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万年》二一散仙

4、第 4 章

　　早上起床时，三八线早已了去无踪影，闻砚抱着，宋童偎着。闻砚睁开眼睛，先感受到睡衣之外的温热，神经再返回脑子里汇报的就是宋童紧贴着的那个地方，他伸手轻轻抬开压在身上的腿，天使与恶魔大清早就要上班辩论及时行乐与违法犯罪之间的可行性选择。
　　宋童迷迷糊糊的醒来，嘟囔着又把腿架了上去，他还没清醒，只一味依着感觉来动作，一不小心便擦身而过，闻砚瞬间刷白了脸疼到飞起，猛地把人推开。
　　宋童差点被他推下床，揉着眼睛清醒过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伤害闻砚，他忙掀开被子趴过去查看，“抱歉抱歉，我刚没醒透呢，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伤着没有？”他拽闻砚裤腰，闻砚忍着疼还要伸手保护裤子，咬牙说：“你…你别动！”
　　宋童又紧张又有些好笑，掰他手指，“哎呀，都是男的你害什么羞啊，来，我先帮你检查一下，严重的话还得上医院去呢，这地方要是伤着了那你这辈子可就完了，传宗接代可是件大事。”

　　所谓爱屋及乌，此刻闻砚所有的感觉都在叫嚣着好喜欢。更没出息的是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宋童立马拍开他的手，嘟着嘴说：“这可不兴上手的啊，摸你自己的去。”
　　他虽然知识匮乏，但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宝贝。
　　缓过这阵疼，闻砚摊开自己晾在床上冷静，叹气地想，为什么他们之间要差个两岁，如果……如果下个月是宋童十八岁生日，他一定…一定…，唉，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在梦里付诸实践了。

