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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心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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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埂峰
“师父。”
“她还没走？”
“是。”
“也是个执着的孩子，让她上来。”
“师父，您要同她合作？”
常山道人没说话，闭上眼开始打坐。
—
“常山道人。”
“无双公主。”
“不知世子可有提过那件事。”
“说了。”
“道长觉得如何？”
“贫道确实能杀了他，萧家秘术也很诱人。”
“道长若有要求，可随意提。”
“贫道想要的，红莲教给不起，公主同样给不起。”
“你不想合作？”
“合作之前，贫道想告诉公主一件事。”
“道长请讲。”
“常山道长只是他们给贫道的尊称，贫道的真名叫做元常。”
“你是宫廷…”
话没说完，慕容无双就被利刃割破脖子。
“师父！”
“她该死。”
“风儿，为师告诫过你，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你没有帝王之命。”
“师父，风儿不甘心。”
“张家如日中天，可知靖王为何支持太子？”
“请师父指点。”
“太子继位，北境那群人会是荣安最坚实的国门，江南十二城也会齐心协力。”
“江南也有许家军？”
“许家旧部，是许家军，许家商行，许家货运的统称。”
“难怪陛下忌惮许家。”
“风儿，带着她的尸体去见太子，莫要让那个人榜上太子。”
“徒弟谢过师父。”
——
东宫，承恩殿
“小溪。”
“哥你醒了。”
“水。”
“哥等着，小溪去倒。”
喝了水，慕容泽咬牙侧了侧身子，“小溪，知不知道是谁给父皇透露的消息。”
“哥，是慕容光那个混蛋，他让人去大理寺击鼓，那文宗正直接面圣，父皇大发雷霆，东宫和靖王府的人都被罚了。”
“竟然牵连了那么多人。”
“哥，你不用内疚，除了我们几个，其他都是探子。”
“那哥岂不是活在探子窝里。”
“父皇的探子比较多。”
“小溪，哥睡了多久？”
“哥睡了两天，父皇一次都没来过，东宫的月例都缩减了一半。”
“你的呢？”
“上次没保护哥，父皇扣完了。”
“让何捷从账房支点银子，把宫人的例钱啊补上。”
“哥有那么多钱吗？”
“母后给了一半嫁妆。”
“为什么是一半？另一半呢？”
“另一半给了茵姐姐。”
“真好。”
“小溪，这次的事再去查一查，哥用锅灰糊了脸，平时和明王府也没有交集，仅凭一眼他们认不出。”
“哥怀疑靖王府的人？”
“嗯。”
“晚些时候小溪再去查一遍。”
“好。”
“哥饿了吧，小溪给你备膳。”
“好。”
膳房的食盒很快送来，慕容溪接过食盒，打开后面露惊愕。
“没送错吧？太子的晚膳就这个？”
“殿下，御膳房那边就送来了这个。”
“为什么是御膳房送餐？东宫的厨子呢？”
“陛下封了膳房，厨子都调走了。”
——
“小溪不高兴，有人难为你了？”
“没有。”
“那怎么这副表情。”
“哥，父皇封了东宫的膳房，御膳房只送了一碗青菜粥。”
“无事，哥现在也吃不下大鱼大肉。”
“父皇怎么能这样！”
“当心隔墙有耳。”
“哥…”
“把粥拿过来。”
青菜粥寡淡无味，慕容泽喝了一半就放下了碗。
“那个人呢？”
“在养伤，他伤的特别严重，全身都是千奇百怪的伤口。”
“人醒着？”
“身上涂满了盐水，他不想醒也得醒。”
“为什么涂盐水？”
“他伤成那样，不涂盐水身体会发热，一个晚上就能烧死他。”
“太医院没药吗？”
“他是贱奴，太医才不会给他看病。”
“把哥的药给他送些过去，顺便问问他，那日有没有见过慕容宇风。”
“用不用小溪把他叫过来？”
“不用，你快去快回，哥再睡一觉。”
“好。”
—
“筠为。”
“属下见过七皇子。”
“你还有伤，快起来。”
“皇子，那日受罚，属下没见到世子。”
“他之前也有过迫害太子的想法？”
“是，他希望靖王继位，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你这次怎么不维护那些人了？”
“属下有愧靖王，甘愿赎罪，侧妃和世子都是属下的仇人。”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王府暗卫如云，属下势单力薄。”
“你也想扳倒张家？”
“是。”
“你伤好之后，本皇子要你杀一个人，靖王府的人，你杀还是不杀？”
“太子殿下同意，属下就杀。”
“好。”
取下身上的包袱，慕容溪将里边的瓶瓶罐罐拿出。
“这是太子赐给你的伤药，你藏好了。”
“谢太子殿下，谢七皇子殿下。”
“东宫被封了，你要是在这里不方便，可以和本皇子睡一个屋。”
“殿下出事了？”
“太子去见皇后，被靖王府的人出卖了。”
“属下会替太子报仇。”
“就你？要不是师父，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属下以身入局，靖王府的人才不会盯着太子。”
“没看出来你还挺忠心。”
“殿下，慕容宇风不是好人，望殿下转告太子，不要轻信他。”
