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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短篇【双重协议】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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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7
晚上回到公寓，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总是想起今天下午陈砚的那个吻。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强势过，至少在七年前他和我协议恋爱期间。
难道七年就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得陇望蜀吗？
想起第一次和他接吻，还是在他大二——我们签了恋爱协议不久后的一个月的周日。那天是我提前跟他预约的。他隔了两周才说那个周日有空，可以出来。
见面是在我的大学。我也特意约了学长和其他两个室友。美其名曰给他们介绍我新男友。
陈砚一身休闲装，干净素雅地出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眼前一亮。留着寸头的他，看上去真的比我们学校里大部分男生要精神。
见面有些尴尬。
“你来啦。”
陈砚淡道：“嗯。没迟到吧？”
我敷衍地笑了一声：“很准时。”
在大学校门口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学长和室友在里边点咖啡，说要请我们。我留意到学长的情绪不高，能看见他透过橱窗看窗外站着的我和陈砚。
是时候断了学长的念头。
我转过身，环抱陈砚的脖子，轻轻下压，然后踮起了脚尖，。
陈砚垂眸看我，眼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困惑。但是我的唇就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唇上。
他不可思议地犹如木鸡之呆，瞪大了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我的眼睛。
四目交接的瞬间充满了疑问，我眨了眨眼，提醒他。
他才缓缓地抬起双手，圈住了我的腰。
这一幕过后，学长很少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有些负罪感，但是那个坏女孩就让我来做了吧。
那个吻，对他来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可能他会觉得是我的虚假与利用吧。但时隔这么多年过去，我越来越发觉，那是我头一次对一个男生有过了心动。
今夜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陈砚的吻。
我不会再次对他心动了吧？
8
我得加班。在写字楼的电梯外等电梯，准备到外面随便吃点饭再回来加班。因为要赶着下一周的另一个展的策划。
我进了电梯，门正要关。
一只手臂拦住了电梯门。我下意识地按了按电梯开门键。
抬眸的瞬间，发现竟是陈砚。
我愣在那。几秒之后，才从慌神中抽离，发现他的身旁是经理。
“宋经理。”我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下班了？”宋经理和陈砚走了进来。
“没有。出去吃个饭，等会儿还要加班。”
“噢，这样。劳逸结合呀。”
“会的，谢谢宋经理关心。”
我退到了电梯的角落，看着背对着我的陈砚。他并没有表露出他认识我，只是和宋经理在聊着一会儿聚餐的事。
原来，他说他有朋友在我的公司，竟是宋经理。
电梯从22楼降到了1楼。
他们有说有笑地就出去了。
在电脑前整理最后的策划方案。
办公楼层里，仅仅只剩照亮我这一角落的灯光。
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一个人影渐渐地朝我的角落走来。
有点害怕，我探了探脑袋。
“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
“刚送宋松回来，他车还在公司。”
“噢。那你怎么还不走？”
“夜宵太多，吃不完，打包了一份回来。路过落地窗看见你还在。给你吧。”
我逞强说：“谢谢，我不饿。”
可是自己不争气，说完这句话之后肚子就咕噜地叫了一声。
陈砚禁不住勾了勾唇，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我还是能看得清。。
他把夜宵放到了我的桌上，俯下身来：“趁热吃，是暖胃的鳝鱼粥。”
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我们没有什么隔阂，就像昨天还是一对情侣那样自然。
