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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与川一早醒来精神不错,收拾妥当便想去寻些吃食来,不想才出房门就见陆宣拎着个小食盒从厨房走来,与川让了让,陆宣便端着东西进了房门,“我熬了些甜粥,还买了包子、糕点,刚刚热了热,你且尝尝。”
      “这是什么?”与川指着陆宣手里的油纸包。
      “糖炒栗子,顺道买的。”将东西都放到了圆桌上,陆宣便在与川旁边落了座。
      “你吃了吗?”与川说着拿起一个包子。
      “还未”
      “那便一起吧。”与川看着一碟碟端出的食物,不说这甜粥,就是那相福楼独有的糕点,便知陆宣至少两个时辰前便起身了,与川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我又把早食吃成了午食。”
      “你近来经受太多,多睡些也是应当的。”陆宣剥着栗子和与川聊着。
      “满满那边如何了,赵太子如今已来了江城,还是尽快联系满满为好。”
      “我去徐州前一晚便传来了消息,已传去信笺,按照路程,还要三日左右才能到江城”,陆宣抬头看了看与川,不自觉带上了些许小心“最近事多便忘了与你说,我并非故意瞒你。”
      与川一脸疑惑,“这本也是你的私事,倒不用这般。”
      就这样两人班荆道故一番,陆宣便将话题扯到了贺凭义身上,“我觉得贺将军与赵太子不像是友人。”
      “嗯?为何这样说?”与川想了想二人的关系,并不觉得贺将军与赵太子是敌非友。
      “贺将军看赵太子的眼神像纪书看满满的眼神,”陆宣觑着与川的神色,捏着栗子更加用力,险些将栗子捏碎,“纪书心悦满满。”
      “嗯?”与川一改散漫状态,咽下口中糕点,看向陆宣,默了默,忽地笑了,“贺将军心悦赵太子,观察力不错。”
      “你知道?”陆宣收紧手指,栗子皮应声而碎,果肉被完整的放入盘中。
      “嗯,我可是常年在茶肆混迹的人,什么没听过。”更何况上次见到,那两人可并未刻意隐瞒。
      “那,那为何我先前问你,你却不答?”
      与川没再继续拿糕点,而是一手手背支着下颌,看向陆宣,“他们王孙贵族的那些事,又与我们何干,知不知道其实无甚差别。”
      陆宣觉得与川这样说不太对,但又想知道与川对此事的态度,便也没有反驳,“你觉得他们如何?”
      “人不错,”与川见陆宣微蹙着眉,轻叹一声,“其实能遇心悦之人并不易,何需在意其他,即使世人皆无法认可,彼此相知已是难得,陆兄若介意他们,不相往来即可。”
      “不,我并非介意。”陆宣得知与川对此事并无偏见,本是开怀,但后面的话可是不能认下的,他本也不甚在意,只是之前未曾想过自己也会是其中一员罢了。
      陆宣将手下剥了半盘的栗子推至与川面前,“吃吧。”
      与川看了眼已经去了壳,颗颗饱满,金黄软糯的板栗。
      陆宣见与川没有动,“你不喜欢板栗?”
      与川随着话音看向陆宣,徐徐笑开了,“挺喜欢”,说着拿了颗塞进了口中,入口便是软糯甜香逸散开来。
      过了午时,昏睡近十个时辰的赵璟煦终于醒了,神志也已恢复清明。
      赵璟煦看向坐在窗边的与川,“此次之事确实对不住与川先生,是我考虑不周,害你同我遇险,也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若先生有何事尽管开口,我能做到必不推辞。”
      与川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会提及此事,他可没忘记在刀剑之声中这位太子想做什么,连自己都算计的人,对算计他这个无甚关系之人会后悔吗?说起来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不通赵太子到底有何谋划,不惜以自身为饵,到如今却只落得狼狈奔逃,想着便也问了,“太子殿下不必客气,我也是为自己罢了,倒是不知太子这般谋划,是为何事,有何所得?”
      赵璟煦眼眸略微低垂,眼神中透出几分哀伤与茫然,指间攥紧了贺凭义的一角,“是皇兄,我真不想是他。”
      贺凭义将人揽入怀中,拍了拍赵璟煦的背脊,“没事的,还有我在。”
      赵璟煦状态好些了,便将贺凭义推开了些许,对着与川道,“这次将你卷入其中,也确实是该给你个交代,此次本为试探出向我下毒之人,能在我年幼便下此毒又会蛊术牵制的不外乎那几位,皇兄对我比之父皇母后还好,我本最不信是他,没想却在意料之外......”
