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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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刚被咒术高层通缉的9月，那时的夏油杰刚刚在伏黑甚尔手下失去得意的两只特级咒灵，五条悟留给自己的一只右眼也一直处于不可控状态。
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咒术师追击，夏油杰的处境相当恶劣，他知道一旦被追上，即使是人海袭击也足以将他拖垮。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性命。
夏油杰浑身伤痕，几小时前刚抵御了一波二级咒术师的突袭，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咒力都所剩无几。
他咬咬牙，乘着咒灵飞下山崖躲入不远处的偏僻山村中。
跌跌撞撞跑了许久，昏沉的大脑潜意识操控身体撞开一间破败木屋，幸运的是漆黑夜路上没有遇到村民。
屋内气味相当混杂，泥土、食物和些许排泄物的味道聚在一起让夏油杰不自觉胃液翻涌。
[你、是谁？]
夏油杰警觉地睁眼，瘦小的女孩们蜷缩在墙角，脚部为了限制行动而拷有锁链，互相依偎着汲取温暖。
身上外溢没操控好的咒力。
夏油杰弯起眼角，中指竖在唇前，召唤出弱小滑稽的影子咒灵左扭右摆逗弄女孩们。
女孩们眼中闪出惊喜，试探着想触碰。
砰——
木门被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声音震耳。
[怪物们吃饭了！]
中年男子端着一盆看不出原材料，隐隐散发腐败臭味的食物走进。
他在盆里啐了一口泼在地上。
[要不是怕闹出人命早把你们两个祸害丢进山里自生自灭了，感恩戴德吧。]
见女孩们仇恨的盯着自己，男子突然暴起，揪起褐发女孩的头发砸在地上。
额角瞬间开裂，血腥味涌入夏油杰的鼻腔。
枷场菜菜子趴在地上，坚强地摇头，轻轻举起食指比在嘴前，美美子挡在重伤的夏油杰身前。
强烈的呕吐感顺着食道一路向上，不知是杀意还是恨意席卷大脑。
男子大笑的脸一分为二，喷洒的鲜血溅在三人脸上。
夏油杰强撑着爬起，小心擦干净女孩们的脸，用宽大的外套将她们裹起，温柔地问：
[你们愿意和我走吗？哪怕之后会很辛苦。]
回应他的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坚定抓住他衣角的手。
夏油杰牵着女孩们离开的背影后，一阵大火卷起，在村民的尖叫声中燃尽所有罪孽。
他本以为菜菜子和美美子将会坚持到最后见证他的灭亡。
然而事与愿违，盘星教内部出现叛徒，在夏油杰外出归来后，迎接他的是挂在大厅顶部的两颗头颅。
还保持着死前的不甘。
——因为他的疏忽。
“杰？！”
夏油杰猛地回神大口喘息，肺部像感觉不到呼吸一般猛烈收缩，浓度过低的二氧化碳引起脑部警告。
五条悟紧皱眉头捂住夏油杰无法停止过度呼吸的口鼻，不发一言。
急促的呼吸喷在手心，五条悟感觉自己几乎要被那温度烫伤。
静缓几秒，夏油杰总算找回呼吸频率，他拿下五条悟的手，眼眸深沉，“抱歉，想起了点以前的事。”
五条悟张了张嘴，思绪繁冗，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问起。
他对夏油杰的过去一无所知。
“什么事？”
夏油杰抬手打断五条悟，脸上挂着难看的笑，“没什么。”
可神情摆明了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
五条悟胸口涌出烦躁，揉乱一头白毛，没好气地掰开铁笼，“你是真不担心老子和你闹掰。”
“你不会的。”夏油杰低声说着。
“哼。”五条悟没再争辩，现在不是时候。
“老子只等到解决完那些垃圾之后，不然我不介意用令咒撬开你的嘴。”
夏油杰：“……”
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顺着五条悟掰开的缝隙，夏油杰将铁链砍断，朝枷场菜菜子招手：“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然而菜菜子却抱着美美子后退，眼中满是恨意，“不要再装好人了！你们和那些会用奇怪法术的人是一伙的吧！”
这与夏油杰记忆中不同，菜菜子口中使用法术的人显然是咒术师或诅咒师，再联想到太宰提到有关咒术大家族的线索。
心中的猜想不言而喻。
五条悟沉下声音，指指昏迷的美美子，“如果想救她就老老实实过来。”
菜菜子咬牙，最终还是放弃防备，抓住了夏油杰的手。
召唤出人面牛，夏油杰抱起她们放在咒灵背上，打开地牢唯一的门，“你们被抓来做了什么？”
也许是被夏油杰温柔的态度所感染，菜菜子犹豫几秒开口：“我不知道，村里的人把我和美美子带来交给了几个操纵血液的人。”
“之后就是不断抽我们的血，美美子坚持不住先倒下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没再说话，双双保持沉默，终于走到尽头推开铁门。
潜藏在地下的巨大空间暴露在视野中，空旷的大厅只有几盏灯点亮。地上摆放着更多的‘濡女’木雕，最高处像原本放着什么庞然大物，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底座。
