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万年》二一散仙

5、第 5 章

　　宋童一听他说自己粘人就想反驳，但闻砚抱着他轻轻地晃啊晃，不时还吻一下他耳边短发，宋童这会儿的感觉太舒服了，下巴搁在闻砚肩膀上，侧脸相贴，心里美得直冒泡，那么点反驳小声说出来早已经失去了气势，更像是在撒娇，“一天只能见你几分钟，哪里够嘛。”
　　“我想你，我想早晨一起床就能看见你，下课能和你聊聊天，中午一起吃饭，放学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回家，晚上我还想抱着你睡，就这我觉得还不够呢，我都想……”他歪头亲在闻砚脖子上，抱得更紧，“焊死在你身上。”
　　闻砚听着听着觉出些不对劲儿来，心脏一跳一停的揪着血液，“童童，你…你对我……”
　　“儿子，你回来了吗？”童小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她进屋后先去厨房放下东西，再过来敲了敲宋童房门，吓得俩人一个激灵松开了彼此怀抱，宋童回过神一撇嘴又抱了回去，闻砚垂下双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他隔着门在卧室跟童小年问了声好，说童童午睡才刚醒，童小年得到回应说自己买了水果和糕点让他俩起来先吃点垫垫肚子，然后就去厨房忙了。
　　被人一打乱思绪，闻砚平静了许多，脑袋也清醒下来，他先放开宋童，宋童扭扭身体摇摇头一脸不愿意，“乖宝，你先下去换条内裤吧，凉着不难受吗？”
　　宋童不情愿的撅着嘴巴，下床去衣柜找衣服，还叹着气。
　　“小小年纪唉声叹什么气？”闻砚收拾好自己，整理了下床铺，一转身就看见宋童正抬腿套内裤，白白的，弧度挺翘。他赶紧转过身，又把被子弄乱再重新整理了一遍。
　　宋童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把小裤裤洗了，回来后发现闻砚的脸还是红的，他不解道：“你脸怎么还这么红，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啊？”说着抬手去摸他额头，闻砚突然起身躲开了，“没，”他两三步走到门口，“我去帮童阿姨择菜。”

　　做好饭，童小年让俩孩子端碗拿筷，唠叨着说：“回来的时候你爸在楼下碰见你李叔，他说新得了一款好茶，非要拉着你爸去品一品，还说晚饭前一定让他回来，我就说他们喝着茶聊起来就没个头，你爸还不信，信誓旦旦的说他看着时间就聊半个小时，你看，现在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我刚打电话他没接就挂了，童童，你去隔壁把他叫回来吃饭。”
　　等他们父子俩的时间，闻砚去宋童房间拿出来两个盒子，一盒化妆品，一盒茶叶，“阿姨，这盒化妆品是我妈送您的，茶叶是送给叔叔的。”童小年不太想接，摆放着筷子说：“小砚，你跟童童感情好，你来玩呢我随时欢迎，他去你家住呢我也放心，但以后你来就别带礼物了。你比童童大两岁，也比他懂点事，有些话我跟你就直说了，你们家生意做的大，送的东西价格昂贵，我跟你宋叔叔都是普通工薪，没那个实力回回回礼。要我说咱们之间相处就简单点，孩子领个同学朋友回家吃饭，你空着手来就行，实在想花钱呢，就最多买几个苹果算了，别让你爸妈一上手就五位数起步，唉，就你妈那年送我的那套首饰，我都心惊胆战，谁家送礼送半套房的，赶明儿我得找个机会还回去，太吓人了。”
　　闻砚想起自己卧室有一个专门放着礼品的抽屉，里面基本都是他们家人送给宋童的，有逢年过节过生日的礼物，有出差遇见给他带回来的地方特色收藏，价格便宜的宋童就带回家让童小年知道知道，价格贵些的就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另外还有张银行卡是许佳这几年给宋童的压岁钱，总的整合起来，闻砚看了看宋家这套三居室，心里估摸算了一下，比这房子要值钱。
　　闻砚把盒子放在一旁，笑道：“阿姨，您不用在意价格，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给您您收着就是了。”
　　“不行不行，我这人占不了别人便宜，老话说无功不受禄，我跟你宋叔叔收你们这么多礼物，我们……说严重点，寝食难安！”
　　话已至此，闻砚也不好再强求，“好，那今天这个您先收下，茶叶不贵的，叔叔先随便喝喝，等回家了我跟爸妈说一下，以后就减少给您和叔叔带礼物了。”
　　“好孩子，你记得啊，以后就只管人过来，可不许再带东西来了啊。”
　　“那，等过几年我工作了，我自己挣钱给叔叔阿姨买礼物行吗？”
　　“那敢情好啊，你给我买东西那是孝敬我我肯定高兴，也不枉我这几年疼你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哈哈，不过也得注意分寸，嗯，就定个标准，不许超过一千块钱。”
　　“好。”
　　俩人正聊着，门被打开了，宋童和宋建明走了进来，“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宋建明问。
　　“赶紧去洗洗手过来吃饭。”童小年说，“喝茶都喝饱了吧？瞧你这肚子大的，一会儿你少吃点，小砚和童童还在长身体，你把红烧肉都留给他们俩吃。”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跟孩子们抢吃的嘛？真是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劳您多嘴提醒。”
　　“爸爸，我之所以这么瘦，都是因为您老跟我抢肉吃。”
　　“啊，有吗？哈哈哈哈，那还不是因为你妈做的红烧肉好吃！哈哈，老婆你坐，辛苦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童小年笑骂了他两句。人齐了开饭，四个人分坐餐桌两边，聊些日常，谈笑风生，晚餐丰富美味，气氛温馨和谐。

