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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脉案 ...

  •   其实,宫门一直有一个传言,那就是宫子羽其实并非老执刃宫鸿羽的亲生儿子,整个宫门除了宫鸿羽谁都知道,兰夫人并非自愿嫁进来的,也并不喜欢宫鸿羽。
      偏偏宫鸿羽就和失心疯一样,就是喜欢兰夫人,喜欢的连家族规定都可以不管不顾。
      “也许就是因为得不到。”宫白徵坐在台阶上,旁边的雾姬夫人握着宫白徵的手,满脸的心疼和唏嘘。
      “只有得不到的,才是自己想要的。”宫白徵的眼圈通红:“男人都这么下贱。”
      雾姬夫人一惊,伸手捂住了宫白徵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宫白徵苦笑了两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耍着小性子,以为男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等到真的发现男人不再喜欢自己了,就只能打碎牙和血吞,把满肚子的委屈都留给漆黑的夜。”
      雾姬夫人听着宫白徵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的是你爹,还是老执刃?”
      宫白徵呆板的扭过头,看着雾姬夫人开口:“我能相信你吗?有些话就堵在我心里,堵得我要疯了。”
      宫白徵觉得再不找个人说说,她的心就要疯了,
      雾姬夫人温柔的将宫白徵搂在怀里:“你说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宫白徵靠在雾姬夫人的怀里,盯着地面上钻出石板的幼嫩的小草,抽了抽鼻子开口,语气恶狠狠的带着满腹的怨毒:“宫鸿羽就是人渣,他凭什么能一边欺负着我爹,一边软禁着兰夫人?肖想齐人之福。”
      雾姬夫人仿佛听懂了宫白徵话里的深意,捂着嘴震惊的看着宫白徵,宫白徵此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满脸邪笑,宛如恶鬼一般:“可惜,我徵宫,永远只有一位配偶,绝不共事一夫。”
      雾姬夫人仿佛被宫白徵吓到一般,捂着嘴说不出话,宫白徵盯着那株小草,神情缓慢的变得麻木,变得诡异,变得又和往常一样的温柔。
      “雾姬夫人,我听闻你那里有几本臻品的医书,可否借我看两天。”宫白徵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穿出来一般,打在雾姬夫人的心里,振聋发聩。
      “可以,当然可以。”雾姬夫人声音颤抖,指了指旁边的书房:“你自己去拿就可以。”
      宫白徵的脸满是温柔的笑容,一双眼睛却有着连雾姬夫人都看不透的寒冷:“如此,就谢过雾姬夫人了。”
      说着宫白徵站起来,神色阴冷的看着雾姬夫人:“雾姬夫人,你知道吗?其实我这个人,有一个原则,就是谁欺负我的家人,我就让谁生不如死,”宫白徵转过身,将自己的脸贴近雾姬夫人的脸,压低了声音轻声开口:“譬如宫鸿羽和杨茹兰。”
      雾姬夫人看着宫白徵袅袅婷婷走向书房的背影,浑身颤抖,此刻她才知道,宫门原来也有这种恶鬼一般的人。
      宫白徵没有关心雾姬夫人的心理活动,心情平静的走向书房,借由借取医术的由头,将雾姬夫人私藏在书房内的另外半卷兰夫人的医案取走。
      刚刚离开的宫白徵其实并不知道,就在她前脚离开之后,宫远徵悄悄的潜入了雾姬夫人的书房。
      姐弟俩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雾姬夫人那里私藏起来的下半卷的兰夫人的脉案。
      上半卷就收在徵宫的药房里面,但偏偏最重要的那半卷不见了踪影,宫远徵找徵宫的老医师询问了一边才知道,另外半卷被当时执刃的侧夫人收走了。
      其实宫远徵和宫尚角早就在怀疑宫子羽的真实身份,如果宫子羽真的不是宫鸿羽的亲身儿子,那么他们也能早早的将宫子羽逐出宫门。
      但偏偏宫远徵潜入书房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份被藏起来的脉案:“难不成雾姬夫人没有将脉案藏在书房?”
      宫远徵摸着光滑的下巴满脸疑惑,但偏偏就是这一句话,被守护在雾姬夫人身边的金繁听见了,金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书房,大喝一声:“谁在里面。”
      宫远徵不愿意让金繁发现自己偷溜进来这件事,现在宫门正值多事之秋,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兄姐的软肋,成为宫子羽攻击兄姐的一个弱点。
      总之就是他不能让金繁抓住。
      宫远徵转身破窗而出,金繁只是绿玉侍,功力有限,自信如宫远徵这般的人,当然不会将一个普通的绿玉侍放在眼里。
      他好歹也是一宫之主,虽然年纪还小,但从一个绿玉侍的手里逃跑,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但偏偏就是看似最简单,最普通的事情,却发生了让宫远徵都疑惑的意外。
      明明金繁只是一个绿玉侍,却能在宫远徵落地的第一时间抓住宫远徵的后背,将人摔在地上。
      而看清潜入者是谁的金繁,也一瞬间愣住了。
      怎么会是宫远徵?
