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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阿爹,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溪儿想飞得更高!”

      “好好,阿爹再举高一点,溪儿可要抓稳喽,飞喽!”

      “飞喽!”院中一对父子其乐融融,玩得甚欢。

      “小心一点,别摔了!”一位穿着素雅的娇美女子出口制止两父子的行为。

      “婉娘,你来了!”

      “父亲”婉娘身旁的小小俏公子对俞安施礼。

      “阿兄,你回来了,溪儿好想你!”

      溪泽快步跑至兄长的身旁,抱着其手臂不撒手,俞安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溪儿,你兄长刚回,还是让他好好歇歇吧。”

      “父亲,,我与溪泽也有些许时日不见了,不碍事。”对于溪泽这个弟弟,俞宸景很是疼爱的。

      “溪泽,走吧,阿兄给你带了些新鲜玩意!”

      俞宸景宠溺的拉着弟弟的小手,朝着内室走去,一路上不与其分享着这段时间所见到的新鲜事物,俞安环着婉娘满含笑意的注释着,“宸景长大了”。

      “阿兄,你要带溪儿去看什么呀,溪儿好高兴啊!”

      “阿兄?”

      “阿兄?”

      “阿兄,你怎么不是说话,是溪儿说得太快了吗?”

      身旁却没有传来俞宸景的回答。

      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是父亲被带走的那一夜。

      “父亲?”

      “父亲!”
      “不要丢下淮竹好吗,不要,求求你,不要...丢下...淮竹!”

      俞淮竹依旧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一抹决绝的背影跑去,伸手想抓住俞安翻飞的衣玦,却从指尖划过。

      眼前的俞安亦如以往,未曾回头。

      一抹黑色衣绸的下摆闯入俞淮竹的眼,是昝义川。
      他看着俞淮竹的眼神里透露着同情、可怜,而后便是厌恶,但终是没有言语,押着俞安便离开了俞府。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昝义川带走父亲,什么也做不了,他想求昝义川,让他放了父亲,可他又怎会为了一个自己厌恶之人做有违皇命之事。

      “哈哈......哈哈......”
      俞淮竹啊俞淮竹,你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俞淮竹以手扶面,将自己神色尽数遮去,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滚烫的泪珠从指缝掉落至膝头、地上,将衣物、地面皆晕开......

      父亲你明明是最疼溪儿的,可是溪儿现在好疼啊,好疼啊!父亲,你回头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眼泪从俞淮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背。

      泪是热的,可是他好冷,好冷......

      他知道,父亲不会再回头了,他不要淮竹了,不要了......

      “淮竹,淮竹,”俞宸景立在俞淮竹身侧眉眼含笑的低头看着他,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欲将俞淮竹拉起,手指还未接触,眼前温柔的兄长却成了卧于榻上的将死之人。
      “淮竹......淮竹......”

      俞淮竹心惊,来不及思考兄长为何会在酆都,又为何出现于此,只觉俞宸景毫无生气的脸,刺痛了他的眼。

      “兄长,兄长!”颊上的泪还未干,脸颊依旧湿润。
      俞淮竹挣扎的起身,却因步子凌乱,踩中了衣袍的下摆,再次跌倒在地,顾不得疼痛,再次起身奔至床旁。

      “在,淮竹在这里,淮竹在这里!”他已经没有了父亲,不能再没了兄长,不能......俞淮竹紧握着床上之人的冰凉的手。

      “淮竹,兄长要失约了,你可会责怪于我,”气若游丝,仿佛俞淮竹握住的手用力一点他便散了。

      “兄长,淮竹怎会怪罪,兄长是泉酆都最好的兄长......”

      “那便好,淮竹,父亲唤我了......”
      手指随着语落渐渐失了温度,慢慢低垂。
      那手渐渐失了温度,俞淮竹却怎么也不愿放开。

      他不知现今该如何,不知兄长跟父亲要把他独自留在这里,不知为何他们走得如此之快。
      他现如今只能紧紧将他抓住的手藏在怀里,用体温将他温暖,希望这样兄长就能醒过来,轻轻的唤他淮竹。事与愿为,他又怎么抵御得了严寒呢。

      兄长,连你也不要淮竹了吗......

      “兄长,兄长!”
      俞淮竹从梦中惊醒,里衣被冷汗打湿,贴着肌肤让人难受,因情绪崩溃所致的潮红的脸颊之上依旧挂着泪珠,而身下的枕巾也被泪水打湿个了彻底。

      漆黑的屋内,仅能听见因噩梦清醒之后的喘息。将额头汗珠拭去,起身开窗,一股冷风袭入,将不安的气息尽数吹散。

      方才的梦中情景是如此的真实,也不知兄长现下身在何处,是否安好,派出去的人也如石沉大海般。

      将军府内

      昝义川与父亲用完晚膳后,在屋内交谈大漠之战。

      “怀玦,此战虽大捷,为父深知你的脾性,可遇到何事,”
      对于昝义川这个儿子,昝诠很是了解,虽面上无表现,何事皆不与旁人交谈,确是头疼。

      “父亲,无事,此战皆顺。”
      昝义川垂下眼眸,将眼中情绪尽数掩去,不露半分。

      昝诠就知道昝义川会这般敷衍,“唉......不愿也罢,你之前从未如此,也不知何时变得不愿与旁人倾诉了,为父很是心寒呐!”
      极具戏剧天赋的昝诠再次对昝义川使出苦肉计,虽然无用。

      “父亲,茶楼里的戏子也是这般神态。”昝诠被这臭小子噎住。

      昝义川依旧不吃他这一套,实在无趣!这小子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昝诠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昝义川直摇头,可惜,可惜!

      昝诠只得转移话题,虽然转移的话题依旧不讨喜。

      “义川呐,淮竹......”
      昝诠头从茶杯中抬起,便看到了昝义川极为不善的神情,及时将未说的话咽回了肚子,哎哟哟,这小子......暗自诽腹间又把头埋回了茶杯之间,想借助娇小无助的茶杯将自己掩去。

      “未曾。”即便寻到了也不会告知,怕他也不愿让我们知晓吧。

      哟,为父都为将话说完,这小子就知晓了?还以为这小子不在意,现在看来到很是上心嘛,也不知在端什么,在乎就在乎,还不让为父问,这不自己憋不住了。

      “想必不久便会寻到,义川你也不必忧心,”昝诠借着未能将自己掩去的茶杯观察着昝义川,寻思着能看出点什么,结果却是大失所望,还挺能憋的,看你小子能憋到什么时候,到时你求你老父亲我也无用!

      昝义川神色未变,他当然不会忧心,人已寻到有何可忧。

      犹记往昔,两人的关系入如手足,不分彼此,是何时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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