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埃普西隆环

7、第 7 章

　　待在塔拉身边，我好像就是一个平常的人，我没有精神病，也不会杀人。但我如果没有因为精神病而被关在那种地方，也不会遇到塔拉。
　　在超市里遇到那神婆让我关注的对象，媚俗女人口中的“小张”。
　　他显然没有认出我，可是他穿着长袖衣服配着短裤，着实令人起疑。
　　有两位女生前来结账，我瞧见她们相扣的手与幸福的笑，心想着她们该多么幸福。
　　每天下午一点半下班的塔拉，会在超市里逛到四点等我下班，或许下班了之后一起逛一会儿再回家，塔拉只是等着我，微笑着看我。
　　在拐角处遇见正向上够物品的“小张”，右腕上的刺青是乌鸦，我瞧见了他的背包，那正是能放下一台相机的大小。塔拉没有任何异样，带着我经过他。
　　“我原以为你敏锐得很，于是没有将话说透，但在这方面你却显得有些胆小。”
　　神婆对我说。
　　“调查他，杀了他。”
　　既结果已定何苦费心调查，我以为想明白了，却要靠这种指引。与塔拉一起生活的平淡已经让我无欲无求了，揣着糊涂死去怎么一定是悲惨的结局。
　　我观察着他，猜测他是个独身人士，那天我跟踪他，只让曾折来顶我的班，我并不知道那时塔拉已经来了，也不知道她一直瞧着我跟着一个男人出去，然后跟着我走了。
　　走进了一个胡同，各色的流浪猫趴在垃圾桶旁，他蹲下将买回的粮倒在地上，猫犹犹豫豫地靠近。我注意到一只猫，它的眼旁满是泪痕。
　　没有等塔拉借我就擅自回了家，回家后望见塔拉在厨房。
　　“哦，今天没去接你，下班晚了些，就去买了些菜，在那里等我吗？这么晚才回。”
　　想起来我没有手机，决定用这月的工资买一个。我本能的不想让塔拉知道事情原委，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扯了个慌。
　　“要给你买一部手机，方便联络才是。”
　　“这月工资下来我就去买，这段时间不用来接我了，好吗？”
　　塔拉顿的时间比平常久，给了我肯定的答复。我觉得塔拉一定又是知道了什么，才在我面前露出了破绽。
　　晚上洗漱完像平常一样同她躺在一张床上时，以往看书的她突然开口。
　　“今天，我本是没有加班的，相跟着你走了，我只想你有事愿和我说，不要总让我一个人揣摩。”
　　听我没有接话，她又问我：
　　“烫伤，好些了么？”
　　我抬起手臂，那一片红赫然立着，白日里全然没有注意。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塔拉，我上了床，将身子抬起，抱住了她。
　　“事情纷杂没有头绪，解释起来太困乱了，这之中又有些奇幻的色彩，我说不清，连同那件事一起，我日后若有机会将一一告诉你。”
　　塔拉默着，大概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