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她的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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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喜欢上你了。”艾斯梅垂下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又内疚，不敢去看弗雷德，“但我是带着任务来霍格沃茨的，明年春天就必须离开，所以不可以……对，我们只能做朋友……”
可她刚说出第一句时，弗雷德的大脑就已经完全宕机了：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
耳边只剩下这一句，心跳也逐渐疯狂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把魔杖扔到一边，伸出粗壮结实的手臂，猛地揽住了艾斯梅的腰。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艾斯梅还没来及反应，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向前一个踉跄——像是撞到一堵墙，她的上半身完全撞进了弗雷德怀里，紧紧贴着那如烧红铁块般火热又坚硬的胸膛，被硌得生疼。
但她很快就没心情感慨了，因为弗雷德痴迷地吻了过来，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软软的、凉凉的。
原来他的嘴唇亲起来是这种感觉。
艾斯梅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附在她嘴唇上的陌生质感，紧张得心砰砰直跳。像要把她吃了似的，弗雷德开始忘情地吮咬起她的嘴唇。突然间，艾斯梅感觉到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舔了她一下。她心里一阵惶恐，下意识想逃，但身体却像触电般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唔……”艾斯梅发出一声闷哼。
那双原本托在她脑后的大手，现在安抚式地滑到了她的耳侧，摩挲起那片敏感的皮肤。弗雷德粗糙的指腹像是在哄她张开嘴，摸得她浑身发痒。
但艾斯梅还是抗拒，双手在他腰腹间乱摸一通。
最后，就在弗雷德几乎快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强硬地撬开她的嘴时，艾斯梅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全身重量的支撑点，两只手撑在了弗雷德张开的大腿上——准确地说，是大腿内侧。
“嘶——”弗雷德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放弃了攻势。
他挂在艾斯梅腰间的手变得更用力了，以至于艾斯梅不得不欠起身子，朝他再靠近点。大腿似乎迎面抵住一片坚硬，她的校服裙也被顶了起来。但艾斯梅完全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抬起膝盖又向前蹭了蹭，不依不饶地想要搞清楚身前到底有什么。
“停停停，别乱动……”弗雷德终于松开她的嘴，惊恐地叫了一声。
艾斯梅这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透了，正紧咬下唇，像在拼命忍耐。她怔在原地，不敢再靠近，也忘记了逃跑，就这么被抱着。
“你干嘛亲我？！你没听见我刚才说了什么吗？”艾斯梅皱起眉头问。
但她说的每句话在弗雷德听来都像唱歌一样，很快就从他耳边溜走了。起初，他只是呆呆望向艾斯梅的嘴，欣赏着他留在那里的水痕；可是再后来，他眼里的火光又烧了起来——隔在他们胸膛之间的两件校服衬衫早就被弄皱，领带也歪在一边，露出了艾斯梅雪白的脖颈。
“再亲一下……求你……”弗雷德喘着粗气，整个人迷迷糊糊，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的漩涡，无法自拔，没等艾斯梅开口就又挺身吻了上去。
意料之外地，艾斯梅没有推开他。或许是害怕做出什么让他变得更奇怪的动作，她只是杵在那里，任由弗雷德再次咬住她的嘴唇，舌尖在她唇缝里来回试探。
得到了默许，弗雷德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大胆起来。搂在艾斯梅腰上的那双手开始慢慢向下游走，最后扶住她光滑而丰盈的大腿后侧，在上面没轻没重地捏了一下。
艾斯梅不能自控地颤了颤，喉咙深处涌出一声轻哼，听得弗雷德血脉偾张，抓住她卸下防备的瞬间就想要用舌头完全侵占她的口腔。
但艾斯梅这次没再纵容他的得寸进尺，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血腥味立刻在二人的口腔里绽开，疼痛感好像终于让弗雷德清醒过来。他猛地松开手，眼看艾斯梅恼火地向后趔去，离开他越来越远，心里感到一阵空虚。
“对不起，艾斯梅……我……”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顾着裹紧校袍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别跟我说了！”艾斯梅攥紧拳头，又羞又恼，几乎没用几秒钟就决定离开这里，“去和费尔奇解释吧！”
砰的一声，人型铠甲轰然倒塌。艾斯梅用魔杖朝胸前抖了一下，衬衫和领带霎时恢复整齐。她钻出壁龛，望着黑暗里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胸口仍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着。