      趁着这一瞬间的愣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金莱,抓住宫远徵的衣领将人拽走了。
      跑得一干二净。
      “下次需要潜入,请主人务必带着我。”金莱将宫远徵放在安全的地方,神情木然的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愕然的看着金莱,不是说没有自主思维吗?
      金莱伸手将宫远徵搀扶起来,跟在宫远徵身后回到徵宫。
      徵宫是整个宫门最冷清的地方,也是整个宫门最热闹的地方。
      冷清是因为整个宫门没有什么奴婢,也没有什么人敢随便进入徵宫的内殿,因为那里充满了毒草烟瘴,而且没有宫远徵的手令,也没人能进入徵宫的内殿。
      但徵宫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徵宫前殿的医馆和药庐,每天都有很多医师药奴进进出出,人头纷杂。
      宫远徵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偷潜进雾姬夫人的书房还被金繁打伤,便躲着所有人绕道后殿,就近从宫白徵的卧房中,取走了一瓶能够医治外伤的药膏。
      回到角宫的卧室,宫远徵才敢淡然的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宫尚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宫远徵脱去了外衫,只穿着绣着金色昙花的里衣,脱去一半,露出白皙细嫩又纤弱未长成的瘦弱肩膀。
      只是让宫尚角立刻皱起眉头的是,原本应该白皙的地方,现在露出血痕和青紫,宫远徵扭着手,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给自己上着药。
      宫尚角皱着眉头走进卧房,从宫远徵的手里接过伤药,轻手轻脚的给宫远徵上着药:“去哪了?谁伤的你?”
      “我潜入雾姬夫人的书房,被金繁发现了,”宫远徵皱着眉头开口:“金繁明明只是一个绿玉侍,哪里来的这么高的功力?”
      能够有能力打伤宫远徵的,在整个宫门并不是没有,但如果仅仅是一个绿玉侍,那绝对是做不到的。
      金繁如今能够轻易的打伤宫远徵,那他的功力绝不仅仅是一个绿玉侍而已。
      宫尚角知道里面大概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轻声开口:“我会让人查一下金繁。”
      说着,宫尚角才发现宫远徵这次上的药,和往常的并不一样,并非止血化瘀的白芷粉,反而是一种淡粉色的药膏,散发着一种类似昙花的香气。
      “这是什么药,你从哪里找来的?”宫尚角继续给弟弟上着药,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从姐姐那里拿来的。”宫远徵扭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和宫尚角手里的伤药。
      那瓶伤药看上去和普通的伤药一样平平无奇,却颜色诡异,宫远徵伸手从宫尚角的手里拿过伤药,凑在鼻子下仔细嗅闻。
      这个颜色这个味道,宫远徵脑子里有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觉,他皱着眉头用刮板刮取了一点点药膏,凑在眼前仔细分辨。
      宫尚角仔细吹干宫远徵后背的药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药膏借由宫远徵体温的催化,昙花那神秘的香气自宫远徵的白皙的后背熏染开来,在宫尚角的鼻尖和指尖萦绕。
      那种香气神秘悠长,像一卷薄纱,透着粉红色的光芒,兜头罩去。
      冷静自持在这种神秘香气的晕染下,蒸发的一滴都不剩,压抑多年的邪念在香气的烘托下,像血管中的鲜血,突然见到裂缝一般喷薄而出。
      那种香气自然也晕染了宫远徵的鼻翼,从他直挺的鼻梁向上,丝丝缕缕的闯进了那颗还没有长大的头脑,那卷粉红色的薄纱轻柔的缚住了宫远徵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失去了光泽,在香气的滋养下泛起了水光,迷茫而勾人魂魄。
      宫远徵长到十五岁上才知道,一个人的唇,也会像熬药的火炉一样滚烫,他也才知道,人也能像一副药,在火上反复煎熬,热气混杂着香气馥郁而起,迷离的不仅仅是屋子里的空气,还有两颗被滚烫熬化的,搅乱在一起的心脏。
      夜色悄然而至,宫尚角将目光转向一边,努力无视着面前那个女人阴沉的脸。
      宫远徵像只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宫白徵的唇在颤抖,她想吼,想质问宫尚角,但她开不了口,弟弟还在休息,她舍不得打扰到疲劳的宝贝弟弟。
      那瓶惹祸的伤药,被宫白徵紧紧攥在手里,紧紧地破碎了,碎片混合着那粉色的药膏,让清脆的金钟声沉闷的响起。
