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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超时空爱恋(上) ...


  •   01

      绿川光很少来木马公寓。实际上,自从三年前安室透死在天台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但今晚是个例外。

      背着狙击枪的男人半倚在墙上,手边放了一小杯波本。木马公寓已经闲置太久,木地板的表面积满了灰尘,那些微小的颗粒随着绿川光的动作飞扬在空气里,又飘飘忽忽地跑进湿润的鼻腔,顺着气管从肺部转了一圈被吐出来,不适感瞬间充斥了绿川光整条呼吸道。

      他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Zero,今天我看到莱伊了。”

      绿川光看着窗边晃动的捕梦网,目光几乎失去了焦点。他闷闷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波本,辛辣甘甜的香气混着浓重的酒精味在口腔内绽开,用炙烤般的灼热将咽喉的痒意压了下去。

      “之前跟你说过吧,莱伊在你死后也叛逃了,然后在几个月前被基尔枪杀。”绿川光回忆着,仿佛一侧的空白中存在着某个人,“但我今天却在火车上看到了莱伊的脸。”

      绿川光又抿了一口酒,他和窗外的月亮一起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夜晚最后一句话。

      “Zero,如果莱伊能活下来的话,你也会有这样的可能吧?”

      就像是许一个他深知连神明都实现不了的愿望,这句带着微弱希冀的话的尾音慢慢消散在了空气里。

      最后一口酒喝完,绿川光勉强走进浴室洗漱了一番,疲惫和酒意让他甚至忘了擦干头发,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块圆形水痕,连同湿漉漉的脚印一起作为他过夜的证据。他半闭着眼摸到床榻上,抵着他的琴包睡着了。

      或许是久违的安心睡眠让绿川光满意,也可能是带有安室透气息的物品让他贪恋,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距离毛利侦探事务所更近方便监视,总之,那天过后,绿川光搬进了木马公寓。

      与此同时,奇怪的事情也开始发生了。公寓内逐渐多出了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仿佛绿川光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室友同居。

      首先是冰箱内偶尔多出来的蔬果和厨房明显被动用过的厨具。作为一名组织成员,哪怕绿川光是更偏向于行动的狙击手,他的记忆力也足以让他记住自己住所的所有细节,他可以肯定自己前一天没有买过任何食材,而那些蔬果就如同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满满当当地塞在了冰箱里。

      生菜、番茄、西芹和一袋荞麦面。意外地符合绿川光本人的口味。想到自己在公安的下属也有木马公寓的钥匙,绿川光趁着某个和公安联系的时间询问了井下。

      “您是说您的公寓里出现了未知的食材?”井下表现得很意外,他翻看了手边用来记录的小册子,每一项日程都用特殊的标记画成了表格,“或许是其他同事,需要我替您问问吗?”

      “不,不用了。”绿川光停顿了一下,把自己不靠谱的猜测咽了回去。他站起身朝外走去,将手中的雨伞打开撑在了头顶,“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雨不算大,细细地飘下来,落在伞面上轻得没有重量。但雨丝又密集,烟雾一般模糊了视线。绿川光持着伞,皮鞋踏在积水的柏油路面上,鞋跟捎带起的小水滴沾湿了裤脚。

      他想回木马公寓了。

      如果不是没办法证实世界上有鬼魂的话,绿川光真的会怀疑安室透回来了。又一次打开冰箱门,看到里面放满成品三明治的绿川光荒诞地动摇了坚持多年的唯物主义。

      黄色的吐司片被切成四个三角形,包裹着火腿和生菜,仔细咬一口能从刷在内侧的蛋黄酱里吃到一点味噌的味道,很熟悉,就像是绿川光手把手教出来的做法,但又带了制作三明治的人自己的小巧思。

      会是zero的鬼魂吗?