最多一分钟，费尔奇提着那盏昏暗的油灯气冲冲赶来，刚好目睹弗雷德从壁龛里爬出来的全过程。
“管理员先生，我举报韦斯莱先生宵禁时间在外面乱逛。”艾斯梅指着弗雷德毫不犹豫地说。
弗雷德显得惊讶极了，但还在忙着整理校袍，极力掩饰那没完全消停的欲-望——她的做法也几乎和自爆没什么区别。
“感谢你的举报，罗齐尔小姐。但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费尔奇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迷路了，找不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艾斯梅狡辩道。
她还是太嫩了，以为这样费尔奇就会放她一马。弗雷德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就等费尔奇说出那句熟悉的台词了。
“别为违反校规找借口，罗齐尔小姐。一年级新生都能摸清楚自己的寝室在哪里了！”费尔奇露出阴险狡诈的表情，“罚你们打扫级长盥洗室！不许用魔法！”
艾斯梅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没张口和他理论，弗雷德就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对费尔奇愤愤地说：“我们现在就去完成你没做完的工作。”
费尔奇得意地笑着，用低哑的嗓音说：“口令是：粉红泡泡。你们要在那里等我过去检查才能离开。”
弗雷德“嘁”了一声，拉住艾斯梅的胳膊，拽着她朝旋转楼梯走去。他们一口气走到六楼，才终于摆脱了费尔奇的监视。
“你干嘛要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啊？”弗雷德不解地问。
“你还没弄懂，弗雷德。”艾斯梅气鼓鼓地说，“只要能让你受罚……现在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刚才在壁龛里的那些你都不追究了？”弗雷德眨眨眼，感觉心底又是一阵瘙痒。
“什么啊？！”艾斯梅挑起眉毛，脸涨得通红，“你害我被罚一次，我也要害你被罚一次，我说的是这个！”说完，她就加快脚步甩开弗雷德，朝糊涂波里斯的雕像走去了。
噢，说的是他害她被麦格教授罚劳动服务一个月的事……弗雷德怔怔地跟在她身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等，这么说她终于发现他也来自未来了？
弗雷德咧开嘴巴，欣喜地跟着她走进了级长盥洗室。
“梅林的胡子！”他们同时感慨一声。这里可真大！点着蜡烛的枝形吊灯投下温馨的柔光，每件东西都是用大理石做成的，包括中间那个陷入地面的长方形浴池。
“这里和我小时候学游泳的泳池差不多大，”艾斯梅呆呆望向那冒着热气的池子，浴池边上大约有一百个金色的龙头，每个龙头的把手上都镶着一块不同颜色的宝石，“甚至还有一个跳水板？！”
弗雷德环手于胸，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他脑子里和游泳相关的场景只有陋居后院那片水塘，要不然就是黑湖。
“就是，”艾斯梅翻动手掌，尝试向他解释，就像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似的，“麻瓜小学的游泳课。麻瓜们学游泳是在一个长方形、被分成好几个泳道的蓝色大水池……”
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努力想象她的描述。
好吧，看这呆傻的样子，他还是没懂。艾斯梅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快点打扫完，我还要回去写魔药学论文呢！”她用魔杖把角落里带长把的刷子送去弗雷德面前，催促道：“反正费尔奇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用没用魔法，对吧？”这还是他教给她的呢。
可弗雷德要说，艾斯梅才只学到了皮毛。
他接过刷子，遗憾地摇摇头，解释说：“你可能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和乔治比较有经验。一般他说‘等检查完才能走’，就等于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直到半夜，或者一整晚。”
“什么？？”艾斯梅惊呼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反抗！梅林的胡子！写不完那篇论文我会死的！”她觉得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斯内普教授严厉的样子好像就在她眼前了。
“因为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呀。”弗雷德乐呵呵地说，已经顾自踢开鞋子，准备开始脱校袍。
“你开什么玩笑！”艾斯梅慌忙背过身去，用双手捂住眼睛，急急忙忙重申起刚才的话，“我是说我喜欢你，但我也说了我不能和你交往，我们只能做朋友，所以……”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这件事。”弗雷德一把拉开她的胳膊，把另一个刷子塞进她手里，“反正时间还很长，边干边说吧。”
劳动服务其实也可以变得很有趣，这一点艾斯梅早就领教过了——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做这些事。
他们把鞋袜脱在一边，卷起裤腿，光脚踩在大理石地砖上。
“好凉。”艾斯梅小声说，小脚丫有些局促地相互交叠在一起。
