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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小巴蒂情绪平复的看起来比想象中快,他勾起唇角挑衅的看着塔纳,“我跟这些人不一样,不会被你的小诡计牵着鼻子走,还是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哦,那个啊,很遗憾,他的确跟我有点渊源,但是我想他应该没兴趣来搀和外面的事情。”小女孩轻笑了一声。

      小巴蒂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塔纳,他猜错了吗?“你拒绝了最好的合作伙伴,这非常不明智。”

      “感谢提醒,但我很难认同。我应该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你口中的那位黑巫师并不是我的主人,你们读到的也不是他的预言。在这儿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将是未来的既定事实。”塔纳看见小巴蒂脸上的笑容褪去了,眼神重又阴狠起来,她笑眯眯的继续道,“而你此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你的主人和你自己身上。”

      小巴蒂咬了咬牙,“那我不知道我留在这儿任你摆布还有什么意义,既然你说我们出去什么都不会记得。”

      “意义?确实没什么意义,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想,而你们——无力反抗。”女孩神色冷漠,“你的主人也一贯如此不是吗?”

      众人默不作声,他们的确无力反抗,无论面对黑魔王还是面对塔纳。往好处想至少这小姑娘没有动不动就给他们来一下子钻心剜骨,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给自己宽心——说不定等会儿能听见其他人更隐秘的八卦,只要被揭老底的人不是自己,他们都能勉为其难的说愿意。

      “我们继续聊你父亲,”塔纳看着小巴蒂,“毕竟他才是你逃不开的问题。”小女孩敲了敲桌子,书出现在了小巴蒂面前,“我希望你亲自读一下,或许会令你高兴——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小巴蒂不屑的撇撇嘴,读了起来。

      【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棵高高的橡树后走了出来。哈利一时没有认出来……然后,他反应过来了,这是克劳奇先生。】

      年轻的巫师抬起头冷哼了一声,“你就让我读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说了我没那么在乎他,我宁愿多了解一些黑魔王。”

      “别急,事情得一件一件的来,总要有个过程。”塔纳摊摊手。

      小巴蒂剜了一眼塔纳,低头继续读了起来,然而当他开始发出声音时语调明显透着迟疑。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了。他的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哈利一看见他,就想起他有一次和德思礼一家出去买东西时碰到的一个老流浪汉。那人也是这样疯狂地对着空气说个不停。佩妮姨妈抓住达力的手,把他拉到马路对面,躲开那个疯子。弗农姨父则借题发挥,向全家人没完没了地唠叨他准备怎样对待乞丐和流浪汉。】

      不止是小巴蒂,在座的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都对老克劳奇一贯的形象很熟悉,有些人是曾经与他打过交道,有些则时常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这个人一直很注重个人形象,恨不得把一丝不苟和认真负责镶嵌进自己的头发丝儿里。任谁都不能把这样一个人跟乞丐流浪汉这样的词放在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巴蒂问道。

      “1995年5月,你父亲是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此时正在担任三强争霸赛的裁判。”

      塔纳的话说完其他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小巴蒂,还真让这小子说对了,老克劳奇不但没当上魔法部部长,还被扔出了法律执行司,果然能摆你一道的永远是你最亲近的人。

      “既然他还在部里工作怎么可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小巴蒂觉得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想后续我们会知道答案的。”塔纳指指书示意他继续。

      小巴蒂的阅读声再次响起。

      【“他不是个裁判吗?”克鲁姆盯着克劳奇先生问道,“他不是你们魔法部的人吗?”

      哈利点了点头。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慢慢朝克劳奇先生走去。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

      小巴蒂抬起头神色复杂的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塔纳对他这种读几句就要问个问题的做法没有显露出半分不满,“夺魂咒,你应该对这个咒语并不陌生。”

      “怎么可能?哪怕是现在这种局势他都没有中过夺魂咒,而且他都不在重要职位上了,谁会跑去给一个国际合作司的司长念夺魂咒?打算降低进口坩埚的关税吗?”小巴蒂阴沉的说,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话里夹杂着怎样复杂的情绪。其他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眼神。

      塔纳摇摇头没说话,小巴蒂只好恶声恶气的继续往下念。

      【“……韦瑟比,你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一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的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什么?”这次出言打断的人是卡卡洛夫,“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塔纳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卡卡洛夫,其他人也都看向他,这使得他更加茫然了。见塔纳没有马上回答他,卡卡洛夫迟疑着问道,“我没死,也没进阿兹卡班,我在德姆斯特朗?还能负责三强争霸赛?”

