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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爷子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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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风来国有这么一条溪流,溪流蜿蜒曲折,波光通透洁暇,溪流两旁有一桃花林环溪数百丈,穿过桃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双子山,两山紧挨仅有一缝,似为一体。溪流从缝中流出,踩着溪流侧身艰难行于山缝中,复行数百米便豁然开朗。土地平旷肥沃,屋舍俨然,田间小路交错相通,田中的人儿身着粗布麻衣,驾着犁牛弯腰耕作,哼着小曲唱着歌,怡然自得。
“嘿!天哥,烟儿给你烧了一桶茶水尼!”一处木屋走出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一身农家打扮却似那出水的芙蓉。女人纤细的手艰难地提着装满水的木桶向不远处一名在田里耕作的男子走去。
男子身形俊美魁梧,及腰的长发盘在脖间,裸露的胸膛渗出汗水伴着申时的阳光盈盈放光。
男子小名石牛,迎面而来的是他已有三月身孕之久的妻子如烟。他急忙上前接过妻子手中的水桶搀扶妻子返回木屋。
“烟儿,你有身孕且在床上躺着切勿随意走动,事活唤我来做不能坏了身子。村婆有嘱你少行多补,待我把这十亩田地松完土便去抓些山兔与你烹煮。”
石牛一脸的担心带着一丝责怪,这让妻子如烟掩面而笑:“我又不似那婴孩,这点活烟儿还是能应付的。天哥,你也休息休息,喝个茶纳个凉别累坏身体,烟儿才能放心回屋休息呢!”
石牛点头,屈膝蹲坐在屋外的树桩上,如烟拿出手中的毛巾浸湿擦拭着丈夫的身体。石牛一手举桶将桶中的茶水尽数倒入口中,随着石牛口中一声长呼,体内的水分迅速蒸发,身体的肌肉散发着缕缕白烟,不一会儿收缩的肌肉重新充盈立体,丰满壮硕,如烟见此状便满意地回屋歇息。
石牛起身回到田里,将犁牛的绳子套在身上正要继续耕作,另一块田地一个赶牛的男子对着石牛开口了:“哟哟哟!石牛哥,你们这对俊男美女可甜死我了,哪比我家婆娘,身形如鼎钟,吼声如豹虎,晚上行房那更是惨不忍睹啊!”
男子小名狗剩,身材高瘦,尖嘴猴腮,一脸的麻子像被狗啃过一般被村里取了小名戏称狗剩,村里人们兴趣无他,除了日常耕作,便是闲聊互取小名取乐,石牛身形如牛似有用不完的气力,石牛这小名便是由此而来。不过村里人大抵温和善良,便无人在意此事。
“狗剩你这厮可别要挖苦我,各家婆娘自有各家的好,我寻你家内人烧得一手好菜却也是令我垂涎,待这日下山岗处我便去抓些野味令你那内人烹煮,今晚我们两家一道餐食如何?”
“那可太好了!石牛哥,野味可不多见,那山常人根本无法靠近也只有石牛哥你这能耐才能上的了山。你且随意,我这就回去跟我家婆娘说去,让她备些配料。”狗剩欣喜过望,大概也厌倦了今日的农活,丢下田里耕作的牛便跑回了家。
夕阳西下,石牛将白天耕作的农具架在木屋旁的棚子里换上了装扮,他背着竹编的篮筐右手提一把镰刀便出发上山。山里雾气朦胧,杂草丛生,石牛提着镰刀割开身旁半身高的杂草开出一条道嘴里念叨着:“这才多久未上山,原来的路却又重新长出草了。”
石牛穿过杂草堆来到一处林子,林子中央有块三亩大的空地,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断裂的树干,石牛却也不管,站定在林子中央放下后背的竹篓,将镰刀放在竹篓上!山中的雾气愈发浓烈,几乎看不到十米开外的景象,石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着什么是的,然后弓下身子弯曲膝盖以头抢地像是在朝拜一般。这是石牛上山打猎特有的仪式,旨在感恩上苍,敬畏天神。
一切准备完毕,石牛闭眼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仿佛自己周身的血脉已经融入了这片土地。这时百米开外有了响动,石牛周身不知何时开始带着电光噼啪作响,而后电光集中在脚上,脚上的肌肉隆起脚踝陷入土里。眨眼的瞬间石牛已不见踪影,原先站定的地方只有留在原地的竹篓和向外延申向土里陷进三寸厚的脚印。周围响起几棵树的断裂声,随着闷声而倒的树干,石牛又出现在原先地方,不过此时他的手里多了两只山兔、一只山鸡、几只山雀。
石牛将抓来的野味放入竹篓,他的额头有些浮肿,他左手抵在额头上晃了晃然后看着眼前一排排倒下的树木念叨道:“看来功夫还不过关,这点能力也控制不好,可不能在大伙面前出糗用这能力,不然闹了笑话是小误伤了大家可不行。”
