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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顿早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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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医院病房内
“医生,我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么,结果是什么?”
陈最刚到医院,就追着医生要检查报告。
“出来了,你是孙女士的家属是么?”
“是的,我是她儿子。”
“你的母亲她……结果显示是ai 症。但好在发现的及时,通过手术就可以摘除,你们商量一下,看看什么动手术吧。”
医生说完,再没有看那少年一眼径直离开了。
他们见惯了人来人往,生离死别,说难听点,少年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陈最眼眶通红,硬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他调整了下面容向病房走去。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陈母要去拉陈最的手,陈最握住陈母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小九,你都知道啦?”陈母轻声问道。
“嗯,但是医生说可以治疗,只要手术就没问题了,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所以不用担心。”
陈最试图安慰着陈母。
“我知道的小九,但是……妈妈想选择保守治疗,好不好?小九,你知道妈妈最怕疼了,手术肯定很疼,你让妈妈吃药吧,妈妈宁可吃药也不想让医生拿刀在我身上划来划去。”
“妈!”陈最打断了陈母,“妈我知道你是担心钱,没事的,我还有奖学金,我之前自己有兼职,已经赚了很多钱了,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就放心做手术就可以了。”
“可是妈妈……”
“妈……”少年固执的打断母亲的话,他知道母亲还要说什么,可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陈母都一定要做手术。
他不能再失去母亲了。
他只剩下母亲了。
少年眼眶红了又红,知子莫若母,陈母看着眼前的孩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陈最扶着母亲躺下,直到母亲沉沉睡去。待到城市的霓虹灯也渐渐熄灭,陈最才借着月亮撒落的清辉回到家中。
第二天还要上学,医院不方便洗漱,陈最只好半夜回家收拾。甫一进门,陈最就踢到了旁边的东西。
是那天姜南的雨伞,这两天一直在忙陈母的事情,忘记把伞还给她了。
陈最把伞拿起重新靠在墙边,准备明天拿到学校还给姜南。
等下,姜南。
陈最又重新看向那把伞,一个疯狂的念头涌进他的大脑。
铃声刚刚响起,教室里的学生迫不及待背起书包冲出学校。
安静的校园此刻突然喧闹起来,此起彼伏的欢吵闹声响起,依然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姜南看窗外看出了神,就连下课铃声响了都没反应。
同样不疾不徐的,还有陈最。
他瞥了一眼后排的姜南,发现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她,恬静的犹如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一般。
陈最突然回想起,距离上次姜南对自己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了。
就像姜南保证过的,再也没有人找过他麻烦。这五天,是他在这所学校待过的最平静的五天。
平静到……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可是就算姜南不主动招惹他,他现在也要主动去招惹姜南。
这种行为,放在以前他是很不齿的,可是没办法,他需要钱。
为了母亲,他可以向她低头,只要她愿意救自己的母亲。
陈最心底有着对姜南的恨,可那恨意终究是还没成型。刚要出土,就被更加疯狂的姜南扼杀在摇篮里。
陈最又抬眼望去,发现姜南已经低下了头,手上笔在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陈最联想到她曾经的举动,心存侥幸,或许姜南还喜欢着自己呢?他能不能利用那残存的爱意……
就连陈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在面对姜南时,竟然没有想过她会因此重新开始霸凌他,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相信了那天姜南在雨中的承诺。
陈最最终还是走向了姜南。
姜南也是在身前落下一片阴影时才看到陈最没走。
姜南还以为他会和那群学生一样,刚一打下课铃就狂奔出去呢,毕竟他的母亲……
哦,是的。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是该借钱了。
“姜南。”
“出去说。”陈最刚酝酿好的说辞被姜南无情打断。
“还有人在学习。”姜南补上刚才的话,随即转身走向了敞开的后门。
“哦。”
陈最乖乖的跟上,一回头,才发现有一小部分人一直坐在班里学习。
那为什么,自己刚才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她呢?
姜南吸了口电子烟,浓重的烟雾随着她的吞吐,飘散在空气中,只剩下甜腻的香。
“说吧,什么事?”