      小女孩点点头,“德姆斯特朗那时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努力压平嘴角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得意,但是山羊胡却一颤一颤的。他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不但全身而退居然还能当上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最主要的他还活着,这简直是个惊喜。他越过身边的多尔芬向小巴蒂矜持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你继续。”但是声音里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小巴蒂翻了个白眼继续他的阅读。

      【“……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女士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学生人数,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个……就这么办吧,韦瑟比,行吗?行吗?行……”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克劳奇先生?”哈利大声叫道,“你没事吧?”

      克劳奇的眼珠向上翻着。“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大口喘着气说,他扑过来,一把抓住哈利的长袍,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但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哈利头顶上方。“我要……见……邓布利多……”

      “好的,”哈利说,“只要你起来,克劳奇先生,我们就去找——”

      “我做了……一件……蠢事……”克劳奇喘着气说,他看上去完全疯了,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地转着,口水顺着下巴滴落,“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

      “起来,克劳奇先生,”哈利声音很响很清楚地说,“快起来,我带你去见邓布利多!”

      克劳奇先生的眼珠转了过来,瞪着哈利。

      “你……是谁?”他小声地问。

      “我是学校的一名学生。”哈利说,一边扭头望着克鲁姆,希望他能过来帮一把,但克鲁姆缩在后面,神情非常紧张。

      “你不是……他的人?”克劳奇轻声问,嘴巴往下耷拉着。

      “不是。”哈利说,他一点儿也不明白克劳奇在说什么。

      “是邓布利多的人?”

      “对。”哈利说。

      克劳奇把他拉得更近一些。哈利想松开克劳奇抓住他长袍的手,但他抓得太紧了。

      “给邓布利多……提个醒……”

      “如果你放开我,我就去找邓布利多。”哈利说,“放开我,克劳奇先生,我去找他……”】

      小巴蒂咽了咽口水,夺魂咒让他父亲疯了,他说他做了一件蠢事,他要找邓布利多,能得到的三个信息里找邓布利多这点很好理解——即便此时此刻巫师界对于邓布利多接任魔法部长的呼声如此之高,他父亲对那老头也不曾怀有敌意,因为他记不清什么时候父亲曾说过——邓布利多不会离开霍格沃茨,他们甚至称得上是朋友。但是他会做什么蠢事呢?他很难把蠢这个字眼用到他父亲身上。而一想到他疯了,小巴蒂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翻腾,不是他想象中的开心。

      “是我们的人给他施了夺魂咒吗?”小巴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起伏不大,“黑魔王已经复活了?我被救出阿兹卡班了?”他没心情去计算时间,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干的。

      塔纳摇摇头,“的确是食死徒下的手,你的主人此时还没复活,至于你——”小女孩轻笑了一声,“魔法部记录你在被关进阿兹卡班后不久就死了。”

      小巴蒂觉得女孩给出的答案肯定有问题,他狐疑的盯着塔纳,想从她脸上看出更多信息,然而小女孩只是维持着笑容坐在那里。他很想问一句是谁下的手,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他还是放弃了,“不,我不在乎”,他对自己说。然后他重新把视线移回了那本书。

      【“谢谢你,韦瑟比,你办完那件事后,我想喝一杯茶。我妻子和儿子很快就要来了,我们今晚要和福吉夫妇一起去听音乐会。”

      克劳奇又对着一棵树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似乎一下子就把哈利忘到了脑后。哈利惊讶极了,竟没有注意到克劳奇已经松开了他。

      “是的,我儿子最近通过了十二项O.W.L.,成绩很令人满意,谢谢你,是的,确实很为他骄傲。好了,如果你能把安道尔魔法部长的那份备忘录拿给我,我大概会有时间起草一封回信……”】

