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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爱是千疮百孔？还是千锤百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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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恋爱”有自己想法又带着点“腐朽”和“古板”认知的陈蓦而言，李沐恩是一个挑战。这种挑战不在于两人之间的差距，而是需要在短时间内切换四种身份：女朋友、下属、工作伙伴以和朋友。前一秒，她是让人尊敬的前辈，下一秒，她对自己撒娇说着让人害羞的话。她的一千八百种样子，每一种都让人魂不守舍。
按照原计划，长假后的第二个工作日，李沐恩出发去了美国。在机场送别的时候，陈蓦拒绝了亲吻，这会儿坐在工位，心像被挖掉了一块，算着时间，还有10多个小时才能听到她的声音，一瞬间，后悔、懊恼、想念等情绪一股脑涌上，焦虑得陈蓦无法集中精神。
拿出手机给林惠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愿意换一个地方，需要一个合适的距离，剥离掉一些身份，去全心全意做好工作，做好女朋友。林惠听着陈蓦“自以为是”的想法，忍不住在电话里笑出了声，说她晚些会去GT，具体等见面再说。
盯着电脑屏幕，陈蓦脑子里都是李沐恩，双手似乎能准确感知她温热光滑的皮肤，耳边响起的是她要求的“毫无保留的爱我”……
毫无保留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呢？
陈蓦内心的迷茫比以前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时更加复杂。她对李沐恩是独一无二的喜欢还是20多年来压抑天性后想要释放的欲望？恋爱要怎么谈才能让自己开心她也开心呢？
发呆的陈蓦看到帅气的秦沐瑶，她问过自己是不是同类，她有不同的女朋友，她会有答案吗？
“我过了？”，朱灵琳突然抓着陈蓦的肩膀，“陈蓦，帮我看下，是不是181，是不是！”
“嗯，过了，恭……”
没等陈蓦说完，朱灵琳尖叫一声，跑出了办公室。
“吓我一跳，她怎么了？”，陈家欢起身，看着朱灵琳的空位，“考疯了”
“不知道”
陈蓦的心思在回忆秦沐瑶跟自己说过的话上，一夜情，酒吧，同类等等。
“陈蓦，来～”，孙妍走进办公室，指了指陈蓦，“拿上电脑”
孙妍的办公室在李沐恩办公室的斜对角，是面向市民中心的大开间，书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荣誉，办公桌上则是全家福以及和爱人的亲密合照。
陈蓦忽然想起，孙妍也是同类。
“两件事，周念下午过来，Maureen交代你的拆分方案，你跟周念商量一下，财务和资金这块，你听听她的想法，其次，Ms Lam刚给我电话，你愿意换所？”
棕色的针织裙完美衬托出孙妍的玲珑有致。陈蓦意识到在关注自己女朋友之外女人的身材，心里忽然满是罪恶感。
“SC，LMH，或者JTX？你自己选，有其他想去的地方，R&R，GB，KLL，也可以”
“我听你的”，陈蓦知道自己的任务，这些选项里，孙妍应该和林惠已经商量好了。
“我的建议是，去SC”
“好的”
孙妍有些意外陈蓦的配合，不由猜想林惠跟她说了什么。推荐陈蓦去SC完全是私心：跟云可示好、盯着宋清缘、把项目以合作的方式转移到SC。
“不考虑R&R这种国际大所？”，孙妍揉了揉脖子，“SC的资本市场业务很一般哦~”
陈蓦看了眼自己电脑上的日历，边打开杰弗逊的文件夹，边慢条斯理的说到：“资本市场这块，SC起步虽晚，但这两年的案例都很厉害，国货化妆品第一股、新能源欧洲第一股、素食餐饮海内外多地上市，以及金融上市公司拍牌照拆分、畜牧业龙头破产重组等等，都成为了各中院乃至高院的经典案例，云老师、陆之昂的学术背景和资源，带去了很多J大和Q大的科创业务，加上许繁荣、宋清河、阿扎尔耶、邱瑞虎等大佬行业垄断级别的资源和关系、SC将成为拥有资本市场话语权的精品所之一。R&R作为外资所，在读懂金融监管这块就够费劲，更别说资本市场不懂zz就等于寸步难行”
“你这脑子在工作上倒是从来不糊涂”，孙妍对陈蓦做功课的态度和细致程度表示满意，“不介意和你心爱的女人同台对垒吗？”
“工作是工作，我很期待能和她交手”，陈蓦红了脸，忽然意识到这样回答等于坦白了和李沐恩的关系。
“JinX和杰弗逊，这两个你带走，够你去做初级合伙人了，对了，你认识林晓晓吧，明天她会入职GT”
“哈？！这……云老师知道了吗？”
孙妍笑着说是SC先向林晓晓抛出了橄榄枝，说不定是云可推荐林晓晓来GT。
