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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问责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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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暗卫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修仙的高人,慕容傲天早年也是修仙界的佼佼者,御剑飞行于他而言不算难事。
打扫院落的霍军远远瞧见了空中的一抹明黄,神色大变。
“茵茵,那个人来了,快带公子去密道!”
—
“姑姑,阿泽!”
“茵茵,怎么了?”
“阿泽快跟我走,那个人来了。”
慕容泽只穿了里衣,许茵扯过被单裹在他身上,拉着他向外跑着。
刚出屋子,慕容靖天和面色不善的元宝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走?想走去哪!”
看到靖远帝,慕容泽退后几步,眼里全是恐惧。
“母后。”
“慕容泽,朕说过,你敢来这里,朕就打断你的腿。”
“母后。”
慕容泽退回屋子里,用力拽着许钰的衣服,眼角已经出现水雾。
熟悉的断腿三件套,麻绳,刑凳,棍子有序搬进屋,霍军和陈峰以及十五名皇陵看守都被押了进来。
“母后。”
“慕容靖天,你有本事冲我来,为难孩子算什么男人!”
“慕容泽,你自己过来,朕可以饶他们一命。”
“小姐,带着公子冲出去!”
“阿泽不怕,母后重塑了经脉,武功还在。”
“真的吗?”
“慕容泽,你现在过来,朕可以从轻发落。”
“父皇,您为什么不让阿泽见母后!”
“留她一命已是恩赐,还妄想其他!”
“许家没有谋逆!”
“抓住他。”
元宝出手,许钰很快败下阵来,她和慕容泽同时被按在地上。
“绑起来。”
许钰和许茵被五花大绑,慕容泽被暗卫押到了靖远帝面前,等待帝王下令。
“嘴堵上,打断他的腿。”
“父皇…”
“现在知道怕了?”
“父皇,母后病了,阿泽只想看母后一眼,不要打断阿泽的腿…”
“朕有没有说过,不许你来这里。”
“这是阿泽的母亲,母亲病了,做儿子的看一眼都不行吗…”
“你是太子,是朕的皇子,你连朕的话都敢不听,以后朕老了,岂不是要看你脸色!”
“绑起来。”
“父皇,能不能回宫再罚,阿泽不想母后伤心。”
“不行!”
有外人在场,靖远帝留了里衣保留太子颜面,随后两名暗卫将他结结实实绑在了刑凳上。
“父皇,阿泽还要代您祭祀,腿断了,阿泽就去不了了。”
“阿泽倒是提醒了朕。”
“父皇。”
“这双脚带着太子乱跑,理应受罚,打。”
长袜被褪下,一双玉足暴露在空气里,慕容泽不敢看许钰,闭上了眼。
脚部受力较小,长棍换作藤条,两名暗卫分别执刑。
足心皮薄,十足的力道抽下,慕容泽痛呼一声。
抽打的速度加快,足心迅速肿了起来,又逐渐变得青紫,最后破皮流血。
慕容泽惨叫不止,泪水泛滥,嘴唇也咬的全是血洞。
“慕容靖天,我不见他了,你快让他们停手。”
脚心破烂不堪,每一下都打在嫩肉上,慕容泽很快痛晕过去。
“泼醒,杖臀。”
长棍抽在身后,随着数额增多,鲜血湿透了薄薄的衣物,慕容泽垂着脑袋,惨叫声也弱了下去。
许茵满目猩红,指甲深深刺入皮肉。
靖远帝不发话,执刑的人不停手。
“慕容靖天,有种你今日打死他,我许钰敬你是条汉子。
“许钰,你若交出兵符,朕可以饶他一命。”
“我许家兵符,你有什么资格拿!”
“筠国愿互换质子同吾朝交好,皇后觉得,朕这些儿女,谁最适合做质子。”
“慕容泽最适合,有能耐你送他去!”