      书消失了。

      小巴蒂的手微微颤抖,他说他骄傲?他从来没对他说过骄傲,成绩单拿给他时他仅仅是扫了一眼,他们一家三口也没去听过音乐会,从他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工作工作还是工作。“他疯了。”小巴蒂低声喃喃。这一切都发生在他死后,他死了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那老头疯了才能意识到他除了工作还有一个家,母亲……母亲……她知道自己死了估计病情会更重。他报复了所有人,让他们余生难安,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人死之后再去怀念有什么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人他都看不见。”再张口时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

      沃尔布加闻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纳西莎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小巴蒂。

      “我以为你会开心,”塔纳笑着道,“如果你恨他,得知他这么惨你会高兴,或者,你终于听见了他的夸赞也会开心。”

      “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老疯子真假难辨的忏悔就痛哭流涕?”小巴蒂冷冷的说,“我说过我不在乎。”

      “好吧,那你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小姑娘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看向眼里仍然闪着精光的卡卡洛夫,“伊戈尔,刚才我们读到了你,混的挺不错的是吧。”

      卡卡洛夫脸上带着油滑谄媚的笑,“人生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有段关于你的审判你想不想听?”塔纳问道。

      卡卡洛夫没料到小姑娘话锋一转兜头就给自己浇了一盆冷水,他的笑容瞬间消隐无踪,“应该……应该不重要吧,我们可以继续说小克劳奇先生的。”

      小巴蒂瞪了卡卡洛夫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塔纳看了一眼左手边,“一直让你们读书好像少了点趣味性。”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环境慢慢开始起了变化,四面的墙急速向后退去,原本贴着墙纸的墙壁变成了暗黑坚固的石墙,头顶枝形吊灯消失了,天花板升高变成了石头的,窗户不见了,房间变得比之前阴森,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地牢。房间四周阶梯式排布着密密的长凳,他们原本列席的长桌不见了,所有人站了起来,椅子也消失了,房间中央的位置出现了一把带锁链的椅子,他们一脸震惊又迷惑的看着这一切。

      “魔法部地下十层。”奥古斯特低声给大家解释,他对眼前的环境虽然谈不上熟悉,但是他知道这里。

      其他人闻言都警惕的看着塔纳,小女孩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别紧张,这只是书里的一段审判,等会你们会看见你们主人心心念念要找的哈利,还会看见邓布利多,准确点说这是跟着哈利看邓布利多的记忆。”

      她拍了拍手,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瞬间坐满了人,好几个人被吓得惊呼了出来,人群密密麻麻的坐在长凳上,看上去至少有两百个,他们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

      小巴蒂在屋子尽头的一条长凳上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所在的那一排比别的凳子都高,此时他衣着得体,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

      “你们最好跟我坐在——”塔纳扫视一圈房间,发现这里几乎已经坐满了,她毫不犹豫的锁定了人群中同样静止的白胡子老头,然后她挥了挥手,老头前面一排的几张长凳上的人消失了,“这一排。”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空出的那一排后面正好坐着邓布利多,他身边还有一个麻烦人物——阿拉斯托·穆迪。但是塔纳已经坐在了邓布利多前面的位置上,其他人只能捏着鼻子跟着一一落座,他们没发觉自己已经比这小姑娘刚出现的时候听话多了。

      “等会这个位置,”塔纳指了指邓布利多右手边空着的位置,“你们会看到哈利,这里的人看不见你们。”

      卡卡洛夫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止不住的哆嗦,他没忘记这是他的审判,之前听别人读书时只能想象的场景现在就摆在眼前,他紧张的打量着四周,那些人如同被石化了一样就坐在他们周围,这场景太可怕了。

      西弗勒斯点头与雷古勒斯打了个招呼,坐在了他旁边。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段剧情跟上次他们读到的那场审判一样——是他们的未来,却是邓布利多的回忆,而波特的儿子在更远的未来看到了这段回忆,那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从哪个时间点来的?如果如她所言这本书不是预言而是会发生的既定事实,那有没有可能它是未来的人写出来的?他听说过有一种东西叫做时间转换器,但是这玩意的详细信息他没在任何书上找到过,她会不会是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的未来人?