专职做律师这几个月，陈蓦对“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的感受越来越深。虽然以前做证券的时候，也遇到过，比如前一个项目为了费率脸红脖子粗，后一个项目又“你是我亲哥谈什么钱”，但比起律所和律师之间，“利益”之余“平台”更能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
或许，这是为什么孙妍一面讨厌着SC和陈谨闻，一面又欣然接受林晓晓，一面又让自己带着项目去SC了。这么想着，陈蓦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了解职场另一面的李沐恩。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刘慧娜明着暗着查在GNCG项目的种种？才会让外面某些人对她穷追不舍？
“午饭后，周念和KKM的人会过来”，孙妍边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边对陈蓦说，“市里产业研究部门的相关领导，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会尽力提供帮助，力求把杰弗逊留下，同时，让我们从竞争法角度看看，找找既能帮助到KKM顺利收购，也能阻止海外资本介入的策略，但其实你也知道，归根到底就是钱的事，鉴于杰弗逊是你的项目，我建议你跟云可商量一下，看看申海高新技术基金和西北地区的科创基金”
陈蓦有些尴尬，能将两人串联起来的只有许翊，可自从离开了申海，自己和许翊就是“纯网友”，只会空了一起玩策略游戏和聊聊金融和模型，不会聊私事。
“孙律，我……有个问题请教……私事……”
陈蓦害羞又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孙妍心生怜爱。自从“断臂”以来，陈蓦清瘦不少，忧郁的神色少了，眼神温柔了，短发长长了不少，有了可爱又帅气的少年感。
“生日？”
“嗯，还有就是……我好像一直在犯错……”
听到陈蓦的话，孙妍笑了，笑陈蓦的认真，也佩服李沐恩一面恋爱脑恨不得把她自己打上蝴蝶结送给陈蓦，一面又能克制地教这缺乏经验的“傻瓜”。
“那么细节？我恐怕没办法给你意见，因为如果恋爱有评分体系的话，大家都只有通过不断犯错来积累经验，不过，别担心，初恋和最爱的那个大都会错过，所以~”，看到陈蓦惊恐的神情，孙妍故意停顿了下来。
前夜，李沐恩来家里小酌，心情大好的人喝多后吐槽小情人什么都好，就是恋爱神经不发达，明示暗示都不起效，最后还得是自己把她推倒。
“别太爱”，孙妍拿起手机把云可的微信推给了陈蓦，“SC会在农历新年后开业，在这之前，你理一下手头的项目”
陈蓦已经脑补起几十出大戏，“别太爱”的意思是什么？怎么短短三个字比李沐恩要求的100%全身心投入还难以理解？
庞杂的信息凭借着主观臆想融合到一块，搞得陈蓦连吃午饭的心思都没有。在茶水间接咖啡的时候，看到了许久未见的Luna，聊了会儿申海财富公司破产重组的项目进展，聊了聊胳膊的恢复情况。
“想想还是害怕~”，Luna伸手，轻轻摸了摸陈蓦的胳膊，“都没有跟你说过谢谢，疤痕好明显……”
陈蓦刚想说没事，秦沐瑶拿着水杯走了进来，硬参与到两人的对话中，随后，方芳和陈家欢也加入了进来。Luna看了眼秦沐瑶，借口还有急活就先走了。秦沐瑶看Luna离开就立马跟了出去。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们”，陈家欢指了指方芳，看着陈蓦说下，“咳咳，就是这样，通知你一声”
“什么？”，陈蓦心不在焉，看了眼方芳，“仲裁是不是挺忙的？”
方芳笑着点了点头，“一直在加班，今天终于看到你了，还好吗？”
“很好，Jeffery，你刚说什么通知？”
陈家欢朝陈蓦翻了个白眼，拿出演唱会的票，“VVVIP，去约我师父吧”
“额……不是，我……”，陈蓦想着编个理由否认，但说谎不是强项，语无伦次到面红耳赤。
方芳清了清嗓子，接过陈家欢手里的票，眼神示意他离开，随后把票塞到了陈蓦的衬衫口袋里。
“还记得为JinX加班而错过的电影吗？这是李律当时给我的‘补偿’ ”
看着过耳短发的陈蓦，看着她的眼睛，方芳还是会心动，但同时也很清楚，陈蓦就是个自己幻想的幻象。
“我不想和你去演唱会”，陈蓦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你和Jeffery去吧”
“你对我就不能婉转一点吗？”，方芳伸出拳头，“信不信我揍你！”
“我……”
“我不喜欢你了，而且我和Jeffery在尝试着相处，你和她，在一起了，对吗？”，方芳笑着指了指陈蓦耳后的“标记”，“不过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下午和周念谈融资细节的时候，陈蓦捂着耳后那个被李沐恩吸出的痕迹，耳边仿佛能听到她的娇喘，生怕自己脑内见不得人的声音和画面跑出来。
