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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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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柏泽,你说酆都现在怎么样了。”
“属下认为应当和主子离开时别无二致。”
“......嗯”
丘陵的日子还是冷了些,倒不如酆都来得暖和些。
“哎,这外边的天气倒是冻人得紧。”
“这算什么,外出征战的将士都不知过的是些什么日子,食不饱腹,衣不御寒的,可比咱们难捱多了。”
“这倒是,说到这,我听说昝将军又立了战功,赶在年关回来呢。”
“你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昝将军英勇无双,得到的战功还少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嘿,你这人这般着急作甚,我这不还未说完,你就将话截了去,谁人不知昝将军,战功还用我等来,那自然是此次攻打丘陵有别样之处,我才在此与你细说。”
“哦?有何不同之处?”
“这不,丘陵首领闻道是昝将军领军,心甘情愿地将祖传的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了出去,但唯一的条件便是让昝将军娶了他的女儿......”
“昝将军允了?”
“你这厮,那自是不能,你可知晓昝将军说了什么?”
“别卖弄关子了。”
“怎么着,昝将军说自己已有心上人了,嘿,你说怪不怪,昝将军哪来的心上人,常年在外征战,别说心上人了,就是哪家女眷都未曾见到。”
“这你就不懂了,人情世故,人丘陵王都搁下面子了,将自家女儿许了昝将军,那必然不能抚了他人面子。”
“也是,不过丘陵王那老匹夫竟动的这般心思,怎会让他一个外人得了好处......”
两人不知自己的茶间小话全然让旁人听了去,近旁独坐着一素衣男子,掩着面,叫人看不清面容,倒是给人素雅白净,不谙世事感。听着两人的谈话,男子最终没忍住轻笑,倒不会让人听到。
你们英勇的昝将军女眷是没有了,男眷倒是有一个。“咳咳.....”今日这一遭倒也不是很坏,也是时候回去了,晚些怕是要让人担心了。
这样看来日子好像也不是很慢了,他就快回来了......
也没再管两人后续说了些什么,给了银两,起身离开了茶楼。
“你可算回来了,想知道什么,交给下边的人去便是了,你这般折腾自己,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怪罪我没有好生照料你,这罪名我可担不起,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我考虑吧,你就行行好,我的好哥哥。”阮清嘴上不饶人,身体倒是实诚,为俞淮竹忙前忙后,生怕眼前的祖宗一不留神就有个好歹。
“我又不是女子,哪有这般柔弱。”
“是是,您什么样您自己最清楚,但在我这您就是女子,不容置喙,”将房中的炭火点燃,把暖炉塞进俞淮竹的怀里,“您就可劲折腾吧,我是约束不了你,他总行了吧,”阮清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让俞淮竹好笑。
“您还笑得出来,总有您笑不出来的时候!”说罢,恨恨地瞪了俞淮竹一眼。
“那岂不是要如了你的愿了,我岂不得现下多笑笑,毕竟以后就笑不出来了。”俞淮竹眉眼已经笑弯了。
“!这是要回来了!?”
“嗯!满意吗?”
“嘁,我有什么满意的,你才是最得意的那个吧,小人得志。”
“谁让我有小人得志的资本呢,你说是不是,”阮清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俞淮竹心情大好,乏味的日子里逗弄阮清是唯一的乐趣。
“.......走开走开,挡着道了!”
俞淮竹总是能把阮清拿捏得死死的,让他找不到话反驳。阮清带着怒气将敞开的窗户用力的关上,发出砰的声音,借着力宣发着自己的不满。阮清满身怒气,也不可能宣泄在俞淮竹的身上,一是他也舍不得,心疼还来不及,二是论口才,他说不过,论武力他打不过身后那位,所以这满腔的怒火只得宣泄在哪个没眼力的人身上。
楼下一阵吵闹声,让阮清火气不断上涨。
“尤公子,不可......”
“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荣幸!”
......
“来得正好!”也不管身后俞淮竹戏谑的眼神,阮清推开房门,人未到声先至朝着楼下为非作歹的人将自己方才吃的瘪宣泄出来。
“尤公子,你这是作甚,”因在俞淮竹那里讨不到好处,阮清的语气丝毫不客气。
“阮公子,生意,”狭长的眼眶镶着令人不快的眼瞳,挑衅地看着手里攥着的男妓,“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将手中的人丢向身后的小厮。
“哦?不知尤公子可有什么高见,还是说令尊的生意在下一同做了?”
“你!胡言乱语!”
“尤公子,这污蔑的罪名在下可是担不起。”阮清朝候在一侧的打手使了眼色,几名壮汉便围了上去。
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尤敬威胁道:“阮清你敢!你敢动我,我定叫你这腌臜之地消失!”尤敬有些气急败坏,他何时受到此等待遇过。
阮清有些好笑,气了消了一半,轻轻晃荡着手中的折扇,“我有何不敢的,你有这能耐吗,你觉得靠着你爹的权势,能拿我这腌臜之地如何,况且,令尊舍得吗?”
