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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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被鬼压床一晚的夏油杰与自己的上下眼皮搏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雪白的胸大肌。夏油杰不由得下巴后缩，竟硬生生挤出双下巴。
原来他半夜梦到在西非大草原上被熊抱住冬眠不是没有理由的。
手脚都被五条悟死死缠住，一动便是马赛克屏般的麻木。
呵呵，夏油杰毫无感情的笑了两声。
“嗷嗷嗷嗷！”
五条悟也不再装了，捂住胸口一路从床上滚到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某个始作俑者：“太犯规了吧杰。”
“我可不想被某个装睡没一点演技的人说。”夏油杰收回刚刚掐住五条悟胸肌的手，在被子掩护下回味弹性满满的手感。
“呜呜呜，我嫁不出去了……”五条悟把脸埋在手心里呜呜地哭，企图唤醒夏油杰的良心。
然而被控诉人当然没那种不存在的东西。
结果当然是太宰治一开门就见到一脸被糟蹋相的五条悟和浑身酸痛到脸色阴沉的夏油杰。
太宰治满脸恍然大悟，“给小孩看这些不太合适吧。”
夏油杰：“昨天是不是有谁说是拟态来着。”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啦~”
就在这时，五条悟的手机响起。
“已经到了？Ok，在那等着。”
目的地位于江东区的SUNAMO，要问为什么不选择更近且更繁华的新宿或涩谷区，一切都是太宰治的选择罢了。
“五条少主，这里就可以了吗？”五条家司机犹豫地左看右看，比起繁荣区的商场来说偏僻了些。
五条悟：“……”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这座开业多年的商场外墙都有些灰败，其中的店面也不过勉强算齐全。
他摆摆手指指太宰治：“这小子非要去迪○尼玩，选在这不远。”
司机理解的点点头，慈爱地看了看太宰，“好的，我先回去待命了。”
汽车一骑绝尘，卷起的尘土扑在太宰脸上，不知道是脸色黑还是灰尘。
“哈哈哈哈哈，杰你看他的表情。”司机刚离开，五条悟便摆不住架子了，当场毫无形象地嘲笑起太宰。
夏油杰拍拍太宰的肩表达同情：“想去迪○尼没关系的，我在你这个年纪也这样。”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人，损人方式都一样。
太宰治作为年龄22成年男性当然不会计较未成年的无聊把戏。
——他只会当场报仇。
一想到今天的行程，太宰笑容灿烂的一看就不正常：“那就晚点去迪○尼吧，如果有机会的吧。”
DK二人组背后一凉。
夏油杰轻咳一声：“先给津岛换身衣服吧。”
身高评价1m8以上还穿着黑色制服的两人带着和服装扮的太宰怎么看怎么奇怪，夏油杰都能感受到路人们狐疑的目光。
给太宰挑衣服这种好事五条悟自然不会放过，他早看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英灵不爽了。
“这一套怎么样！”
手里拿着一套明显用来参加小学晚会的绿色矮人cos服装，五条悟眼中闪出精光。
不怎么样，太宰坐在歇脚椅上毫无反应。
比起衣服他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五条悟仿佛和太宰治杠上了，选出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离谱，势必要让太宰出点丑。
不同意？没关系，他可以来硬的。
“杰！快来帮我给他套上。”
夏油杰自认为还算是正经人，但面对这种诱惑还是犹豫起来。
“再闹下去我可不保证你们要找的人会不会溜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和脑子空空的笨蛋们合作啊。
太宰治抽回五条悟手里的衣袖，随手选了一件还算合眼的衣服走进换衣间。
到底什么时候那个倒霉世界意识才会把不死诅咒给他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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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线索也太不靠谱了吧！”
五条悟扛着太宰和夏油杰狂奔在路上，身后跟着一群愤怒的教众。
十分钟前，太宰非常笃定地告诉他们崛川公园内有奇怪和尚传播异教，等他们一脚踹破屋顶，一个干瘦的男人颤颤巍巍地捡起破烂面具想戴上。
“把他们赶出去！！”
男人喊得撕心裂肺，连撞到脸上夏油杰的咒灵都看不见，明显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接下来便是来自老人们的愤怒，夏油杰和五条悟既解释不清又不能还手，生怕他们倒下讹人，苦着脸躲避臭鸡蛋攻击。
始作俑者太宰治悠闲自得，放任自己被甩的乱飞，“夏油君给出的信息太少了，而且和尚、男子，有关诅咒的奇怪行为，这不都对上了吗？”
夏油杰噎住自知理亏，就连这些信息还都是从别人口中得来的。
两人带着太宰治拐进胡同看着老人们呼呼啦啦跑过，无言注视太宰治。
“不要摆出这副表情嘛~”太宰皮笑肉不笑，“既然排除了这处，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啦。”
他绝对是故意的。
夏油杰和五条悟心声同调。
