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祁家倒台 ...
-
“父王,这皇帝还真袒护那个慕容泽,这么大罪过,轻飘飘一句寻衅滋事,罚个二十杖还替他受过。”
“慕容泽只要不死,他就是荣安太子。”
“父王,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想杀他不容易。”
“皇帝背后还有很多势力,看来这帝位注定和本王无关。”
“父王,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回南洲,明王府家大业大,做个悠闲的王爷不比麻烦事一堆的皇帝好。”
“那我们明天出发去南洲?”
“不急,那个慕容泽伤成那样,是死是活还不一定,要是死了,我们还有一丝机会。”
“父王,慕容泽要是死了,你新纳的那名歌姬能不能给儿子。”
“红楼里那么多,自己去找,有喜欢的让你娘赎回来,玩腻了再发卖。”
“咱们不愧是父子。”
“去干正事,祁隆那老东西肯定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可不能让他把我们供出来。”
“祁家毕竟是皇帝母族,他真会对他们下手?”
“这就是皇帝该操心的事。”
——
隆裕宫,几名太医为慕容泽处理伤口,靖远帝闭眼端坐在椅子上,等待元宝汇报东宫的事。
“陛下,查到了。”
“是太子妃?”
“是,太子妃趁着陈梦给太子换药打晕了他,不过,除了太子妃还有一人。”
“谁?”
“祁良娣,她和两名两名侍卫偷袭承恩殿外的看守,偷了殿下的剑,除此以外,柴房附近还找到一串钥匙,和陈梦那串非常相似。”
“带人去祁府,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陛下,殿下气息紊乱,光凭药物效果不大。”
“朕晚些时候渡些真气给他。”
“奴才多嘴了。”
“元宝,他会许家枪法,朕倒是很意外,你说他的枪法是谁教的。”
“殿下天资聪颖,许是看多了皇后娘娘耍枪,自己悟透了。”
“给岑老头传信,让他来管管这惹是生非的徒弟。”
“走…开…咳!咳咳!”
“殿下。”
听到动静,靖远帝走向床边,慕容泽一脸凶恶,正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人。
“还嫌闹得不够大!”
“卑鄙小人!”
“把他嘴堵上。”
两名太医死死按着,慕容泽只能任人折腾,脸上不停滚落的汗水和口中的呜咽证明他很痛苦。
“那个祁意给你说了什么,让你疯成这样,好吃好喝给你供着,一天到晚摆副臭脸,她许钰是你亲娘,朕就是无恶不赦的坏蛋?”
“现在知道疼,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听信谗言,自讨苦吃,朕的好基因没遗传到,就学了许钰,像个头大无脑的莽夫。”
“还哭!哭就能解决事情?”
靖远帝一直念叨,慕容泽干脆偏了脑袋向另一方,太医们只当自己是聋子,不停做着事情。
一个时辰,伤口才处理好,换了床单被套,靖远帝将擦洗干净的铁锁和链子又戴给了慕容泽。
“什么时候听话了,父皇再给你解开,午饭过后太傅会来教导你读书,好好跟着学。”
“你把母后怎么样了!”
“你先回答父皇的问题,祁意给你说了什么。”
“流民。”
“流民?什么流民?”
“她说你把流民引上皇陵。”
“阿泽,说你头大无脑,你还真的对号入座,皇陵是什么地方,太后养育了朕都没有进入的资格,这种低级的谎言你都相信。”
“若流民真的到了锦都,父皇还能在这守着你?”
“阿意从未骗过我。”
“祁家没一个好东西,他们的话都不可信。”
“陛下,人带来了。”
“太子妃罚二十竹板,祁意杖毙,尸体送回祁府。”
“是。”
“陛下,太子妃打不得,若太子妃怀有龙嗣,二十竹板定会流产。”
“半月不到,能怀上孩子!”
“陛下,太子妃身体康健,太子也初经人事,怀孕的可能性很大,臣不敢保证一定有身孕,只是…”
“太子妃禁足东宫,祁意杖毙。”
“父皇…”
“不用替她求情,没有这次的事,朕也不会放过她。”
“文武百官要废太子,父皇不妨…如他们所愿。”
“你确实不适合做太子。”
“元宝,去告诉安妃,朕今夜去她宫里,顺便抽查老六的课业。”
“陛下,勤王殿下半个时辰前来了一趟,说身体不适,想告假两日。”
“他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准了。”
靖远帝说完,捏住了慕容泽的脸,“阿泽,真想看看,在朕眼皮子底下,你能掀出什么风浪。”
“父皇…想不想见到阿泽的尸体。”
“元宝,链子加长些,多走动对身体有好处。”
“阿泽不想活,父皇拦得住吗?”
“你要是敢…”
“用母后威胁阿泽吗?阿泽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威胁吗?没有阿泽这个累赘,母后可以离开锦都,可以找一个携手共进的人,可以再生很多孩子。”
“慕容泽!”
“锁链解开,孤不跑。”
“没得商量,你要是敢自裁,朕哪怕不做这个皇帝,也要送许钰去陪你。”
僵持一阵,慕容泽撑着坐了起来,看着粗大的四条链子,拿过床头的银针不停捣鼓着。
“这是机关世家做的锁,关乎他们全族的脑袋,一根针就想破开机关术,慕容泽,朕该说你天真还是蠢。”
“谁让你生我了,那么多女人给你生儿子,为什么要招惹母后,没有你许家还是名门望族,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再多说一句脖子上也给你套一条链子!”