“尤公子这般心口不一,你让阮某如何是好,日后尤公子大驾光临,阮某是开门迎客还是闭门谢绝呢。”
尤敬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对着阮清吹胡子瞪眼,毫无办法阮清说得句句在理,虽然他爹是当朝官员,权利倒还没有大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见着尤敬的模样,阮清似还不过瘾,继续添油加醋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忘告诉你了,你身旁那位,论辈分,你得尊称一声姨娘,我都得礼让三分,你可不做出混账事来,破坏了家庭和睦。”依旧轻摇手中的折扇,苍劲有力的自己在扇面写着气定神闲。
“阮清!”
“慢走不送,”说罢,便不再理会厅中气急败坏的尤敬,也不理会他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眼神,摆了摆手上了楼,走到半道却又是停了下来,继续道:“对了,人给我留下,可别大逆不道。”心情大好,出了俞淮竹跟昝义川能让阮清吃瘪,还没有第三个人能让阮清有苦说不出。
“阮清,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贱人!”
......
“尤公子,请吧。”
临走之前尤敬啐了一口,眼神狠厉地盯着缓步上楼的阮清:今日被你这般折辱,来日他一定加倍奉还,阮清!我不会放过你的,连同你这肮脏、恶心之地一起。
一旁送人的壮汉出口制止道:“尤公子,还望别辱了自己的身份自己。”
“你是什么东西,下贱之人!我们走!”什么人都敢骑到他头上了撒野了!
阮清心情大好地推开俞淮竹紧闭到的房门,一脸的洋洋得意,他在这讨不到好,总有地方能讨到吧。“小爷完胜,单方面碾压他!”
俞淮竹笑他小人嘴脸,阮清也不恼,同俞淮竹逞口舌之快讨不到好处,也就昝义川能够制住他。
“你是不知道,尤敬那欺软怕硬的龟缩样,亏得还是阮史之子,不过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阮清拉把椅子顺道坐到了俞淮竹的旁侧,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不甘地说道:“马上你身边就没有我的位置了,他也只能占一侧,两侧却都被占了去,霸道极了,”满眼委屈地坐到了俞淮竹的对侧。
见状俞淮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起手拍了案桌的一侧,阮清的好心情就又回来了,满心欢喜的拉着椅子靠了过来。
“淮竹果然是对我最好的人!”
说着阮清身子便靠了过来,将俞淮竹的手臂抱在怀中,脑袋不停地蹭着外衫。
不费一兵一卒便降了丘陵,在昝义川的意料之外,不过丘陵王降的条件倒是出乎意料,兵马虽尚在丘陵,想必他差点被迫纳妾的消息怕早已是传遍酆都城了,淮竹怕是又得一件趣事吧。
“柏泽。”
“主子。”
“备笔砚。”淮竹在城中怕是早已乏味了,得给他解解闷才是。
城中的消息哪有当事人说得动听,昝义川将当日之事尽数书写在了信封之中,虽然归期在即,路途还是有些遥远,趣事自然是越早知道越好,早些解了这些时日的苦闷,待他回去的时候,好把沿途遇到的趣事说与淮竹听。
“柏泽,将信笺快马加鞭送回酆都,我们不日便启程。”
“属下这就去办!”也只有俞公子的事能让主子这般放在心上了。
酆都城内
自那日之后,俞淮竹耳边倒是清净了些。“淮竹,可要些解馋之物?”这些个天还是冷着的,阮清裹着自个的裘衣便要出门去。“要的,西城口的糖葫芦,一道带些回来吧,”这玩意儿俞淮竹有好些时日没有沾到了。
“这些零嘴你倒是喜爱得紧,何家酥里的糕点你是一点都看不上,”也就在这一方面俞淮竹不会反驳他的点,毕竟阮清说的是事实。
俞淮竹笑笑不说胡,阮清也不就着这么一个他唯一能够战胜的点,转身出了门,顺带将房门关严实了。
何家酥吗,俞淮竹不是没有尝过,但那不是他与昝义川共享的东西,唯有糖葫芦他们共有过,也是他们在一起吃得最多的东西,所以昝义川何时回来。俞淮竹看着被阮清严丝合缝和上的房门,也就这么点念想了,倒是有些小孩子气了,思及此,俞淮竹有些无奈地上扬了嘴角。
“俞公子,”一名小厮敲响了紧闭的房门,俞淮竹只得敛了心神。
“何事?”
“俞公子,有一封您的书信,丘陵来的。”
丘陵!?是义川!“进来!”听到丘陵二字,俞淮竹的心绪还是显露了出来,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未等小厮推门而入,俞淮竹早已将房门大开,语气中透露着欢喜:“信呢!”
俞淮竹这般模样,旁人倒是第一次瞧见,见小厮有些愣神,俞淮竹意思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敛了情绪开口道:“信给我吧。”
“好......好的,”小厮恭敬的将手中的信笺交到了俞淮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