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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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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云应雪并没有睡的很好,看着窗外依旧寒气十足,他便起身将窗户关好,回头看见刚刚那少年已然苏醒,一双黝黑的双眼深不可测,盯着云应雪的举动。
云应雪走过去,说道,“感觉如何?”同时用手去摸了摸少年的受伤胳膊,而那少年似乎是感觉不妥,避开云应雪的触摸,往里收了收胳膊。
云应雪想到许是他感觉不自在,不喜他人的触摸,于是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淡淡的说道,“这是你的玉佩吧,好好收着,下次别丢了。”
少年这才抬眼看去,修长的手指接过云应雪手中的玉佩,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云应雪冰凉的指尖,手指一颤,遂快速收回,接过后紧握在手中,似在颤抖。
云应雪将被褥又替他掖了掖,少年似是不习惯,又受宠若惊,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云应雪的脸庞,似是在脑海中刻画。
云应雪眉眼修长疏离,五官分明,皮肤偏白,而嘴唇却有透出红润,浑身清风霁月,一身白衣既疏离又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充满温柔与神秘。
少年看着云应雪那双纯净的眼眸看着他,内心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正眼看过他,任何人看到他都是弃之如敝屣,而他也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个累赘,哪怕是他的母亲对他也是置之不理,唯有在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她才会假装慈爱得抚摸他的脸庞,像是要激起那个男人对她的注意似的。
“可以别赶我走吗?”少年有些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在询问云应雪,谨慎又害怕。
云应雪听罢,有些犹豫,虽然他并没有想要赶他走的意思,但是他只是想帮他找回属于他的地方而已,他想着也许是他与自己家人走丢而沦落街头,但是现在看他身上的服饰又似乎说不通。
似乎在原本的家里他过的也并不好,穿了许久的衣裳在他肩头已然泛黄,身上的伤与衣服粘在一起,有些已经透出深红色,应该是陈年旧伤,看着少年苍白无力的脸庞,眼神又透出小心。
“我没有要赶你走,你且将伤养好,待你想走再说。”说罢他起身将阿玉的衣服拿了一套给少年,便说道,“身上衣物换了吧,或是你去洗个澡,若是不便,等阿玉回来之后让他伺候你沐浴。”
少年坐起身看向那套带着点皂角香的衣服,又看着云应雪细细说道,“谢谢……”
云应雪笑了笑便坐到案前,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后将茶杯递向自己的嘴边,一口口抿了起来,同时又全神贯注的盯着案前的折子,分外认真。
少年遂将身上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缓缓扯了下来,牵扯之间又拉到伤口,低喘一声,继续脱下上衣。
云应雪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刚好在脱衣服,还没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身子暴露在外,看向云应雪说道,“我...我叫江知禾。”
而后一下子将阿玉那衣服穿在身上,又扯到身上伤口,皱了皱眉头,后又看向云应雪。云应雪嘴里来回重复着,“江知禾,嗯,江知禾。”看着他嘴里不断说着自己的名字,一声声的在他耳边响起,似是寒冬一股暖风轻轻在他耳边吹拂。
这时阿玉从外边回来,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回来,顿时一股子香味四溢,云应雪抬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玉一边放着手里的食物一一摆在桌上,一边说道,“我想着少爷你还没吃,今天又来了一个伤患要照顾,我怎么能在外独自快活呢?”
云应雪心中一暖,这几年来只有他和阿玉算是相依为命四处奔波,当初留下阿玉也是因为他深知阿玉内心纯良,为人正直,肯吃苦耐劳,对他也是一心一意,两人早已不仅是主仆关系,而是一种相依为命的关系。
少年看着房间的暖流,内心也是受到触动,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