      上次赵贺二人与与川、陆宣作别后,便一同向北,打算先回赵国,路上赵璟煦与贺凭义交了底,两人也就此事探讨过下毒者为何人,赵璟煦想将自己中毒之事公开,再以自己的行踪做饵,但被贺凭义驳斥了,两人便没再论及此事,倒是投入了对青樾草的寻找,只可惜这种药太过难寻,又不知其具体生长时节。
      最终贺凭义瞒着赵璟煦与启皇做了交易,赵璟煦虽气,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能做的只剩下不做辜负,为了顺便解决身边暗刺,赵璟煦还是选择了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行事,正好他也确实要离宫去寻与川,便分别告诉那些人自己的不同行踪,派出亲信去往既定地点,而他自己则去了告予皇兄的地点——江城。
      “原是如此,现今毒已解除,只不知太子今后作何打算?”
      “池一”赵璟煦平静开口,倏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场四人只有与川眼神中稍显惊讶,不知其他人是早已知晓有人还是绷得住情绪。
      与川没想到那场争端中还有暗卫活着,并找了过来,也不知这么高大一个人刚刚是藏在了何处,竟这般悄无声息。
      池一躬身行礼,“主子,此次交手刺客共十二人,死亡七人,活捉两人,一人自尽,另外的被控制住了,还有三人逃脱,属下们在周围村子寻了几日,并未发现他们踪迹,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主子责罚。”
      赵璟煦抬手向外挥了挥,示意退下,“现如今不知那三人在何处,是否已回他们主子身边报信,还需从长计议。”
      “若我没猜错,那三人应是去过西栾村。”听到这话,三人都看向陆宣。
      陆宣转头对与川道:“西栾村便是我昨日与你说的河道下游的村落,那日我寻着血迹寻到河边,便往河道下游找去,那里的村民说有三个黑衣人去过那边,后来捞到了些破碎衣料便离开了。”
      “那衣料是我故意扔下河的。”与川也说起自己知道的。
      “那河边血迹是怎么回事?”贺凭义有点担心,上下看了看赵璟煦,妄图找到伤处。
      “别找了,我们下河前都未曾受伤,一路血迹应当是那三个刺客的。”赵璟煦无奈道。
      陆宣突然看向与川小腿,与川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你那天看到的伤是在水下划到的。”
      “你,你醒着?”陆宣问的没头没尾,但是与川知道他在问什么,“衣摆上沾了药油。”
      陆宣移开了和与川对上的视线,转移了话题,“他们肯离去,想来以为你们已溺死河中。”
      “当时我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拖延被寻到的时间也多些出路,只不知到底是不是坏事。”
      几人讨论了半个时辰,大致知晓那三个刺客中至少一人有严重外伤,而在遇刺当日他们便去过西栾村,后便再未出现于周围村落,很大可能是已往赵国都城而去。
      “也可能还在暗处,总之当下你身体还未好,还是不要轻易露面为好。”贺凭义并不同意赵璟煦即刻回国的提议。
      “可那些人若真是去复命,父皇母后还在皇城,对此半分不知,我担心皇兄做些什么对他们不利。”
      “正如陆兄所言,即使前去复命也定是你已身死的消息,如此大皇子便不会轻易对你父皇母后如何,无论是想要皇位还是其他东西,能名正言顺总不会选择更难走的路,”贺凭义握着赵璟煦的手,“阿煦,你现在这样回去,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再次遇险,不防养好身子,详细部署,我会帮你,好吗?”
      见赵璟煦眼中的挣扎,贺凭义叹了口气,“我知你还是无法相信是你皇兄对你下的手,想现在便与你皇兄问清楚,但现在不是去对峙的时候,无论幕后之人是谁,现在露面对你都是凶险万分的。”
      最终赵璟煦还是点了头,他让池一暗中联络被派去蜀州的鹰西,让其尽快回宫联系暗卫属,将宫内消息递出来,又亲自去审问了活着的那名刺客,却什么也没问出来,除了帝王与太子,培养死侍可是被明令禁止的,一来便是十二名死侍,可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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