“你怎么了？”，看着陈蓦红着脸，周念忍不住问她，“不舒服吗？”
“没事”，伸手摸了摸鼻尖，陈蓦心虚的接续话题，“先不谈你和胡天利的一致行动人协议有效性，算上20~35%左右的溢价，KKM想要顺利收购杰弗逊，需要出3000多亿，如果不考虑换股，纯现金收购……”
“可以换股，但我必须成为实控人”，周念表情很淡然，这件事仿佛跟她没什么切实厉害关系，可语气中透露着坚定，“也不一定KKM收购，只要不是胡天利继续控制就行，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几家私募……”
陈蓦打断周念，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绕回第一个方案，杰弗逊如果启动回购，如果不是产业基金和gov的PE，一般私募，吃不下，而且容易引起监管的注意，能明白吗？”
周念撅起嘴，趴到了桌面，“那就换到第三个方案，KKM争取拿到34%”
“OK，法院立案起码三个月，Wyman可以动用资源加速，那JTX肯定也有资源拖延，等你走完流程，再来个冷静期，怎么办？等到解除一致行动人协议那天，胡天利早就掏空杰弗逊了”，陈蓦看了眼手机，早上九点的飞机，得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
“胡天利个XX”，周念忍不住骂了粗话，直起身子，“我怎么就那么瞎”
KKM的法律总和财务总听到周念的话，整理了桌面的资料，跟她耳语了一番，对着陈蓦说回去汇报，等有了结果再聊。
等人离开会议室，陈蓦难免好奇，“别太爱，不然就是你这个结果”
周念冷笑，抬手捶了陈蓦一下，“你总结的不错，但是，我这个不算，胡天利纯粹是欺骗，恶心至极！”
“因为他是gay？恶心？”
“不是因为他是gay而恶心，性取向本身没有错，性取向也不是他的挡箭牌，他就是单纯的坏”，周念说着说着有些生气，“算了，我就当把我的爱喂了狗”
陈蓦看着气鼓鼓的人，点头回应，又换来一顿捶。
“Maureen喜欢你死嘴？还是喜欢你死脑筋？”
“她可能也瞎了？”
“你还是继续完善方案吧，别安慰我，别刺激我，别说话，你要气死我啊~”
送走周念，回到工位查资料，拜托前同事找产业基金，完善方案一直忙到六点多，想着要不要加班的时候，林惠和孙妍在过道朝自己招手，这才想起一早的电话里说晚上要和林惠细聊。收拾完东西，陈蓦跟着两人，来到了林惠家，在孙妍和李沐恩小区的两条街之外的中式院落。
在GT听了不少八卦，可眼见到林惠的“豪宅”，陈蓦还是觉得自己理解的“家世”，和眼前挂着“历史保护建筑”和“私人住宅，非请莫入”两块牌子相去甚远。看着一屋子比自己爷爷年纪还大的古董家具和摆设，陈蓦感叹着这屋子不是家，而是博物馆。
“前厅只是陈列，摆设是按照gov□□的要求来的，的确算不上家”，林惠笑着示意陈蓦跟上，“有烟火气的，才算家，是不是？”
陈蓦解释着自己小时候的家是在修车铺的隔层上，很有烟火气，但不温馨，很吵闹。孙妍指了指前厅的柱子，说小时候这里还不是保护建筑，暑假会和兄弟姐妹来这里玩耍和写作业。
“哦，忘了说了，Ms Lam是我表姨”，孙妍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陈蓦，“别那么惊讶~”
坐下没聊几句，前厅传来人声，有客来访。看到来人，陈蓦意识到自己又到了切换属性的时候。
和记忆中相比，云可变得成熟动人，林晓晓依旧貌美如花。这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面前，和林惠、孙妍拥抱的时候，陈蓦觉得自己穿越了一般。
林晓晓对陈蓦的在场有些意外，毕竟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大四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陈蓦还在想孙妍说的话，难不成真的是云可推荐林晓晓来的GT吗？自己和她难道是置换？一个去SC，一个来GT？！
“传说中的陈律，原来是你啊？”，林晓晓伸出手，“好久不见”
“是很久没见了”，陈蓦笑着伸出手，“不做影后了？”
“就不能返璞归真？”
“你这可是降维打击”
孙妍摸了把云可的腰，惊叹生完孩子居然比以前更匀称，“你这身材是健身还是黑科技？”
云可的心思全在林晓晓身上，多年未见之后以为是偶遇，不曾想是刻意的饭局。
“为什么不告诉我？”，云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语气却有些抱怨，“我好歹换件衣服，用心化个妆！”
“哈哈，你会在意？”
“陈蓦和她，还是你和她？”