      绿川光瞥了一眼成捆的西芹,决定给这位可能存在的“客人”做一份西芹料理试探一下。但很遗憾,这份料理在桌上放冷了都没有人来吃。

      果然没有鬼魂吧。

      绿川光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将桌上冷掉的料理全都吃进了胃里,过凉的食物在胃里翻腾着,将胃壁刺激得隐隐作痛。饮食常年的不规律让绿川光的消化器官有了些麻烦的小毛病,他没心情理睬琴酒发来的邮件,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猜都能猜到又是狙击任务,组织的狙击手有那么不够用吗?绿川光躺在沙发上,用手肘遮住了眼睛。自从他来了东京,琴酒隔三差五就分派个任务过来,明明香缇和科恩完全能胜任吧。

      但置之不理也不行,总要看看能不能调动公安把任务目标替换下来。绿川光一边记任务信息一边走进卧室换了一身更方便行动和隐蔽的卫衣,在毫不意外九点还要出门的同时,打开了床榻下存放枪械的暗层。

      一堆零散的狙击配件中混入了一把的HK-P7M8和几盒备用子弹。

      这很奇怪,要知道绿川光的常用手枪型号并不是HK系列,毕竟HK-P7M8小巧且精度高,适合需要潜入的情报人员,而他作为偶尔在撤离时需要正面作战的行动组,则更青睐于能够装更多子弹且威力更大的□□。

      这把HK-P7M8没有理由作为他的枪械物资出现在这里。

      更何况,绿川光前前后后将公寓检查过好几遍,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备用钥匙好好地藏在砖缝里,公寓的高楼层也限制了爬窗;监控里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视频也没有被覆盖过,即便是组织派人给他补充物资,也不会用这种匪夷所思几乎称得上是超能力的技术。

      然而时间紧迫,绿川光只能暂时无视了这把看上去像是被安室透使用过的手枪,转而将自己的狙击枪零件装到琴盒夹层里,关上暗层后急匆匆地朝任务地点赶去。

      “琴酒。”

      一阵轰鸣声后,带着兜帽将脸遮了一半的苏格兰背着琴盒抵达了郊区的废弃大楼,而琴酒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为什么这么晚?”银发男人的□□指着苏格兰的眉心,不满的意味十足。

      “我应该没有迟到吧。”苏格兰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推开了枪口,“这里还挺远的。”他模棱两可地回答了琴酒的质问,环顾了一周后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个任务只有我们吗?我上次还和香缇约了比狙击呢。”

      “哼。”琴酒并不是真的在意苏格兰的抵达时间,仅仅只是顺手试探一下,他扯开嘴角,冷冷地盯着面前带着笑意的黑发男人,绿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准确来说,是只有你一个人。”

      组织又在怀疑他了。苏格兰查看着琴酒发过来的目标信息,手握紧了琴盒上的肩带。这样的话,公安那边就不得不放弃这次救援。一旦任务出差错,苏格兰暴露,进审讯室只是小事,最严重的后果莫过于卧底失败,他和zero的努力付之东流,组织的覆灭将因此变得更加遥远。

      “收到。”

      晚十点,一枚狙击子弹从七百码外的大楼天台上击中了长河濑元的额头,高速旋转的子弹头几乎搅碎了那个可怜男人的大脑,血液飞溅在天花板漂亮的水晶吊灯上。苏格兰咬碎了口腔里快要化成水的冰块,在周边安保力量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拆卸好狙击枪,背着琴盒跑下天台。

      在逃跑的时候,加在一起重达十五公斤的狙击枪和琴盒就显得累赘起来,但原地扔掉也不是一个好选择。苏格兰计算着剩余的路线和体力,拼着右肋被子弹击穿的风险向下一个转弯口翻滚,在延迟响起的警笛声里脱离了险境。

      僻静的巷道里,连爬虫走过砖石的声音都格外明显。苏格兰仰着头,脱力一般靠在墙壁上,等待着来交接任务的成员。

      “恭喜你,苏格兰,成功通过了组织的考验哦。”

      贝尔摩德骑着机车在小巷口停下,金色的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她将摩托头盔夹在腰间,走到苏格兰面前,递出一根女士细烟。

      黑发男人垂眼盯了一会儿贝尔摩德,并没有伸手去接。他脸色阴沉地按着右侧已经将血迹洇在卫衣布料上的腰肋处,呼吸有些不稳。

      “让琴酒这个月都别再找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胸腔因为过度的运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啊呀,你受伤了?”贝尔摩德状似惊讶地看了眼苏格兰,仿佛刚刚才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口,假意关心了一句。

      苏格兰随意地点点头,没再说话,提起琴盒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看起来苏格兰这段时间都没空接近她的cool guy了。贝尔摩德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笑着点燃了手上的烟丝。

      说是受伤,实际上并不严重。琴盒代替绿川光被子弹打穿,最后只在腰侧留下了一点擦伤,等他回到公寓的时候,血液已经在渐渐凝固了。

      他脱下卫衣和内衬丢在沙发上,走进了亮着灯的浴室。暖黄色的浴霸灯在热气升腾的雾气里显得很柔和,绿川光握着花洒,温度正好的热水淋在他有些苍白的皮肤上,冲走了伤口处淡红色的血液。

      这是不是有点不对?

