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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与川与陆宣将已知的信息告知,在池一再次出现后便离开了,剩下的事并非他们能够参与的,他们也并不想卷入其中。
      “这段时日你也莫要露面了,当日那般凶险,难免他们记住了你的样貌,你若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买回来。”才到院子,陆宣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与川倒是未曾反驳,只是笑笑,“现如今我倒是有了光明正大不去茶楼帮工的理由了。”
      陆宣盯着与川,片刻道:“你若想去,也不是不可,我陪着你倒也无妨。”
      与川坐到院中石凳,抬眸打量了下立在一旁的陆宣,“哦?你就知我是想去?”
      陆宣笑了笑,模样倒是与平时不同,有些憨态,比之初次见面这人爽朗中透着试探时显出的憨态顺眼太多,“不知,但你若想去哪里我可以护你。”
      与川眸中笑意藏不住了,便也大大方方展现出来,衬着主人的好心情,“嗯,猜得不错,我便是想去茶楼。”
      -
      “诶,就是那个东西,你是不知,当时多大的场面,就那么一朵金色的云,上面突然长了朵花,据说那花也是金色的,开过很快便败了,再后来金云下雨,一颗种子落了下来,跟水晶似的......”
      “我说兄弟,你这般口才怎的不去应聘茶楼的说书先生去,与我们说些三岁孩童都不信的话骗谁呢?”
      “那就是个卖假药的江湖术士,在咱们江城好几天了,天天念叨什么云上花治百病的,也不知糊弄了多少人。”
      “我也见过他好几次了,可没瞧见买药啊,还以为是个说书的,只不过翻来覆去就这一个故事。”
      “是啊,我还问他有没有他说的灵药,结果这人半点不理睬我嘞。”
      与川陆宣二人再次坐到了靠窗的角落,没曾想旁边几人说的比台上说书还精彩,两人听着不由也起了些好奇之心。
      与川两人看向那口中说着奇妙故事的人,是位衣着有些放浪,须发灰白的老者,只见其目光从质疑他的人群中移开,悠悠放在正对着的窗外,却并没有因着周围人的议论而停下,便也继续听着,说得大致是有一种叫做“云上花”的药材,开自云端,瞬盛瞬败,枯萎化雨,种似水晶,落地便生根,开花待百年,自会生幻象,行迹不可寻,至于具体形貌,据这位老先生所言,应是如同那花种一般,清透莹润,透着淡淡的蓝,具体的他说不上来,传言明年便是花开之年,只有缘者方可得,最为主要的便是这药材可解百毒,治百病,驻青春,延寿数。
      这段奇妙故事言毕,老者便悠悠然起身,转身离去,步伐稳健又豪迈,一点也不像年迈之人。
      与川听完这段,好奇心倒是消弭了不少,只是道,“云上花,这名字不错。”
      “你信他说的?”陆宣端坐着品茶,在他看来,那人说的过于离奇,就算真有叫“云上花”的药材,也不会如他所言般玄幻,更何况无论什么药都有主辖之症,包治百病的药多半是招摇撞骗。
      与川瞧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他所言真假倒是不知,不过这般的奇景奇药我倒是觉得并非全无可能,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未曾听闻的,也许只是我孤陋寡闻罢了。”
      陆宣品了品与川的话,顺着与川的视线望出去,可见街道喧嚣,人群攘攘,百般人情事态,也可瞧见远处天际以及连绵山峦,到底没有反驳,确如与川所言,世间事何其多,人生不过转瞬,见识过的只道平常,能见识的也是有限。
      “走吧,到处转转,也许久未曾逛过街景了。”与川说着便站起了身,陆宣也跟着向外走去。
      走了半刻钟,与川终是停下脚步,转身向后又退开两步,“你今日是如何,怎与书童一般净跟在我身后?”
      “你有过书童?”
      与川没想到陆宣会问到这个上面,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过往游学时有过一个书童。”
      陆宣第一次听与川说起这个,心中不免好奇,但见与川对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排斥,还是敛起了满腔对与川过往的好奇,没再继续问,转而回答道,“在保护你。”
      与川再次愣住,以为这人会继续问下去,反应了下才知道是在回应自己刚刚的问话,不由有些好笑,“你倒不必这般小心,大庭广众之下,想来也不会有何危险。”
      陆宣想了想终是点头,之后的路程和与川并肩而行。
      “今日似乎比往常热闹不少”,与川行至一个卖糕点的铺子前,随意与活计搭着话。
      那伙计一边为与川打包着糕点,一边道,“与先生您莫不是忘了,今日可是岁元节,这岁元糕是今日特供,不知与先生要不要也来点。”
      与川这才惊觉今日竟已是孟冬廿五了,点了点头,“那便帮我包上几块罢。”
      两人离开糕点铺子,陆宣便问道:“何为岁元节?”