陈最没有闻过这种味道,只觉得这味道腻的过分,呛的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很快就开口回复道:“姜南,我……想找你借钱。”
姜南这时已经侧对着陈最,两手搭在窗台上,吸了一口电子烟吐向了空中,烟雾还未成型随即又随风散去。
她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说道:“陈最,我有钱,不过……”
“我凭什么借给你?”
“我可以打欠条,就当是长期债券,还款有效期内,我可以翻倍还给你。”
随着又一团烟雾飘散,姜南又转回身,正对着陈最道:
“陈最,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知道么,我心情好的时候,路过的狗我都给它嘴里塞两张。”
“你呢,陈最,把自己当什么?”
这话说的难听,陈最听出来这是将他拿狗比。可是没办法,这笔钱他必须要借到,左右不过再受点屈辱,总没母亲的命重要。
踌躇了一番,陈最终于说道:
“姜南,你……还喜欢我么?我可以和你谈恋爱。”
姜南这才抬眼朝他望去,少年的身姿依然挺拔,目光里满是坦荡,还没有以后那副“机关算尽”的模样。
姜南学着陈最的语气,怼了回去:“陈最,你……觉得呢?”
姜南的眼神里满是戏谑,这让陈最一时半会也不能确定。
“我……”陈最的话憋在嘴角,愣是说不出来,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陈最第一次觉得,面前的女孩不仅心狠,嘴巴也特别厉害。
姜南懒洋洋的又抽了口电子烟,末了才开口说道:
“我可以找到顶尖医疗团队医治你母亲的病,也可以让她享受最高的待遇……”
“前提是,我家缺个看门的,你来,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再加上我说的以上所有条件。”
“看看门的?”
“嗯。”
“姜南,我只要你借我钱,我只借……”
“陈最。”姜南的耐心已然耗尽,她不耐烦地开口道:“我这是给你了两个选择,一是拍屁股走人,二是按照我的要求来。”
“你没有别的选择,知道么?”
姜南又吸了一口电子烟,把电子烟收进兜里然后说道: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过了,你母亲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着吧。”
姜南说完,就进了教室。
姜南走回自己凌乱的书桌,她看到一半的书被风吹动了痕迹,定格在了一副诗篇上。
上面写着:
《有云的日子》
……
刀在切割破碎的心
心在等待
或悲或喜的结局
生活有时太折磨人了
只是痛苦的人
别把废塊 当成墓地
——汪国真
本想多折磨陈最几天,没想到他第二天就站在了姜南面前,郑重的答应了她。
“好,你的母亲半个小时后就会被安排进省中医院的VIP 医房,你放学去的时候就可以问护士要门卡,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说完,姜南有些燥热的拉了下领子。
圆形领口的校服在姜南的拉扯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让陈最惊讶的是,姜南的皮肤竟是如此的白,为何他之前从未注意到过。
“还有什么问题么?”姜南有些奇怪陈最跟个傻子一样杵在这里干什么呢?
“有,姜南,我……大概……什么时候入职?”陈最有些委婉的开口问道。
“哦。”姜南才想起来她说过的话,“明天吧,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明天就去我那里,给你准备的有房间,以后你就住在那边就行。”
“好。”陈最答应以后就回到自己身边座位上了。
陈最回答完,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把手里的伞放到了姜南的桌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谢……你的伞。”
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对于这个小插曲,姜南并没有在意。现在男主只要不记恨上她,她都要烧高香了,哪还敢揣摩男主怎么想的。
孩子爱干什么干什么呗。姜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倒是下节课一下课,程亦向姜南围了过来。悄咪咪的问姜南:
“南姐,你训陈最什么呢?我看他头都快低到肚子上了,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屈辱的样子哈哈哈哈,平常那是宁死不屈,今儿倒是乖乖低头起来。”
“你挺闲?”姜南有些烦躁的说道。
“不闲不闲,这不是过来慰问一下您老人家。”程亦扯了一抹讨好的微笑说道。
姜南扭头看向程亦,那张脸上此刻哪有平常的作威作福,嚣张至极,倒是写满了卑躬屈膝。
姜南缓缓抬起一只手,放到程亦的头上,又轻轻的摸了一下。
程亦这种大男子主义,似乎很抗拒一个女生这样摸他的头,此时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突然,姜南抓住程亦的一抹头发,向后揪起,疼的程亦直呼“啊啊疼疼疼南姐饶命南姐饶命”。
声响大的能够引起全班注意,却没有一个人敢看向他们二人。
姜南看向程亦的眼睛,犹如在看一摊死物。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啊南姐南姐,疼!疼!成了!成了三对呢。南姐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是我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南姐!疼!啊!”
