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庆祝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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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个小东西代替猫头鹰帮你送信？”晚餐时，穆迪惊奇地望向艾斯梅肩膀上站着的那团小毛球，不相信似的摇摇脑袋，“它都不是魔法生物，你指望它能找到我？”
“别瞧不起鸟，疯眼汉！”艾斯梅用叉子插起一小块香肠，送到小鸟嘴里，欣慰地挠了挠它圆滚滚的肚子，“头两次我可以用引路咒帮它，反正在霍格沃茨里面又不远！”
塞德里克勾起嘴角，被她直率的样子逗笑了。
“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赫敏好奇地问，“我真担心克鲁克山会把它吃掉，它实在太小……”
“克鲁克山是只好猫！”小天狼星和罗恩异口同声。后者就连吃饭时也不肯放开他的新扫帚，显然正在热恋期呢。
“它叫‘小肥啾’。”艾斯梅介绍道。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个眼神，噗地笑出声。金妮敏锐地把目光投向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的脸果然也憋得通红。很快，所有人都被这愉快的氛围感染了。
波特老宅的大餐厅里正在举办一场庆祝晚会，大家聚在这里，韦斯莱太太在无比丰盛的饭桌上方挂出一条鲜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罗恩和赫敏当选级长。
“好啦，停下来，不许笑了。”艾斯梅假模假样地清了清嗓子，脸颊微微泛红，“总而言之，小肥啾以后就是我的信使了。晚餐之后你们都可以过来和它打个招呼，好让它记住你们的特征。”
“你可要和小肥啾处好关系，弗雷德。”金妮冷不丁戳了戳哥哥的侧腰，在他凑过来的耳朵边小声说：“还指望它帮你给艾斯梅送情书呢。”
餐桌旁的氛围相当愉快，韦斯莱太太号召大家共同举杯，为两个好孩子说点祝福词。赫敏和罗恩被大家围在中间，显然都有些不自在，但哈利高兴极了——自从来到波特老宅之后，他每天都是那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喂，塞德里克，”艾斯梅把手挡在嘴边，歪过脑袋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塞德里克从袍子内侧口袋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很快又塞了回去。那是男女学生会主席才能佩戴的徽章。
“我就知道！”她料定一切似的笑起来。
亚历克斯曾经十分惋惜地告诉艾斯梅：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赫奇帕奇们心目中学生会主席的最佳人选。他一直视塞德里克为榜样。
这时候，外面的门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餐桌边骤然安静下来，大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得十分严肃，都警惕地看着彼此，同时去拿各自的魔杖。
几秒种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绕过屏障轻快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摊开双手，欢喜地说：“好久不见，各位。希望我没搞砸一个宴会。”
“就差一点儿，我都准备好朝你甩个禁锢咒了。”穆迪无语地摇摇头，长出一口气，挺直的身子重新放软。
“不错，我为你们的警惕心感到十分欣慰。”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走近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也从黑暗中显出身形来。
大家还没来及松口气，几双眼睛就在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时再次露出了敌意。不过韦斯莱一家的表情更丰富，因为比尔和查理也在那里。
“好不容易赶在开学前回来了！”比尔颠着步子来到母亲身边，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环手抱怨道：“珀西就不该错过这么温情的全家团聚时刻。”
莫丽立刻站起来迎上查理，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珀西总是这样。”弗雷德和大哥碰了碰拳。
乔治也咧开嘴，紧紧握住他的手，“欢迎回来。”
艾斯梅呆呆望向查理，在心中感慨：这一家人长得实在太像了！红头发和雀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查理比双胞胎还要壮实，个头却比他们矮一点儿，胳膊上满是烧伤和挠伤的痕迹，但意外的话很少。
