘记对错。”
第二天下午，考完试后，班里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不再如火山喷发前的大地，平静中暗藏杀机。
期中考试仅仅只是高中生涯的一小段考试，未来还有无数次考试排着队，高中生只有在考完未出答案的这段时光里，能够暂时轻松片刻。
科任老师也会念着学生们辛苦两天，高抬贵手，减轻作业量，只等下周风暴的降临。
因为考试得以提前半小时放学，宋柚早早和李青竹约好，去吃冒菜。
在这样的时刻，即便是再喜欢食堂饭菜的人都会外出探店，换换新口味。
学校门前新开了一家平价冒菜店，满二十减五元，很是划算。宋柚和李青竹就约在这里。
两人在冰箱里搜寻自己喜爱的食材，食材由服务人员称重，送至后厨煮餐。客人则拿着号码牌去座位上等餐。
【057：唔！看着不错，汤是奶白色的，青菜红油白汤，瘦肉香菇丸子，冬瓜豆腐方便面，大杂烩，菜色丰富。卖相比饭堂的比是天差地别，这钱花得值！】
对宋柚而言，这家冒菜店的味道并不能说十分美味，仅比饭堂的冒菜高出一分，这一分还是加在自由挑选菜色上。
宋柚享受的是悠闲和新鲜，在吃饭的过程中侃天侃地，将二十分钟能吃完的饭菜拉长至五十分钟。又去选书，买水果，直到将所需全部购置好，方才返回教室。
考试后的周末，留校人数总是特别少。
夜色深沉，下课铃已经响起，宋柚正要收拾书包。
后门被老师敲响，是生物老师池槿，北方人，短发，大高个，语速极快，急了会带东北腔，日常喜欢工装风格。
她探头询问：“你们在自习吗？还有十多位同学！能不能帮老师统计一下分数？”
宋柚的心提起来了，轻松的时光这么快就要过去了吗？是不是能够借机看看分数呢？
作为显眼包的华梓一口答应下来。
“来！我们去办公室！”
看着班级里留下的近半人都站起来准备外出，宋柚也拿着李青竹跟上。
办公室里，还有着四五位老师，有个矮胖的人和池老师打招呼，“池老师！你还真把你们班同学拉来了！”
池老师招呼同学找空位坐，“是啊！还好他们在教室！要不我们要改到什么时候去？我可不想明天再来了。”
看着他们和池老师谈笑的模样，宋柚猜测，这些应该都是高二的生物老师。
大家向着老师们问好。
办公桌上，是已经有过红笔字迹的试卷，卷头用黄色纸包住，钉在一起，看不见人员信息。
“你们人多，一人一沓试卷，都是改过的，你们帮忙把分数统计出来。”
华梓和池老师说道：“这是全年级的吧？你们一个下午就改完了，好快啊！”
矮胖老师笑道：“池老师！你的这学生很活跃啊！胆子不错。”
池老师回复：“胆子大！上课回答问题也积极。老师们也想周末过过个人生活，只好趁早把这些试卷改完了。别看你们考完就轻松了，老师们可还要改卷子呢！”
华梓，“我们也就这会儿轻松，等成绩出来就要抓紧了。”
池老师，“学习要紧。开干吧！要不你们要晚回宿舍了。很快的，有不懂的可以问在座的各位老师。”
开始工作，办公室里只听见笔头划过纸页的消息。
不过十来分钟，大家都搞定了手中的试卷。
池老师验收后笑道：“谢谢同学们了，辛苦你们。你们先回去吧！”
华梓把红笔交还给老师，问：“池老师，什么时候出成绩啊？”
池老师收走红笔，翻开改好的试卷，“下周一！怎么，你是想现在知道你的成绩？”
华梓憨笑，“这不是提前有个准备？好回去给家长做做心理辅导。”
池老师佯怒，“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点书。这次大家考得都不错，生物都及格了，把心放肚子里，可以放松两天。”
华梓笑得开心，见池老师还在一边翻试卷，一边记录，忙道：“老师您忙！我们先回去了。”
宋柚跟着人群走出办公室，回头望去，橙黄的灯光下，还有人在俯首勾画。
人群中有人讨论，“你们看的试卷有没有满分？”
“没，最高的差一分满分。”
“我这儿有一个满分。”
“哎，我看见你的了。”李青竹对着宋柚咬耳朵。
宋柚带有疑惑，“不是看不见名字，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那卷子的字和你的很像，端庄秀气又带点小脾气，头上有点小帽儿，最后一笔的笔锋最重。”李青竹肯定道，被风一吹，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的她抱紧手臂。
宋柚张大眼睛，提起心，放缓脚步，“真的？多少？”
“那张卷子得了九十。”生物的满分是一百，九十分，和宋柚自己估计的差不多。李青竹和宋柚并肩前行，“可惜，不知道我得了多少分？”
“现在不知道也好，会更开心，别惦记了，走慢一点。”宋柚拉着李青竹躲在了人群的中间。
“你不急着回寝室？”李青竹看着宋柚一反常态的慢速度。
“你不是冷，我也没衣服给你。”宋柚躲着周围人群，悄声说，“走最前面的人是最冷的，一个人挡了大半的风。我们在人群后面，有其他人挡着风，就不怕冷了。”
李青竹不知该是感动还是无奈，走的慢，时间也长啊。
周六，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宋柚多睡了一个小时。看着天气，穿上外套，带上雨伞，走出宿舍。
宿舍门口，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欲行又止。
