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珠穆沁》淹死的鱼

3、秋弥

　　第二章 秋弥
　　跟随着父王走了10多天我们来到木兰围场参加秋弥。听父王说，举办秋弥是康熙爷为了让满洲贵族子弟不忘出身，勤加练习骑射。这位康熙爷是父王心中的英雄，听说他三次亲征彻底打败了噶尔丹这批草原上的狼保护了我们蒙古诸部。赤温叔叔也说皇上非常勤勉，把大清朝治理得非常好。
　　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对于我来说，秋弥就是能够穿上漂亮的骑装在草原上驰骋，看着父兄们一个个异常英武地练习骑射。我也是蒙古的女儿，自然也能够骑马打猎，不过因为母妃的坚持，我花了大量的时间用来学习汉人小姐的玩意，所以我的骑术在蒙古不算特别。不过为了即将到来的成人礼，我不得不勤加练习。唉，成人礼，突然我感觉变成大人也不是很好，自从吉特嬷嬷向我详细解释了古礼之后，我觉得那个仪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郡主，你必须跑得非常快，而且注意灵活控制马匹，这样才能够在追赶中占得上风！”为了我的成人礼，勇士□□亲自教我骑术。
　　“我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快啊！和蒙古的勇士比骑术我怎么可能赢哦！”我几乎是绝望了。
　　“要是和我一样的勇士比试，我看郡主就不如直接认输。不过好在部族里的小子都嫩着呢，不成气候，所以郡主根本不用怕他娘的。”
　　“□□，我想吐。”
　　“练习得太累了？”□□一脸紧张。
　　“不是，是因为你的话。”我仍然一脸苦相，不过眼睛中想必是紫光闪烁。
　　“你这个家伙，要是小子的话，早被我痛揍了！”□□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呵呵，我知道□□最疼我了！”我搂着□□的脖子，一脸嬉皮。
　　“记住哦，等成人礼之后，不能再和男人这么亲近了！”吉特嬷嬷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次母妃仍然没有随行，但是我的耳根也没有因此清静。
　　成年，我本来以为成年之后就能自由自在，没有想到反而会有更多的束缚。天那，早知道这样，我宁可一辈子作小葡萄，也不要成为萨仁·乌珠穆沁郡主，那是我的蒙古名字，意思是月亮，母妃还给我取了汉文的名字，沁玥。

　　乌珠穆是一个人人都会纵容的小吉祥宝，而沁玥却应该是一个温婉娴熟的高贵郡主，不能行差踏错。我躺在草地上望着朵朵白云，突然觉得长大对我来说很不合算。
　　闭上眼睛，感觉草原的微风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唉，用汉人的话就是“今日有酒今日罪，明日有愁明日愁”。突然感觉似乎有人在看着我，我一坐而起，警惕地望望四周。山坡、白桦林、湖水，还是这么宁静。
　　呼，轻叹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摆脱□□和吉特嬷嬷，我才不要再练习赛马。
　　我坐起身子来，看着静静的湖水。听说这个湖叫西大泡子，又称公主湖。湖水映出我的脸庞，和母妃一样的五官，只是那眼中的一点点紫色和她不同。
　　青翠的松树
　　是那太阳的光彩
　　啊哈嗬
　　美丽的荷花儿
　　是那湖水的光彩嗬
　　性情温柔的乌云珊丹姑娘哟
　　啊哈啊哈嗬
　　是那情人金平哥哥
　　心中的光彩哟
　　苍劲的檀香树
　　是那月亮的光彩
　　啊哈嗬
　　平静的湖面似乎被我的歌声打破，泛起一阵涟漪，我的脸也变得模糊。等到湖水再次平静，我突然发现湖水中多了一个倒影。
　　我蓦地收声，慌张抬头，眼睛恰对上阳光，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只依稀觉得一匹高大的骏马和一个满人打扮的身影。我闭上眼睛，想从灼热的阳光中缓过劲来，等我再次睁眼，却不想对上一双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色眸子。
　　“啊！你是谁？”我几乎摊倒在草地上，不过他立即伸手拉我。
　　“嘿，我美丽的乌云珊丹，这里可是湖边，要是跌到湖里可不好玩。”他的声音有着一丝慵懒，也非常温和。
　　我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他，他穿着满洲贵族样式的服装，深青色的马褂配上淡青色的夹袄，乌黑的头发梳得非常伏贴。他的脸长得，怎么说呢，似乎比父王还要俊美，特别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却总觉得在闪动丰富的情绪。我们对视了好会儿，他的眼睛里慢慢闪烁出玩味的神色。
　　“你是第一个看我看得那么仔细的女孩子。”他揶揄到。
