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有权保持沉默 【GL】》赵三铁

31、Round 2：踢馆

　　同龄人已经成为合伙人、年入百万，或结婚生子，或享受人生的时候，陈蓦觉得全世界好像只有自己在工位上埋头算着资本利得、营业税和股权对价。收到工资到账消息的时候，韩雨桐和朱灵玲在一旁正在为月底的主观题考试而讨论。

　　“陈蓦，你觉得今年刚三读通过的新法，会是考试重点吗？”，韩雨桐问眉头紧蹙的人，“给点意见~”
　　“不知道诶，我考试那会都不是这种拆分的形式”，陈蓦抬头看着韩雨桐回答，“你问我不如问Yulia，她对考试的敏感度比我高”
　　“你们是不是要一起负责那个意定监护纠纷案？”
　　朱灵玲好奇地凑近脑袋，看着两人问，“意定监护？客观题那个题目里的意定监护吗？”
　　韩雨桐点了点头，余光瞥见秦沐瑶，侧身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回来，“Yulia这几天有些奇怪……一直去刑诉那找任真”
　　“恋爱了！”
　　“她？和任真？和KK还差不多！”
　　“额……”
　　陈蓦刚想开口，被赵佳欣喊了过去。
　　“明后天跟我一起去次HK”，赵佳欣看着陈蓦，又没有在看她，目光落在林晓晓身上，“你和她是同学？”
　　陈蓦回头看了一眼，“严格意义上不是，我们不是同一个学校，只是在校际辩论赛上见过面，还有，一起打过篮球，她是啦啦队”
　　“哈哈，不用那么详细”
　　赵佳欣之前很笃定，Luna、王嘉琪、褚天歌和自己，将会成为GT的下一个合伙人之一，但意外的是，说好的内部选拔晋升，变成了林晓晓的空降，而林晓晓也打破了李沐恩保持的“最年轻合伙人”记录，28岁成为了GT的高级合伙人。说不嫉妒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压力，毕竟自己可是顶着“皇太孙”的名号。
　　“她……有些冷……”
　　陈蓦想形容林晓晓不太好接触，朱灵玲凑过来说了句高岭之花，赵佳欣却摇头，看向了一旁和林晓晓愉快聊天的王嘉琪。

　　忙完周念和KKM的事，王嘉琪回到了工作岗位，刚好孙妍派了一个林晓晓带来的案子，关于著名歌手原创歌曲的纠纷。
　　“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必须得~”
　　王嘉琪之前觉得像李沐恩那种长得好看的混血已经是颜值天花板，但看到林晓晓之后，直观感受到荧幕女明星和普通人之间的巨大差距，360度无死角的颜值，笑起来八颗牙的标准弧度，讲话的语调和节奏，妥妥秒杀GT的一众女孩子。但王嘉琪更喜欢俏皮可爱的女孩子，比如李沐恩，比如Jenney，比如朱灵玲。

　　想要恋爱的王嘉琪丝毫不觉得林晓晓会来踢馆。但Luna和赵佳欣一样，对同龄的高级合伙人，有些抗拒。摆在Luna面前的，还有旧爱和算不上新欢的骚扰。褚天歌想着复合，而秦沐瑶想着延续。

　　“我不喜欢女人”，Luna小声但坚定的对秦沐瑶说，“虽然那感觉不错，但也只是我需要放松而已，明白吗？”
　　“你觉得我是男人的替代？更安全且无负担的寻欢作乐方式？！”，秦沐瑶深深吸气，“第一次你说酒吧的氛围，第二次你说想要放松？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不对？我们可以保持那种关系，但我没办法跟你谈恋爱，我没办法给你回应！明白吗？”，Luna指了指会议室外不断经过的人群，“请你不要再来找我确认，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你”
　　“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不喜欢你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再这样”
　　Luna不是没有想过和秦沐瑶发展，但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褚天歌的影子，无论是对自己专业领域的侃侃而谈，迫不及待的发表观点，还是对伴侣的要求，渴望亲密但却不尊重的行为，她和他，像求偶季急于展示的孔雀，漂亮，惹眼，充满吸引力，可欢乐之后只会留下自己一个人。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给你想要的回应”，Luna诚恳的说到，“如果你觉得我玩弄你的感情，那我在这跟你道歉，你比男人让我更加快乐是事实，但这不代表需要我来回应你，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你所谓的喜欢和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也尊重和珍惜我们的同事关系”

