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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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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挣钱，就需要工作。
而在擂钵街，挣钱的手段更加丰富多样。
但对于初出茅庐，甚至已经很久不接触社会的灰雀来说，这种能挣钱的消息源更加匮乏，更何况他的腿脚不便利，这就更让他处处吃瘪。
而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一直困扰着他。
“这是……”
随手捏死了一只飘到眼前的如同苍蝇一般的生物。
它长着像苍蝇一样大大的脑袋，经常漫无目的地飞在半空，有时也趴在人的身上。
从灰雀的视角看去，一条街上满是这种奇怪的生物。
“都是很平常的生物吗？”
完全没意识到这是普通人类无法看到的生物，灰雀自顾自地想到。
毕竟他很小就被锁在家里，除了上过几年幼儿园和小学以外几乎没有能出门的机会。
而且多年不和人交流，语言能力渐渐退化，性格也自闭又社恐，让他对着路人开口询问完全是无法做到的一件事。
所以，路人完全看不到，而灰雀以为大家都能看到只是不在乎的错觉就被他完全确定了。
除此之外，这些奇怪的生物里偶尔还夹杂着一些更加丑陋的存在。
比如电线杆上趴着的那一只。
外表看起来像是蜗牛，但身上却长着毛发的滑腻腻的软体动物，还发出“好累好累”的声音。
电线杆旁边，几个青年正围在一起吸烟。
那个奇怪的生物正伸着脖子，状似亲昵地把头挤在一个青年的肩膀上。
察觉到灰雀的视线，那个青年凶巴巴地抬起头：“滚！看什么看。”
灰雀迅速转过头离开了。
看来是那个人养的宠物吧。
只不过，这种东西比小猫小狗更可爱吗？养宠物的话，不知道爱丽丝和森医生喜不喜欢这种生物……
在街上游荡的不知道多少天，一个缺了一颗牙的男人突然揽住灰雀的肩膀。
“我听说你一直在这附近找工作，想要挣钱对不对？”
灰雀点了点头。
“你那里有工作？”
“当然啦，还是个赚大钱的机会。”男人嘿嘿一笑，“如果你想干的话跟我走就是了。”
灰雀连忙跟在男人后面，钻进了黑漆漆的小巷，然后七拐八拐，终于在某一个巷子里低矮的小房子门前停住。
男人敲了敲门。
“开门，是我。”
门从里面打开了。
是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看到灰雀，他皱了皱眉。
“喂喂，你这家伙把什么人带回来了？”
“别生气嘛，”缺了牙的男人小声说，“你们的计划不是缺个送东西的吗？我看他很合适。”
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神，戴帽子的男人挑剔地看了看他的腿。
他的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来那里有问题。
“一个跛子？哈！”
缺了牙的男人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戴帽子的男人这才点头。
“行吧，反正你这家伙鬼点子多，喂，那你也进来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灰雀说的。
灰雀顺从地进了屋，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却被杂物塞得满满当当，除此以外，还有男人们养的宠物。
一只嘴巴很大的生物，粘在天花板上，像是嚼烂后的口香糖。
它发出的声音则是：“报，报仇……“
灰雀礼貌地控制住自己的眼睛没有去看它。
“那么，你个任务很简单。”戴着帽子的男人笑了笑，露出发黄的牙齿，“有一个包裹，需要你给对方送到，事成之后分你两万。”
两万块！好多钱！
灰雀连忙点头，生怕慢一点就让对方不满意。
“那么，就是这个，”男人侧过身，拿起一个背包递给他，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这可是送给我好兄弟的礼物，你可千万不能中途打开哦。”
“他会带你找到地方，你只要等那个人出来的时候把书包交给他便好。”
“放心吧，很简单的，”缺牙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完活我再把钱给你。”
“好，什么时候开始？”
“不用着急，先休息……”缺牙男人的话被打断。
“不，就今天下午，四点钟那个男人会回据点，趁那个时候把‘礼物’送出去。”
“哎，你还真是心急啊。”
“哼，我等不及看到他们收到这个大礼的反应了。”
戴着帽子的男人压抑着心底的仇恨和暴虐。
“报，报仇。”
天花板上的生物紧跟着有气无力地哼唧了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