      塔纳满意的看见所有人都落了座,她打了个响指,房间里原本静止的人动了起来,然后邓布利多右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男孩。

      西弗勒斯看见那人的时候不自觉眯了眯眼睛,这一看就是波特的儿子,跟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乱糟糟的头发带着一副眼镜,那眼镜……后面的眼睛,是绿色的。西弗勒斯转回了头,胸口不断起伏着。

      他身边的雷古勒斯发现不对,也回头看了一眼,他盯着那男孩看了一会儿,转回头说,“跟他爸爸挺像的。”在西弗勒斯看过来的诧异眼神中他又道,“你知道的,我哥哥跟他爸爸上学的时候像连体婴儿一样,很难不注意到他的长相。”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其他人都回头看向忽然出现的男孩,好像想从什么地方看出他的不凡,但是他们发现这只是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孩子,他出现在那时脸上还带着茫然。然后这孩子傻乎乎的伸手在邓布利多面前挥了挥,发现没反应后就一脸若有所思。

      那些回忆里的人都看着这房子的一角没有说话,那里有一扇门,于是他们也跟着这些人一起看着那扇门。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地牢拐角的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是人,被两个摄魂怪挟持着。】

      虽然他们没有感受到摄魂怪带来的寒冷,但是那个形象也引不起众人的好感,每个人都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卡卡洛夫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已经认出了中间的那个正是他自己,他无意识的“啊”了一声,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那个被带进来的穿着破烂的卡卡洛夫。

      【那两个摄魂怪——那两个脸被兜帽遮着的高大怪物——缓缓朝屋子中央的扶手椅走去,腐烂的死人般的双手紧抓着中间那人的胳膊。那个人看上去快要晕倒了。周围的人都显得有点胆怯,摄魂怪把那人放在带锁链的椅子上,缓步走出房间,房门关上了。】

      摄魂怪出去的一刹那,读书会的成员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把视线移回剩下的那个人身上。

      【卡卡洛夫穿着又薄又破的长袍。他在发抖。椅子扶手上的锁链突然发出金光,然后像蛇一样缠到卡卡洛夫的胳膊上,把他绑在了那里。

      “伊戈尔?卡卡洛夫。”左后方一个声音很唐突地说。老克劳奇在邓布利多旁边那条长凳中间站了起来。老克劳奇看上去精神抖擞:“你被从阿兹卡班带出来,要向魔法部作证。你告诉我们说,你有重要情报要向我们汇报。”】

      小巴蒂回头盯着自己的父亲,想象着他在自己的那场审判中是不是也如此的精神抖擞。其他人则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跟他们坐在一排的卡卡洛夫。

      “你要给他们提供什么情报?”贝拉尖着嗓子问。

      卡卡洛夫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他不敢出声,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卡卡洛夫尽可能挺直身体,他被紧紧绑在椅子上。

      “是的,先生,”尽管他的话音中充满恐惧,但仍能听出那熟悉的油滑腔调,“我愿为魔法部效劳。我愿意提供帮助——我知道魔法部正在——搜捕黑魔头的余党。我愿意竭尽全力协助你们……”

      屋子里一阵窃窃私语。一些巫师感兴趣地打量着卡卡洛夫,另一些则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邓布利多另一侧的阿拉斯托·穆迪声音粗哑地说:“渣滓。”】

      “我没料到有一天我会想跟疯眼汉骂同一句话。”安东宁凉凉的说。

      多尔芬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卡卡洛夫,“你再说说你到底愿意为谁效劳?”他挂着一脸狞笑。

      卡卡洛夫颤抖着讨好道,“别这样,老兄,形势所迫,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大事。”他瞟了一眼多尔芬,很庆幸此时他手里没有魔杖,同时也感激塔纳让其他人不能真的把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克劳奇要把他放了,”穆迪低声厌恶的对邓布利多说,“他跟他达成了一笔交易。我花了六个月才抓到他,可现在只要他能供出另外很多人的名字,克劳奇就会放掉他。要我说,我们先听听他的情报,然后再把他扔回给摄魂怪。”

