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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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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看你很缺钱的样子，怎么，莫不是年纪轻轻的就欠了外债？”
某处杂物堆后面，因为实在无聊，缺牙男人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和灰雀搭话。
“唔，不算债务吧，”灰雀动作迅速地咬了口手上已经冷掉的薄饼，这是缺牙男人免费送给他的午餐，“是有个很好心的医生救了我，因为我当时没钱还同意我有钱再还给他，总而言之是个很好的好人，所以我现在要努力挣钱凑够诊费。”
“欸——”缺牙男人忍不住拉长了音表示惊讶，“在擂钵街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医生啊……喂，小子，我说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缺牙男人轻车熟路地说出自己所知的诈骗套路：“骗你用了很昂贵的药结果其实只是便宜货，但是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交一大笔钱……不过这种手法现在只能骗骗对脑子不灵光的老年人。”
“可是森医生是个好人。”
灰雀一边嚼着饼一边冷着脸坚持道。
“有很多大叔大妈被骗的时候也格外相信诈骗犯的。”缺牙男人一口咬定。
回应男人的是少年一双坚定的眼神。
“……”
缺牙男人无语：行吧，有时候某些人被骗不是没有道理的。
灰雀咬完最后一口薄饼，随手掸了掸手上的饼渣。
哗啦——
“！”
缺牙男人瞬间警惕地转过身，右手已经下意识放在了装有武器的衣兜里。
几只老鼠站在杂物堆顶端，不小心撞下来一块木板，正探头探脑地向下看，察觉到有人顿时吱吱几声就溜走了。
缺牙男人才松了口气。
“什么啊，是只老鼠，”男人转过身来，“真是的，吓了我一跳，这破地方。”
他嘀嘀咕咕着，把头探过杂物堆。
“哎，他来了！”缺牙男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个男人。”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灰雀探头看了看。
是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性，外表平平无奇，戴着细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个刚刚结束工作的普通上班族。
“我现在要把这个给他送过去吗？”灰雀把头缩了回来，淡定地抱起身边的背包。
“可以……唔，记得要冷静一点，别忘了我教你的话，要是被对方察觉到了可不算完成工作哦。”男人隐晦地威胁道。
“放心吧。”灰雀抱住书包点了点头。
“哼，那就过去吧。”男人冷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暗中看着少年以正常的姿态向目标人物走去，缺牙男人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真是对不起了，小子，”他哼笑了一声，拇指在红色的按钮上轻轻摸了摸，“就让你和那个男人一起消失吧。”
——
下午四点多，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附近是一个名为“象组”的地下组织的地盘。
盘踞在擂钵街以进行各种违法行为而发家，从曾经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团体渐渐在擂钵街占据了一定位置。
名叫庆田义隆的男人是象组首领当下的重要心腹。
尽管看起来其貌不扬，但目前却在象组内部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一个月前，还是干部副手的他突然揭发出象组内部一位负责组织重要事务的干部的叛变报告而被提拔，被他揭发的那个背叛者则在下属的通风报信之下而得以提前逃脱。
尽管到目前为止象组的成员一直在对那个叛逃干部进行搜寻，但却一直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当然，在组织内经营了多年的男人如果就这么被轻易抓住就太可笑了。
能准确掌握象组内部的行踪，一定是有还在象组内活跃的线人替他传信。
所以今天，庆田义隆特意独自出了门。
没有坐车，没有保镖，只带着一个看起来连子弹都挡不住的普通公文包。
假装出去晃悠了一圈，然后假意放出自己要在下午回来的消息，最后独自一人走过防备力量较小的一条街。
那么大的一条鱼在外面游荡，哪怕是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撒一次网。
以他自己作为饵料，不知道能不能把鱼钓起来。
“先生。”
有个小小的声音叫住了他。
庆田义隆抬起头，发现是个瘦巴巴的男孩，手上拿提着一个鼓囊囊的书包。
“怎么了，小朋友？”
他弯下腰，视线试探着扫了几眼那个小孩子手上的书包。
“有位先生希望我把这个交给你。”灰雀干巴巴地背着缺牙男人替他想好的说辞，然后快速递上书包。
“这是……”
庆田义隆神色一肃，却来不及阻挡少年的快速靠近。
“等等，别过——”
话音未落，杂物堆后面的男缺牙男人一脸狞笑地按下了按钮。
信号连接下炸弹上的接收装置收到了指令。
轰轰轰——！！！
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庆田义隆猛地扭过头去，看着距离只有百米的一大片杂物堆。
那里是方才爆炸的发生场所，地面和爆炸的地带一片焦黑，且由于堆积了一大片可燃物，爆炸引起的大火正迅速地燃烧着。
尽管站在安全位置，但庆田义隆仍然能感受到那火焰的灼热。
是谁……
猛地想到了什么，再转过身去寻找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少年，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被扔在原地的鼓囊囊的背包。
庆田义隆推了推镜框，冷静地在大火旁边拉开了拉链。
“这是，石块？”
看着书包里装得路边随处可见的灰色石头，庆田义隆默默无言。
——
灰雀在爆炸的一瞬间就趁着那个眼镜男没反应过来迅速跑路。
他是在家里被父亲囚禁了很多年没错，但退化的只是生活技能又不是智商。
趁着两个男人没注意而偷偷查看书包，发现里面放了足量炸药，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干的是一次性工种，做完即死。
在和缺牙男人等着目标出现时，趁着缺牙男人的注意力被老鼠转移，灰雀冷静又迅速地将书包里的炸药塞进了男人脚边的杂物里，然后又往书包里塞了两三个份量相差不大的石头。
所以，当那个缺牙男人按下炸弹的启动键后就直接炸死了自己。
顺利跑路的灰雀穿过小巷。
目不斜视地路过一个躺在巷子里醉倒的酒鬼和旁边一只从墙上爬下来的类似昆虫一样的怪异生物。
怪异生物浑黄色的眼睛看了看走远的少年的背影，背后的翅膀微微颤了颤，随后视线又慢慢转移到巷子里人事不省的男人身上。
拖动着庞大的驱赶走到男人身边，它张开长满类似倒钩一样的大嘴，慢条斯理地咬下了男人的头。
嚼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