　　腾的一下我感到自己的脸莫明的热了。“你也是第一个看我看得这么仔细的登徒子！”我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顺便奉送了一个被母妃深恶痛绝的大白眼。反正母妃不在这里，也不怕吉特嬷嬷唠叨。
　　“是吗？那我真的很荣幸。告诉我，我是不是第一个离你这么近说话的登徒子呢？”他非常恶心的摆出一副暗爽在心的模样，说话时呼出的气体直接吐到了我的脸上，甚至嘴上。
　　“啊！不要脸！”我突然意识到和他的距离实在太近了，简直一不小心就要脸对脸了。我小心的往后挪了挪，不想右手就撑到了湿漉漉的湖边，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我一声惊呼，直直往后摔去。正当我异常恐惧地想起自己不会游泳时，他迅速伸出左手拉住我的右手，他的右手却揽上了我的腰。一阵大力，使得我由向后摔转成了向前倒，鼻子一阵剧痛，我的脸顿时陷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呵呵，乌云珊丹姑娘，我都告诉过你了，这里时湖边。你还是摔了过去，这不能不使我怀疑你是故意的，想让我英雄救美！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混蛋！我捂着受伤的鼻子猛地从他的胸膛中挣脱出来，恨恨地盯着他的脸。“你，你乘人之危，还说自己是英雄，根本是个大混蛋！”还有，他的胸是肉做的吗，简直是石头，撞得我的鼻子都快成断了，鼻子里的一阵阵酸楚让我不自觉地流出两颗眼泪。痛死我了。
　　看见我的眼泪，他的黑眸突然变得深沉，里面开始闪动一种如湖水般的温柔。他轻轻用手擦干我的眼泪，扳起我的脸，细细打量，脸上的温柔差点溺毙了我。我的心一阵狂跳，知道这样的动作不合适，但是望着他的眼睛我却忘记了挣脱。
　　“你叫什么名字？”他轻轻问到。
　　“似乎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吧！”被他的话惊醒，我有点惶恐于自己的无措，只能硬生生地反问回去。
　　“呵呵，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尤其是你的眼睛，面对阳光时好像是紫色的，好漂亮！告诉我吧，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越说越靠近我的脸，几乎是用一种哄骗小孩的口气在和我说话。
　　“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别过脸去，拒绝看他。
　　他猛地用手扳回我的脸，“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姑娘？”他口气在无赖中却多了一些威严。
　　呵呵，本郡主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我突然张嘴咬向他的虎口，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了一到浅浅的齿印。与此同时，我飞快的跑上马，飞驰而去。“想知道我的名字，做梦！”我大声喊着，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迎面来了一批清兵，马背上有一些猎物。“十三阿哥，您没事吗？”领头的一个武将大声喊到。
　　十三阿哥？我在马背上回头，却看见在烈日下，他向我挥挥了被咬伤的右手。

　　我一定是做梦了，一定！晚上开饭的时候，我一脸恍惚，总觉得午后是在公主湖睡了一大觉，做了一个太过荒诞的梦。“郡主，你没事吧？”吉特嬷嬷一直在唠叨我，怪我下午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害的父王和哥哥把她骂得狗血临淋头。可能是因为我听了一个时辰废话还不反击让她感觉不对劲，一把抓住我的双肩开始用力摇晃我。
　　“呵呦，痛死了！你干什么啊？”我猛的一个激灵。
　　“我都以为你得了失心疯！你是不是下午遇见什么了，没事吧？”吉特嬷嬷开始仔细检查我的脸啊手的，生怕我是摔马或什么的。
　　“没事！”我抽出双手，不想再让她仔细打量。吉特嬷嬷眯起双眼，满脸的疑惑。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让我的贴身丫头圆圆给我倒洗澡水，梳妆打扮。
　　“今天什么日子，干什么要打扮啊？”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圆圆。
　　“郡主，今天科尔沁王爷请王爷、王子和您一起参加篝火晚会！”圆圆偷笑我的迟钝，“刚刚嬷嬷才讲过，敢情您是一点都没听她说话啊！”
　　“嘿嘿，你也知道，我的耳朵是只听我喜欢听的啦！”我顺手拿起一颗葡萄开始吃。
　　“喂，你是不是把我打扮得太漂亮了一些！”穿上传统的民族正装，圆圆把我的头发编成两根长辫子，套入丝料的辫套，辫套上有着金银两色的穗线。同时，圆圆还给我抹上腮红、口红，更加凸现了我白皙的皮肤和亮亮的眼睛。