      邓布利多从他歪扭的长鼻子里发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声音。

      “啊,我忘了……你不喜欢摄魂怪,是吗?阿不思?”穆迪带着讥讽的微笑问道。

      “是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不喜欢。我一直觉得魔法部和这些怪物搞在一起是错误的。”

      “可是像这种渣滓……”穆迪轻声说。】

      卡卡洛夫咬咬牙,“六个月,为了抓我?”他想,“你把精力花在其他人身上不好吗?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呵呵,没用的,你抓了我又如何,老克劳奇会放了我的。”完全没意识到他拿来交换自由的情报将会惹怒其他人。

      “道貌岸然的老不死。”阿米库斯·卡罗嘟囔了一句。

      “我也不喜欢摄魂怪。”高尔压低声音对克拉布说。

      【“卡卡洛夫,你说你知道一些人的名字,”老克劳奇说,“请说给我们听听。”

      “你要知道,”卡卡洛夫急促地说,“那个神秘人行事一向非常诡秘……他希望我们——我是说他的党羽——我深深悔恨自己曾经与他们为伍——”

      “少说废话。”穆迪嘲讽地说。

      “——我们从来不知道所有同伙的名字——只有他知道我们都有哪些人——”

      “这一着是明智的,对不对,卡卡洛夫,可以防止你这种人把他们全都出卖了。”穆迪嘟哝道。】

      读书会的食死徒们都点头表示认同,看向卡卡洛夫的眼神更不善了。

      【“你不是说你知道一些人的名字吗?”老克劳奇说。

      “我——是的,”卡卡洛夫透不过气地说,“请注意,他们都是很重要的追随者。我亲眼看见他们按他的命令办事。我提供这些情报,以证明我彻底与他一刀两断,并且忏悔得不能——”

      “名字呢?”老克劳奇厉声说。

      卡卡洛夫深深吸了口气。

      “有安东宁?多洛霍夫。我——我看见他折磨过数不清的麻瓜和——和不支持黑魔头的人。”】

      “艹!”安东宁大声骂了一句,他很想站起来直接把那个渣滓揍翻在地,但是他起不来,只能用能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不敢朝安东宁的方向看哪怕一眼,他的手指死死抠着膝盖处的裤子,想要把它抠出个洞来,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

      【“你也帮他一起干了。”穆迪嘀咕道。

      “我们已经逮捕了多洛霍夫,”老克劳奇说,“就在逮捕你之后不久。”

      “是吗?”卡卡洛夫瞪大了眼睛,“我——我很高兴!】

      “你是不是还要放个烟花庆祝一下?”安东宁吼了一句,震的左右两边的卢修斯和奥古斯特耳朵嗡嗡直响。

      “看开点,直接被抓总比被这个兔崽子出卖强。”奥古斯特揉了揉耳朵说。

      【但是卡卡洛夫看上去并不高兴。谁都能看出这个消息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他手里的一个名字已经没用了。

      “还有吗?”老克劳奇冷冷地问。

      “啊,有……还有罗齐尔,”卡卡洛夫急忙说,“埃文?罗齐尔。”

      “罗齐尔已经死了,”克劳奇说,“他也是在你之后不久被抓到的。他不愿束手就擒,在搏斗中被打死了。”】

      “罗齐尔死了?”沃尔顿看上去有些震惊。

      “至少我们知道死了的三个人里有一个是他了,算是英勇的死法。”阿莱克托·卡罗冷淡的说。

      【“还带走了我的一点儿东西。”穆迪小声说,他正指着鼻子上缺损的那一块给邓布利多看呢。

      “这——罗齐尔是罪有应得!”卡卡洛夫的语调已经真的开始发慌了。众人看得出他开始担心他的情报对魔法部毫无用处。卡卡洛夫瞥了一眼屋角的那扇门,两个摄魂怪无疑还站在门后等着。】

      “罗齐尔还是挺厉害的嘛。”克拉布赞叹了一句。

      【“还有吗?”老克劳奇问。

      “有!”卡卡洛夫说,“特拉弗斯——他协助谋杀了麦金农夫妇!还有穆尔塞伯——他专搞夺魂咒,强迫许多人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卢克伍德,他是个奸细,从魔法部内部向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提供有用的情报!”