下山沿着溪流走回,石牛在溪边蹲下将竹篓内的野味一一取出,娴熟地剥皮去除内脏,将切下的肉用溪水洗净。这时溪水的上游飘下血红色的血液和野味的血液交融在一起,这是人血的味道!石牛惊觉,他看着挡在溪流面前的山体,血是从山体的缝中流出。
山的前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一股上涌的好奇心控制着石牛向前,他不多想便跳进溪流,水流没过腰他低头下潜往山外游去。不过一会儿他就游到山体中间,血液的味道越来越浓,石牛探出头换了口气,继续侧身向前,寻近洞口处,才有了通人的岸边。
这是石牛第一次走出洞口,月光下是一片桃花林和一群尸体!这是石牛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此番景色,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这是一股既兴奋又恐惧心情。这群尸体横七竖八倒在桃林里,尸体除了穿着的两种不同甲胄外其他地方大同小异,像是两拨地方势力角逐后留下的残像。
正当石牛沉醉在眼前这番景象中时,地上一具尸体突然抓住石牛的脚,石牛一个踉跄背靠在桃树上。他回过神靠近地上的尸体,一柄长枪从后背贯穿他的身体看来是死透了出现筋跳反应,他这样安慰自己!不料尸体开口了
“救救我!求求你!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石牛的房子里,妻子如烟和狗剩及狗剩的老婆虎娃围着篝火,篝火上架着锅锅里飘出阵阵香气。
“哎呀!等不了了,啥玩意这料都下好一会儿了主菜还没到,这石牛不会跟山里的神仙快活去了吧?狗啊!你去看看人到哪了?”
虎娃盯狗剩扯着嗓门给狗剩整一哆嗦。
“要~要去你自己去,那山险着呢!那边经常雷鸣闪电,跟你闹着玩呢!真的住着神仙呢!我这肉体凡胎的那敢接近啊!“
“嘿!这男的上了年纪了只会嘴硬了不是?有胆子顶撞老娘没胆子去你是活够了?”
这虎娃撸起袖子,盆口大的胳膊令瘦弱的狗剩鼠驱一震,一口唾沫吞下还未等虎娃出手狗剩便识趣地起身向外跑去。
狗剩这一出门正好跟回来的石牛撞了个满怀。这虎娃看到石牛肩上抗着一人,指了指肩上的人一脸疑问道:“这就是你上山抓来的野味?嗨!如烟,想不到你丈夫好这口哈!”
石牛将后背竹篓放在虎娃跟前,而后转身向里屋走去:“狗剩!你帮我清洗一下这个人周边的伤口,烧点热水,晚饭妇人家的事你别掺和了,我去叫村婆过来帮帮忙看看。”
村婆是这个村里为数不多懂点医术的老妇人,平时除了协助村里人生老病死外,也喜欢调解家长里短,所以村婆的在村里的地位很高,石牛对村婆十分谦卑,有事便会向对方请教。
不出多时,石牛便带来了村婆,村婆看来有了些年岁腿脚不便,是石牛将她背过来的。引到里屋,村婆从包里取出丝线和针和些铁器放在狗剩刚烧好的开水里,她引导石牛扶起伤者看了看胸口的伤口说道:“这伤口离心脏仅一寸之差,这么重的伤口仅仅只是被切断了伤口周边的肋骨其他重要器官却是完好无损,而且看这伤口应该是不久,此人定有神助才免于一死。”
狗剩可不兴这套,两手提着点亮的烛台说道:“一看就是仇家追杀的戏码啊!我看呐这个外人不救也罢!惹得到时候仇家追杀过来。”
村婆没有理会,将带来的铁器烧红后烫在伤口上,而后将开水里的针线串起,将伤口缝合,此时昏迷的伤者似乎感到疼痛一般抽搐了起来,嘴里渗出血,这可吓到了众人,村婆手里的针停住了不敢继续缝!过了一会伤者停止了抽搐,石牛探了探伤者的心跳,停止了!
“哎!还是不行,伤口离心脏太近,容易受刺激,我这点能力处理不来。”
村婆叹了口气,正要离开。
“嘿!得嘞!白忙活劲!我看啊直接烧了得了······”
“不行!我要救他。不行!我要救他······”石牛口中默念,全然没有理会一旁说着丧气话的狗剩。
狗剩这话说一半却也被被一旁的一脸严肃的石牛吓住了口。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石牛的双手擦起电火花抵在尸体的胸口上,伤者的身体突然有了起伏,像是被不知名的手捏住心脏帮助心脏恢复跳动一般。
场上所有的人被石牛震慑住了,他居然真的将尸体从地府拉了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意志牵扯着石牛。
这些日子,石牛忘我地照顾床上受伤的外来者,甚至妻子如烟几日情绪发生的变化,石牛居然未察觉。
终于,伤者醒了,他用微弱的语气向身旁的石牛说出醒来的第一句话:“恩人!尊姓大名?”
石牛开口回答:“本人无姓,单名一词: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