　　如果说孙妍是遥不可及的女神，那从Luna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是秦沐瑶无法欺骗自己的渴望。如果说孙妍的拒绝是前辈对后辈的委婉，那Luna的拒绝则是不婉转的嫌厌。这一刻，秦沐瑶第一次感慨，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就好了。

　　林晓晓和王嘉琪聊完，看向了李沐恩那间办公室，她喜欢窗外的景色。难得回来的刘慧娜看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林晓晓，不由嘴角上扬，虽然前一秒还为李沐恩在微信上怼自己而生气，但看到林晓晓的瞬间，怒气就全部消失。

　　“Natalie？”，林晓晓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刘慧娜。
　　“是”，刘慧娜伸出手，“欢迎加入GT”
　　“谢谢，Maureen还在出差吗？”，林晓晓伸出手的同时再次看向李沐恩的办公室，“我能先用她那间吗？”
　　“当然”，刘慧娜转身朝前走去，“来，去看看”

　　赵佳欣看到两人走进李沐恩的办公室，第一次体会到了危机感。相比较刘慧娜带着开玩笑意味的想要李沐恩的办公室，林晓晓的神态好像对这间办公室志在必得。
　　[完了，完了，灭绝师太和周芷若联手，纪晓芙要咋办哦~]

　　林晓晓对刘慧娜这种雌雄同体的女人很熟悉，从彼此小动作和眼神里，在心照不宣的微笑里，她能确定，刘慧娜是在挑逗自己。但林晓晓对陈蓦更感兴趣，因为在她看来，云可抢走了许翊，那搞定喜欢云可的陈蓦，也算是一种报复。

　　看着李沐恩办公室里站着两个自己搞不定的人，陈蓦还是决定上前一探究竟，刚出现在门口，手机响了起来。
　　-MOMO！
　　-嗯？
　　-没有晚安~睡不着
　　-哈哈，晚安，早点休息
　　-今天有好好想我吗？
　　-嗯
　　-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嗯，我在你办公室，Natalie和Shawn也在
　　-FINE，我提醒你哦，你的眼里、心里、手里都只能是我~
　　-what are u talking about？！
　　-午安，笨笨~
　　-好吧，晚安，乖乖

　　林晓晓挑眉看了眼陈蓦，意识到自以为是的想法出现了偏差，陈蓦的心里不是云可。刘慧娜还在记恨陈蓦把李沐恩骗到了手，吐槽她不知收敛。
　　看到林晓晓拨弄着李沐恩办公桌上的摆件，陈蓦的“护卫”基因觉醒，“她不喜欢桌面上的东西被移动”
　　“哦，sorry~”，林晓晓嘴上说着抱歉，手里却拿起桌上的合照，“她们好像哦~这个是她的妈妈吧？”
　　“是”，刘慧娜意识到林晓晓正在挑战陈蓦和踩李沐恩的底线，接过相框，放回了桌上，“邹教授是法国LUK的哲学教授，她们除了发色和瞳孔颜色不一样，就像是翻版对吗？”
　　“越南人？”，林晓晓继续拿起相框，仔细看了起来，“越法混血？”
　　“You\'re rude”，陈蓦说着，上前拿过相框，放回了原处，“跟你说了……”
　　“陈蓦，GNCG的案子，我要跟你聊聊”，刘慧娜打破尴尬，示意陈蓦跟自己离开，“走，去我办公室聊”
　　“我喜欢这间~”
　　林晓晓开口的一瞬间，陈蓦讨厌极了眼前这种漂亮的脸蛋，搞不懂许翊怎么会找这种烦人精做女朋友。

