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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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部
空旷昏黑的和屋内，六展屏风将五条悟和夏油杰围绕在其中，屏风后面坐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咒术高层。
枷场美美子和菜菜子由夜蛾正道保护，送往家入硝子的医疗室中接受治疗。
五条悟凭空提着昏迷的男子，和夏油杰一同接受高层的审问。
“将那个男人交给我们，五条悟！”满脸褶皱的鹰钩鼻老头朝五条悟发号施令。
五条悟面露不悦，抚着下巴看她，半晌开口：“这不是岛崎家的老橘子吗？这么大年纪不在家里养老，还在插手总监部的事？”
“五条悟，注意你的言辞！”旁边岛崎家的部下怒然开口。
岛崎重督方抬手制止，将拐杖支于下巴，“我们召见你们不是为了其他，那个男人是清泷神社重要嫌疑人。”
“哈，”五条悟嗤笑一声，一脚踩在男人身上，对着夏油杰说：“杰，这个男人和我们说什么来着。”
“交易人是操纵血液的大家族人员呢。”夏油杰斜睨了眼岛崎重督方，状似不注意的说道。
在着重提到操纵血液时，另一边的屏风后传来微不可听的细碎交谈声。
果然如此。
五条悟抬起一脚，将睡眠中的男人踹醒，“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两次接收重创的男人口鼻流出鲜血，一不注意就曾在了五条悟的鞋上，让他嫌弃地在男人身上擦拭。
男人眼前眼冒金星，止不住岣嵝身体咳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夏油杰蹲下身，用力扯着男人头发，笑容诡谲，“可以麻烦你再重复一次刚刚说的交易人吗？”
“嗬—是、能操纵血液的人……”男人半张脸失去知觉，另半张额头上的血流了满地，磕磕巴巴地回答。
他抬眼看着四周，像看到救星一般，指着某扇屏风上的家徽，急忙道：“我在那人的衣服上见到过一样的图案！”
“辛苦你了。”夏油杰松开手。
“我可以走了、”下一秒他再次被夏油杰打昏。
夏油杰甩了甩手，“他是这样说的诶，SATORU~”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加茂家的老橘子们。”
五条悟手揣进口袋眯起眼，身上咒力猛增。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加茂家长老和与之互相扶持的高层人员，一位五条、禅院家的负责人都不见。
御三家之间不存在互利共赢，都在为了咒术界的地位而明争暗斗，谁也不愿自家的丑闻被其余两家知晓。
这就是此次召见并未通知其他两家人员前来的原因。
加茂家的长老终于忍受不了空气的凝重，高傲地说道：“这与五条家无关，更与你们两个普通‘一级’术式毫无关系，不要越线了。”
“如果我非要越线呢？”
五条悟双眼微亮，破空声袭来，将加茂长老身前的屏风击破。
木屑碎渣飞向加茂长老，逼的他接连后退几步。
“身为咒术师却任由自家术式买卖术师，甚至波及非术师。”五条悟拉长语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记得加茂家的术式，赤血操术因为需要消耗自身血液的特性导致加茂家在御三家中失去相当一部分权力。”
他抬起左手呈弹指状，“以术师血饲养咒灵是因为这个吗？”
“停下你的言论，五条悟。”后脑勺长着一颗肉瘤的高层从屏风后走出，深陷的眼窝中写满试探：“不要对高层的决断妄加揣测。”
“是吗。”夏油杰平淡地看着老橘子，奇异金光从眼底翻涌，从他的影子中爬出无数咒灵，充斥本就不大的空间。
“夏油杰！你是想与整个高层作对吗！？”屏风后人群喧闹，纷纷拿出武器应对黏上的咒灵，“五条悟！还不快把他拿下！”
五条悟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表情要多不耐有多不耐，“你在命令我？”
岛崎重督方咬了咬牙，大声命令：“动手！”
隐没在黑暗的咒术师们倾巢而动，咒力的蓝黑火焰并出。
夏油杰却一动也没动，咒灵像能自我繁殖一般疯狂袭上，与咒术师们搏斗。
“杰，”五条悟站在夏油杰面前，笑得猖狂，“想看烟花吗？”
“夏天的第一朵哦！”
五条悟右手食指举高于头顶，蓝色外圈的黑洞汇聚在指尖，越来越大。
夏油杰莫名歪了下头，悟之前的苍这么容易施展的吗？
苍的半径越发巨大，直到2-3人高才停下。
“五条悟停、”岛崎重督方瞪大了双眼。
“哈？听不见。”五条悟稍稍移动方向，将苍对准岛崎重督方头顶。
“【苍】”
咒力汇聚完毕，脱离指尖，光速朝高层们疾驰而去，所过之处遍地狼藉，在地面划出一道深坑。
悟还是收手了，夏油杰默默想着。
【苍】的输出强度虽大，但也不是直指高层们而去。术式范围下，看上去尸横遍野，实际上重伤的人并不多，就连直面的岛崎家众人也不过损伤些许。
“作为威慑足够了。”像是知道夏油杰想些什么，五条悟朝他眨了眨眼。
“到此为止吧。”肉瘤脑袋的高层不知道从哪走出，拄着拐杖走到二人面前，“这件事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作为交换那两个女孩交给高专。”
“喂喂，老橘子，她们是受害者吧。”五条悟无语道。
拐杖在地上一杵，高层严肃表情，“既然触及到御三家，她们便不能全身而退，这是老夫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啧。”五条悟还想争辩，却被夏油杰拦下。
他拉住五条悟手摇头，眼神却还留在高层身上，“遵守你的承诺。”
“这件事希望不要牵扯到高专那边，”金光闪烁，夏油杰的瞳孔不知不觉幻化成野兽般的竖瞳，“可以吗。”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高层握住拐杖的手一颤，零点几秒的时间后背布满冷汗，他惊疑地收回眼神，不知怎会被小辈摄住。他清了清嗓子同意：“这个男人需要交予我们处理。”