　　假期计划宋童一早就安排好了，上午去海洋馆看看新来的企鹅宝宝和海豚表演，中午到附近商场吃饭看电影，下午再去游泳一小时，然后回家休息休息，吃过晚饭后还有场音乐会能和闻砚继续呆在一起，然后……他还想晚上跟闻砚一起睡，但童小年一早就打电话提醒他把书包带回家，别丢三落四的找借口继续住在闻家影响闻砚学习，并再三严令禁止他今天晚上住闻砚家。在童小年眼里，闻砚的任何一点不好都是宋童影响的。
　　虽然童小年的警告让宋童小小的不开心了一会儿，但能和闻砚呆在一起一整天，他还是很高兴，吃完早餐就兴致勃勃的拉着闻砚去海洋馆。
　　他小时候来海洋馆玩，看到海豚和人鱼表演时灵光一闪，定下了未来的就业方向——海洋馆美人鱼表演员，又能跟小动物互动又能穿着漂亮的美人鱼服饰浅浅的游会儿泳，美哉乐哉。直到闻砚听完他的未来构想忍不住指着美人鱼说：“可是这些美人鱼都是女生啊？”宋童才发觉自己的就业渠道又缩小了范围，当即垮下脸，眨巴着眼睛就要哭，好在闻砚安慰他：“没关系，你还可以做海豚表演饲养员，这样每天上班都能看到可爱的海豚和美丽的美人鱼姐姐了。”宋童双眼一睁，忍回眼泪愉快的猛点头。
　　他去的勤，跟海洋馆好多工作人员都熟识，要不是他年纪小，一定会在今天这种重要节假日来做志愿者，但年龄限制，宋童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和海豚宝宝互动一下。
　　今天气温低，园区开放了露天场地让企鹅和游客亲密接触，宋童和它们玩了很久，饿到肚子咕咕叫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的跟企鹅宝宝说再见。离开海洋馆的路上，他撒娇说饿的走不动路，闻砚宠他，当即蹲下身来背他。
　　宋童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吧唧一口亲在闻砚脖子上，闻砚顿了下暗暗抽气。十年相处，曾经自然和谐的亲吻触碰不知何时已经在闻砚心里改变了情愫，他已经好久没敢主动亲他脸颊，每次宋童亲他，闻砚都要努力控制自己早已萌芽的心底欲望。
　　吃完午饭天空飘起了小雪，宋童拢拢羽绒服打了个哈欠，闻砚感觉到他的困意，说：“要不就别去游泳了，下雪了，室内外温差大，游完泳容易感冒了，我送你回家休息休息，下雪的天气，睡午觉最舒服了。”
　　宋童打完一个哈欠又接一个，“我不，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和你在一起。”
　　闻砚笑道：“没说不跟你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午睡行不行？”
　　只要能跟闻砚待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宋童都开心，所以俩人临时改变了计划，打车回宋家。宋父宋母都没在家，俩小子玩了会儿游戏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窗外飘着零星小雪，屋内暖气温馨暖热，被子里的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安心和谐。
　　宋童做起了梦，梦见自己长大了，早晨一个人从床上醒来，洗漱过后去餐桌吃早餐，闻砚端了碗海鲜粥过来，弯腰放到他面前，顺嘴亲了下他脸颊，宋童在梦里笑出声音来，抱得闻砚更紧实了些。吃完早饭俩人各自去上班，宋童一上午都在跟小海豚嬉闹玩乐，中午等饭的时候跟闻砚打电话分享，下午继续工作到下班，别人都回家了，单他自己坐在海洋馆门口等闻砚来接，饿了就打开背包拿出闻砚给他准备的小零食吃着，没多久闻砚的车就开过来了，宋童兴高采烈的坐上车，和闻砚一起回家。他在梦里一上车就倾过身来亲闻砚，还跟他说很想他。
　　宋童觉得害臊，早上亲过了下午还要亲，没完没了的羞死人。他闭着眼睛把头埋在闻砚肩膀上，隔着睡衣嘬他肩头。闻砚被手腕上的异物戳弄醒了，睁开眼迷瞪了会儿，宋童又在被窝里扭了扭腰，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淫鬼上身似的抱着闻砚胳膊发大梦。
　　闻砚抬起另一只手遮住眼睛，轻声喊他，宋童现实与梦境重合，呢喃着喊他“阿砚哥哥。”声若细雨落叶，轻柔莞尔，叫人无限渴望。闻砚咬牙坚持几秒，最终没战胜心中邪魔，抬手去摸，宋童大叫着醒过来，睁开眼睛重重的喘息平复。
　　他做了个大美梦。
　　两个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宋童渐渐平缓了呼吸，也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突然伸手去摸闻砚，一如他想的那般，然后嘿嘿干笑起来。闻砚刚经历宋童在他面前泄出，又被他突然袭击摸了分身，小家伙跳动着挽留那只手，宋童却毫不犹豫地撩一把走人，闻砚截住退路，握住他的手在裤腰半空停顿下来，宋童不明所以，扭过头看他，“阿砚哥？”
　　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雪花依然在飘，透过窗帘缝隙反射出微弱亮光，宋童趁着这点光亮看到闻砚整张脸都是红的。
　　“阿砚哥，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帮你……”话没说完就被闻砚截住，“你帮我？！”
　　“嗯，你先放开我，手都被你捏疼了，我去给你拿体温计。”他以为闻砚生病了。
　　闻砚知道自己误会了，松了力道摩挲了下宋童手腕才放开，“不用去拿了，我没事，我只是……，”他轻叹口气，“两个人睡一个被子，我觉得有些热。”
　　他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谁成想宋童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所以你就要拿这个借口跟我分被子睡是吗？你热的话我们可以换个薄一点的被子嘛，”他心里又难受又委屈，一整天的快乐都被闻砚昨晚的分被分床计划覆上了灰蒙色彩，又勾起闻砚高三这几个月对他的疏离，宋童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家的暖气没你家的热，所以被子厚了点，下次你来我家睡我换个薄点的不就行了嘛。拢共好几个月才能睡这么一次，你还每次都想方设法的要跟我分开，哼，你也变坏了。”
　　闻砚又气又觉得好笑，恶人先告状算是被宋童拿捏到重点了，他抱着人先哄后批评：“抱歉，最近确实忙着学习跟你见面少了，只是高三确实很忙，我们晚自习结束回到家都十点多了，我担心给你打电话影响你休息，所以很少给你打电话。”
　　“你怎么跟个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咱们在学校不是每天都会在餐厅见面的吗，别太粘人。”，别太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