      宫白徵那张阴沉的脸依旧紧盯着宫尚角,宫尚角舔了舔嘴唇,讨好般的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绢帕:“擦一下吧。”
      宫白徵默然的垂下了眼睛,接过那张洁白的绢帕,仔细的擦干净自己的手,将药膏和陶瓷碎片包裹起来。
      “宫尚角,”宫白徵终于开了口,这是她进到这件房间两个时辰之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宫尚角,你若是负了我弟弟,我必不饶你。”
      宫尚角抿了抿嘴:“放心,我于远徵,是真心的。”
      宫白徵冷冰冰的开口:“最好如你所说。”
      话音落,宫白徵站起身,转身离开这件依旧萦绕着昙花香气的卧室。
      宫尚角直到看不见宫白徵的背影,才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金复在门口行礼:“公子······”
      宫尚角摆手止住金复的话,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金复在担心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最起码从今夜开始,什么都不重要。
      都不如宫远徵重要。
      宫尚角站起身,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将那具柔软的,温暖的,纤瘦的少年身躯搂在怀里,贪恋的嗅了嗅少年身上的气息,留恋的陷入那个粉色的梦境之中。
      宫远徵到底年纪小,睡醒后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却依旧收到了来自哥哥的温柔对待。
      宫尚角温柔的给弟弟穿好衣衫,又如小时候一样,给宫远徵一点一点的编好一头小辫子,绑好一串一串的小铃铛。
      宫白徵端着一碗汤走进来,面色虽然还是一片温柔之色,却有着兄弟俩才能看明白的难看:“睡醒了,就过来用早膳。”
      宫尚角目前不太敢惹宫白徵,只能搀扶着宫远徵走到桌前。
      眼见着宫尚角如此温柔对待着自家宝贝弟弟,宫白徵的面色稍微有些缓和,她伸手盛出一碗汤,汤色雪白,带着一股一股的药香。
      宫远徵伸手接过汤碗,下意识就要放在宫尚角的面前,宫白徵适时开口:“这碗是你的,我熬了一夜的药膳汤,尚角哥哥不适合喝。”
      宫远徵深知昨天的事情大概有些刺激到自家姐姐,抿着嘴看了看被姐姐针对的哥哥,笑得格外骄傲的接过汤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碗里的药汤。
      宫尚角的手依旧抱着宫远徵的腰,仔细的看着宫远徵喝汤,一边适时的挑着宫远徵合口的菜肴喂进嘴里。
      许是宫尚角的举止还蛮符合宫白徵的期望,宫白徵的脸色稍缓,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宫远徵吃完早膳,宫白徵才开口谈及正事:“我昨天去雾姬夫人那里拿到了兰夫人的那半卷医案,之前也派人去江南探查兰夫人的闺阁旧事,两相对比之后,确定宫子羽,确实是宫唤羽的亲生儿子。”
      宫尚角听闻这个消息,面色并没有什么改变,反而是宫远徵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恼。
      宫尚角此时此刻的全副心思都在宫远徵身上,他淡然的开口说道:“只要宫子羽确是宫门血脉就行。”
      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
      宫白徵眼看着宫尚角沉浸在“美色”之中不可自拔,又看了看自家弟弟看着宫尚角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
      就让弟弟跟哥哥两人二人世界去吧,她还有的忙呢。
      宫白徵离开角宫,从徵宫带上了自己的针包,前往禁闭室去寻云为杉。
      那日探查云为杉的脉象,又从后山寻到线索,宫白徵好像有些知道云为杉和上官浅中的是什么毒了,她现在只想去寻了云为杉,确定一下自己心中所想。
      云为杉被关在禁闭室,虽然心里满满都是焦急,但面上却依旧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每日该干什么干什么。
      唯一显露出来的担忧,就是每日担忧宫子羽是否能够通过三域试炼。
      宫白徵挥退了侍卫,淡定的看着云为杉。
      “二小姐今日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云为杉淡然的看着宫白徵,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宫白徵。
      宫白徵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一口就放在桌子上,挑了挑眉头看着云为杉:“半月之期已到,云姑娘还舒服吗?”
      云为杉脸上的淡然强装不住,她抬起头看着宫白徵:“你知道什么?”
