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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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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等待着熄灯铃响的时候，有一阵如同花蜜般清甜的声音响起，“我们班上有同学恋爱吗？”
宋柚抬头环视一圈，根据声音找出来源，是季曦，她躲在床幕里，只把幕布拉开一半透出声音。
秦决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处，打开开关，热水流进保温杯中，边接水边说：“有一对。”
【038：终于可以轻松地吃瓜了吗？】
宋柚心慌，还以为她要说出刘畅和童又又的名字，但细想，这两人不算谈恋爱，只能是单相思。刘畅在班上又从未表现过对童又又的特别，想来不会有人发现。
果然，秦决说了名字，“叶婧婧和张浩凡。”
宋柚脑海里浮现一个白净、偏瘦、高挑如同百合的女孩，和一个中等身材、貌不惊人的寸头男生。
黎源从上床漏出个头来，“这两人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名字。”
秦决放开热水，打开了冷水开关，将杯中水调至合适水温，“叶婧婧分班去了文科，张浩凡在班上，不怎么被点名。”
季曦甜甜的声音传来，“这两人分了吧？”
秦决晃晃保温杯，看向季曦的床，饶有兴致，“果然这样吗？什么时候分的？”
“他们没公开分手，但张浩凡课间都没出去找叶婧婧，饭堂他俩也不坐一块。”季曦说道，“你们说，当初老班知道他俩谈恋爱吗？”
秦决眼神犹疑，“知道的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劝叶婧婧读文科。”
季曦语速加快，从和缓的春风变为凛冽的恼人的秋风，似乎事关己身。“不是没找过他们俩谈话吗？”
【013：吆！】
【036：呵！】
秦决喝了口水笑道：“老班出手，不留痕迹。于无声处杀人于无形。如果我是老班，不需要谈话，只需这两人分开。叶婧婧虽然比较擅长文科，但不是一定要去的，当初她偏向留下来，但老班和她家长一直劝她去文科。你们看，最终结果摆在那里了。”
季曦问道：“如果当初叶婧婧不去文科班，老班会强制他们分手吗？”
秦决摇摇头，意识到季曦看不见，说：“不会，老师都只会劝，甚至可能拉上家长一起劝。但如果劝不动，成绩不下降，老师可能会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决将水杯放在桌上，临时想起什么，面对季曦强调道，“这些是我的个人看法，不要上升到实际。”
季曦没有再说话。
从洗漱间出来的程子衿踩着欢快的脚步，“嘿，友友们，你们似乎聊得热火朝天，什么话题？给我听一耳朵！”
【038：不愧是橙子精，出场带着BGM。】
秦决给程子衿让出过道，“季曦问班上谈恋爱的人，说叶婧婧和张浩凡好像分手了。”
程子衿一甩头发，“嘁！我还以为什么限制性话题呢？这些谈恋爱的还不如我和栗栗的感情来得长久。”
秦决一撩程子衿搭在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对！你们长长久久！”
程子衿反应极快的拍下秦决的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碰！”
秦决笑完了腰，“你还有发型吗？还说这么老土的话。”
程子衿扭腰坐到床上，“我不管，头发是死穴，不能碰的。”
秦决双手投降，“行！我不碰了。卢时栗呢？也不能碰你的头发？”
程子衿满脸自信，“你就不懂了，她会先问我能不能碰。”
秦决爬上床，站在楼梯上笑，“臭屁，先拿个镜子看看你刘海吧！”
程子衿连忙掏出镜子，对镜一看，拿出梳子反复整理刘海，安慰自己，“没关系，吹干了就齐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考试周，季倚萍沉迷于五子棋游戏，一旦有空就拿出来厮杀。
宋柚被迫在复习之余参与几局，却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乎以4:1的比分惨败。
宋柚不服气，“再来！”
此局中，宋柚紧盯着季倚萍的棋路，采取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一旦发现对方的棋子有三颗可以连成一线，舍弃自己的胜利，即刻堵杀，定要对方连不成五子。
堵完一头还不放心，在另一头也要放下一枚自方棋子，让对方的三颗棋子成为废棋。
但下了接近三十来回，季倚萍在宋柚未曾注意的一格中画下叉，结束了此局。
看着宋柚懊恼的模样，季倚萍提议，“要不我撤回最后一颗，你再试试？”
宋柚丢开笔，“算了吧！没用，我堵不了。”即便撤回最后一回合，对方棋子中共有两路自由的三子连棋，呈一直角，自己却只能下一颗棋子，怎么能赢呢？
宋柚复盘，整盘胜利最为关键的一子是这两路三子连棋的共用棋子。如果没有料敌于先，在形成两路三子棋前提前布位，只会陷入左支右绌的局势，白送一局。
季倚萍贼笑，“五子棋也是有方法套路可讲的，我翻过大神的棋局，步步惊心。”
季倚萍拿起笔来，细细讲述自己藏匿的暗棋。
宋柚听得头疼，玩个游戏也动太多脑筋了，心眼灵活的人做什么都算计得快。“来，刘畅，你和萍萍玩。我不玩了。我举白旗投降。你们俩玩。”
刘畅跃跃欲试，“来吗？”
季倚萍借橡皮擦擦掉铅笔痕迹，将擦起的污垢吹飞，“来，你画叉，我画圆。你先走。”