“你呢？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真的对哥忠诚，还是靖王安插在东宫的奸细？”
“殿下，桌上的黑匣子里有蛊虫和控蛊铃铛，蛊虫发作胜过凌迟，王府暗卫无一人背主。”
“太子仁慈，本殿可不仁慈，怎么种！”
“蛊虫遇血入体，殿下将蛊虫放到属下伤口里就好。”
“遇血入体？”
“王府暗卫出任务前会喝下母虫的卵，这种卵能增强体力，喝过虫卵的人才能养育蛊虫。”
“你父王给你喝了？”
“是。”
“你之前种过蛊？”
“种过。”
“蛊虫发作过？”
“是。”
“因为什么。”
“二少爷想让属下做他的栾奴，属下不肯。”
“让自己的儿子给另一个儿子当男宠，靖王也太不是个东西，这种人渣。”
筠为垂首，没有回话。
“你也别管什么张家刘家，杀了靖王，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那筠国公主能文能武，筠国又是荣安心腹大患，她的死指不定是靖王暗中设计，然后甩锅给你，父皇那么讨厌本殿，都不至于让人欺辱。”
“王爷深爱母亲，他不会的…”
“王侯将相有几分真情，认真就输了。”
“属下…”
“你别说什么属下，靖王不认你，皇家族谱上还有你的名字。”
“有…吗…”
“总有一天，靖王会承认你，到时候，你还会再认他这个父亲吗？”
“慕容宇轩三年前已经死了，和他的母亲一起走了。”
慕容溪对他的过往不感兴趣，拿了黑匣子就朝他走近。
打开黑匣子，透明瓶子里的白色长虫立刻扭动着身体。
拔掉瓶塞，慕容溪捻起虫子，丢到了皮肉翻滚的胸膛上。
虫子蠕动着，不断往伤口里钻，白色虫子逐渐变为血色。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筠为痛苦的蜷成一团，周身的伤口都溢出血迹。
“蛊虫的事，不许告诉哥。”
“回话！”
“是…属…属下…不敢…乱…说…”
“哥让人给你请了太医，好药也给你用，三天之内，你若是不能到承恩殿伺候，本殿会让靖王领你回去。”
“是…”
走出房间，慕容溪看到了何捷，对方神色严肃，不知听了多少谈话。
“捷哥。”
“小溪，殿下知道了会生气。”
“捷哥，不是所有人都像许家那样忠诚，靖王的儿子不得不防，不仅是他，除了苍南和苍夜，其他王府暗卫小溪都逼迫他们种下了蛊虫。”
“你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
“哥的东西，小溪不会肖想。”
“好，捷哥信你。”
“对了捷哥，你来这做什么？”
“殿下饿了，他说想吃点东西，没有提菜名，只是让我来找你。”
“噢！我知道了，哥想吃那个。”
“什么？”
“师父的竹林里有一种虫子，烤熟了特别香。”
“殿下怎么能吃虫子！”
“真的很香，捷哥你等着，我抓了烤给你吃。”
“我不吃。”
“捷哥，小溪先去了，到时候烤熟了别馋哭你。”
慕容溪走远，何捷踏入屋子，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心生不忍。
“长青，帮他包扎一下，弄干净后把他带到七皇子屋里。”
“是。”
——
“清溪，这狗皇帝真狡猾，大皇子没了立刻让你改嫁四皇子，慕容湟好歹有座王府，那什么劳什子四皇子连个王府都没有，你也咽得下这口气。”
“无妨，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日，本宫受的委屈都会找慕容氏讨回来。”
“前边有个酒肆，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
“没钱。”
“我们可是坏人，坏人就要干坏事，喝点酒给个屁的钱，都是些npc，本小姐去他的店是抬举他。”
“太子死了，你就要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吗？”
“对，系统说了，太子一死，我就有机会回去。”
“可不可以留下来。”
“啊？”
“为了我留下来。”
“额！这个…”
陈念渝抓着脑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突然，熟悉的人影闯入她的视线。
“欸，清溪，你看那个是不是靖王世子。”
“好像是他，他好像扛了什么东西。”
“嘿嘿？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边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打晕他？”
“还是清溪懂我。”
慕容宇风着急回府，又扛着慕容无双的尸体，他并未注意到他被人跟踪。
经过一处坟地时，乌鸦惊起，慕容宇风才发现有人跟踪，他立刻警觉起来。
“喂！别看了，就姑奶奶一个人。”
“你是谁？”
“你长得丑，姑奶奶对你没兴趣，放下麻袋，赶紧滚！”
“狂妄！”
“世子爷被人吹捧惯了，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
二人交手，陈念渝将慕容宇风引开，厉清溪立即上前解着麻袋。
“慕容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