问出了话,姜南也就没了再整程亦的心思,她一松手,程亦就像得了便宜一样感激讨好的笑。
姜南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人,她挥挥手说道:“去买个空调,安我头顶,明天我要吹到。行了,没啥事就滚。”
程亦陪着笑脸,一脸谄媚的说道:
“得嘞,小的这就滚。”
程亦走了,却没看到姜南看向他背后凉薄的眼神。
跟在她身边的这群人,是一群彻彻底底的垃圾。
以程亦为首,他们做的事恶心到令人发指。
当她看到程亦把两根手指伸进他四岁的表妹嘴里时,姜南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拿刀上去砍了他。
但是这不是一个垃圾,是一群垃圾。一个一个解决太慢了,她要想出一个好办法,一个能一锅端的好办法,一个不用脏了自己手的好办法。
所以,处理垃圾的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让垃圾和垃圾在一起。
恶人自有恶人磨,愿老祖宗这话没有欺我。
老祖宗保佑,一定一定要让这群垃圾,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锁在一起啊。
姜南在心里祈祷。
姜家
“叮咚。”门铃响了。
姜南过去开门,门辅一打开,就看到陈最拉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面容上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换鞋进来。”
姜南老神在在,仿佛看不到陈最脸上的拘谨。
陈最换了拖鞋走进客厅,才发现这座别墅的装修极尽奢华,随处放着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古董,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别墅的装修师傅是修复非遗文物的,不然怎么能一桌一角都设计的如此精致。
姜南走在前面,步履缓慢,任由着陈最打量着这套别墅。
随后,又领着陈最来到他的房间,看到里面的布置后,陈最有些许惊讶,因为相比较整座别墅的奢华,他的房间就是简约的黑白灰为主色调设计,但十分高级,甚至相对来说,有些……“简陋”。
和别墅的整体设计格格不入。房间内和房间外的装修就像是极简与极繁的碰撞。
“这是你的房间。”姜南干巴巴地介绍道。
可即使是相比之下“简陋”的房间,都已经比他们现在租的房子要好百倍千倍。陈最没理由,也不会嫌弃什么。
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姜南能这样帮他,他已经很感激了。只是他现在暂时没有能力,若是有能力,他是一定会加倍偿还她的。
“谢谢你,姜南。”陈最用最真诚的眼神望向姜南。
姜南像是不领情一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两手交叉抱在胸口冷声道,“别急着谢,苦日子在后头呢。”
“明天开始,你要负责整个别墅的工作。至于详细的,周末王叔会来教你。”
“这两天你自己想法子准备早餐,我的要求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别让我失望。”
说完,姜南转身上楼走了。
陈最今天去医院的时候,才知道母亲有专人照顾,自己在那里完全派不上用场,索性就收拾东西,早点赶到姜南家。
在见到姜南以前,陈最还是忍不住的会胡思乱想,姜南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样选择到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
可无论如何,他的母亲都因为姜南而得救了。
所以陈最毅然决然的按响了姜南家的门铃,那时的心情,纵使有不安,总归是感激占的多些。
而当陈最听到姜南的这些话时,不加掩饰的感到惊讶。
只是负责这些工作么,相比起之前的霸凌和自己打得那些零工,简直要好太多,可以说是曾经的他从未奢求过的。
姜南她,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事情到这里,陈最想不感到奇怪都难,又联想起最初姜南说的一番话……
姜南她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陈最觉得,姜南和以往是性情大变,就好似两种不同的人格一般,说不同人格都不能准确表达,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但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姜南。
想到这里,陈最又望向了姜南离去的门口,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
良久,才略带不舍的挪开视线。
这套别墅是姜家的一处产业,小到当姜南向父母提起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
那个家……姜南一想起姜家,就有些头疼,姜父姜母对姜南是毫不避讳,每次她回到姜家的场景,都能刷新她的三观。
所以,还是趁早搬出来吧。
让陈最住到这里也是姜南早就想好的,自己欺负他,总比别人欺负他好。