两人争吵间,白胡子老头寻着声音追来,见到凄惨的徒弟,抬掌将两个施刑的人震开。
“可怜的小乖乖…”
岑得延掏出随身的小瓶,倒出两粒药丸喂给慕容泽,面上全是藏不住的心疼。
“陛下,孩子想见母亲有什么错,你给人打成这样。”
“岑得延,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
“许家已经不复存在,北境那些散兵也掀不起风浪,陛下还忌惮什么。”
“岑得延,你别装的那么像。”
“老头子不管你什么江山,老头子要带阿泽去治伤。”
“元宝,泼醒他。”
“不行,天这么冷,你们这些爹咋都那么狠心。”
“那你弄醒他。”
岑得延掐了掐慕容泽的人中,又按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刑凳上的孩子才醒。
“师父…”
“阿泽不怕,师父来了。”
“师父,母后病了,给母后,看病…”
“好好好,不要睡,乖啊!”
“弄点温盐水给他喂下去。”靖远帝说着,逐步向许钰走近。
“交出兵符,不然朕送他去筠国为质。”
“陛下不是认定许家通敌吗?送他去筠国,我许家会助他荣登大宝。”
“筠国老皇帝生活糜烂,宫中男宠不计其数,皇后觉得,作为被抛弃的质子,他能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皇后好好想想,来年开春,所选质子会送往筠国,促使两国和平。”
—
“阿泽,疼不疼?”
“很疼是吧!”
靖远帝半蹲在地,伸手沾了些许血迹,“阿泽你看,这是许家的血,朕不允许你体内有许家的血。”
慕容泽眼泪汪汪,偏过头不去看他。
“下一次,就不止流这点血。”
慕容泽呜呜的哭着,不敢去看许钰,更不敢看靖远帝。
“元宝,让他走回去。”
绳索松开,慕容泽想靠近许钰,被元宝阻拦。
“殿下,请。”
脚底血肉模糊,慕容泽刚接触到地面就痛的摔倒,岑得延想扶他,两名暗卫已经抓住他的两条胳膊,逼迫他向前走。
慕容泽走出屋子,屋内所有暗卫全部离开,几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清晰的血脚印,担忧不已。
快步跑出屋子,慕容泽已经远去,雪地里的血脚印依旧触目惊心。
“姑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许钰没说话,捂着脸痛哭。
——
“父皇,阿泽走不动了。”
慕容泽衣服单薄,浑身都在颤抖,流血不止的脚已经麻木,他的意识也在不断涣散。
“走不动就爬回去。”
“父皇,阿泽错了,阿泽再也不敢了,父皇,饶过阿泽…”
“你每次都这样说,朕不相信。”
“父皇,阿泽要痛死了。”
“朕的皇子少说有十几个,你痛死了,朕再立太子,再封皇后。”
“父皇…”
“你再喊一句,朕让人将你丢盐池里做成腊肉。”
此话一出,慕容泽立即止声,忍着身后和脚底的剧痛继续前行。
踏出皇陵,靖王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气若游丝的慕容泽,立刻将他扶上马车,宣太医为他处理伤口。
剪开衣物,露出破烂不堪的臀部,慕容泽羞愤欲绝,靖远帝还让人搬了面镜子,逼迫他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伤处。
“看清楚,这就是忤逆朕的代价,若还有下次,朕不会给你半分颜面。”
路上颠簸,慕容泽趴在靖远帝腿上,疼得双眼迷离。
“陛下,殿下的脚有不少脏污,冲洗后才能上药。”
“给他洗。”
“没有温水,只有烈酒,恐怕会有点疼。”
“父皇不要!”
“殿下,伤口不洗会感染,严重了日后走不了路。”
“给他洗。”
太医朝外喊了一声,说了需求,靖王立刻递了一坛酒。
揭开酒封,酒的香气弥漫。
“上好的贡酒,你王叔竟然给你冲脚。”
“我不要…父皇我不要…”
“微臣要开始了,烦请陛下按住殿下。”
靖远帝将慕容泽双手按在后背,一名太医按住他的双腿。
酒液倾倒,慕容泽惨叫一声,用力挣扎着。
“殿下忍忍,很快就好。”
伤口冲到发白,慕容泽也疼晕了过去,身上全是汗渍。
伤口处理好,马车也进入了皇宫。
东宫大门口,慕容溪拄着拐杖,同何捷焦急地等待着。
马车出现,二人都跑了过去。
靖远帝抱着慕容泽下马车,慕容泽和何捷都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太子禁足东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慕容溪抬头,见到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慕容泽,双手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