慕容泽没有再说,见戳不开锁,扔了针躺在床上,将自己蜷成一团。
“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宣。”
不仅是贵妃,一大群嫔妃和皇子公主都进了隆裕宫,看到龙榻上被锁的人,都愣住了。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自己,慕容泽转身,看到一屋子人,有种剥光了被审视的无措感。
不对,他已经没了颜面,在不久前被施以杖刑的时候。
“你们组团来看孤的笑话!”
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慕容泽,看着那粗大的铁链,以及那小胳膊小腿上厚重的圆环。
“太子哥哥,是父皇让我们来的。”
“小妹妹,你喜不喜欢这链子,让父皇也给你做一副?”
“不要不要,阿黄不用这么大的链子。”
小女孩说完,立刻被她身侧的女人捂住了嘴,“殿下恕罪,小孩子不懂事。”
“无妨,父皇本意如此。”
“母亲,这里好暖和呀。”
“母妃,太子哥哥为什么要被锁起来呀?”
小孩子童言无忌,说了很多冒犯的话,嫔妃们管不住他们,只能不时看一眼慕容泽,见他没生气才松了口气。
“父皇,儿臣饿了。”
“陈梦。”
一群人站在宫内,靖远帝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乱说,贵妃和妃还能坐着,位分不高的只能站着,几乎都在观摩慕容泽,看着他用一根针捣鼓手上的铁环。
“贵妃娘娘,你头上的钗子借用一下。”
“陛下。”
“让他折腾。”
拿到钗子,慕容泽哐哐几下捣鼓,锁没开,钗子弯了,张贵妃脸上露出肉疼的神色。
“贵妃娘娘,坏了。”
“无事。”
“阿泽没钱,父皇替阿泽赔付一下。”
又等了一阵,年纪小的孩子已经不耐烦,慕容泽也放弃了开锁,拉过被子睡了起来。
“陛下,人带到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慕容泽也坐了起来,拖着铁链向门靠近,其他人都为他让开一条路。
“慕容泽,伤口再崩裂你就自己疼着!”
慕容泽没理会他,伸长脖子向外看着。
一大群人跪在地上,部分人身上有血迹,祁意只着单衣,发丝凌乱。
“祁家私通筠国,勾结雾都余孽散布流言,致使许家旧部谋乱,数十万百姓惨死,太子良娣祁意,勾结崆越余孽,引太子入魔,罪大恶极,祁家幼童充为宫婢,其他人全部杖毙!”
霎时间,哀嚎声四起,有大声咒骂者,有求饶者,有冷眼旁观者,有视死如归者。
慕容泽遥遥望着,他的青梅竹马在乱棍之下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想求饶,喉咙却好似被人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祁家通敌叛国,阿泽,若朕没有查出真相,必死的人是你。”
“那父皇何时为许家平反。”
“许家谋逆证据确凿,朕何时说过要给他们平反!”
—
御膳房的宫女端着午膳到隆裕宫,被大殿前的血腥场面吓得险些摔倒,颤颤巍巍的进了殿。
“殿下,午膳已备好,全是您爱吃的。”
又看了眼殿外的场景,慕容泽转过身,走向放了食盒的圆桌。
他的青梅竹马,为了利益,利用了他。
桌上的菜各式各样,确实都是慕容泽喜欢的。
饭菜香气弥漫,不仅是慕容泽,许多人都饿了,只是皇帝不发话,无人敢动,贵妃和淮王都不例外。
慕容泽伸手想盛饭,链子响个不停,又挡路又重。
“父皇,儿臣吃不了饭!”
“躺床上去,朕喂你。”
“不能解开吗?”
“你身上有伤,听话,躺着。”
慕容泽原想拒绝,余光瞥到一群看戏的人,又改变了主意。
躺到床上,陈梦从衣橱里拿出大枕头垫着,几名宫女也合力将圆桌搬到床边。
看着被喂饭的慕容泽,一些小孩羡慕不已,年纪长的皇子公主眼底都是嫉妒。
靖远帝儿女众多,唯慕容泽一人受宠,此次犯下大错,依旧不了了之。
殿外的人全被杖杀,靖远帝才示意他们离开,元宝领着一众人从死相难看的尸体旁路过,不少人都被吓住,其中一位胆小的嫔妃甚至当场晕厥。
“祁家是太后母族,父皇该给他们一份体面。”
“死前不说同伙,这些人配不上你的同情心。”
“想让荣安大乱的人屈指可数,左右父皇不会放过,说与不说都一样。”
“她还有没有对你说别的事。”
“父皇解开链子,阿泽告诉你。”
“不行,朕今日才知你武艺这样高,多来几回皇宫得让你搅的天翻地覆。”
“阿泽写不了字。”
“何捷替你写。”
“只栓一条行不行?反正阿泽也跑不了。”
“解了铁锁,你弑父更方便,是不是。”
“您怒打儿臣,儿臣痛极了就口不择言,都是乱说的。”
“你撑到三十二鞭,你母后才松口。”
“今日阿泽不闯宫,父皇还打算阿泽冷落多久。”
“一个月。”
“为什么?”
“老六符合朕意,你再执迷不悟,朕改立老六为太子,提拔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