　　“没人能动Mlee的东西，但暂用应该没问题”
　　“啊~真可惜~”
　　林晓晓撒娇般的抱怨，微微抬头看着刘慧娜，眼波流转，她得到了刘慧娜的回应。

　　几天之后的朦胧夜晚，秋日的又一个台风，陈蓦和赵佳欣被困在HK的酒店，而林晓晓和刘慧娜暧昧拉扯完，准备回申海出差，逗留在机场的时候，和许翊不期而遇。

　　“老婆孩子呢？”
　　“昨天先回去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坐过来点啊！”
　　“你做律师了？”
　　“嗯”
　　“你曾经很嫌弃这个职业”
　　“但你喜欢女律师，不是吗？”
　　“我们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没必要……”
　　“对你来说过去了，对我来讲，没有”
　　“接受现实……”
　　“你到底有没有出轨？！”

　　许翊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人，下意识的起身，后退了几步，“没有”
　　“没有？你确定吗？”，林晓晓对那张小心翼翼放在钱包角落里的照片记忆犹新，“你至今都没有给我解释！”
　　“我们不合适，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脾气和性格，刚开始的时候就不合适，只是我觉得都是小问题，可后来，你有没有发现，你总觉得我跟白桃、跟茜茜、跟谁谁有暧昧，不回你信息，不接你电话，你就觉得我跟谁谁在做什么”，许翊和林晓晓拉开了三个身位，“我喜欢小可，在喜欢你之前，我没有出轨，对你对她都没有，小可不是第三者，你也不是受害人”
　　“出轨在你嘴里变得那么轻描淡写？”，林晓晓往前靠近许翊，“你毕业典礼前两天，是不是一直在她的宿舍里？！”
　　许翊笑着说那时两人已经分手，她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对林晓晓解释。
　　“在你单方面跟我说分手的时候，你已经和她shui到了一块，对吧？出轨就是出轨，第三者就是第三者，不要偷换概念！”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分手是你说的，这儿，是你砸的，忘了吗？”，许翊指了指眉骨上的凹痕和伤疤，“在演艺中心的酒店，1608房间，你非要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推开你，你拿烟灰缸丢过来，忘了吗？在缝针的时候，你妈妈接到你经纪人的电话，过来逼问我是不是想要骗你钱财，让你当场跟我分手，你忘啦？是，我是把小可的照片放在了钱包里，我是跟她表白过，但在跟你分手前，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过，她也不是我和你分手的理由，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有结果”
　　林晓晓抬手重重给了许翊一巴掌，“承认了？那两天你从精神出轨到身体出轨，居然还可以说得天花乱坠，许翊，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敷衍我？你表白被拒，所以才回应我，是吗？”
　　许翊不敢回答，在英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年，两人的第一个吻，的确是在自己心灰意冷的时候，但和林晓晓在一起的两年不到时间里，自己和云可压根就没有单独相处过。
　　“我们分手，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多疑到让我喘不过气来”
　　“呵，我多疑？我没有安全感？你给我了吗？你可怜她心疼她，你心疼过我吗？体谅过我吗？”
　　“这些还重要吗？”
　　林晓晓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许翊，良久，笑着说：“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用全部余生诅咒你们，希望你们到最后也是血肉相搏，仇恨对方”
　　“何必呢？你不累吗？”，许翊看了眼大屏幕，朝自己的行李走去，“林晓晓，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吗？”

　　林晓晓和客户打了电话，退了票，回到酒店后嚎啕大哭，她对许翊没有恨，只有遗憾和不舍。许翊很想去抱抱自己的初恋，但面对她的态度，还是放弃了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云可说的对，自己很多时候会想起林晓晓，毕竟在血肉相搏前，她爱过她，单纯的简单的眼中只有彼此的爱过。
　　可惜，用力过度的林晓晓和想要有自己空间的许翊，终究还是为当时的幼稚和偏执，付出了代价，并错过了彼此。