宋柚在一旁打开伞，看见女孩脚踏入水中，却听得天边闪电，雨势加大，一出去，几十米，便会将衣服全部淋湿，女孩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雨帘犹豫不定。
宋柚想起了同样雨天下的那只破碎的手机。
来到女孩身边，把伞向着女孩头上倾斜，“去教学楼吗？我也去，我们一起吧。”
女孩惊讶，接受了这份好意。
路上，有些尴尬，宋柚试着打开话夹子，“你怎么没有带伞？”
女孩回道：“之前落在教室外面，忘记带回宿舍了。”
宋柚，“的确是，伞最容易丢了。这是我买的第三把伞。我朋友教我把伞按照褶皱折好再收进书包，看着舒展很多，就不容易嫌弃它，用的时间也长了。”
……
到了教学楼的门檐下，女孩指了指门口，“我到了！谢谢你！”
宋柚将女孩送进门檐下，“不客气，你先进去吧。我收伞。”
宋柚爬了楼梯，将伞放在教室走廊上，进教室完成周末作业。
【092：小宋柚是在做好事呢！被撑过伞，也为他人撑伞。】
【057：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明天。】
【044：你们都这样看吗？中间的聊天也太尴尬了，这很难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宋柚的生活圈这样窄了。本来是个很好的交友机会，聊聊天，问问身份，加个好友，手到擒来，就算不问他人姓名，也可以介绍介绍自己，但小宋柚偏偏把一段善缘变成路人。】
【092：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社牛。】
周六下午，人员陆陆续续返回校园，程子衿和卢时栗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出现。
秦决在老班面前为她们打掩饰，“她们堵车了，晚上到。”
老班担心她们的安全，“等她们到了之后，让她们给我打电话。”
晚上，宿舍的人除了程子衿外聚齐了。
“冷死我了。”程子衿穿着雨衣，带着同样湿透的卢时栗推门闯进来。
宿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们两人身上。
秦决连忙递来干毛巾，“快擦擦！”
程子衿脱下雨衣，“啊！气死了，看到一半下雨。又没有挡雨棚，只能花二十买了件雨衣，两件就四十。这雨衣质量这么差，一股塑料味，一点用也没有，挡不住雨。气死我了。”
秦决惊叹，“你们还真去看了演唱会啊？”
宋柚吃惊不已，请假，淋雨，就为了看演唱会。
程子衿说到这就兴奋起来，哼着歌，“今天Sunny的妆造可好看了，舞台可精彩了，ending poss酷毙了，没见到的人绝对后悔。怎么做的来着？”
程子衿试图还原ending poss。
卢时栗在一旁率先做出，两人摆出一致的动作。
“这眼神，这肌肉，绝了！”
“好多人去看呢！没票的就挤在外场，什么都看不见还不离开。”程子衿说着向荷包里摸去，“我还有一个娃娃，是演唱会纪念品，Sunny的五周年限定款，可贵了。”
又翻出手机，“可惜，都糊了，都怪下雨。”
卢时栗也查看着手机照片，“我的还有几张清晰的，我传给你。”
程子衿比心，“爱你。”
秦决看到她们带回的横条，上面有彩灯闪烁，“这个东西要不亮了。”
程子衿大惊失色，跑着查看应援牌，“可惜，下次不能用了。栗栗花了一周才做出来的。”
卢时栗安慰道：“没事，再做就好，上面很多元件还能再用。”
两人顾不及收拾自己，先把她们带回的东西一一清点整理，擦干水渍。
直到熄灯，程子衿才冲入洗漱间冲洗。
宋柚问过程子衿，“你们都淋成这样了，下次还去吗？”
程子衿没有犹豫，“当然要去，要不然谁给Sunny应援。再说，又不是Sunny的错，是工作人员贪图便宜，定的室外场地，要不然也不会淋雨了。现在有经验了，下次我们自带雨伞。”
【038：橙子精好迷这个Suuny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082：我搜过图片，颜值一点儿不能打，哪有我家哥哥好看，就是个昙花一现的流量明星，我家哥哥吊打他一万倍。如果能发图，我一定给你们看看我家哥哥的盛世美颜。】
【061：哪有你这样说的，Sunny前辈不是以颜值出名的，他是舞担，对舞台有着绝佳的掌控力，被称为“舞台王者”。就算到了现在，他的高光舞台还是能排进前一百。】
【082：我不管，他的颜就是不能打动我。】
【061：你不是人品控吗？Sunny才华出众，你去看看，绝对会被他吸粉。】
【082：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在颜值上都不能打动我，何谈才华和人品。】
【061：你胡搅蛮缠！】
【082：你无理取闹！】
【038：粉丝教养体现明星素质。】
【082：……是我的错，Sunny前辈，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不应该拿哥哥比，昙花一现，他们强的方面不一样。不要误解我哥哥不尊重前辈，是我个人行为，我个人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