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Chapter 5:路见不平的好人 ...
-
餐厅距离操场也不远,从餐厅唯一的大门两侧绕后去直走一段玫瑰花路尽头便是操场。
安士白大概计算了一下大约15分钟左右,为了防止他迷路特意记住了每个道路的花,幸好这些道路都有明显的花来区分。
这边的放风操场有个雅称叫伊甸园,意味快乐自由和无忧,在这污秽腐烂的囚笼之中更像是一个讽刺又反叛的存在。
他们四人踏入伊甸园的红色塑胶跑道,前面绿色的草皮上已经分成三队队列,乌压压的一群带着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安士白大致一扫,各楼的狱警穿着黑色制服都已经在各自区域队列一旁整齐站好。
监狱长理所当然的没有出现在这小场面,约瑟夫狱警站在泰勒左手边,瘦高的泰勒队长背对着安士白他们站在队列前方,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他们眼神严肃的催促着他们快速归队。
安士白他们随意站在了H区队伍的最后一排,没有过多的废话,泰勒宣布开始跑操。
从D区开始,然后是M区,H区跟在最后面形成一个闭环。
刚开始安士白还是比较怀念这种久违的集训式跑操方式,等到跑完3圈的时候,他真的是受不住了。
安士白跑的直大喘气,思绪放空。这得有1200米了吧,他这多年没练习的小身板,跑个1500都费半条命,看这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这痛苦的折磨。
身旁的赫拉也有些体力不支,金色的发丝紧贴脸颊,精致的脸色发白,豆大的汗水从脸颊滑落,死死咬住发白的嘴唇坚持着。
这样看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依旧美的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柔弱风味。
安士白这么感叹着转回了头,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晃晃悠悠的混在跑操队中。
忽然,身旁的赫拉‘啊’的低呼一声,带着软绵绵的愤怒。
安士白又回头看他,只见一只黝黑的大手从后方伸来落在赫拉的屁股上,狠狠一拧,赫拉发出‘啊’的低喊。
后面的人发出油腻恶心的‘嘿嘿’笑声,正欲来个第三次咸猪手继续尝尝甜头,‘啪’的被赫拉反手打断了。
“嗯?”鼻子喷出热气,那高大的男人不满的看向赫拉,看见赫拉精致柔弱的容颜眼神火热露骨,下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厚大的嘴唇,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娘/皮压在身/下狠狠的/艹。
赫拉神色厌恶,正颜厉色:“管好你的手!”,并奋力往前跑去。
那人毫不在意的也跟着往前跑,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大力猛地踹在腿弯,一个不注意没刹住,直接膝盖一软半个脸脸呲在地上跪下了。后面跑操的人来来回回,有的避之不及就踩到在他的脸上身上,周围的人急急忙忙散开。
“我/艹...”
“行大礼呢孙/贼!”
“S/B跑个操都不会跑?!”
众人埋怨着谩骂着。
很快,不远处的狱警们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和谐。约瑟夫新奇的挑了挑眉,甩着警棍朝这边走过来。
“你,出来。”
鲁克从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忙不迭的跑到约瑟夫面前站好。
“长官,我......啊!”话语被痛苦的哀嚎声打断,伴着警棍呼啸在皮肉上的抽响。
鲁克又一次双膝跪地了。
约瑟夫看着这个蠢蛋竟敢直视自己,不在乎的吹吹警棍上面明显不存在的灰,脸上带着深深的不悦:“在我还没开口之前,保持沉默。”
鲁克这个近190的大汉此刻跪在约瑟夫面前跟鹌鹑一般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又微弱:“是...您说的是...”
‘啪’又是一棍狠狠的抽在了鲁克的脊背上伴着牙酸的骨裂声和痛呼声。
“是约瑟夫警官。”一脚用力的踩上他的肩膀,约瑟夫耐心的低头对他提醒。
脚下的人被大力的踩到草地上,脸上的泪水和泥土糊了一脸,断断续续道:“...是...是!约瑟夫警官...”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脸继续被用力的碾进泥土里,带起灼热的刺痛。
鲁克感觉脑袋都要被碾碎了,脸被压得通红,急忙用力大喊出声:“是!约瑟夫警官!”
约瑟夫终于满意地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掉队,今天下午的放风时候继续把没跑的圈补上。听清楚没有?”
“是!约瑟夫警官!”
‘啪’又是一棍子抽在背上,但头上的力度一下子消失了。
鲁克死狗般的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约瑟夫慢腾腾伸出一只脚抵在他的头前恩赐般的俯视着他。
鲁克突然悟了,像捧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舔着那锃光瓦亮的黑皮靴。
“恶心。”约瑟夫突然抬脚踹开舔鞋的鲁克,鲁克被猛地踢中鼻子顿时鲜血直流,捂着鼻子蜷缩在草地上,黑色的皮靴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转身离开了。
对亏了鲁克,安士白保持着看戏似的态度浑浑噩噩的坚持到了跑操结束。停下来的那一刻,感觉十分的美好。但是很快从腿部传来的酸痛带着灌铅似的沉重,喉咙像浮着一层血气感觉随时都能咳出肺来,破风箱似的无意识喘息着,嘴唇发干,汗如雨下,灰蓝色的囚服贴在身上带着黏腻。
安士白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道:“我、我这是、要到天堂了吗?”
一旁的赫拉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喘气,一声不吭。
马修慢慢走过来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还不忘打趣道:“还没到时候呢小白。”
唉,不才,小白正是最近马修带头喊得昵称,听着像叫狗一样不舒服...安士白在心里默默吐槽。
“呼——舒坦~”杰克仰躺在草地上露出迷醉的笑容丝毫不见疲惫感。
安士白&赫拉:...这人是个什么怪物?
开挂了吧?!
“呼,”马修调整了一会呼吸,“我们等会要去工作间,还有...”,马修顿了一下,撸起袖子,抬手看表,“10分钟。”
先不说过去要多久,安士白的视线被马修手腕上的金表吸引了,藏的够深啊,这里面还可以带这种东西吗?
马修看向他的目光,脸上带着了然指了指金表:“换的。”
眼看休息时间差不多了,在安士白的好学求解的目光下马修只得边走边讲。
原来,这白云涧也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通俗世界。
但是这里的钱是由纸牌代替,纸牌上的点数越多自然就面额越大越值钱。一般小物品例如马修的金表一张A或者2就可以换到。
比起外界流通的金银珠宝,出不去的纸牌带来的权利和欲望更甚。
纸牌就像是大人物的媒介,在更暗处默默操控着凌驾在腐烂靡丽的监狱上。
深知纸牌钱的重要性,除了之后寻找赚钱的路子,安士白心里止不住的想着大小王的面额该值多少。
还没等安士白思考完就来到了工作间,门口的人在登记着什么。
杰克直接走了进去,马修扭头对他们点点头也走了进去。
记录人员见安士白他们来了,随意吩咐道:“安士白去纺织间,赫拉去罐头区。”
安士白闻言扭头看向赫拉,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里衣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
安士白瞥见是一张红桃A,讶异的挑眉。
记录的人员愣了下,笑着收下了:“也去纺织间吧。”
——————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走在去纺织间的道上,赫拉小声说道。
安士白笑的温柔,并不在意他的小秘密,握住胸前的十字架感慨道:“多亏你的父亲才让我们得以相聚,Amen。”
倒是赫拉听近耳朵里带着莫名的讽刺,他抿抿唇,有些不快,抬头快速的瞥了他一眼沉默了。
安士白无奈的耸肩,装作不知。
跑完10圈累死累活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安静待着的他可没多余的耐心去哄小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