理清完这些,姜南看向桌前放着的照片。
照片上是男的,约莫30左右,一身职业装,像一个公司白领。
当然如果有看过近期新闻的人可能对这个白领会更加熟悉。
就在两周前,有一个女孩在回家的路上遭遇猥亵,可由于她遭到伤害的路段是监控死角,即使向警局报案,也无法定罪,那白领还在警局大喊“冤枉”。最后,只是对那白领批评教育了一番就放行了。
这件事并没有在网上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但当时的舆论却是两边倒,一边是相信女孩,一边则是谩骂女孩为了钱不择手段诬陷好人。
姜南看到了这则新闻,自然也是不信的,所以她亲自去调查,巧的是,每当监控抓拍到这男人尾随女孩时,下一秒,两人就会拐进监控死角,等到再出现在监控画面时,这白领男又变得清清白白。
最关键的,就是监控死角的那5—10分钟里,他究竟做了什么。
到这里,姜南基本就可以断定,这位满口“冤枉”的白领,那双手,基本可以剁了。
有些事,既然jing 察不方便做,那就交给她来做。
想到这里,姜南快速的换了一套装束,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装进提包中,转身蹑手蹑脚的出了别墅。
姜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知道的是,她需要一个发泄口,发泄这么天来的所有情绪。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建议就让她穿进这个世界里面?
为什么她要承担不是她造成的错误?
谁能来告诉她一下,那场车祸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是只有她一人死亡么?那她的报仇呢?成功了么?
……
姜南脚下动作不停,但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想起各种疑问……
那些难过的憋屈的情绪几乎要在颅内炸开。
可是却没人知道……
夜色沉醉,愈是安静的夜晚,愈是要发生什么的。
姜南打扮的正如往常下班的女生,她看似淡定的走在街上,可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两手止不住的颤抖。
姜南大口的吸气试图抑制颤抖,她不断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末了,那种生理恐慌终于降了下来。
她走在白领一定会经过的街道上,没一会,便等到了他。
姜南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白领男一定会跟着她走,但是不必急于一时,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姜南步子缓慢,以便于白领男能够跟上自己,即使背对着白领男,姜南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犹如实物,将姜南要看透了去。
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已经盯上自己了,姜南想。
马上就要拐进乌黑幽深的巷道里,那里是监控死角,是白领男常常做案的地方。姜南突然加快了步伐向里面走去,拐进巷子后再没了踪影。
白领男突然扬起一抹微笑,仿佛接下来的事,已经水到渠成了。
那条小巷对他来说,简直是了如指掌,熟悉的就如同他心里的想法一样,见证了他多少次的“伟大之举”。
拐进巷子里,白领男放轻脚步,试图寻找姜南的身影。
白领男越走越深,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窈窕丽人的身影,就在他不抱希望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一个东西抵住,紧接着一阵点击传来,白领□□本承受不了,倒了下去。
见状,姜南毫不留情的在他腹部狠狠踹上一脚,疼痛让白领男恢复了清醒,他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姜南单膝下蹲,她拽起白领男的头发,白领男疼的“哇哇”只叫,这下他顾了下边,却顾不了上边。
姜南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哑声问道:“我只问一遍,你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
“大姐大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姜南语气不耐,她把“赶猪棒”抵在白领男的脸上。
白领男见状,连忙改了口吻:“我说我说,就十几个,就十几个,具体13还是14我记不清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都是怎么做的?”姜南又将那“赶猪棒”往白领男脸上抵深了两分。
“就是从背后抱住,然后乱摸,然后就没了,真的没了,大姐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白领男撕心裂肺的求饶,脸上的眼泪已经流了不知道几波。
“我怎么听说,你不仅到处乱摸,还喜欢拽着她们头发,让她们喊你‘爸爸’,只有她们喊了,你才会放过她们,嗯?”