又到了体育课，因为临近期中考，这节体育课差一点折戟沉沙，同学们据理力争，“正是到了考试才更要锻炼身体，体魄好才能承受更大的压力。”
来到体育馆，室外温度已经明显下降，同学们想着要下水均抖了三抖。
赵峥制止了大家换泳衣的决定，“吴禹和我说，今天到操场集合，不下水了。”
姚老师在同学们集合时宣布，“气温下降，游泳太冷了，容易感冒，经研究决定，游泳课就此暂停。给大家道歉，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展游泳课，确实有很多考虑不足的地方，没有考虑到天气影响。”
季曦举手提问：“游泳课成绩怎么算？”
姚老师，“成绩还是要算的。这节课，会游泳的同学继续下水，进行考核，我在游泳池等大家，给大家记录成绩，不会的同学也不需要紧张，我们以平时考勤和体测的成绩来计算大家体育成绩。
这学期接下来的体育课，还是要上的，现在大家自由选择想学习的项目，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篮球，体育委员，你负责记录，最后报人数给我。好了，现在大家自由活动。”
宋柚和李青竹又凑到一堆，外加一个黎源，“你们要选什么？”
李青竹，“排球、篮球，活动量都太大了。羽毛球还不错，但上学期就是学的羽毛球，我不想练了。”
黎源，“我们要回教室吗？边走边说。”
“行！走！”宋柚肯定，“就剩一个乒乓了，竹子，你选乒乓吗？”
“选乒乓。”李青竹看向宋柚，“你呢？”
宋柚犹豫，抬头望天，“我不知道，都不想选，但非要选一个的话，我跟着你选吧！黎源，你呢？”
黎源走到宋柚身边，“我都会，但不精，我和你们选一样的。”
李青竹总结道：“那就定了，我们都选乒乓。我去和吴禹说。”
“哎！”宋柚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黎源，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不去？”
黎源风轻云淡，“天冷了，这天儿还不如回教室。它成绩还不是一样的算。”
宋柚笑，“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人去游？”
估计寥寥无几。
三人回了教室，教室里的人数比以往更多，宋柚取出书本开始复习。
【038：这太逗了吧！让他们留在教室复习的时候不愿意，现在主动回教室复习。】
【000：主动和被动不一样，自己主动的，能自己掌握学习的进度，也可以随时离开。被强制留下，需要等到下课铃声才能走。当时心心念念着热乎的美食，怎么可能愿意吃残羹冷炙，挤人山人海呢？】
周四中午，语文考完，季倚萍便在旁敲侧击，“我语文第一题选的D，你选的什么？”
【037：笑死！还对答案，现在交卷就出成绩，考完试答案就是公开材料。辛苦考完还要挨批，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批家长怒气积攒两天是更多了还是消失了。】
宋柚放下手中的错题集，“选C，D的语义不明，有歧义。但我也不一定对，不要认为我是正确答案。”
“我问了三四个人了，都说选C，那我肯定错了。还有‘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 ’后面有没有‘也’？”
“你不如背背它的前一句？”
“啥？‘君子曰：学不可以已，……不知学问之大。’‘不知学问之大’‘不知学问之大’”果然，背后面一句流畅，背前一句却要从开头开始背。
见季倚萍一直困于‘不知学问之大’，宋柚提醒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 ？”最后一句语气放轻，带有疑问。
宋柚只能开门见山，“前一句有‘也’，这两句格式工整，后一句自然也有‘也’。这种问题，你不应该翻书吗？”有问问题的时间，翻书早已解决了，更何况，人的记忆会出差错，改卷却是按照书本上来。
季倚萍搔搔头，看向他因为考试而收拾好放在桌子一脚的收纳箱，“懒得找，语文书都压下面，翻开来，我上面的书都要拿出来。”
宋柚看了看季倚萍箱子上层都是些习题册和试卷，课本被压在了底端，叹气摆摆头。
李庭石转头问道：“你们的作文写的什么？”
季倚萍凑过来，“不就是要通过实践检验知识正确性吗？”
唐诗晴，“不是求知求真，求善求美的关系吗？我把这四点列下来，每点做一个分论点。”
李庭石，“它有两个材料，一个是知识通过听闻分析而得，不可臆断，一个是良知要自省感悟。我拿捏不准两者的比例，是同等对待，还是侧重于良知。”
宋柚，“如果只是材料，我也会纠结，但它最后问的那句话，让我想到了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口号。我就按这个思路写了。”
季倚萍翻开箱子，翻起语文课本，“作文偏题，20分就没了。不行！我要看我古诗词错了多少，只要不错三个以上，我就阿弥陀佛了。”
“萍萍等一等！”唐诗晴喊住季倚萍，站起来弯腰够住季倚萍，五指张开和季倚萍击掌，“我要蹭一蹭，保佑我数学及格。”
季倚萍无奈地张开双手。
李庭石见状，也碰上季倚萍另一只手掌，“我也要蹭一蹭学神的运气。”
刘畅羞涩又好奇地伸出手在季倚萍手上贴了一下，“好运！”
路过的越瑜明见此，“这是在吸欧气吗？我也要。”举手和季倚萍击掌。
唐诗晴笑得趴在桌面，“萍萍，你不如去广场摆摊，拜学神！五十一次！数学包过！”
季倚萍搞怪地收回手，“那可不行，万一把我考运吸走了，我数学过不了怎么办？”
唐诗晴笑得“鹅！鹅！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