　　吃完饭闻砚拿着背包要回去了，宋童不想跟他分开，拉着手执意要送他下楼，老邻居去倒垃圾，在电梯里和他俩相遇，打招呼道：“这么晚了，你们哥俩这是干嘛呢？”
　　宋童噘着嘴一脸不高兴，没回话。闻砚说：“我回家，童童送送我。”
　　邻居说：“下雪了天黑路滑，你在这住一晚得了呗。”
　　宋童小声附和：“就是，住一晚得了呗。”
　　邻居笑起来，说：“童童小时候就老想让他妈妈给他生个哥哥，弟弟都不行，非得要个哥哥。后来他救了你总算如愿了就把你当亲哥哥了，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打不过的时候，就放狠话说明天让他砚哥哥给他报仇，哈哈，”他看着俩人牵在一起的手说：“你俩这么大了感情还这么好呢，比我家那俩姐弟强多了，哎呀都二十几的人了还天天打架没个消停的时候，烦死了都。”
　　闻砚笑着牵好宋童走出电梯，车子在单元门口等着他，闻砚稍微松开一点手指，宋童便更用力的回握过去，死死拽着闻砚不松手，他嘴巴撅的老高，感觉快要掉泪了。俩孩子踩着雪花走过来，司机看见他们鸣了下喇叭，下车把车门打开。
　　“谢谢张叔。”闻砚站在车门旁说：“童童，外边冷，你快回家吧。”宋童这一刻心里特别难受，他不想跟闻砚分开，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不愿意分开。他心一横把闻砚推进车里，自己也跟着挤上来，“我不管，我要去你家睡。”
　　司机关上车门前识趣的说：“小砚，你俩先坐会儿，张叔去那边抽个烟。”
　　闻砚深知今晚宋童再跟他睡一起自己肯定把持不住，他怕吓着他，更怕宋童会有与自己期望相反的反应，他很怕。闻砚挪了下位置，跟宋童拉开些距离，宋童紧追过来，“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呀？”
　　“童童，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有点过分亲密了？”
　　“你是我阿砚哥哥啊，肯定要比别人亲密。”宋童理所当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会跟别人谈恋爱，会比跟你更加亲密，会拥抱，”闻砚看着宋童脸色斟酌话语，“牵手，亲吻……”宋童眉头越来越皱，撅起嘴巴不满意，“你以后能不谈恋爱吗？我不喜欢你跟别人谈恋爱。”
　　闻砚一剂强心针扎进宋童血管，在他耳边轻语：“甚至…和她一起生孩子。”他还是于心不忍，脑子里幻想的人就在眼前，闻砚觉得自己说出那几个字会忍不住要爆炸。
　　“生…生孩子？”显然宋童理解了闻砚的意思，就是昨晚游戏群里有人发的那种小视频，他把闻砚代入进去，瞬间觉得更加恶心。宋童一把推开闻砚，自己气的眼圈都红了，“你什么意思？你快成年了可以想女人了是吧？！你觉得……”他突然顿住。
　　“我觉得什么？”闻砚问他。
　　你觉得我是个男的，不能给你生孩子。宋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会是和闻砚未来女朋友做比较，他一时心慌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
　　宋童匆忙下了车，脚步顿了下又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闻砚靠坐在车里偏头看着宋童消失在楼道里，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