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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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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发卷子，宋柚拿下秦决发来的试卷，看了看分数，124分，有些低。
宋柚并没有伤心，分数不重要，重要的是排名。当家长问考了多少分时，还能狡辩，这次考试出题难，大家分数都不高，我这个分还排在前面呢！
宋柚看着李庭石趁着季倚萍在发试卷，翻过他放在桌面上的试卷看分数。
宋柚跟着看了一眼，138分，宋柚吃惊于季倚萍竟然没有考上140分，但心里还是安稳了几分。
试卷全部发下来，高明老师在讲台上总结，“这次考试，我不太满意。这套卷子很难吗？最后一小题的七分没有得到，我不怪你们。但其他一大半都是送分题，只有二十分的题稍微有点难度，竟然没有上一百四十的。
班上最高分才139分，全年级最高分是145分，你们看看差距。
班级数学平均分排在全年级第二，我出的卷子，自个儿班的学生还考不到第一，啧！啧！
看来，你们还是太轻松了，我改天出一套练习题，数科找我要资料复印，你们每天都要做了交。现在我们开始讲题。”
宋柚没有听到同学的小动作，但能猜到，一定都在偷偷画着圈圈吐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你自己出的题有多难还不知道？就知道加作业，加作业，写不完的。”
高明拿起卷子又放下，同学们怀疑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吐槽，提心吊胆。
高明看着班级，似乎想到什么，“季倚萍，你怎么没上一百四呢？我觉得，这套卷子，你得满分都行，你错了哪些？”
大家紧张的神情松展几分，斜着眼睛看好戏。
季倚萍站了起来，他面色如常，似乎没有被高明的言语伤到，他拿着卷子翻看，“填空第三题和倒数第二题，最后一题。”
高明老师本就沟壑丛生的脸上更加深沉，让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尖锐严肃的气场，“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的卷子，你说说，你怎么错的？”
季倚萍临危不惧，“我看错填空题的题目了。倒数第二题和最后一题我的答案是对的，给我改错了。”
高明看着季倚萍，目光里似乎满是蔑视，这对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挺相似的，“你的心思要改一改，这么简单的题都能看错题目。高考中不允许使用超纲知识解题，你最后一题用的拉格纳日中值定理，不得分。
还有你其他大题，空出了多少步骤没写？没写不得步骤分，你看看这一点，你扣了多少分？
虽然说你要走奥赛路线，但你也不能放弃高考，万一奥赛走不了，还有高考一条路。你好好想一想。坐下。
来，其他同学，我们开始讲题。”
宋柚不再关注季倚萍，跟着高明的思路进入题海。
【044：差生有差生的烦恼，尖子生有尖子生的烦恼，都容易被老师关注。】
数学课结束，老班站在讲台上，“古诗词没有得到十分的举起手来。”
泱泱一大片举起的手臂，小组里，只有宋柚和李庭石没有举手。
“因为字写错了被扣分的，举起手。”
一半的人将手放下。
“错了三个以上字词的，站起来。”
季倚萍站了起来。
“我看看有多少人，还不少。”
季倚萍荣幸地二次被点，“我知道你在数学上很有天分，要走竞赛的路，但你不能只擅长一科，高考是综合成绩，不是单科成绩。”
“还是老规矩，古诗词字写错了的，错一个字把错的那句抄二十遍。”
季倚萍被数学拉上去的排名，一下子就被语文拉了下来。
整整两天，都在讲题中度过。
两天后，年级排名也出来了，排名榜单被粘贴在过道上，红色异常显眼。
一下课，闻风而来的同学们将过道堵满，比过年的高速路还要拥挤，宋柚拉着黎源和李青竹挤着在人群中查看。
宋柚看了看自己的，还是在一百到两百的位置，不增不减。
班上最高分是赵峥，排名第五。
在如此高难度的考试里，年级最高分仅仅扣了四十三分，把年级第二名甩了十分。
排行榜前列都是熟悉的名字，流传已久的大神，可惜闻名不相识，那些大神自有自己的圈子。
宋柚挤出人群找到黎源和李青竹，“你们怎么样？人太多，我没看到你们的，先出来了。”
黎源苦着脸说：“我在三百名上下，下降了好多，学习节奏出了问题。”
宋柚安慰道：“你刚转来，这个月算是过渡期，适应我们这边的学习节奏之后能很快提升。”
李青竹用自己的成绩安慰黎源，“你还有提升的空间，我这几次考试，都是在四百名左右。”
回到教室，小组也在讨论成绩，唐诗晴问宋柚：“你排多少名？进前一百了吗？”
宋柚摇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差了近一百名。”
唐诗晴低头趴在桌面，一把推开试卷，“好歹你没退步。学学学，天天学，还不如不学，班级倒数都见不了人。”
刘畅听此，将试卷悄悄塞进包里，做出专心看书的样子。
唐诗晴推了李庭石的肩膀，问道：“你呢？”
李庭石摸摸眼角，“刚好遇到擅长的作文题目，前进五十名。”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唐诗晴瞪了一眼李庭石，“今天别挨着我，我不想和你讲话。”
