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新的束缚和瞳术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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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开口：“我可以给你一切便利，把禅院家的资源全部供应给你，但你要立下束缚。”
甚无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本来想直接拒绝，但他转念一想，反正已经和禅院弥立下束缚了，债多不压身，如果禅院直毘人给的条件够诱人，那么再立个束缚又能怎么样。
他直起身子，有些感兴趣的问：“束缚的内容是什么”
禅院直毘人盯着甚无的眼睛：“整个禅院家的所有资源都会用来培养你，而你要保证在任何条件下都要以禅院家的利益为第一要义，不可以对禅院族人出手，无条件听从家主的命令。”
禅院甚无听完这离谱的要求，脸上饶有兴致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他不可置信的挠了挠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你脑子没问题吧，直毘人老头？”甚无连叔父都不愿意叫了，他冷冷地说：“我不可以对禅院族人出手？如果他们先对我出手或者羞辱我呢？无条件听从家主命令？如果家主很没用，做出的决定和下达的命令就像狗屎一样，我也要去遵从吗？”
而且，禅院甚无披上羽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禅院直毘人：“我已经和禅院弥立下了束缚，你给的条件禅院弥也可以给我，但他的要求可比你的合理多了。”
脚步一转，甚无就要离开这里。
这时，禅院直毘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淡淡的说：“零咒力，是叫禅院甚尔吧，你说——”
话没还说完，禅院直毘人就发动术式闪到了旁边，而他原来坐的地方已经被空间操术绞碎了。
禅院甚无眼睛发红，咬牙切齿的回身，第一次感受到了大人的丑恶，他本来以为禅院直毘人和别的禅院不一样，是个讲道理的大人，没想到他竟然用甚尔威胁他签奴隶条约。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种奴隶条约是个正常人的话都不可能同意吧！”
禅院直毘人垂下眼看着甚无，冷漠地说：“奴隶条约？禅院家培养你，你回报禅院家，这很公平。”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最近‘炳’要去仙台拔除一只一级咒灵，我让他们带上零咒力一起去见见世面，你觉得怎么样？”
禅院甚无气的胸膛不停起伏，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绝：“我和禅院弥之前立下过束缚，我需要成为禅院家主，所以第三条无条件听从家主命令我做不到。还有，第二条我只能做到不主动伤害禅院族人，如果他们主动攻击我，那我一定会还击的。”
禅院直毘人有些意外，没想到禅院弥竟然会要求甚无成为家主，甚至让他立下了束缚。
屋外传来了淅沥沥的雨声，屋内的气氛凝滞又沉重。
禅院直毘人看着站在门边浑身都呈现出防御姿态的甚无，眉毛动了动：“可以，那束缚内容就定为你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以禅院家的利益为第一要义，不可以主动对禅院族人出手，至于是否能当上家主，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禅院甚无听着门外的雨声，沉默的盯着自己羽织上的禅院家纹，抿了抿唇补充说：“你说的，我同意，但你要把不可以伤害禅院甚尔或者指使任何人伤害他加进去。”
这群大人，真是恶心啊，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甚尔绝对不可以被他连累，找个机会让甚尔离开禅院家吧。
禅院甚无不自觉的绞紧了手指，萌生了让甚尔脱离禅院家的想法。
没有错，这孩子的缰绳果然是禅院甚尔。
禅院直毘人眉毛舒展开了，心情十分愉悦的立下了束缚：
【束缚内容：禅院直毘人会用禅院家的全部资源全力培养禅院甚无，同时不得伤害或指使其他人伤害禅院甚尔，作为交换，禅院甚无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以禅院家的利益为第一要义，不得主动对禅院族人出手，违约者会受到难以接受的未知惩罚】
禅院甚无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再一次体会到了束缚成立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小狗，总有人想往他脖子上套上绳子拴住他，而且这种行为总能成功，他的脖子上现在已经拴上两条狗绳了。
还是太弱了啊....
禅院甚无迈开步子窜上了榻榻米，毫不客气的凑近禅院直毘人伸出了手：“直毘人老头，给我装一袋蜜饯，我要带回去吃。”
禅院直毘人嘴角抽了抽，打量了一下甚无漂亮可爱的脸还有他此刻像小混混一样的动作，默默把礼仪课提上了日程。
拍掉甚无的手，禅院直毘人胡子抖了抖：“去找禅院阳太，那个带你来的仆从要。”
给甚无栓完狗绳之后，禅院直毘人就又变回了一开始那种好亲近的形象，但甚无可不会再被他蒙骗，在甚无心里，现在禅院家除了甚尔和清水，简直就是全员恶人，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
撇了撇嘴，甚无坐了下来，支着下巴看向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瓶酒的禅院直毘人：“我要一个咒术老师，一个格斗技老师，还有一个武器老师。”
“你还需要一个礼仪老师。”
“哈？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很有礼仪，只是你不值得尊敬而已”
“你现在的仪态就当不了禅院家的家主，完全就是个小混混。”禅院直毘人喝了口酒，用浴衣袖子擦了擦嘴角：“礼仪老师是必须的，这个没有商量。”
甚无难以置信的看着禅院直毘人，语气震惊：“你以为你很有礼仪吗？直接用袖子擦酒的老头子！”
禅院直毘人又喝了口酒，瞥了甚无一眼：“这种话等你真的当上禅院家主再说吧，现在由我说了算。”
嘁了一声，甚无拍了拍羽织，起身拉开了门，准备回去找甚尔。
“禅院家的全部资源都会对你开放，尽情的变强吧，禅院甚无”
甚无的脚步顿了顿，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退臧庭】练习场
“喂，直毘人老头，你不会想趁我把眼睛蒙上之后打我一顿吧”
