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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王府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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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思院,陈雅萍轻轻推搡着睡在床上的夫君,“世子,世子醒醒,太子来了王府。”
“太子?他怎么来了?”
“听说太子想在王府睡觉,还带来了那个罪奴。”
“父王呢。”
“父王上朝去了,太子在幽香阁。”
“他倒是会挑地方。”
“太子还带了个白胡子老头。”
“那个罪奴在哪。”
“王爷送他去学规矩了,应该在地牢。”
“去告诉他们,罪奴回来了。”
“世子,他毕竟是太子的人,我要是动手,会不会得罪太子?”
“得罪了又怎样!太子,慕容泽,他很快就嚣张不了了。”
“妾身这就去告诉他们。”
“先不急,让颉儿将昨日的功课呈过来。”
“是。”
——
地牢
被绑在刑架上的十八浑身赤裸,衣着华丽的小孩站在他面前,用带刺的荆条狠狠抽打他的前胸。
“贱奴隶!就是你害爹爹受伤!你们快打死他!”
“小少爷,这贱奴隶哪配您亲自动手,奴才会好好让他学规矩。”
头上一道疤的暗卫十三一脸谄媚,将慕容颉抱到椅子上坐着。
“弟兄们,赶紧操练起来,一会少爷小姐们就来了,不能让他们失望。”
—
“小少爷!”
“张牢头,小少爷在里边吗?”
“在呢。”
“夫人到处找小少爷呢。”
“老奴这就带小少爷出来。”
慕容颉刚走,靖王幺子慕容宇航又来了地牢。
“几天没见,这贱奴胆子还大了,敢瞪着本少爷。”
慕蓉宇航微笑着,抬脚狠狠碾在十八皮肉外翻的腿上。
“五少爷,刑具都在盐水里泡着,这奴隶心有反意,得用最严酷的刑罚。”
“本少爷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寻点趁手的东西,免得便宜了这贱奴。”
“少爷,这炭盆里撒了火磷粉,骨头都能给他烧穿。”
“换个大点的烙铁。”
火红的烙铁按在破败不堪的身体上,不停发出滋滋声。
一下接着一下,刑架上的人惨叫连连,糊味充斥着整个地牢。
“瞧瞧这贱种,油都烫出来了。”
“要不是父皇不允许,本少爷这块铁,会按在他眼睛上。”
“他怎么能晕,你们怎么做的事!”
“少爷恕罪。”
十三将一把银针扔进炭盆里,几个人一同用火钳夹起通红的针,刺进十八周身大穴。
“啊!”
啪的一巴掌,慕容宇航再度拿起烙铁,朝他下身某处按去。
“少爷,不行!”
“为什么不行!”
“王爷有令,不能坏了他这处。”
“父王是觉得,他还能有后代…罢了,你们继续,别停。”
——
幽香阁,苍南在殿外徘徊一阵,还是选择敲门。
“岑先生。”
“是苍南啊,进来吧。”
苍南推开门,快步走向岑得延。
“先生,筠为被府里的少爷小姐们折磨的快不行了。”
“你想救他?”
苍南双膝猛地砸在地上,声音哽咽,“奴才幼时曾受王妃恩惠,王妃待他如珠如宝,定然舍不得他凄惨至此。”
“靖王不在意他的死活,太子无权干涉,你告诉老道也没用,去做你该做的事。”
“先生,王爷是在乎他的,王爷让太子带走他,就是想给他一条活路,求您劝劝太子,救他一命。”
“你为何会认为靖王在乎他?”
“王爷经常到下仆院看公子,还让人偷偷送药给他。”
“这样啊。”
“既然你这样说,那老道给你指条明路,太子伴读何捷能救他,你让人给他带个信。”
“谢先生大恩。”
“记住太子给你的任务。”
“属下明白。”
“找个人守在外边,老道去看一眼。”
“是。”
——
“夫人,这慕容泽行动诡异,像是在刻意隐藏行踪。”
“这条路去往皇陵,他要去见皇后,可有好戏看了。”
“夫人?”
“父皇不允许他见皇后,他总是偷偷去见,有一次被发现了,被父皇吊在树上,打断了双腿。”
“夫人,杀了他不是更容易?”
“他的轻功很厉害,我们不一定能得手,皇陵周边还有羽林军,要是失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夫人想怎么做?”
“去明王府,告诉他们太子去了皇陵。”
“是。”
——
“岑先生,地牢肮脏不堪,您止步。”
“老道的徒弟被靖王带去学规矩了,这都一个时辰了,规矩还没学完?”
“先生,王府的规矩一天一夜都学不完,先生请回吧。”
“老道的本事你们都见过了,想拦,是拦不住的。”
“先生稍等,奴才去汇报给少爷。”
——
“岑先生,您不去太子身边守着,来这地牢做什么?太子要是有半点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你是靖王的哪个儿子?”
“本少爷是娘叫轻水。”
“青楼那个爬床的?难怪不知礼数。”
“你!”
“滚开!”
抬手将人震开,岑得延进入地牢,强烈的血腥味顿时传入他的鼻腔。
岑得延到暗牢时,一群人手拿鲜血淋漓的刑具,笑的春风满面,刑架上被吊着的人,已是满身伤痕,白骨清晰可见。
“住手!”
听到声音,正在凌迟的慕容宇航手下一顿,偏头看了过去。
“你是谁?”
“你们都是靖王的孩子?”
“本少爷在问话,你是谁!”
“老道是太子的师父!”
“太子的师父也没权管王府的事!”
“王府的事老道不管,太子的人,你们就有资格动了!”
“笑话!本少爷处置王府的奴隶,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岑得延正要发火,侧妃张莨莠快步跑了进来。
“先生,他们不懂事,先生不要和他们计较。”
“侧妃,人,老道能否带走?”
“那是自然。”
“老道救治太子的侍卫,王府可愿助一臂之力?”
张莨莠一口贝齿险些咬碎,还是忍不住威压,应了下来。
铁拷解开,十八立即瘫在了地上,因为药物的缘故,他的意识还清醒着。
岑得延双掌抚向他的头顶,顿时,带着血肉的银针四射,乌黑的血顺着伤口向外冒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