什么也不管了，我挪了挪椅子，开始大口朵颐地吃了起来。
“什么时候下班？”
我咽了咽粥：“一会儿吧。”
“大概多久？”
我随便说了个时间：“十来分钟吧。怎么？”
“没什么，你慢点吃。”
我一边吃，一边想，他是如何做到时隔多年之后再次遇见，然后还在强势地吻了我之后，就像没发生过事一样。
粥已经喝完了。
“你……你还不走吗？”我忽然对坐到附近的陈砚疑惑道。
“一起走……”
“一起？”
“嗯。”他说话很轻，但是好像没有给人回旋的余地。
我不想麻烦他，应该说我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他。
“我坐地铁！”
“顺路，我送你。”
还好我没有因为自己的倔强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车子一开出地库，就下起了雨。
9
淅淅沥沥的小雨，显得车厢内更为安静了。有淡淡的一种味道——是我曾经在他身上闻到过许多次的味道——他那身橄榄绿常服透出来的像是那种压箱底的味道。
很熟悉。曾经一度有过迷恋的。
因为下雨天，我没有让陈砚停在外边，而是进了小区。
他打伞送我到了楼下。
那天因为那个女医生在，我不好开口追问。而现在正好是个机会，我便开口问了他：“你那天说的双重协议是什么意思？”
他把伞收了起来，甩了甩雨伞上的水渍，目光有所求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儿。
“这得怪你了。”
我疑惑：“怪我？”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当年的两份协议，我给过你机会仔细看的。可是，你没看。”
“然后呢？”
陈砚不徐不疾地解释起来：“我的那一份加了一句话。”
“我知道，所以加了什么？”
陈砚从裤兜里拿出当年他的那份协议，展开后展示到我的面前。
【此协议终止的时间，除非本人同意，否则永久有效。】
我目怔口呆地盯着他当年加的那句话，不敢置信自己当年玩过家家似的协议，竟把自己给卖了。
白纸黑字，都是证据。
我有些气急败坏，干脆反驳他：“你这是舞弊，作弊，阴阳协议！”
陈砚看着我气急，却笑了：“可是我给过你机会，当时让你仔细看的。怪谁？”
我继续秉持耍赖的气势：“我不同意！”
现在模糊的关系，我更不想当什么第三者。我转身要走，被陈砚拽住了我的臂膀。我挣扎了两下，他还是死死不肯放手。
我狠了狠心，说：“你这样和另一女人拉扯，你那位女朋友知道吗？她要是知道你这样，会不会生气呢？”
“哪个女朋友？”陈砚似乎被我问糊涂了。
“那位跟你一起看展的女医生，难道不是你女朋友吗？”我冷道。
“她？”陈砚像是被气笑了的模样。
“难道她不是？”我反问。
“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她是我的女朋友？”
回想起几个他们出现在一起的画面，是不是已经不重要，我的确吃醋了：“看着像！”
他将我一步步逼进了公寓楼电梯门前，俯身看着我，然后凑到我的耳根，轻声说了句：“我觉得我们更像男女朋友的关系。”
耳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挠着我的心，痒痒的。我能感觉到我的脸颊在慢慢膨胀，开始热辣辣地泛红起来。
“一点都不像好吗！”
“你嘴硬……”
我就像是被他看穿了心思那样，变得更不自在了，以至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没有……”
陈砚忽然轻轻捏着我的下巴，我整张脸都扬了起来，不得不注视他。
他二话没说，又是在我的唇上吻了下来。但只是轻轻的一触。
“这样像了吗？”
我用强辩作为反击：“不像！”
他又小鸡啄米般吻了一下：“这样呢？”
“没那女医生像！”
陈砚啼笑皆非：“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同师门的同事！”
听他费力辩解，我心里倒是有些自喜。
“那至少关系也不单纯。”
“怎么不单纯？”
“因为她喜欢你！”
“这你都能看得出？那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我吧？”
想起从前的他，从未像这样直白地表露过或是做过让我有非分之想的事。可是现在，他怎么这么大胆，而且还这么露骨。
我摇了摇头，但是并不回答。
他以为我还不清楚他的心意，将我拦腰揽入他的怀中。
雨伞掉落到了地上。
他又开始了那种炽热的吻。
半晌，他挪开他的唇，轻喘着气：“这样还不明白吗？”
我被他热情的吻弄得有些昏沉，想要继续下去，却又羞于表达。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你现在喜欢我了?”我楚楚动人地看他。
“我……”陈砚想要接着说，但话还只是刚起头，我们便被楼道那头的声音给打断了。
“墨墨！”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声音那头望去。
“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