禅院甚无穿着一身短打，眼睛上结结实实地缠了一圈黑色的布，他不自在的抓了抓布条，向站在场边的禅院直毘人喊道。
该死的，什么都看不见，直毘人老头说这样把眼睛蒙上就可以感受咒力的流动和瞳术之间的关系，但他怎么觉得没有什么用啊。
禅院甚无咬了咬牙，有些焦躁的跺了一下脚。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禅院直毘人声音沉稳地说道：“静心，记得咒术理论课上讲的内容吗？调动咒力，感受咒力的流动。”
深吸一口气，甚无渐渐平静了下来，感受着身体内咒力的流动。
他感觉到了自己全身的咒力都在源源不断的向眼睛的方向流去。
甚无尝试了切断咒力供给，却发现完全行不通。
他又调动身体内的咒力，像把水龙头关小一样，控制流向眼睛的咒力流慢慢变小，直到变成一条无法再缩小的细线为止。
到极限了吗？甚无咬了咬牙，慢慢放开了对咒力的控制。
——轰
放开控制的那一瞬间，咒力回到了最大流量向眼睛里涌去。
甚无的气息一下就泄了下去，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禅院直毘人在旁边一直观察着甚无，当看到甚无额头上冒汗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看来这孩子已经在尝试控制咒力的输出了。
甚无突然泄气的时候，禅院直毘人捏住甚无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继续，不要松懈，保持住对咒力的控制。”
甚无咬牙，再一次尝试把流向眼睛的咒力输出关到最小，这次他没有放开对咒力的控制，一直坚持着。
“很好，继续！想象你的咒力就是水流，要把它保持在一个固定的流量，就要给它安一个阀门”
安一个阀门吗？甚无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阀门，阀门，用咒力根本固定不了啊！
那如果，用术式呢？
甚无舔了舔唇角，发动了术式，在眼睛后面构建了一段细窄的空间，咒力顺着这段空间稳定的流向了眼睛。
成了！
甚无兴奋地把布条摘下来，闭着右眼向禅院直毘人示意。
禅院直毘人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动了术式——【投射咒法】。
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秒，在拳头要揍上甚无脸蛋的时候，禅院直毘人即将落下的地方毫无征兆的被绞碎了。
他眼神一变，发动术式险而又险的扭转身体落到了另一侧。
甚无冲禅院直毘人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
猜想果然是对的！控制咒力输出量就可以操控瞳术发动时所看到的未来的范围。
在把咒力输出量控制到最小的情况下，他可以看到施术对象下一秒的动作。
刚才禅院直毘人消失的那一刻，甚无的左眼就看到了他未来的落点，并且利用这一秒的时间差发动术式绞碎了落点。
“成功了？”禅院直毘人摸了摸自己变长了的胡子有些惊讶，他真的没想到甚无这么轻松地就可以掌握这种近乎作弊的能力。
“嗯，成功了，可以看到一秒钟之后发生的事情。”
甚无用布条遮住了左眼，睁开了右眼，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适应了一下光线。
“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禅院直毘人沉默了，这真的很不对劲，这么强力的瞳术付出的代价竟然真的只有咒力吗？
但是根据他的观察还有医师的诊断，目前看来甚无使用瞳术付出的代价真的只有咒力。
他难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好像是——有点嫉妒。
甚无蹲下身体摸摸了被术式绞碎的地面，心里有点遗憾刚才那击没有打中禅院直毘人，他还挺好奇直毘人老头能不能用身体接下来他的术式呢。
站起身，甚无开口向禅院直毘人问道：“今天还要继续训练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甚无伸出了手。
禅院直毘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黑着脸从袖子里掏出手机递给了甚无：“明天早上五点钟到练习场来，你的术式需要训练。”
这小鬼，上次看见手机之后就让他给拿来了三台，还特别要求安了一台电视。
想起上次去叫甚无上课的时候，看见他和禅院甚尔正一起东倒西歪的看什么七龙珠，那懒散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叫人火大。
甚无接过手机，低头给禅院甚尔发消息：
【10：58】超级赛亚人孙悟无：甚尔，你格斗课上完了吗？我这边都结束了。
等了一会，没有看到回信，甚无就知道甚尔现在估计正在绝赞格斗训练中。
顺带一提，甚尔现在的格斗老师是甚无特意缠着禅院直毘人从外面聘请来的以格斗技术出色为招牌的一级术师，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是他的格斗技术的确很出色，教的也很好，如果用从电视里看到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实物与图片一致，并没有虚假宣传。
撇撇嘴，他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禅院直毘人：“直毘人老头，你应该很忙吧，怎么还不走？”
禅院直毘人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你这周的礼仪课要加到四节！”
甚无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他咧了咧嘴：“我只是在关心你，直毘人叔父，我认为一周三节的礼仪课已经足够我成为一个有礼仪的禅院”
说完，甚无站起身，像模像样的走了几步，对禅院直毘人行了个礼。
禅院直毘人看着他走的这几步，脸色铁青：“不只这周，下周你的礼仪课也要加到四节！”
甚无脸一下就垮了，瘪了瘪嘴刚要反对。
——叮叮
手机来消息的声音。
甚无打开手机，看到是甚尔给他回消息了，脸色一下就晴朗了起来。
【11：05】赛亚人王子贝吉尔：我这边刚结束，很快就回来了。
甚无拍拍短打上的灰，对禅院直毘人挥了挥手，拿着手机跑走了。
禅院直毘人看着甚无的背影，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押错宝，想起他今天刚掌握的瞳术，喃喃自语道：“也许禅院家未来真的会有一个特级咒术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新的束缚和瞳术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