　　“你真的要换所吗？”，赵佳欣站在窗边，看着大雨，“以后再见，就是对手了咯？”
　　“可能”，陈蓦也看着窗外，“很高兴遇见你们”
　　“Jeffrey看到你第一眼，就说自己宠臣的地位不保，来了个踢馆少女”
　　“你们，对Maureen的性取向就没有奇怪过吗？”
　　“为什么要奇怪？奇怪的是你吧，明明喜欢，可就是那么别扭，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都那么明显的告诉你喜欢你的时候，你就跟出bug的机器人一样，root都没办法恢复”
　　“怎么敢奢望自己奢望的那个人会喜欢自己？说实话，我现在还跟做梦一样”
　　“哈哈哈，是，不过……如果有伤心的那天，也请你还像今天这样，心里怀着欣喜和期待，好吗？”
　　“你也很爱她啊，欣姐”
　　“当然咯，对姐姐的那种爱”
　　“嗯，我知道”

　　赵佳欣想要告诉陈蓦，李沐恩并不是看上去这样开朗乐观，她手腕上的伤痕背后有极其灰暗和不想述说的痛苦，但看着陈蓦提到爱人时温柔的眼神，或许她已经知道，选择不说而已。
　　“为什么这里秋天了还挂台风？”，陈蓦看着路上的广告牌被吹翻，“大陆有个梗，是说HK交易所是露天的，刮风下雨打雷，她们就不用上班”
　　“哈哈，还有很多假期，对不对，动不动就放假”，赵佳欣笑着说，“跟Maureen一样，国内的节日，国外的节日，都要放假”

　　许翊绕了个大圈，出租车转到隔壁省，坐了高铁回到了申海。看到因R腺炎发烧人，心疼得搂住她一直说着对不起。
　　“没事了”，刚退烧还有些虚弱的云可靠在许翊身上，“你儿子喝空那刻，世界都通透了~”
　　“要不先别断了？再让他喝半年？”
　　“不想喂了，太累了~”，云可微微侧身，搂住了许翊，“航班和高铁不是取消了吗？你怎么回来的？”
　　看着穿着纸尿裤，扶着墙走不太稳的豆豆，许翊开始讲前一晚和林晓晓在机场遇到的事。
　　“我觉得，申海挺好的，MG在这里的总部如果搬去深城，那我就换一家，之前和JP、MSK也聊过，更高的title，更高的薪水，也不是非MG不可，甚至，我和阿星、白桃她们开个公司，自己搞个对冲基金~”，亲了亲云可得额头，许翊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揉了揉，“你也别去深城的大学了，J大挺好的，刚评上教授，时间更自由，是不是”
　　“律所的工作怎么办？”，云可笑着问，“不干了吗？”
　　“你可以带你的学生们开一个啊，茜茜、周天祥、罗宇，陈蓦也可以回来，是不是~去什么深城啊，和老爸合作，申海，金城，随你选地方”
　　“豆豆上学怎么办？”
　　“他才多大，而且申海国际学校那么多”
　　“HK的学校可比申海的好多了，国粤英还有小语种~”
　　许翊说不过云可，搂着她开始撒娇，但在云可看来，为避免和林晓晓再次偶遇的尴尬而选择避开，是极其不理智和不经济的行为。
　　“MG的新总部、J大和LSG的联合办学、SC的分所、爸妈养老的房子，你拿这两年赚到的全部买来的大平层、豆豆的学籍，你送我的小跑车，都已经在深城了，你现在说申海也挺好，你说，是不是还想着林晓晓~”，云可直接钻到许翊怀里，要她抱住自己，“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怎么可能，我是怕你为难，今后上班你们就楼上楼下的……”
　　“我不觉得为难，你也不需要，她不恨你，也不会来伤害我~”，云可搂上许翊的脖子，亲了亲她，“把豆豆抱过来，让他喝最后一次，喝完这次，就真的要戒断了~”
　　“真的？”
　　“真的，我不想再喂了，他总咬我啊，坏家伙，跟你一样！”
　　“我是说，去深城定居，你不觉得为难？”
　　“我，你儿子亲妈这个身份就够我横着走了，何况我还有你，我要为难什么呢？”，接过豆豆，解开睡衣，云可指了指被咬破的地方，“林晓晓要觉得恨我可以让她开心，那随便她，她如果想要来挑战我，我也欢迎她来试试咯~”
　　“挺好，别让人欺负就行”
　　“你儿子他欺负我啊~疼死了~”