先别说江东区有多大，谁也不能确定和尚在哪个区域。津岛修治选择这里肯定有特别用意，难不成全日本就两起有关和尚的事件？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太宰：“这次是真的哦~”
还承认了……
“地点在哪？”×2
“清泷神社。”盯着手机上传来的邮件，莹莹绿光照进太宰深不见底的瞳孔，“和某些咒术界迂腐的大家族关系不浅呢。”
几乎是立刻理清太宰治的话，五条悟眉头蹙起。
太宰给出的范围相当小，咒术界称得上大家族的并不算多，其中御三家名列前茅。
禅院家、加茂家……
排除五条家，无论另外哪一家与和尚有关都相当不妙。
“清泷神社……”夏油杰喃喃自语。
抬眼和五条悟视线对上，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凝重。
清泷神社
与崛川公园相距不远，搭乘地铁仅需二十分钟。
不算大的神社被繁茂树林遮掩，外围草木繁盛而杂乱，许久无人问津。
然而就是如此破败的神社却不乏参拜者。
夏油杰拦住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子，装作外来旅游人员好奇地询问：“请问神社中供奉的是哪位神明？”
“是碰巧路过这里的吗？”女人看着三人还算面善，指着铁栏外的木牌说道：“据说是一位龙神呢。”
五条悟：“据说？”
女子点点头：“因为是最近才兴起的传说，前往神社祭拜的人们都会受到龙神大人保佑免于‘臆病’。”
她叹了口气，摸摸怀中孩子的脑袋：“我的孩子从小似乎就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导致她总是生病，不过现在好多了。”
说着看上去3、4岁的女孩空洞的眼神飘向漂浮在夏油杰肩上的蜥蜴咒灵，干瘦手臂伸出。
女子慌忙掰回女孩的头，看着夏油杰他们的眼神不自觉带上警觉。
“抱歉，我们要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去问住持吧。”
“等等，”夏油杰叫住女子，神色复杂，“下次别来这了。”
这是他能给的最后忠告。
女子没有回头，脚步凌乱。
“她快死了。”太宰走出，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顺来的红皮书，“就算没遇到你们口中的和尚，‘神龙大人’也不算小事。”
正如他所说，刚刚的女孩生人气息极其淡薄，体内的诅咒气息浓郁到溢出。
“‘窗’都没有报告，咒术高层简直千疮百孔啊。”太宰感叹。
“明摆着的事。”五条悟摘下墨镜，整个神社仿佛一块诅咒巢穴，不时有弱小蝇头飞出。
“杰？”
夏油杰站在原地想些什么，听到呼唤后收敛思绪，“没事，我们进去吧。”
太宰站在原地没动，“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五条悟挑眉：“你不去？”
太宰摊手：“去了也是拖后腿，难道你们还想顺带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人间失格’虽能阻断咒力流动，但想直接消除咒灵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早了，进去也只是给咒灵加餐。
一张白纸被夏油杰甩进太宰手中，上面记着夜蛾的号码。
“附近可能有御三家看守的人在，有问题直接找他。”
太宰比出了解的手势背对他们离开。
越是靠近神社内部，那股不明腥甜味越明显。
破落内部不见阳光，庭院中遍地枯叶，蛛网于房檐上落巢。
寺庙主殿外表看上去许久无人问津，木门大敞。殿内中央摆放着一座三爪龙铜像，龙鳞片片分明，精雕细琢。
它眼睛未睁，生着人类牙齿，躯体占满半个厅堂。
在其下位，摆放着更为奇诡的六座木雕，似是长发女人头像，身下却是蛇尾。
夏油杰靠近细看，女人面容妖艳美丽，嘴部却蛇吻般裂至耳前，口中猩红一片，不断有红色液体顺着雕像凹槽落进地面的小孔。
身后靠上一具身体，五条悟顺着他的目光观察雕像，脑中有了答案：“是‘濡女’。”
传说中靠吸血为生的妖怪。
“还真有人对着这些雕像祈求神明庇佑。”夏油杰嗤笑。
五条悟拿起一座木雕看起，毫无发现地丢在地上，“普通人总会对某些谣言深信不疑，哪怕过程再诡异，只要结果顺应他们的期望一切都好。”
“希望那个女人稍微听点劝诫。”
清泷神社虽盘踞着数头低级咒灵，但仔细盘查下未发现其他问题，连一个人影都无。
寂静的寺庙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呜……]
一丝人类的呜咽透过龙首像的地板传出，夏油杰和五条悟毫不犹豫同时汇聚咒力于手上，暴力拆开地板。
地板下是通往更深处的阶梯，随着木板移除，特殊结界破开，混杂各种咒力和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
五条悟似乎还嗅出了些许普通人的气息。
地洞中漆黑一片，鞋底与阶梯击打出噔噔响声。
到达底层后，这块区域似乎是一间牢房，墙面上挂着沾有血迹的铁链。
“谁？！”
角落铁笼中两具幼小的身体紧紧拥抱着。
熟悉的声音。
[夏油大人！]
夏油杰内心生出几分荒唐，脚步凌乱跑向笼子。
五条悟第一次见夏油杰如此明显的慌乱，心中不详再添几分。
笼中褐发女孩死死将昏迷的黑发女孩护在怀中，两人瘦弱的四肢上全是细密伤疤。
针孔、刀割……
女孩颤抖着身体嘶吼：“不要靠近美美子！”
她的面容与记忆中重合。
枷场菜菜子、枷场美美子。
夏油杰从某个山村中救下，又在十四岁死于咒杀的家人。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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