“刘畅，你呢？之前问你成绩也不说。”
刘畅摇摇头，“没啥！没变。”
唐诗晴暗自生着闷气。
【092：成绩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悲。】
季倚萍久违地在课间苏醒，“同桌，你能不能上课喊醒我？”
宋柚疑惑，“你不是要睡觉吗？不睡了？”
季倚萍苦笑着说：“不睡了，再睡？老班要撕了我。”
宋柚，“数学课呢？也一样？”
季倚萍想了想，“高明看过来的时候，你就把我喊醒。”
那是不是没有看的时候就不用喊呢？
因为季倚萍的这个嘱咐，宋柚在上课之余观察到季倚萍的睡姿。
他能趴在桌面上睡，能立着闭眼睡，能立着睁眼睡！是的，没有看错。
在发觉季倚萍垂着头、呼吸放长之时，宋柚一笔给季倚萍戳醒，季倚萍抬起头，茫然地睁开眼睛，强撑着听课。
见季倚萍已经醒来，宋柚继续听着老班讲庄子。
期中考之后，季倚萍被提问的几率直线上升，这不，又点了季倚萍。
宋柚向着季倚萍望去，见他半睁着眼睛，眼中没有焦距，听见老师的点名也不做反应，又戳了他一下。
季倚萍眼睛睁大，见全班都盯着自己，老班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季倚萍连忙站起来，一直没有回答，老班皱眉叫他坐下，自己说了答案，继续课程。
季倚萍睡意消失，小声问：“老班喊我起来做什么？”
宋柚斜眼打量他，这家伙，不过两分钟的功夫，不会是又睡了吧？“问你问题？你怎么没回答？”
季倚萍连忙看书，“我没印象。”
一节课下，季倚萍直接趴在了桌上，强撑过后半段课程，已经困极。
前方的唐诗晴见他又睡着，鼻子里发了个带着笑意的“哼！”
宋柚问唐诗晴，“他是不是晚上不睡觉？我没见过这样一天到晚都在睡的人。”
唐诗晴瘪着嘴，“我看他灯亮到两、三点，肯定是在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卷。这种人，最可恶了。”
宋柚摇摇头，“晚上不睡觉，白天来补眠。把白天的时间全浪费了。”
时间就在季倚萍小鸡啄米中度过。
宋柚在外出探店时才发觉时间已经到了圣诞。
商家在橱窗里贴上圣诞老人和麋鹿，红色的制服给清冷的冬日带来火热，宋柚不过圣诞，她只过平安夜。
幼时攒起来的习惯，每到平安夜前，宋柚总会买上几斤苹果和包装纸，将苹果包装好送给喜欢的人。
街上也有直接卖出的包装完好的苹果，也有苹果礼盒，但宋柚还是愿意自己买苹果，自己包。
幼时学习的折纸已经抛在脑后，编手环只能记得最简单的样式，多日不曾碰过。包装苹果，是宋柚唯一坚持下来的手工活儿。
将两张不同的包装纸错位叠放，苹果放中间，拢住包装纸，用蝴蝶结系上。搭理搭理包装纸的褶皱。包装好的平安夜苹果呈现花型。宋柚还会糖果型。
按照心意，送给室友和朋友，换回一张张贺卡。
情谊越来越浓。
过了圣诞便是元旦。
元旦是少有的大节日，不同于中秋、国庆是放假的喜庆，元旦是因为全员的表演。
元旦有元旦晚会，程子衿在元旦前十几天就拉着卢时栗在宿舍练舞，准备在晚会上一鸣惊人。
每个班被要求出一档节目，高一时，令人拍案叫绝的点子一个接一个，到了高二，谢清羽在讲台上说了一次又一次，磨破嘴皮子，也没能让人报名。
老班过来救场，“这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的元旦晚会，还是非常有意义。之前没有能在舞台上展现自己，又有一个舞台梦的同学，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有没有同学愿意报名？”
还是无人举手，老班笑着说：“大家是怕耽搁学习吗？”
“我虽然看重你们学习，也不会阻挡你们参与元旦晚会。利用课余时间排练节目，参加节目的同学可以在期末评定上加分。”
程子衿举起手，老班误以为程子衿要报名，程子衿反驳道：“我不是报名，我们社团在元旦晚会上有一个舞蹈，我们能加分吗？”
老班尴尬地笑着说：“评定加分只针对参演班级节目的同学，社团的表演由社团负责。有同学报名吗？”
还是没人举手。
“那老师就只能出大招了。每人写一个参加班级表演名字。不记名投票。”
越瑜明举起手来，“我要主持晚会，不能参加表演。”
老班被越瑜明的话提醒，“社团的表演的同学，还有余力参加班级表演吗？”
程子衿表示分身乏术，同时提醒，“卢时栗也要参加社团表演。”
老班点头，“好，那我们投票的名字要排除越瑜明、程子衿、卢时栗三位同学，投好后，谢清羽和越瑜明负责记票。”
两人将最后的结果交给老班。
季曦雀屏中选，同样被选中的，还有华梓、谢清羽、赵峥和刘畅。
刘畅的名额来得蹊跷，季倚萍在投票时疯狂给小组成员使眼色，明目张胆地操控票型，“我们小组都选刘畅。”
唐诗晴眼珠子一转，“那我多去拉些人。”
唐诗晴拍拍前桌肩膀，“周鹏举，你有要写的人吗？考虑考虑我们组的刘畅，他可想上台了。”
周鹏举看向刘畅，刘畅摆着双手，嘴角想摆出苦相，却抑制不住笑意，“没有，我没想上台。”
唐诗晴遮住周鹏举看刘畅的视线，“别听他的，他在害羞，口是心非。你听我的，写他，准没错。”
唐诗晴拍拍写好的周鹏举，“将这个消息向前传，说刘畅想上台，我们要成全他。”转身向过道对面的同学传达消息，“刘梦玲，我们小组刘畅要表演，一定要写他！”
季倚萍也是同样的操作。
在这样的骚操作下，刘畅以高票当选。
【046：大写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