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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为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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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不困？”
“困。”
“困就去抄书，早抄完早睡。”
“父皇，您也累一天了，回去歇息吧，别累坏了。”
“案上奏折都堆满了，朕还不能睡。”
“那阿泽明天抄行不行？”
“行。”
“那阿泽睡了？”
“不许睡，跟父皇去隆裕宫批奏折。”
“啊！”
“啊什么！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比淮王还懒。”
“儿臣不能参政，又不能接触军务，出宫逛街被人刺杀，见母后父皇不许，不睡觉做什么？”
“明王府和相府都是你的劲敌。”
“靖王府呢？”
“靖王是阿泽的后盾。”
“靖王的子女都不服儿臣。”
“阿泽为君，他们就是臣。”
“那阿泽去靖王府走一趟？”
“带上那个孩子。”
“他还下不了床，带上他有什么用？”
“靖王妃的死和张家有关。”
“他知道？”
“阿泽应该把握好这颗棋子。”
“谢父皇提点。”
“你也不小了，性子要收敛，心，要冷。”
“儿臣不愿做孤家寡人。”
“身在皇家，身为太子，心软，会要了你的命。”
——
清晨，阳光透过光照进殿内，伏在桌上的慕容泽幽幽转醒，浑身像散架一般。
“阿捷！”
“阿捷！”
“苍夜！”
“苍南！”
“奇怪！人呢？”
“殿下。”
嘶哑的声音响起，慕容泽才注意到来人。
“你伤好了？”
“罪奴不配养伤。”
“孤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
“回殿下，十八的伤已经好了。”
“孤这么好敷衍？”
“殿下恕罪。”
“你的罪回王府去赎，孤需要的是利刃，在孤这里，你不属于任何人。”
“是。”
“传膳，伺候孤洗漱。”
——
“阿泽醒了。”
“师父，你怎么一身酒气！”
“昨夜和你父皇小酌了几杯，你父皇让师父传你几招厉害的武功。”
慕容泽指了指跪在一旁的人，“师父，传武功给他，他保护阿泽。”
“那怎么行，师父的武功可不外传。”
“师父，他是阿泽舅舅的徒弟，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苗子，身体底子又好，五十杖打下去还能自己走。”
“哦？”
“师父，你不是总说一身武艺找不到传承人吗。”
“靖王的儿子？”
“王叔已经把他送给阿泽了。”
“想让师父收了他？”
慕容泽?啄米似的点头。
“也不是不行。”
“师父要什么好酒，阿泽让人去拿。”
“酒肯定要最好的，不过这还不够。”
“师父还有什么要求？”
“阿泽，师父可以教他，但你必须得学，天赋不佳就努力弥补，轻功再好，遇到强大的对手也只有死路一条。”
“好，师父，阿泽愿意学。”
岑得延松口，慕容泽扫了眼跪地的人，“跪在那里装青蛙吗！”
十八抬头，见到仙风道骨的老头，跪行到他面前。
“十八拜见师父。”
“孩子，你在家中排行十八？”
“十八是王爷赐名。”
“那为师给你赐名，你可接受？”
十八俯身叩头。
“世间之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误杀至亲，陷入泥潭，为师替你取名筠为，你可愿意？”
“筠为谢师父赐名。”
“师父，他是半路收来的弟子，这拜师茶他还不够格。”
“好，听阿泽的。”
“筠为，给师父布菜。”
筠为起身给二人布菜，做完一切又跪了下去，朝慕容泽深深一拜。
“回去处理好伤口，孤要出宫一趟，你随行。”
“是。”
吃过饭，慕容泽跟着岑老头练了几招，何捷就拿着信件匆匆而来。
“殿下，茵姑娘来信。”
“茵姐姐说什么？”
“她说皇后娘娘病了，一直在念你的名字。”
“什么！”
“师父，阿泽先不练了。”