      绿川光神色凝重地将花洒举起来,试图从上面看出一点智能的痕迹,但那完完全全只是一个普通的淋浴喷头,没有一点自动出水的功能。那么,热水究竟是怎样在他没有触碰的情况下从热水器中出来的?它甚至调节好了水温。

      观察不出结果,绿川光只好重新把花洒架了回去,决定暂时先放弃洗澡,随后从一旁的台子上拿出了洗漱用品,但东西一入手他就觉得不对,用了一半的沐浴露绝对不是这个重量。

      总不能这家洗漱用品的研发已经到了可以自动填充的地步了吧?

      绿川光沉默了一下,将沐浴露也放回了原位,用正常的浴巾擦干被打湿的部位后迅速朝着浴室门口走。

      事情在这一刻变得更加诡异了。原本好好待在架子上的花洒飞在了半空中,时不时上下摆动,落下的水流没有呈抛物线,反而被什么阻挡了,顺着屏障流下来,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轮廓,就好像真的有人在用这个花洒淋浴。

      等等,这个身形,有点像zero。绿川光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放在门把上的手僵了一下,他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他的浴室。

      这到底是鬼魂,还是别的什么呢?这种异常是仅仅只出现在他的公寓,还是其他地方都有可能?

      绿川光出于探究的想法暂时搬离了木马公寓,然而异常现象却没有跟随他来到新的住处,只是不断地在木马公寓内上演。任凭他反复观看监控,也没有从公寓内凭空出现的到后来几乎占满了半个空间的物品中看出任何端倪。

      也许是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在不同时空的同一个公寓里生活着吧。电影里总那么演,不是吗?那些注定发生的意外,巧合的机缘和相交的命运。

      而真正证实绿川光这一荒诞想法的,是一张写有特殊暗号纸条。纸条上一笔一划出现了绿川光最熟悉的字迹。

      [Hiro?]

      02

      世界上没有鬼。安室透对这一点非常肯定。但地板上出现的带着水渍的脚印却让他产生了怀疑,那串脚印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刚刚在浴室洗完澡走出来时留下的,边上甚至有着滴落的圆形水痕。

      奇怪的是,等安室透上前想要检查一下时,脚印消失了,仿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清醒过来后没有在现实中留下一丝痕迹。

      出于没什么危险性的判断,安室透决定再观察几天,毕竟像木马公寓这样隐蔽又合适的安全屋他手上不算多。但一连过了几天,也没有再出现过这样的“灵异事件”。

      直到他冰箱里的西芹和成品三明治都莫名减少的那个晚上。

      他的茶几上出现了一只亮着屏幕的手机,型号和他的一样,上面显示的邮件内容却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狙杀任务。发件人是琴酒,指定代号人员却是……

      苏格兰?

      安室透没有轻举妄动,凭空出现的手机让他联想到了几天前消失的脚印。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清任务信息后也没有着急调查,而是用心跳声计算着手机从出现到消失的时间。

      五分三十秒。比之前多出了整整五分钟。这样的现象似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持久。那么,除了他,还有别人也会碰到这种异常吗?

      安室透旁敲侧击地打探到了日本今晚只有一个任务需要狙击手,而那个任务,除了执行人,每一点都和那封邮件完美对应。

      会是平行宇宙吗?

      一个苏格兰活着的平行宇宙。

      安室透的内心升起一点微弱的希冀,他踏着轻快许多的步伐走进了浴室,在温热的水流里闭眼梳理最近发生的一切。

      但是,门被打开了。一只无形的手将花洒取了下来,冲洗着安室透身侧空白的位置,又被类似人体的障碍阻挡住,蜿蜒而下的水流被染成了淡粉色。

      受伤了吗?

      没等安室透细想,那个看不见的人就迅速将花洒放回了原位,朝着浴室门口快步走去。如果真的是平行宇宙的话,应该是自己这边的物品出现在对方那边的场景让hiro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安室透挑了下眉,坏心眼地把花洒取下来,让热水从自己的身上流下,在下一秒发现对方几乎夺门而出之后站在原地大笑出声。

      所以,果然是hiro吧。

      洗完澡,正打算去书房查资料的金发男人在余光中看到了沙发上多出来的一件带血卫衣,样式、大小、颜色都是诸伏景光作为苏格兰时最常穿的那一件。他意识到这将会是证实自己想法最有利的证据之一——只要血液中提取的DNA能够与诸伏景光的DNA比对成功。

      “可以确定吗?”