“我们正准备向你汇报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小天狼星对邓布利多说，锐利的灰黑色眼睛直瞪着斯内普，“如果你收到了我们的信件……”
“对，是啊，我听说了你们在接哈利来这里的途中被袭击的事。”邓布利多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缓步走到艾斯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孩子，害你受伤了。”
她摇摇头，胳膊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完全愈合——穆迪缝得很好，甚至几乎看不出疤痕。
“剩下的事我们开会时说。”邓布利多一挥魔杖，桌边立刻多了四把椅子。他号召道：“现在，先愉快地吃吧。美食当前，可不能辜负。另外，恭喜你们，罗恩、赫敏。”
谁也没再说任何质疑的话。但哈利、罗恩和赫敏显得十分局促，他们隐约觉得斯内普正透过餐桌上方悬挂的横幅，狠厉地盯着他们。韦斯莱太太向比尔和查理询问起从罗马尼亚回来的旅程，弗雷德和乔治也对哥哥们一路上的经历十分好奇。
等到晚餐结束，凤凰社的成员排着队走进了藏书屋，围坐在大圆桌边。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安静等待着邓布利多安排新的任务。
“夏天就这么过去了。”邓布利多倚在桌边感慨道，“接下来这一年是我们最关键的一段时间。”
艾斯梅和哈利同时点点头，都期待地望着他。
“先来向大家汇报一下我们目前的成果吧。”邓布利多低下头，在巫师袍的大口袋里翻找起来，很快就一件一件掏出了几样艾斯梅非常熟悉的物品。
“拉文克劳的冠冕、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冈特家族的戒指，这些东西被认为是打败伏地魔最关键的一部分因素。”他特意隐去了“魂器”的词汇，缓缓地继续说：“至于其他几件，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我还没能掌握它们的位置，但心里大致有些猜想。”
艾斯梅默默计算着，除去已经被销毁的日记本，七件魂器还剩下一半：赫奇帕奇的金杯、纳吉尼，以及哈利。
“再开学的时候，福吉会让他的副手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副部长加入霍格沃茨的教学团队。我需要你，阿拉斯托，”邓布利多睿智的蓝眼睛扫过桌面，最后和穆迪的魔眼视线交汇，“以黑魔法防御术课后训练为由，组织起一个类似于决斗俱乐部的学生社团。霍格沃茨所有愿意加入的学生，都可以在这个社团里学习到保护自己的本领。”
穆迪摊开双手，不以为然地答应道：“这当然没问题。”
邓布利多抿嘴微笑起来，似乎对他没有为继续教书而感到烦躁的态度满意极了，“哈利、艾斯梅、塞德里克，你们也要加入这个社团，把你们这个假期从小天狼星那儿学来的技巧教给大家，可以吗？”
他们都乖巧地点点头。
“我想这也是在验收你的教学成果，小天狼星，”邓布利多朝已经等不及要听其他安排的小天狼星眨眨眼，“我们可以放心把学校交给乌姆里奇副部长，然后抽身去继续关注伏地魔的动向。她不会毁了这所学校，至少不敢让学生死亡。”
哈利尴尬地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很僵硬。他觉得这些安排也应该让罗恩和赫敏听听，毕竟他们俩才是级长，需要配合乌姆里奇副部长的安排。
“塞德里克，”邓布利多轻声唤，饶有深意地交代道：“组织学生们牵制住我们的高级调查官，只要别让她探得我们在秘密搜寻什么，任何方法都可以尝试。”
“我知道了，先生。”塞德里克果断地答应道。
“以防万一，我已经派莱姆斯和海格去执行其他任务。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他们的消息，再随机应变。”邓布利多总结性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无条件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希望你们也能信任彼此。”
大家沉默地交换着目光，似乎对他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谈斯内普的事而感到惊讶。
小天狼星紧皱眉头，火急火燎地第一个发问：“袭击艾斯梅的咒语很像斯内普的自创咒语，这要怎么说呢？”
“你的话里包含明显的诽谤，布莱克。”斯内普立刻用那阴狠的黑眼珠瞪向小天狼星，低沉的嗓音说：“我有理由相信你在误导大家的认知。”
“我误导？”小天狼星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指着他嚷嚷道：“那是你最得意的‘神锋无影’！我和詹姆上学时领教过无数次了，怎么可能认错？！”
哈利看斯内普的眼神也变了。他想象自己的父亲像艾斯梅那样受伤，黑魔法造成的伤口止不住流血，不禁蹙起眉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小天狼星。计划中接哈利的那天，西弗勒斯一直和我待在一起。”这时候，邓布利多快步挡在他们之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警告的意味，“所以，坐下来。”