听到云可的话，孙妍暗暗咒骂陈谨闻，又给自己挖坑。
“你……”，重重叹气，孙妍准备好了挨骂，“JM和宋清缘，把林晓晓推荐给GT做合伙人，我们已经通过决议了，她明天就入职”
云可楞了一下，眼圈微微发红，随即笑着问是不是和陈蓦做置换，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走？”
“信”，孙妍拉住了云可，“JM没告诉你，不是我的错，她入伙的事，我也没办法做主，晚饭更不是我要把你们凑一块的”
“等会小翊会来接我~”，云可推开孙妍的手，无奈叹气，“我只是……我都没有修眉毛啊！我恨你~”
晚饭的时候，陈蓦和孙妍把两人隔开，陈蓦和云可聊着曾经和接下来的计划，孙妍对林晓晓说着GT的规划，林惠则把控着现场的气氛，但表面的和平并不代表真正的平和。
聊到林晓晓息影后的两年在HK读了LLM，考了执照，众人看向了陈蓦，说GAP两年进修会对未来更有帮助。正当陈蓦组织语言，想着回答的时候。林晓晓笑着说陈蓦可以做宋清缘的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
“差点忘了，你们是师生哦~”，林惠故意挑起话题，想看看两人之间的矛盾在这么多年后有没有化解。
“不熟”，林晓晓看着云可说，“那会儿我不怎么在学校，所以也不好评价云律身为教师的所作所为”
云可微笑回应，“那会儿的确是难得见面”
“趁虚而入夺人所爱虚与委蛇，不光彩”
“毫无信任强人所难推卸责任，不体面”
林惠笑着打断了两人的争锋相对，把重点引回陈蓦身上。陈蓦听着两人一来一回，想着初恋大概率总错过，但如果是这种结局，还不如不要恋的好，做朋友好过做敌人。
熬到散场，陈蓦看了眼手机，12个小时过去，李沐恩的飞机还在天上飞着。
“刚才说的项目资料，发我邮箱”，云可看到孙妍和林晓晓边走边聊，选择走到陈蓦身旁，“还有我的邮箱地址吗？”
“有，云老师，你……”
话音未落，街边停下一辆车，许翊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看到陈蓦和林晓晓，脚跟明显地外旋，那一刻，陈蓦感觉到了她的窘迫。
“额，我哄了半天，没办法，尿布刚换，也刚吃过，体温正常，就是一直哭”，许翊把孩子递给云可，“可能是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陈蓦听着许翊的话，心里对她无比佩服，这种话怎么就能脱口而出呢？
孙妍看到许翊和豆豆，开心迎上前，林晓晓也跟了上去。
“一家之主，又见面啦~”，孙妍伸手想要抱豆豆，但云可侧身拒绝，尴尬的孙妍只好笑着问，“怎么哭了呢？”
“你的？”，林晓晓看着微微发胖的许翊，冷冷的问，“眼睛跟你挺像，你……怎么胖那么多？”
许翊想跟陈蓦求救，但陈蓦完全在状况外，没有接收到她的眼神讯息。
“我和小可的”，许翊朝陈蓦瞪了一眼，“你怎么在这？”
“怎么，你是关心我，还是心虚啊？”，林晓晓笑着伸手摸了摸许翊的胳膊，“你和她的孩子？你耍我呢？”
“你祝我们的天长地久，不是吗？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哦？我可没咒你发胖变丑啊~”
许翊没继续理会，和陈蓦聊了几句，就跟云可离开。孙妍看着车的尾灯，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做哪些蠢事，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和宋清缘拥有稳定的关系，甚至是孩子。林晓晓眼神落寞，那只触碰了许翊的手用力的握着拳头。
“我先走咯~”，陈蓦一心想着回家，安安静静的等李沐恩的电话，“孙律，明天见~”
“我跟你一起~”，林晓晓向孙妍挥了挥手，“明天见~”
凌晨2点，接到李沐恩的电话，陈蓦睡眼惺忪的起来洗了把脸，坐到了书桌前，讲出了这辈子第一次由心的情话。
-今天，我特别想你。
-嗯，说说怎么个想法~
陈蓦和李沐恩大概说了下一整天的遇到的人和事，说着晚上那奇怪的饭局，想到了和林晓晓分别时跟自己说的话：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出轨的人和一个第三者呢？我没有那么大度，她们吵架、分手、不幸福，我才开心。
-我们即便没有结果，也继续做朋友好吗？
-不行，如果没有结果，你最好消失在我眼前，如果你敢带着现任出现，我也会诅咒你不幸福
-WHY？！
-因为我和林晓晓一样，天蝎座！
原本有些睡意的陈蓦，在和李沐恩通完电话后，彻底清醒。爱到底是什么？是占有，是改变，是一起变得更好，还是单方面的求着反馈？是尝试着相处磨合，还是放弃追求新的关系？是百分百的投入，还是自欺欺人？是□□的结合，还是灵魂的共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