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无妨》亲亲面包

5、第 5 章

　　如果三岁那个死掉的少年是美实的滑铁卢，那么他的叔叔就是他的圣赫勒拿岛。
　　绑住他要揍他的人也很绝望，是在是没有办法了哇，但凡有其他法子，都不会去伤害上学的娃娃。他们是祖国的明天啊。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
　　打！
　　他们怀疑他在电话上做手脚，夺过去自己打，打到笑笑都来了，电话没电了，也没找到那个龟孙。
　　个人渣！他们骂道。
　　他们去商量怎么办，留下哆哆嗦嗦的笑笑和美实。
　　家福会来的。美实说。
　　你别提他。
　　提了我更害怕。我好容易找个机会，他给我扣了，越提越绝望。
　　他会来的。
　　美实重复。
　　那些人又回来了，开始把他们往外拖。
　　我不走。
　　我们总得弄来钱啊，我们的债主可不会像我们一样有耐心的。
　　笑笑把这理解成将他们卖掉暗示，拼命抵抗，挨了打。美实大叫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后，求仁得仁，得偿所愿，二人一起挨揍。也算共患难了。
　　后来笑笑总拿这事向美实讨债，说一起出生入死，就不要再为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了吧。美实笑笑，亲了亲她的头发，笑笑就绝望了。
　　他们在暗巷里被拖进小破面包车。
　　我不，你应该去找他！
　　这由不得你！
　　就在黑暗渐渐将他们吞噬时，手伸进来，挡住了即将关闭的车门。
　　是不是应该问问我呢？背着月光，那个人问。
　　你谁呀？

　　事件的结果再次证明，金钱不是万能的，但也差不多哪去。家福身为全家一份子牺牲了太多，但也得到了不少。
　　可要他好找，还好最后一步赶上了。他都准备好血战到底了，结果发现原来几个数字就可以解决。
　　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
　　那几个人甚至对他鞠躬道谢，还要殷勤地用车送他们回家。
　　可不要了吧。
　　真的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我们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您们面前。
　　家福那时候才知道，他被自己的世界圈住太久了，其实这世上，到处有人为在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事赌上性命。
　　还是你送他回去？家福问笑笑。
　　怎么回去啊。美实抬起一只被揍的抬不起眼皮的脸，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美实因为喝酒被抓住，被宿舍赶出来。
　　笑笑说怎么那么不小心，明知言情小说集—男生宿舍的宿管，抽屉里全是言情小说，从没结过婚，却生就一副多子多福的身材，正因为没结过婚，所以对酒呀，烟呀这些事最忌讳。而美实还当着她的面拿满是酒味的衣服去洗，然后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断定，全是美实的原因。
　　可不可以帮我到底。要我去你家住一阵子。美实拜托。说真的，换别人，这种得寸进尺的样子近乎无耻，但在美实，厚脸皮的样子着实很可爱。
　　刚要回答，笑笑凑上来，可怜兮兮地问，没人关注一下我吗？我又冷，又饿，又怕，又无辜。
　　边说，边往家福身边蹭，半路被美实截停了。笑笑扑进他怀里，你最好了。
　　家福掉头就走。你们挺精神，互相温暖吧。
　　他是有点期待被喊住的，但只听见了背后的笑闹声。
　　不要回头。他对自己说。

　　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想回家。
　　父亲已经离开。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太阳和月亮，一个出现，另一个必定消失。
　　对不起，母亲用唇语说。
　　家福把水杯放母亲手里，照料她吃药。这一次母亲没有尖叫，也没有扔掉。
　　躺下时，母亲想摸摸男子都脸，他偏过头，母亲便放下了手。
　　你生气吗？
　　家福想了想，摘下了头上用来遮伤的帽子。
　　后来，美实提着一个小包来到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