　　“郡主，秋弥一年只有一次，今年皇上带着所有成年的阿哥都来了，各个蒙古部族也把自己最好的勇士带过来给皇上看呢。这么多勇士和王爷在，不打扮漂亮一点怎么显出我们乌珠穆沁少女的风头哦！”
　　出风头？开玩笑！母妃早就教导过，要为人中庸含蓄，不能太显山露水！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挣脱圆圆还想给我补粉的手，我才不想成为猴屁股！
　　勇士？十三阿哥也在其中吗？

　　科尔沁王爷是漠南蒙古中势力最大也是最受宠的蒙古王爷。科尔沁出美女，这次王爷带来的女儿其其格公主非常漂亮，她的眼睛让我想起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看见我怔怔地看着她一副口水直流的傻样，其其格公主轻轻一笑，主动走到我的身边。
　　“我叫其其格，是科尔沁公主。你是乌珠穆沁的公主吧！”她穿着大红色的礼服，红色真是适合她的颜色，把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出众。
　　“是啊，我叫萨仁！”我几乎是色眯眯地看着她了。
　　噗哧。其其格笑了出来，“我这么好看吗？我觉得你看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羊腿！”
　　“呵呵，公主怎么能跟羊腿相提并论，不过公主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用汉人的话说，您的确长得秀色可餐哦！”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跟筋不对，这么狗腿。
　　“萨仁，月亮的意思。萨仁，你长得也非常漂亮啊，你的脸总是给人一种沐浴在月光下的宁静的美，当然是在你不笑的时候！你笑起来像太阳，好温暖！”看来其其格也是个知道礼尚往来的公主，也把我捧得通体舒服。
　　“我是康熙27年生的，你呢？”
　　“我是25年生的，比你大两岁！”
　　“如果其其格公主不嫌弃，我们就姐妹相称吧！”我感觉父王和哥哥好奇的眼光过来，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我的外交能力如此之强。不过谁不爱美丽的事物呢，有这么个水灵灵的人儿在身边，一向不靠谱的我也禁不住频频谄媚。
　　“好啊！我也喜欢有你这么一个美丽如月亮的妹妹！”
　　我和她手拉手，亲热得好像打从娘胎就认识一样。
　　“恭喜妹妹认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妹妹！”其其格的哥哥巴雅尔凑了上来，在篝火的映照下，他的脸忽暗忽明，有种说不上来的邪气。
　　巴雅尔突然定定地看住我，“好漂亮的公主！萨仁公主是吧，真不愧是乌珠穆沁的明珠！”他的脸离我好近，我看他喉结一动，几乎听得到其中的水声。
　　“哥哥！”其其格略有不悦。
　　“呵呵，总以为其其格是草原上最美的公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乌珠穆沁公主！”
　　“大王子谬赞了！”我偏过头去，掩饰自己严重的厌恶，顺便向上座的哥哥使了个眼色。
　　哥哥立即上前，闲聊上午的打猎情况，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开去。谈话间，巴雅尔意味深长地回首看我，忽暗忽明的眼神中跳动着我所不熟悉的欲望。
　　“你不要介意，萨仁，巴雅尔就是这样！不过萨仁，你太美丽了，所以你看我们科尔沁部落的勇士都在打量你！”其其格向我略带歉意的解释。
　　“那是因为我和他们最美丽的公主坐在一起，他们热辣辣地看完你之后顺带瞅我一眼罢了。”话虽如此说，但是我也感觉周围炽热的眼光。
　　“别谦虚了，萨仁。你有着蒙古女儿中少有的娇弱，让男人有征服的欲望！”其其格朝我眨眨眼睛，让我一时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对了，听说你的成人礼要在木兰围场举行？”其其格突然问我。
　　我立刻感到刚吃到嘴里的葡萄变成了苦涩，垂头丧气起来。成人礼！
　　“你在害怕？”其其格看着我。
　　“嗯，本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吉特嬷嬷解释之后感觉好可怕！”
　　“哈哈，是哦！听说你们乌珠穆沁的成人礼非常奇特，好像是要部落的勇士争夺刚成年女孩的初吻，听上去很有意思。你希望自己的初吻给谁呢？”其其格笑眼看我。
　　我的胃一阵抽搐。我的初吻，竟然会是以一种可笑的赛马的方式决出。没来由的，我想起下午的那个登徒子，或者我该称呼他十三阿哥。他的眼睛好深沉哦，身上的贵气和豪气无需刻意显露。我不禁闭上眼睛。
　　“萨仁？”其其格还在等我的答案。
　　我有些尴尬地睁开双眼，正想随便说点什么唬弄过去，突然听得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顿时乌压压跪了一片。