“听到动静就全逃走了。”夏油杰踢开脚下被人丢弃的器皿，瓶中红色液体流出浸染土地。
五条悟发现了什么，瞬移到一座雕像后，从后面拽出一个干瘦男人，“杰，还有被丢下的老鼠诶。”
“就是他！”菜菜子大喊，恨不得亲自冲上去发泄怒火，“他把我们带来这的！”
夏油杰眼神冰冷，八爪鱼咒灵的触手吊起男子。
男子看不见咒灵，混乱掰扯脖子想挣脱，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击溃了意志，痛哭流涕：“我把100万全部还给你！那两个也送你们了！求你们别杀我！”
100万。
夏油杰内心深处生出好笑，一脚朝着男人脸踹去，男人撞断一座雕像后瘫倒在地。
他蹲在男人前，却是和五条悟聊起：“100万诶，就可以买下两个术师，光是一两次任务报酬就够了吧。”
五条悟停在夏油杰身旁，“要是让夜蛾知道估计要暴跳如雷，亏他每年招生那么艰难。”
夏油杰：“夜蛾老师又不是什么人贩子。”
“我、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男人牙被踹飞了一颗瑟瑟发抖，“我处理怪物有什么错！？”
“怪物啊……”夏油杰瞳孔深处闪过金光，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其实我们也是你口中怪物的同类。”
男子不说话了，或者说无法发出声音，窒息的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
“悟。”夏油杰目光死寂，“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而战斗吗。”
人面牛将女孩们送来，夏油杰摸摸菜菜子的头轻声询问：“想杀了他吗？”
面对男人恐惧的面容，枷场菜菜子心中涌出快意，被蛊惑般扬起笑容。
“想。”
得到回答的夏油杰低下头，手下用力敲晕菜菜子。
他不希望他的家人们看到后面的场景。
[顺从你的愿望。]
脑海深处有谁在对自己这么说着，试图勾引夏油杰内心压抑的情感。
原本还不可见的金光愈发清晰，黑色魔纹在领口处蠢蠢欲动，夏油杰抬起头与五条悟面对面。
“我可以杀了他吗？”
鼓动的咒力凭空掀起狂风，在男子身上划出多道伤口。
夏油杰没有动手，静静等待五条悟的回答。
风吹起五条悟的发丝，他的神情平淡。
“想杀就杀吧。”
他口气淡漠且无情。
“既然我是你的‘御主’，你做的一切由我承担。”
顶着狂风，五条悟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夏油杰，将他抱住。
在看到夏油杰呆愣的眼神后，半是调笑道：“大不了一起做诅咒师让那群老橘子们头痛去。”
脑海中的声音渐渐远去，夏油杰噗嗤一声在五条悟肩上锤了一拳：“最要头痛的是夜蛾老师吧，说不定要带着他那群咒骸大军把我俩抓回去。”
“欸欸~好可怕”，五条悟靠在夏油杰肩上，眼神是和语气对不上的冷漠，湛蓝到脱离人性的六眼对上男人。
[——]
男人眼神空洞的昏睡过去。
做完一切，五条悟回神，眨眨干涩的眼睛，疑惑地戳戳夏油杰：“杰，你把他吓晕了。”
夏油杰：？
他刚刚只是外泄了些咒力，应该还不至于让人昏厥。
脚尖踢踢男人的腿，确定毫无反应后夏油杰也懒得管，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加茂家？”夏油杰问，比起他五条悟更了解实情。
五条悟不可置否地点头，拿出手机编辑邮件发送，“没什么其他可能。”
——赤血操术
大家族中的术式都是一脉传承，除了加茂家找不出第二个自由操纵血液的术式。
“杰来打个赌吗！”五条悟突然兴奋的说。
“现在出去绝对有高层的人邀请我们去喝茶。”
夏油杰无奈摊手：“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五条悟耍无赖，“杰输了就要告诉我你的过去。”
夏油杰：“……连令咒都不用了吗？”
“多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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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枷场姐妹和男人走出神社，果不其然聚集着几个陌生咒术师。
太宰治站在一旁摊手：“夜蛾正道在路上了。”
这群人在夏油杰和五条悟进去后不久就现身了，估计早有准备。
“五条悟，夏油杰！！”夜蛾的大嗓门老远就能听到，他怒气冲冲地挥着拳头走来，“三天假期你们也要整点事出来！”
“怎么能怪我们？”五条悟指指严防死守的咒术师，“不如先问问那些老橘子们知道些什么。”
夜蛾停下脚步，脸色严肃，他自然看出这些人都是高层和御三家的。
“有什么事找我的学生。”
“夜蛾正道，”领头女性咒术师开口，“这与你无关。”
随即转头对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说：“总监部召见你们。”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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