小天狼星不情不愿地坐回椅子上，眼睛里依然闪着愤怒的火光。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邓布利多也转身看了斯内普一眼，指示说：“西弗勒斯，从下学年开始，你要在课余时间教哈利大脑封闭术。”
“为什么？”小天狼星和哈利同声问。
“长时间以来，你的伤疤总会不受控制地疼，是不是？”邓布利多对哈利耐心地解释道，“你的伤疤把你和伏地魔联系在一起，正确运用它，或许我们将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反过来，如果有人从你大脑里读出关于凤凰社的任何信息，后果不堪设想……”
“可为什么是斯内普来教？”小天狼星急吼吼地追问。
“西弗勒斯是个大脑封闭术方面的专家，而且在霍格沃茨内授课也更方便。”他们能分明从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听出不容置疑。
斯内普始终皱着眉头，那表情像是在说自己也相当不情愿。但他眼底还透露出一丝窃喜，为能让小天狼星哑口无言感到畅快无比。“每个星期一晚上六点，我在办公室等你，波特。如果有人问，就说是魔药课补习，见过你在我课上表现的人都不会否认有这个必要。”他讽刺道。
小天狼星立刻坐直身体，把手伸进口袋去拿魔杖，警告他：“如果我听到你借教哈利大脑封闭术来整他，我会找你算账。”
“作为公证人，”邓布利多举起双手，对哈利语重心长地说：“我很乐意接到你的举报，哈利。”
艾斯梅越来越好奇他们年轻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她只知道如果邓布利多不在这里，没有莱姆斯拦着，这两个加起来刚好七十岁的中年男人说不定已经扭打在一起……
“好啦，每个人具体要完成的任务我稍后再和你们一一商定。”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接下来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成果汇报……”
等到所有人述职完，散会之后，艾斯梅留在最后，想和邓布利多谈谈其他魂器的事。
邓布利多很容易就识破了她的意图，关上藏书屋大门，又像上次那样无声地朝门口施了个保护咒，主动开口说：“我们全力追溯金杯的下落，但它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赫普兹巴·史密斯女士家里。汤姆·里德尔从她手里盗走了金杯。”
“你们有没有去古灵阁看看？”艾斯梅紧张地追问。
“当然，利用比尔的工作便利，我们四个人悄悄溜进你说的那几个金库里看了看，可惜一无所获。”邓布利多遗憾地摇摇头。
看来在食死徒们越狱之前，那件宝物还没有得到转移，正被伏地魔藏在某个未知的地方——艾斯梅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但那地方一定不如古灵阁安全。
可是这么一来，线索就断了。
“我们还会有别的办法的，”像是能猜到她的想法，邓布利多继续说：“所以才需要像我说的那样，保持对同伴的信任。如果你愿意放手把解决魂器的事交给我，我保证会很快搞定金杯和那条蛇。”
艾斯梅当然相信他有能力搞定，“那哈利呢？您打算怎么办？”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哈利必须勇敢地站出来，面对自己的命运。”唯独哈利，连邓布利多也无计可施。他微笑着看向艾斯梅，转移话题说：“我很期待你的入学。按照正式流程，转校生需要和新生们一起进行分院。”
“和新生一起？在所有人面前戴上分院帽？”想想那场面艾斯梅就觉得不寒而栗。“可我万一被分到了别的学院怎么办？”她很快又想到另一件棘手的事。
“分院帽会尊重学生的意愿，向来如此。”邓布利多朝她轻快地眨眨眼。
这场谈话的最后，邓布利多又向艾斯梅确认了一遍正式入学后她要用来应对各种提问的统一话术。
已经过了熄灯时间，整个一楼和楼梯间里现在都陷入一片漆黑。她点亮魔杖，懒懒散散地走到二楼转角处时，突然有一双手从黑暗里伸了出来。一只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攥紧她拿着魔杖的手，猛地把她拉进了最近一间没开灯的房间里。
艾斯梅挣扎起来，因为她分明感觉到后背正靠着某人温暖的胸膛——她几乎被那人拥进了怀里。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现在已经对那股气味非常熟悉了。艾斯梅甩开他的手，转过身，魔杖直指他的喉咙，有些恼火地低吼道：“你干什么，弗雷德？”
那张脸就近在眼前，撒娇式地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只是想让你看个有趣的画面……”
他朝旁边趔了趔，艾斯梅这才借着魔杖前端的光亮看清这房间似乎是韦斯莱双子用来偷偷屯放商品原料的秘密基地。
“你看。”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杂草扎成的小窝。
小肥啾正和一个通体粉红的毛团子挤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庆祝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