夏油杰随意瞟了眼，毫无所谓：“随便你们。”
反正到最后他也没活下去的可能。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正想往外走，加茂长老突然出声：“清泷神社的事不需要你们，我们加茂家自会解决。”
五条悟头也没回，朝他挥了挥手，“那就看看谁比较快吧。”
眼见两人走远，加茂长老愤然开口：“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
“不要小看了新一代，加茂。”肉瘤脑袋高层口气诡异，“将此事报告给■■大人。”
“特别是‘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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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闹总监部的事很快传回高专，站在医疗室前远远就听到夜蛾正道怒吼声。
“你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
五条悟和夏油杰瞬间一个看着天吹口哨，一个看地数蚂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被癫狂夜蛾揪着耳朵，一人赏了一个爆栗的待遇。
医疗室中，家入硝子和夜蛾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头顶大包跪坐着的两个DK。
夜蛾正道抱着手臂，太阳穴的青筋直跳，“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们把总监部大楼轰出个大洞。”
夏油杰默默撇过头，手指着五条悟说：“悟干的，一个苍。”
“杰？！”五条悟一副被背叛的表情，委屈道：“明明你也把老橘子们打了个半死，怎么都是我的错了？”
“明天都给我交5000字检讨！”
闯祸DK：“欸？！”
“别疑问，这还是看在你们救回的两个孩子身上。”
硝子正好给昏迷中的枷场姐妹换了绷带，女孩们四肢上密密麻麻见骨的割伤让她不由得蹙眉，“怎么伤成这样的？”
“嘛，说来话长，大概就是被‘血祭’了。”五条悟从地上爬起，走到枷场姐妹床前说。
夏油杰也跟着站起，手轻轻覆在菜菜子额头，整理她们凌乱的头发。
“明天，要去吗。”
五条悟顿了一下，朝夏油杰哼了一声，“这还用问？”
夏油杰也跟着笑了一下，眼中冷意渐甚。
“你们又要去干什么？”夜蛾狐疑的看着他们。
“去收尾啦，夜蛾完全不懂的啦。”
无论白天多精彩，晚上还是要回到各自宿舍休息。
太宰这次没跟着回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做点特别的事。
这下五条悟的宿舍空出，他也没理由赖在夏油杰寝室。
夏油杰坚定的拉住门把手，一脸正直的劝说扒门的猫：“1m8的床挤我们两个，你觉得合适吗？”
最后五条悟还是哀怨地撒开了手，一步三回头，夏油杰对此给了一个白眼。
关上门后，夏油杰身上气势陡然一变，浓郁的恶意泄出，凝结出一团黑影。
总监部
岛崎重督方正在处理被带来的男人，视线盲区下，一团黑影推开了窗户，夜间的风呼啸着拍在他脸上。
“谁？！”他敏锐地转身，窗户大开却毫无线索。
放下手中的男人，走到窗前拉上。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他缓缓向后看去。
黑影中逐渐幻化出人形，他友好地朝岛崎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岛崎先生。”
“你、你怎么在这里？！”眼球几乎要撑破眼眶，岛崎重督方刚想唤来部下，却被男人掐住喉咙。
他把食指放在唇前，苦恼道：“我可不想有其他人打扰我和岛崎先生的会面。”
转身便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枷场节目村中的男人，连脑部都被彻底破坏了，这是怕有人用特殊术式翻看记忆？
他把岛崎一把按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坐于另一边，“我还想亲手处理他诶，怎么办呢？”
“夏、夏油杰……你怎么会在这！”
眼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夏油杰，只是看上去更为成熟，连衣服都换成了袈裟。
夏油杰拍拍手，“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像是在怀念些什么，夏油杰叹息：“这已经是第二次和您在这里相遇了，久远到我都想流泪。”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岛崎死死盯着夏油杰，手偷偷摸向自己的咒具。
“啊，抱歉，”他勾起一个歉意的笑，“忘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但是没关系，我会负责让你想起来的。”
粘稠的黑影爬上岛崎的手，将咒具吞下。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夏油杰看见了自己金光正盛的瞳孔和扭曲兴奋的表情，将手盖在岛崎眼前。
嘴一张一合。
刹时，岛崎身体一软，倒在沙发上抽搐，像看见了世间最可怖的事物，痴痴傻傻地摆动四肢。
只有夏油杰知道，他是在体验上辈子被自己看头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丧失意志。
略有些恶心的吐了吐舌头，夏油杰化为黑影消失。
徒留一具尸体，和失去半个灵魂的岛崎。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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