弗雷德挥动魔杖，打开了淋浴间的水龙头。霎时间，热腾腾的雾气就在整个房间里翻腾起来，逐渐蔓延。热水不断向四周扩散，最后又在他们脚底聚集。
“这样呢？”他贴心地问。
“勉强。”艾斯梅不去看他邀功似的眼睛，倔强地转过身朝淋浴间走去。
刷子在地砖上剐蹭出有节奏的沙沙声，除此之外，盥洗室里就只剩下他们脚踩积水发出的声响。
“也不知道罗恩有没有来这里洗过澡。”最后还是弗雷德主动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级长盥洗室居然不分男女，这真是……”
一块大毛巾从浴池另一角飞了过来，正中他头顶。
“你到底想和我聊什么？”艾斯梅恼火地问。
“我想问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会毁灭世界吗？我们不太可能在你待在霍格沃茨的这一年里遇上世界末日吧？就算真这么巧，至少世界末日也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才提前的，对不对？”他一连串发问。
艾斯梅没办法反驳这些话，因为这些都是未来她哄弗雷德和她在一起时说的。
“但是，我得对你负责任，免得哪一天我突然消失……”她觉得自己要做个有担当的女人。
“你干嘛要对我负责任呢？我是心甘情愿的！”弗雷德仍然不依不饶，“如果我们只有这一年，时间多么宝贵啊，艾斯梅！”
艾斯梅停下手上的动作，隔着浴池看向他，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我不会向你承诺任何事。如果消灭伏地魔需要我献出生命，我连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的，你知道吗？留给你的能是什么呢？伤心，难过，无力，还有后悔……”
“我永远不会后悔喜欢上你！”弗雷德也停下来，郑重地说。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老实说他根本没想过。
说不定艾斯梅消失的那一刻他也会跟着一起消失。谁知道呢？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早就被捆绑在一起了。
“那只是‘喜欢’，弗雷德。‘喜欢’和‘爱’之间还有很长、很远一段距离呢。”她语重心长地说。她爱亚历克斯，所以就算代价是牺牲自己，她也一定要换回哥哥的生命。
弗雷德安静下来。他当然也没思考过这两个词有什么区别。
“无论如何，你喜欢上我的时间还很短。这种感情是很容易扼制的。”艾斯梅仍然保持着理智，从他们初遇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月呢，“我们喜欢彼此是因为青春期的冲动，或许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可他真的不知道吗？弗雷德简直被说懵了。
“你总不能连喜欢你的权利都不给我……”他委屈巴巴地说。
这样子可太犯规了。艾斯梅怀疑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赶紧放轻语气安慰道：“好吧，好吧。我不会否认我喜欢你，也不会再劝说你放弃喜欢我。但我不会对你的感情负责，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弗雷德摊开双手，表现得满不在乎。
但他突然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补充道：“但你能不能别和迪戈里那么亲密？你难道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吗？”
艾斯梅挑起眉毛，用眼神警告他。
“好吧，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所以也没资格吃醋。”他点点头，终于明白“概不负责”是什么意思了，“但我有权利告诉你：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很难过，对吗？”
“你不能看见哪个男孩和我走得近就怀疑他对我有意思吧？”艾斯梅疑惑地问，“我知道你们和塞德里克有点过节，但是……”
老天爷！她真看不出来？弗雷德一时间无言以对。但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又不偏不倚地响起了塞德里克的话：他不会贬低对手。
他在心里朝塞德里克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来了一拳，顾自低声喃喃道：“好吧，正人君子。”
既然要打败他，就要打败得堂堂正正。所以弗雷德只能换另一种更高尚的方式。
“这么说以后我嫉妒到忍不住眼泪的时候都只能躲在壁龛里偷偷哭了。”他快步走向艾斯梅，向她展示那双还有些发肿的眼睛。
艾斯梅顿住了，突然明白那时他脸颊上来路不明的水痕是眼泪，心剧烈地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
“是啊，我以为你喜欢上他了，以为你们在一起了，以为你准备再也不理我了……”弗雷德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俯身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艾茜？我好害怕你不选我……”
艾斯梅感觉整张脸都被一股温暖包裹，心也在这一秒钟融化了，迷迷糊糊地说：“好，我答应你。”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所谓的原则最终都会被眼前这个男人一一瓦解。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她的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