      宫白徵脸上的玩味更甚:“我是医者,三岁就会施针问诊,你的脉象我一上手就知道你中了毒。”
      云为杉的神色显出了一丝紧张,但宫白徵却依旧淡然:“我不仅能够知道你中了毒,还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宫白徵双手撑着桌案,将脸贴在云为杉的耳边开口说:“我还能帮你解毒。”
      宫白徵坐好,看着云为杉的眼眸里都是笑容:“不怕你不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解半月之蝇的人。”
      宫白徵是被三大长老叫走的,三大长老不仅叫去了宫白徵,还有宫尚角。
      雪长老看着宫尚角,久久没有说话,宫白徵顺着雪长老的视线,也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
      宫尚此刻虽然穿戴整齐,但却并没有佩戴抹额,他的额上空荡荡的,偏偏表情却依然淡定:“敢问三位长老,叫尚角和白徵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花长老当然也看到了宫尚角没有佩戴抹额这件事,但他看见宫白徵那张不善的脸色,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开口说道:“是有关月长老被刺身亡那件事的,”花长老站起来,走到宫尚角的身边:“这件事涉及宫门内务,尚角你心思细腻,能力又强,我和雪长老都希望你能够找到潜伏在宫门的那个无锋刺客,无名。”
      “而白徵你,是熟悉无名兵刃的,就由你协助尚角,”雪长老也走到宫白徵身边,开口说道:“限期,一个月吧。”
      宫白徵冷着一张脸看着花雪两位长老,宫尚角也将目光转向了宫白徵,对于二位长老的要求,宫尚角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毕竟都是宫门事物,他都是会全力以赴的。
      但宫白徵不一样,对于宫门的事情,宫白徵会不会去做,完全看宫白徵的心情。
      如果这个女人今天心情好,那么宫门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但如果今天她不高兴,二位长老暗自咽了口口水。
      宫白徵瞥了一眼宫尚角,又将视线转向两个长老,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眉毛,轻声开口:“可以啊。”
      离开长老殿,宫白徵转身看着宫尚角:“对于无名这件事,尚角哥哥有头绪了吗?”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白徵妹妹,你可有什么头绪。”
      宫白徵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到,还真有。”
      宫尚角歪头看着宫白徵,面上逐渐不满笑容:“那就有劳白徵妹妹了。”
      宫白徵抬了抬眉毛,看着宫尚角:“既然都拜托给了我,那尚角哥哥要去干什么呢?”
      宫尚角撇了撇嘴角,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欣喜:“远徵今日还有些不大舒服,我去全天候陪着远徵可好。”
      说完,也不等宫白徵说话,转身离开。
      宫尚角知道,只要他是为了回去陪着宫远徵,宫白徵就不会再说出任何别的话。
      果不其然,宫白徵看着宫尚角离开的背影,虽然面色不善,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眼见着宫尚角的背影都瞧不见了,宫白徵才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长老殿,对于无名这件事,宫白徵确实是有头绪的,她大概知道无名可能是谁。
      既然是已经潜伏在宫门二十多年的刺客,那就唯有那一个人而已。
      现在缺少的,就是能够按那个人在所有人面前暴露的证据而已。
      不过这件事不着急,宫白徵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去确认。
      宫白徵背着手冷着脸施施然走到药庐,就看见上官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医馆门口徘徊:“为何不进去?”
      宫白徵开口叫住了上官浅,温柔的询问。上官浅却浑身一颤,转头抿唇行礼才开口:“我最近觉得有些燥热,想来医馆配一些凉血祛火的汤药,”上官浅眉目满是委屈和我见犹怜的气质,开口说道:“但我忘了去找远徵少爷求取令牌,现在也进不去。”
      宫白徵背着手,嘴角忍不住扯出笑容:“是忘了,还是进不去尚角哥哥的卧房,见不到远徵,没有办法获得令牌啊?”
      上官浅被宫白徵说中事情,面色冷了下来,一双眼睛仿佛能吐出毒一般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宫白徵,转头又用含着眼泪的委屈眼神看着宫白徵不说话。
      宫白徵当然看见了上官浅的那一抹眼神,但她才不搭理这个女人的无能狂怒,反而伸出手一把探住上官浅的脉搏。
      上官浅一惊,下意识想抽出手腕,却发现宫白徵的一双手捏的极紧,根本抽不出来,只能紧张的盯着宫白徵说不出话。
      宫白徵紧紧捏着上官浅的脉搏,仔细探查了一番上官浅的脉搏后,施施然开口:“上官姑娘的脉搏可不像需要凉血之药的情况,你还是先回去吧,稍后我自会让医师去角宫寻了上官姑娘,亲自为你熬了药送去。”
      上官浅抿着嘴,知道这会不能和宫白徵硬碰,只能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
      眼瞧着上官浅离开的背影,宫白徵抿着嘴,扯出笑容:“果然,你也是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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