“又要去看你母后？”
“师父保密。”
“阿泽，你父皇的暗卫遍布东宫，你去看你母后，代价太大。”
“就算父皇打断阿泽的腿，阿泽也要去见母后。”
“殿下别激动，还有一件事。”
“你说。”
“苍南的人在靖王府周围见到了无双公主。”
“她藏在王府？”
“苍南说她行动隐蔽，应该没在王府。”
“殿下是否要去趟王府。”
“要去。”
“阿捷，你去偏房叫上那个人。”
“阿泽，这件事可能不简单，师父和你一起。”
“师父最好了。”
——
“小溪！”
“哥，我在这。”
“小溪，你还好吧。”
“还好，就是屁股疼。”
“宫里这群狗腿子，等孤有了实权，挨个收拾他们。”
“哥，听捷哥说你想让那个什么轩拜师？”
“他哪配成为我们的师弟，只是让他跟着师父学几招。”
“哦。”
“小溪，慕容宇风可不像慕容复那个傻瓜，他敢私做龙袍，肯定有造反之心，我们不方便出手，慕容宇轩是个很好的棋子。”
“哥想怎么做？”
“哥待会带他去趟王府，苍南说在附近看到了慕容无双，靖王的子女很可能和她勾结在了一起。”
“小溪也要去。”
“屁股不疼了？”
“再疼也要去，哥给小溪抹点药。”
“不行，你不能去，哥要去见母后，父皇到时候怪罪会牵连到你。”
“皇后娘娘怎么了？”
“母后病了。”
“宫外那么凶险，哥还是带着小溪吧。”
“这是哥自己的事，小溪，好好养伤。”
“哥！你别走啊！哥！”
——
“筠为。”
“属下在。”
“靖王府藏有反贼，孤手上证据不足，你去找些证据来。”
“是。”
“听说王府的人都能欺辱你？”
“是。”
“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查出反贼的藏身地。”
——
靖王府
“天气凉，王爷坐马车入宫吧。”
“本王正当壮年，一点风雪算的了什么，去牵马来。”
“王爷。”
“爱妃不必再劝。”
靖王穿好朝服，立刻有人汇报太子到访。
“哟！起这么早。”
“王叔，父皇罚阿泽抄孝经一百遍，阿泽彻夜未眠，想来王叔这睡一觉。”
“王府的床都是硬的，别硌着阿泽的腰。”
“无妨，多垫几层棉被，阿泽不嫌弃。”
“那王叔先去上朝，你自己找地方睡。”
“孤不吃午膳，天黑前不要打扰孤。”
“那怎么行！”
“吃了饭睡不着。”
“好，你安心睡，王叔让人厨房炖着燕窝，你想吃随时有。”
“阿泽谢过王叔。”
靖王离开，慕容泽立刻去了慕容宇轩曾经的屋子，不仅让人加了被子，还燃了地龙。
王府门口，靖王见到了栓马归来的筠为，对方一身黑衣，绑着黑发带，垂头跟在岑老头身后。
见到靖王，筠为也是一愣，随即跪下。
“岑先生大驾，王府蓬荜生辉。”
“欸！别这么说，老道那徒弟非得到王府睡觉，做师父的当然要为他的安全考虑。”
“阿泽这孩子，还没长大。”
“没长大好，长大了什么都有束缚。”
“先生说得对。”
“筠为，师父腰不好，快起来扶着。”
靖王不发话，跪地的人纹丝不动，岑老头没有说话，固自向前走着。
靖王一脚踹在他心窝，怒不可遏，“畜牲，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王爷恕罪。”
“来人，带他去学学规矩。”
——
“师父，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人呢？”
“靖王带他去学规矩了。”
“哦。”
“阿泽，他忠于靖王，若你和靖王发生冲突，他可能会背叛。”
“阿泽助他脱离苦海，他不乐意，就让他做奴隶去吧，东宫不缺高手。”
“师父已经收了他，阿泽要兑现诺言，好好习武。”
“阿泽会的。”
“苍南守在附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汇报，你孤身一人去皇陵，一定要小心。”
“师父宽心，阿泽不会有事。”
“去吧，师父替你守着屋子。”
——
避过王府耳目，慕容泽潜入厨房，抹了点灰在脸上，顺手牵了烧火小厮的帽子，从后门溜出了王府。
这一幕，恰巧被隐匿暗处的慕容无双看到。
“夫人，用不用属下去杀了他。”
“不要轻举妄动，他周围很可能有暗卫，办正事要紧。”
“夫人，世子真的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