      “是的,这确实是诸伏先生的血液。”电话对面的风见裕也回答,哪怕隔着电流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可置信,“您……”

      “Need not to know。”安室透制止了风见接下来的话,只是让他将那份检测报告销毁,在挂断电话之前,又重复了一遍,“你不需要知道,风见。”

      接下来,就是看能否联系上那个重叠宇宙的诸伏景光了。

      03

      [Zero?]

      直到安室透写下第三张纸条的时候,纸条才成功地同步到了绿川光所在的宇宙。得到回应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属于诸伏景光的字体书写在那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小心翼翼地像是蜗牛伸出的触角。

      一切猜测都在此刻落到了地上,成为了不可辩驳的真理。时空交汇的理论真实地存在着,两个平行的宇宙明明相隔了无限光年,却被未知的吸引拉扯着重叠在一起,在木马公寓那一片小小的交叉空间里,错乱的时空让两个命运在三年前就已经奔向岔路口的人重新相遇。

      但是,之后呢?安室透罕见地陷入了茫然。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人格,那另一个时空的hiro还会是他的hiro吗?成功联络上诸伏景光的欢喜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消失,他曾经想过的,见到诸伏景光后会说的话在第二次落笔的瞬间统统变成了寒暄。

      最后在纸条上呈现的,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客套话,生疏得像是一直没联系过但在某天突然碰到的初中同学。

      [你还好吗?Hiro。]

      [挺好的。]

      那边的人似乎怀有和他相同的犹豫,简短的回答被纸条上大片的空白衬得更加冷淡。这样含糊的说辞让安室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诸伏景光似乎在无意识地回避有关自身状态的问题,那么,致使变化发生的原因会和他一样吗?

      [这样啊……所以,我死了吗?]

      安室透的问题几乎一语破的,在长久的沉默里,纸张上收获了一枚因为笔尖长时间的停顿而扩散开的黑墨水圆点。

      [在三年前的天台上。]

      原来是这里吗?命运的岔路口。在绿川光的世界里,26岁那年死亡的不是诸伏景光,而是他降谷零。

      [和你一样的死法,Hiro,这么说的话,我跟你还挺有缘的。]

      安室透用玩笑似的口吻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了对面。

      [是吗?那还是不要这样的缘分吧。]

      [这我可决定不了。]

      他们当中似乎一定会有一个人死去,安室透忍不住回想起那个血色的夜晚,诸伏景光苍白的脸掩在漆黑的夜幕下,那双灵动的猫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景会想他吗?]

      安室透没头没尾地问。

      [偶尔会。零呢?]

      而对面也神奇地理解了安室透的意思。

      [我也是。]

      安室透很久没有在与人交往中经历这样多次的沉默与无话可说,更何况对面的人是诸伏景光。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努力挑起新的话题。

      [说起来,景现在在做些什么呢?会在这个安全屋的话,应该是还在组织里吧。]

      [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事吗?]

      [这种时候?]

      [我以为久别重逢会有很多话说呢。]

      久别重逢吗?安室透笑了一下,没有见到面,而是像网友一样交流也算相遇?但他意外地高兴,那个景好像也在试探着主动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算吗?]

      [也许吧。我在查赤井。他透了假死的线索给我,应该是想和公安合作。]

      对面没接话茬,转而回答了安室透之前问他在做什么的问题。而安室透看到“假死”两个字,列车爆炸前一秒在门缝里瞥到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当中。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抿了下唇,随即想到了两个人相似的命运。

      在存活的人变化了的情况下,其他人的经历是会跟随着改变,还是会原封不动呢?如果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那么在他和诸伏景光的配合下,想要验明那位他怀疑有可能是赤井秀一假扮的东大研究生冲矢昴的正身,将会比之前容易太多。

      [铃木家的列车上?我也在查,要交换情报吗?]

      [好啊。]

      哪怕是不同宇宙的诸伏景光,也和安室透有着相当的默契。安室透妥善地将写满了对话的纸条放好,赶在黎明到来前做好了试探的计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超时空爱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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