姜南看似好言好语,白领□□本不理姜南的话,只是一直在求饶,见状,姜南又拽紧了他的头发,向上提拉,白领男疼的直叫,赶忙喊道:
“啊啊啊啊是是是我做的,可是我没有伤害她们啊,她们有的还很享受,还要跟我回家呢。大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这一回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姜南见状松了他的头发,白领男又重新瘫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怎么也站不起来。
姜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白领男一眼,只是这一眼,让白领男意识到了不对。
随即,姜南脚已经抬了起来,踹在了白领男命根子处,这下白领男真的是疼到说不出话来。
姜南依旧是没什么情绪说道:
“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的那处,再也生不出来子孙。”
姜南说完,也不管白领男是死是活,便扭头离开了巷子。
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引起什么关注,没想到刚出巷口,就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姜南故作淡定的走开,似乎跟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没一点关系。
那人见姜南要走,连忙追上,自来熟的说道:“你好,我叫周彦澈,是一名律师,我想和你认识一下。”
姜南加快步伐,拒绝道:“谢谢,我不需要。”
周彦澈突然抓住姜南的胳膊,姜南被迫停了下来,她这才扭头看向周彦澈。
周彦澈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突然的行为有些不妥,他赶忙松开了手说道:
“不,你会需要的。”
“我能保证,你在法庭上,永远是‘受害者’。”
面前这人身高看起来将近一米九,身姿挺拔,带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他那狭长多情的金凤眼,面容冷峻,看起来像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缠上她?
姜南在心里盘算着,硬碰硬的话,她的概率有多大?
周彦澈说完,任由气氛沉默着。
良久,姜南才挑了挑眉,说道:“谈谈?”
街角的一间大排档处,两人对立而做,周围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唯独这二人,看起来有些尴尬。
姜南率先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周彦澈微笑道。
“为什么说我一定会需要你?”
“你想做的,一定不止这些对么?我可以帮你,帮你对那些人争取到最大的刑罚,维护你受害人的身份。而我,我只想要钱。”
周彦澈的极力推销自己让姜南听笑了,她有时候真的很无奈这个世界上某些人的莫名其妙和不自量力。
姜南想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又是如何确定的呢?
更何况,这男的看起来一脸不怀好意,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他别有目的,根本不只是为了钱。
姜南没有拆穿,而是顺着那人的话继续说下去。
“凭什么?我有钱,凭什么就要给你?周律师,且不说我到底需不需要你的帮忙。其次,你凭什么就认为,我需要律师就要找你?”
姜南站起身,懒得再和这人争辩,她扭头对周彦澈说了最后一句话:
“抱歉,周律师,你的价值,在我这里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姜南走后,周彦澈收起了那抹微笑,理了理领带,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就像日常的生人勿近的模样一样。
第二天早晨,姜南准时出现在了家里的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早餐,看的出来是那人用心准备过的。
陈最从厨房端了两碗粥出来时,看到姜南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早。”
陈最边说边把粥放在两人的早餐旁。
姜南没有说话,她尝了一口粥,又尝了尝菜,说道:“厨艺再练练吧。”
说这话时,姜南看都看没看陈最一眼。
陈最一听,有些脸红。他知道自己厨艺水平有限,也知道姜南的胃一定是娇生惯养的。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听到姜南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不置可否的感到了一丝难堪。
这让他下定决心,要苦练厨艺。
因为他既然决定做这份工作,就要尽力做好,这是他亘古不变的原则。
早饭过后,陈最依然是骑自行车去上学,姜南也由司机专车接送。
在学校,姜南和陈最是没有交集的,陈最住在姜南家里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他们两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告诉别人。
陈最本就被姜南带领全校孤立,他没有朋友,一直独来独往,没有说倒也正常。
姜南不说,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昨天那自称周彦澈的人来路不明,姜南担心万一这人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现在独身一人,所有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多个心眼总是没什么坏处。
但是目前看来,周彦澈的事,还要再往后放一放,她还有更重要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