      这一次卡卡洛夫掘到了金矿。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声。】

      “轮到你了,伙计。”安东宁看了一眼奥古斯特,“我确实是直接被捕,你才是被出卖的那个。”

      “呵!”奥古斯特冷笑了一声,然后他用阴鸷毒辣的眼神盯着卡卡洛夫,“你是打算把你认识的人全都供出来啊,了不起的记忆力,伊戈尔!”他咬牙切齿的说。卡卡洛夫的冷汗出的更多了,裤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小洞。

      西弗勒斯听见了穆尔塞伯,那是学生时代就跟他混在一起的人,他瞟了一眼卡卡洛夫什么都没说。

      【“卢克伍德!”老克劳奇朝坐在他面前的一位女巫点了点头,她便在羊皮纸上写了起来,“神秘事务司的奥古斯特?卢克伍德?”

      “就是他,”卡卡洛夫急切地说,“我相信他利用一批安插在魔法部内外的巫师为他搜集情报——”

      “可是特拉弗斯和穆尔塞伯是我们已经知道的。”老克劳奇说,“很好,卡卡洛夫,如果就这些,你将被送回阿兹卡班,等我们决定——”

      “不要!”卡卡洛夫绝望地叫起来,“等一下,我还有!”

      在火把的亮光中大家看到他在冒汗,苍白的皮肤与乌黑的须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点把他送回阿兹卡班吧!”沃尔顿嘟囔着。

      “最好再送上一个摄魂怪的热吻!”阿莱克托·卡罗接道。

      【“斯内普!”他大声说,“西弗勒斯?斯内普!”】

      众人看向西弗勒斯,黑发的年轻男人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斯内普已经被本委员会开释了,”克劳奇轻蔑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他作了担保。”】

      刚刚出现在西弗勒斯脸上的冷笑瞬间消失了,什么情况?其他人诧异的看着他。然而不等他们问出什么,审判中的那个卡卡洛夫已经叫嚷开了。

      【“不!”卡卡洛夫喊了起来,用力想挣脱把他绑在椅子上的锁链,“我向你保证!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食死徒!”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读书会的成员们都回头看着邓布利多等待他发言。

      【“我已经就此事作过证了,”他平静地说,“西弗勒斯?斯内普确实曾经是一个食死徒。可他在伏地魔垮台之前就投向了我们一边,冒着很大的危险为我们做间谍。他现在和我一样,不再是个食死徒了。”

      穆迪脸上带着深深的怀疑。】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西弗勒斯,只见他惨白的一张脸上满是茫然。

      “你最好给我们个解释。”贝拉的怒吼声在房间内回荡。

      然而西弗勒斯抿着唇不发一言,这是他不曾想到的情况,邓布利多亲自为他作保,他成了间谍?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一定需要一个原因,那会是什么?他脑子此时乱糟糟的,无心去顾忌这些人的指责声。

      审判还在继续。

      【“很好,卡卡洛夫,”老克劳奇冷冷地说,“你协助了我们的工作。我将重新审查你的案子,你先回阿兹卡班……”】

      长凳上坐着的人们随着这句话结束瞬间像烟雾一样消失了,空旷的审判厅里只剩下塔纳在内的二十个人。众人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卡卡洛夫了,所有目光集中在西弗勒斯身上。那男人如一座雕像一般双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当中还真的有个间谍。”罗道夫斯呸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盯着西弗勒斯。

      “斯内普,说说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为凤凰社工作了?”拉巴斯坦附和着他的哥哥。

      雷古勒斯发现身边的男人一直没有动作,他轻轻碰了一下他,男人缓慢的转头与他对视,然后声音清晰的说了一句,“没有。”

      其他人当然不会只凭他一句简单的否认就选择饶过他,咒骂声像不要钱一样倾泻出来。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越过众人看着塔纳,小女孩也回视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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