      “是我们江城的节日,最初是为了纪念先城主的一次功绩,现在便是图个热闹的日子罢了。”
      “先城主,穆正松?”陆宣想起他初到江城了解的,那位城主似乎是被人下药害死的,而下药之人正是那位城主的弟弟,不过似是被混淆了血脉,也算不上弟弟,先城主一家皆已亡故,朝廷便将这地界收了回去,任命了官员来管理。
      与川脚步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那年突遭大旱,百姓一点准备也无,朝廷的赈灾粮到了江城也所剩无几,城主几番上奏请求援助皆未得到回应,便开了府仓放粮,去农田几番探查,寻了能工巧匠,引洛河之水灌溉农田,这方子其实并非长久之计,若干旱再长些,洛河也无用,好在干旱持续不久,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大涝之后必有蝗灾,后面的事也都是这位城主与百姓一同解决,于是城主的诞辰也被百姓命名为岁元节,一同庆祝。”
      陆宣听着点了点头,“那应当是位材高深知,一心为民的城主。”
      与川却摇了摇头,“他不聪明。”
      陆宣疑惑看向与川,才听与川继续道,“不然怎么会被欺骗致死呢。”
      陆宣心道确实,但这也在所难免,毕竟先人已故,如何也难怀疑家人有害自己的心思。
      “一个人若存害人之心,怎会不露分毫,怪也只怪那家人都是蠢笨不识人的。”
      陆宣听到与川所言,才惊觉自己将话说出了口,但也被与川的话镇住了,如果此时还未发觉与川的不对劲那该被骂蠢笨的就是他了,陆宣不笨,虽然与川到现在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但仔细一想与川的所言所行便可知他应当与先城主认识,甚至两人很熟悉,即使骂对方蠢笨也不含任何真实的批判,是怒其被害罢了。
      陆宣突然想到一个名字:穆从许——先城主唯一的儿子,那个在传言中只得一句城主一家被害,传言极少到像是被人故意抹去存在痕迹的城主之子。
      想到此处,陆宣侧头看向走在旁边,神色宁静的人,自从得知今日是岁元节后便没再见这人笑过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与川神色与往日并无太多不同,但陆宣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太开心。
      “诶,出来了出来了!”
      “云阁主的千金当真是花容月貌,落落大方!”
      “今日之比,奖励可是汐雾剑,柳家千金再美又如何,咱可不是奔着人去的,劝你们无意汐雾剑的不要瞎掺和!”
      此话一出,群众中顿时传来几道奚落,“看来青玉派的少主对自己无甚信心,那不如不要上台献丑了......”
      与川也不知怎么走到了这条街上,又正巧碰上柳家的论剑比武,今日本不欲再凑什么热闹,但刚刚那人提起汐雾剑,与川看向身边的陆宣,想起这人似乎有收集剑的爱好。
      陆宣一直想着与川的事,注意力本就在与川身上,被这一看,倒是有些愣住,不明所以地道:“怎么了?”
      “这里胜了好像能得到把剑,听起来应当是不错的剑。”
      “你想要?”陆宣想了想,“那我帮你赢回来。”
      与川扯住欲要上前的陆宣,“你不是喜欢收集各色宝剑吗?”听陆宣这般说,觉得似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你这是听何人说的?”陆宣想了想恍然道:“该不会是阿掠那小子吧,我是喜欢集剑不错,不过是喜欢收集各类制剑材料找人炼剑,我现在的剑库中大多是我自行设计的”,说着陆宣笑了笑,视线下移至与川的腰间,那里绑着一把软剑,很是牢固的环扣在一起,落水都未曾丢失,“这把软剑便是我设计的。”
      与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般出入,手指摩挲了下剑身,也笑了笑,“可惜我还不会用剑,怕是要辜负这把剑了。”
      “怎会,从明日起我继续教你习武,几日未曾锻炼,明日便以恢复体能为主,后日我教你些简单剑招。”
      “你不是说要教我轻功?”与川狐疑地看向陆宣。
      陆宣轻咳了下,“不影响不影响,一起教。”陆宣见与川现在情绪应是恢复了些,也放下了心,两人旁若无人地闲聊,前方人群倒也未曾回头,毕竟比武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柳家那位站在阁楼上的千金到底注意到了他们二人,毕竟以他们二人这般形貌在人群中着实拔群,不说陆宣其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括颀长,身边的与川俊逸如朗月般的容貌气质在一群武夫中更是显眼,柳家小姐便是觉得这群人不管武功如何,皆是粗俗武夫,她就是喜欢与川这般如清风朗月的男子。
      “锦西,你去问问人群最外围那两个中身穿群青衣衫的是何人?”
      锦西顺着自家小姐的视线根据描述看过去,“哎,那不是与川先生吗?”
      “你知道?”柳月瑶惊喜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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