　　“平生吧！”声音也不是非常响亮，却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朕刚和诸位阿哥打猎回行宫，就听说科尔沁等部落王公今日有篝火晚会，特带了诸位阿哥过来一睹蒙古王公的风采！”康熙笑道。
　　“皇上言重，您亲临这小小的宴会是我们所有蒙古王公的荣幸！”科尔沁王爷给皇上斟满一杯酒。
　　“那好！朕敬所有的蒙古勇士一杯，愿草原世代永享安康！”
　　“谢皇上！”又是黑压压一片跪倒声。短短时间内我就连跪数次，真是庆幸完成没吃多少，否则连皇上都该知道今天我的菜谱了。
　　举起酒杯，不经意看见十三阿哥的目光穿过众人直直地看向我，发现我的注视，他举起酒杯，顺便舞动了一下他印有齿痕的右手。我冷汗直冒。他身边一个和他相当年纪的满洲贵戚看得好奇，也是朝我探究地看了一眼。我被动地望向他，看打扮他也应该是一位阿哥吧。可能被我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他微笑着朝我举举杯子。
　　我礼貌点头，回望过去，十三阿哥的目光仍然定定地看着我，戏谑地一笑，一口气将酒喝干了。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其其格轻轻推我才发现可以站起来了。
　　“道尔吉王，朕听说此次秋弥你差点不能来？”康熙语气轻松。
　　“回皇上的话，因为后日将是小女萨仁 乌珠穆沁的14岁生日，根据乌珠穆沁的古礼，要为她举行成人礼。所以……”我从来没看见父王说话如此小心。
　　“成人礼？”康熙显然非常感兴趣。
　　“是的。根据乌珠穆沁古礼，公主14岁之后即成年，要为她举行盛大的成年礼以向全族即临近部落勇士宣告。”父王小心回答。
　　“那这个仪式怎么办呢？”康熙爷笑着问。
　　“有很多小仪式，最有意思的一项就是公主和勇士赛马，第一个超过公主的勇士能够获得公主的初吻。这是乌珠穆沁古抢亲礼的一种延续。”父王笑着看向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真是丢人丢到紫禁城了。
　　“哈哈哈，非常有意思的成人礼，那位即将成人的公主在哪里？”康熙爷笑为问父王。
　　父王用眼光示意我。我机械地上前，心里却直打鼓。虽然见了不少场面，这可是第一次面圣。
　　“萨仁 乌珠穆沁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认真的按照嬷嬷的教导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低垂着头，虽然心理很好奇皇上的长相，却不敢随意抬头。
　　“抬起头来。”康熙爷轻柔地说。
　　我被动地抬起头，静静地看向皇上。他长得很斯文，但是那双和下午依稀相似的眼睛却神采飞扬。在我抬头的短短时间里，康熙身边的满亲贵族响起一些低微的耳语声。
　　“好漂亮的公主！都说科尔沁美女出名，没想到乌珠穆沁也出美人啊！”康熙爷高声说道，说得我不禁再次低垂了头——为了掩饰眼中的得意！
　　“皇上过奖！”父王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争夺这么美丽公主的初吻，哈哈，朕有点等不及这场成人礼了。不过这场礼节没有我们满族的勇士怎么成？你们说对不对啊？”康熙爷笑着看向身边的阿哥和王爷们。
　　“那是当然！父皇真是为儿臣等着想！”说话的人穿着一身明黄，应该是太子。他看向我的眼光让我想起巴雅尔。
　　“呵呵，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摩拳擦掌，不过皇子不是很适合参加这场比赛，你们还是和朕一起隔山观虎斗吧！”哇，亲爱的康熙爷，我笑着望着他，恨不得能搂着他脖子亲他一下了！
　　皇上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对我说：“丫头，千万不要太容易被男人追上哦！”
　　耳边传来一阵阵大笑，我的脸立刻热得发烫，看来今天圆圆的腮红是浪费了。
　　“那就这么定了，后日萨仁公主的成人礼朕也要来观礼，愿意参加的满蒙贵族都不要客气哦！”康熙宏声宣布。
　　“谢皇上！”父王和我一起跪下磕头。
　　我一脸愠色的低头，该死的，这样我岂不是更难全身而退，满蒙的勇士啊，放过我吧。
　　静静回到我的桌边，十三阿哥的眼睛仍然闲闲地看向我，眼中有着得意的神色，他终于知道我的名字了。身边的那位我不知名的阿哥也一脸笑容地看向我，见我恨恨地回瞪，他有点吃惊，但是眸子中更加集聚了趣味。
　　天那，乌珠穆沁的明珠就这样成了满蒙贵族的玩笑，和，猎物！

---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脑海中只是一些凌乱的画面，敬请挞伐！如果有好的建议可一定要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