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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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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淮竹并未将小厮的不对放在心上,现在他一门心思全在手中的这封信中。前些日子昝义川杳无音讯,他写的书信也是石沉大海。这几日俞淮竹是心惊胆战,这封信倒是来得及时。
迫不及待地将信纸拆下,信中没有任何遭遇不幸字迹,俞淮竹暗自松了口气。捏着信进了屋,细细地读了起来。
展信安,几日未有音讯,扰你心,现安,勿忧。
今得一趣事,现书信一封,一报安,稳君心;二报事,解君乏。
昝义川在来信中提及所遇之事,确是与城中所传相符,想不到昝将军也有所迫之时,这对俞淮竹来说的确是一件乐事,在枯燥无味的等待中增添了乐趣。
几日后边归,望君继相思。
君夫书。
信中所言不假,昝义川从未在言语上欺骗他。
“哎,据可靠消息,昝将军今日率大军返都!”
“我也听说了,真不愧是昝诠的儿子,自他继了昝老将军的位,从未有过败绩,真是年少有为啊!”
“是啊!”
......
看来昝将军很受爱戴啊,来到三青阁都不忘讨论他的佳话。俞淮竹倚着长廊边的护栏,听着下边的酒客谈论,“昝将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昝将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
“各位大人过誉了,为陛下鞍前马后实乃昝某之幸,”这帮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果真是位高众人敬,跌落万人欺。
宴席持续至寅时方才结束,倒显得屋外有些萧条。
“柏泽,事情如何了”
“主子,在惊鸿楼”
“惊鸿楼......”怎会在此处。
“下去吧”
“是!”说吧,柏泽便退了出去。
随即昝义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温润的白玉,放于手中细细摩挲着,“溪泽,你是否对我依然怀恨于心......”,昝义川轻叹出声“你恨我也罢,你若安好便值了。”手中的白玉蓦然被握紧,那日他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昝义川的心上,心脏紧缩,好疼。
“昝义川,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我父亲没有做对不对,你放开我,放开我,昝义川!”
“溪泽......”
“这不可能,这都是假的,怀玦你告诉我啊!怎么会......怎么会......父亲”
“父亲你告诉溪儿,你没有对不对,父亲......你告诉我......”
“溪儿......剩下的路为父就不陪你了,还有你兄长......为父只能如此了,”俞安看着自己放在手心上的幼子,心痛不已,“待你兄长归来,替阿父好好道个歉。”
“......”俞淮竹并未接话,跌坐于松花石之上,以手掩面。
“昝校尉,走吧!”
俞安回过头,不再看地上的俞淮竹,没有一丝留恋,这是他自己的路,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这条路他必须得走,非走不可!
待昝义川带着俞安消失在了俞府之后,俞淮川起身欲追出,却再次跌坐,“父亲......!”漆黑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只回荡着俞淮竹的嘶吼。
这枚玉佩是昝义川在俞府找到的,他本想回去找俞淮竹,但却人去楼空,并未看到俞淮竹的身影,仅见一枚白玉躺在松花石之上,散着白光。
“主子,府里来话,昝老将军唤您。”
柏泽立于门外,向昝义川通报着消息。
昝义川起身外走,将手中玉佩再次揣入怀中,芳的位置比以往更深了些,招着柏泽一道回。
“公子”
“公子”
“公子”
“......”
“玦儿,你可算回来了,快让为父看好大儿,不愧是为父的儿子,一表人才,这体魄,”昝父一巴掌拍在昝义川的腰部,还捏了捏,“这不得迷死谁家小娘子,哈哈。”
“父亲!我既不是小娘子,父亲这般如此实为太过!”昝义川一脸阴郁的隐忍着父亲不雅动作,若换做别人,只怕身首异处了。
“咳咳,玦儿,此次与大漠交战的情况如何啊,”昝诠暗自诽腹,自从俞家小子出事,这小子就整得跟大变活人一样,一边不停擦着冷汗,一边暗地里头瞄昝义川的神情。
昝诠见昝义川久久不回,便再次问道,“啊,嗯,玦儿可用晚饭,”
“未曾”
“正好,那便同为父一起吧。”
这毛病还是一样,老虎的毛拔不得哦,连老父亲都不行,老夫的小心脏哦,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着完好的手臂,觉得此刻真好。
“来人,布菜!”
“玦儿,你可要多吃点,为父特地嘱咐后厨做了你最喜欢的菜,你看你看都瘦了,我的玦儿你受苦了,”说罢,还有袖摆并没有眼泪的眼角。
“迷死谁家小娘子,可知父亲对玦儿现如今很是满意,父亲现又是作甚。”昝义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与。
被自己亲儿子拆穿的昝诠也不觉不适,伸手就往昝义川的碗里夹菜,没有收住手,导致昝义川无从下筷。
“父亲,你若是真的心疼你儿子,便让玦儿自己来,你这父爱玦儿受不起,”这不是爱,这是要杀了他。
昝诠闻及,这才停下移动的手,“咳咳”完了,玦儿这是觉得为父无用了吗,昝诠被自己的亲儿子打击了。
“父亲,菜要凉了。”昝义川看穿了昝诠的小心思,父亲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不是都是姜还是老的辣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老姜,还斗不过自家晓的,实在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