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晚晴天》晚晴暖暖

20、第二十章 生辰宴席

　　皇上生辰这天从一早宫内就忙了起来，皇上还是如往常一样公务，直至傍晚才回了后宫。储秀宫也从早上就紧张了起来，小舟子和绿衣都被抽过去帮忙筹备晚宴，莹玉把首饰盒都翻出来，找首饰给秦天佩戴，刚搬进储秀宫时尚服局送来几身衣服，秦天都没上身穿过，莹玉也翻出来挨个斟酌，秦天心里已然有数，又不忍心扫她的兴，只好配合着。到午后开始梳洗打扮了才告诉她穿那件浅蓝色裙子，配了白色的玉石坠子，挽了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根玉石簪子，又嘱咐莹玉妆容淡雅一些，秦天不想太显眼，她只想，远远见他一面，祝寿时把感谢的话告诉他。莹玉边帮她弄头发边问：“贵人一早就想好了穿啥吧，也不告诉我，看着我搭配了一天。”秦天从镜子里看她嘟着嘴，便笑着说：“今晚肯定有很多好吃的留给你们，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喂你的小馋猫。”莹玉于是又开心起来，只是她晚间要留在储秀宫，不能去宴席上了。

　　收拾停当后朝云姑姑跟着秦天一起出门赴宴，秦天有近十个月没出储秀宫了，说起来，她似乎也没怎么在宫内行走过，刚开始因罪奴的身份，整日在洗衣服，后来去了尚宫局，也整日在文案库誊抄整理，去了乾清宫，也一直不敢出来，从乾清宫进了储秀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秦天跟着朝云姑姑一路走着，很多地方她都没有来过，如今离别在即，突然想看看这座神秘威严的宫城。晚宴设在皇后的坤宁宫，秦天进去后挨个拜见了皇后和前来的妃嫔，珍妃和英嫔还没来，众人按位置坐下，皇后还侧身听着姑姑回秉晚宴事宜，宋妃朝秦天笑笑，大皇子周锦坐在其母妃身边，宋妃正在叮嘱他什么。冯昭仪身后立着一个很大的刺绣屏风，四开屏风合着，秦天瞧着像风景图，但其中门道看得不是很清，应是给皇上的寿礼，她也就在秦天进来时抬眼看了她一眼，态度很是冷漠。不一会儿，英嫔一身绛红色衣服进来，和大家见了礼，在秦天对面坐了下来，珍妃来得最晚，小皇子周鉴由宫人抱着也进来了，一进门就扭着身子要下来，皇后看见他来，伸手招呼他去母后身边，拿了一个点心喂他吃，珍妃坐在秦天上手，转过来问她身子可好些了，聊了几句后话题又转回小皇子。

　　正聊着，听得刘公公宣皇上驾到，众妃都起身相迎，秦天跪在侧面，一直到皇上落座她才抬头，皇后对皇上说着什么，皇上正身听着，并未言语，只点了点头。皇上也并未和众人寒暄，直接宣布宴席开始，伴随着宫中舞乐，菜品也一道道上桌，冷盘摆好后舞蹈正好结束，皇后提议大家举杯为皇上祝寿，周鉴也轱辘从宫女身上爬下来，奶声奶气祝父皇万寿金安，皇上终于笑了，招呼他到身边，珍妃趁机说：“皇上，鉴儿今日来，还给陛下准备了寿礼呢。”皇上哦了一声，道：“那鉴儿快给父皇展示展示吧。”周鉴又奶声奶气背了《诗经》中的《蓼莪》，他背完皇上夸他背得好，说自己有一本《诗经》，上面写了批注，赏给他让他好好读，珍妃和周鉴跪地谢恩时，秦天忽的想到，那本《诗经》他经常读，有次还问她最喜欢哪一篇，前尘往事，真的过去太久了。小皇子周鉴开头后，昭阳公主为皇上送上了自己扎的兔子，大皇子周锦献上了祝寿联，皇上赏了公主头面首饰，大皇子一个上好砚台。宋妃正欲向皇上展示自己高价购置的文房四宝，冯昭仪也欲展开立在她身后的四开屏风，不料被皇上打断，只听他举杯说道：“皇后操持后宫辛苦，大家也辛苦，今日难得后宫开宴，这些繁琐礼节就免了。”便让皇后下令起热菜，宫中乐曲再起，但没有舞蹈，期间众妃陆续去为皇上祝寿，离得远，又有乐曲，秦天也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她远远瞧着皇上，他好似除了周鉴读诗时，没有再笑，但表情也很随和，对来敬酒的嫔妃也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他似乎从未朝自己这看上一眼。秦天正恍惚着，宋妃袅袅婷婷地回来座位，道：“秦贵人不给陛下祝寿？”秦天今天只想不起眼得来，悄无声息的走，不料被宋妃一问，只能拿着酒杯起身朝帝后走去，巧不巧此时一首乐曲奏完，另一首还未启奏，宴席上忽然安静下来，秦天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刚准备跪，听得头顶传来皇上的声音：“端着酒就不跪了，朕干了。”皇上先开口更加让秦天不知所措，皇后出来打圆场，道：“许久不见秦贵人，气色还不错。”秦天忙举杯道：“谢谢皇后体恤。”又转身对着皇上，只见他也看着自己，又道：“祝皇上生辰快乐，这两年，谢谢皇上。”说完一饮而尽转身告退，不料转身太急，做好的荷包掉了出来，珍妃眼尖，坐得又近，便道：“这莫不是秦贵人给皇上准备的生辰礼。”秦天环顾四周，看到宋妃和冯昭仪都好整以暇盯着自己，和他们准备的生辰礼对比起来，自己的确实太拿不出手了，只好弯腰捡起荷包，道：“回姐姐，这是妹妹平时自己用的。”便欲转身回自己位置，不料冯昭仪开口了：“妹妹久未出宫，今日来，给陛下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呢，也让我们开开眼。”秦天此时没时间想如何找补，只得答：“出来急，忘带了。”冯昭仪还欲再开口，却被皇上打断了：“好了，朕还有公务，要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散。”如此说着，和皇后又侧身说了点什么，便离去了。众妃都是为皇上来的，见他早走，也自觉没趣，早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