　　一家三口，是云可理想中的当下和未来。一日三餐，也是李沐恩想要的安心和陪伴。
　　十二个小时的，刚好日夜颠倒。一早醒来，和李念慈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再陪着李念慈送三个孩子上学，李沐恩开始期待和陈蓦有机会也能拥有同样的生活。可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母亲，懊恼和失落一下遮盖了日光。
　　“想什么呢？”，看着身旁垂下眼帘的人，李念慈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后天去硅谷？”
　　“带孩子累吗？”，李沐恩点着头回应。
　　“老大老二明年就读寄宿学校了，老三说想回英国，你姐夫也同意，说他爸妈很期待和妞妞一起度过小学的时光”，李念慈笑着说，“最累的时候已经过了”
　　“那你要不要再生一个，送我~”
　　李念慈意识到李沐恩的落寞是为什么，把她搂进怀里，“真要？”
　　“你送吗？哈哈，开玩笑的，我都还是个孩子，我可没精力去养大一个孩子”，李沐恩靠到李念慈身上，“放心，我就是忽然想到~我现在很好，和momo刚确定关系，她温柔的像个天使”
　　李念慈并不信什么天使，只希望不会再有恶魔来伤害李沐恩。
　　“后天我送你，对了，今年圣诞，是回爸妈那，还是来我这？去大哥那也可以，他的女朋友是个拉丁裔的医生，人还不错”
　　“我约了momo拼乐高~”
　　“带她一起来咯 ”
　　“不行，你和大哥会吓到她的，Yelena和干妈，还有阿哲，查户口一样查她，幸好momo足够钝，不然早就不要我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跟她聊聊~”
　　“NO！我好不容易把她骗到手的~”
　　李念慈一脸不信，走到地检的办公楼，“注意安全，晚上见~”
　　“晚上见~”
　　和李念慈道别，李沐恩朝中央公园的方向走去。帮周念去找钱之前，故人的邀约得去。

　　深城还穿短袖的天气，NY就得裹紧风衣，好在阳光不错。收到陈蓦微信，说准备睡觉的时候，李沐恩发去了一张自己和满地鸽子的搞怪自拍。

　　“Maureen”
　　听到有人喊自己，看到Stanley，李沐恩朝她走去。

　　“long time no see啊，你不在，我都没人练习中文”
　　“哈哈，我以前的中文水平，没把你带沟里，已经是万幸了”
　　“我听得懂这句，是不是说我学习能力很强的意思”
　　“NO~哈哈，约我什么事呢？”

　　当李沐恩和印度裔的Stanley在说着蒋萧勇的时候，陈蓦看着刘慧娜手里的合同，陷入了沉思。
　　李沐恩的另一面，似乎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GNCG已经是JTX的项目了，你翻Maureen的签章文件，到底为了什么呢？”，陈蓦接过合同，重头到底看了两遍，“JTX自己搞不定的项目，泼GT脏水？还是你相信她违规了？”
　　“你怎么解释这份体外支付的协议？GNCG的营销费占比那么高，通过各个园区小额开票，安全的洗了两年，最后把钱通过地下钱庄转出去，期间谁给的保护？谁给的风险规避？谁又在别人想抢时立马放手？”
　　刘慧娜敲了敲桌面，双手合拢，比划了一个圈，扣在了李沐恩的签名和盖章上。陈蓦皱起眉，有些抗拒去怀疑李沐恩，无论她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她都不愿意去猜忌她会去主动的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