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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木屋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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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这,又不能叫大夫,现在怎么办”秦亦看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的柳慷君,很是苦恼。
“储君绝不可就这样死去,秦亦你现在立刻前往中都刘尚书府,叫刘三娘刘慈带她哥哥刘琰赶过来,不过不要透露太子在这,快去”谢良臣站在门口说道。
“为何不直接叫刘太医过来,还要叫上刘三娘子”秦亦靠在墙上问道。
“你是我的近侍,若直接叫刘大郎过来,恐坏了规矩,刘尚书是礼部尚书,到时,怕是会被参一本”谢良臣依旧站的笔直,双手自然交叉在前,面不改色的说道。
“可我们是救太子啊”
“我想君上不知太子此次出了宫门,若说了为救太子,那就是告诉宫中,太子犯错,让君上为难”。
“奥”
“就算这样,从这到中都骑马的话起码也要三个时辰,这太子别……栽在这儿了”秦亦满脸的不愿意,走到谢良臣面前,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奈的说道。
“如果是从小训练的上等戎马,一刻不停,那便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够来回”谢良臣意味不明。
秦亦有些慌乱,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憋出两个字“没马”。
谢良臣把目光汇聚到秦亦的眼睛上,面色依旧冰冷:“无需再装,你也不嫌累,如若再不走,太子真要死在这了,到时我、你还有臣宫都会受牵连”。
秦亦叹了一口气,难得正经:“一个时辰一刻钟,我必带人回来”。
谢良臣微微点头,便让开了路,秦亦行礼后,借力飞到屋檐,不知去了哪里。
谢良臣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四下看了看,随后搬来蒲团,放到阶上,与床上柳慷君的脚平行。
她拿来一个小木箱,从中拿出丝巾,放置在柳慷君的腕下,伸出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静静地。
良久她抬起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柳慷君,虽面上不语,担心中起了波澜:若再不止血,他可能就要血尽而死了。
谢良臣好似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又在差一步出门槛时,停顿了一会:从这到镇上请医,徒步至少半个时辰,这荒郊野外,又借不到马,半个时辰…足矣让他无药可医,唉,早知叫了大夫好了。
谢良臣抿嘴,回过头去,珍重的行了一礼:“臣,虽不擅医,但也曾虽高人学习过一段时间,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请太子殿下赎罪”说罢,提起裙摆,走回到他面前,拿出剪子,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剪子缓慢的剪开已被染红的白衣,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
“终于拿出来了”谢良臣经过半个时辰的救助,终于是清理了伤口,可她看着躺在床上面上没有丝毫痛苦的人,眼底漏出一丝怀疑。
“如此之痛,再能忍怎会一点表情都没有,好似…没有痛感般”。
她拿出兵书,跪坐在蒲团上,静静读书,从远处看,好像一副水墨画,简单的房屋,简单的衣物,简单的装饰,人却是冷艳至极。
过了许久,也不见秦亦回来,此时谢良臣已经靠在墙上睡过去了,手中的书将将要落在地上。
这时,床上的柳慷君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