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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短篇【双重协议】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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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弟弟陈砚VS外企白领姐姐文墨
双重协议4
10
一种不明和惊讶的眼神扫过了学长，又再次凝视着我。
可以看得出来，此刻陈砚内心的不悦。
在学长慢慢走向我们的同时，陈砚弯着腰，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当年不是为了摆脱他才找上我的吗？怎么，几年过去了，这就又要在一起了？”
他压得近，靠过来的身影几乎可以笼罩我的全身。我不想在此刻解释，毕竟时间也来不及，学长就走过来了。
我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学长走到我们身边时，陈砚也识趣地恢复了原本端庄的模样。
“学长，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
学长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陈砚，时隔多年不见的情敌，想必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陈砚会出现在这儿，但却欲言又止。只是朝我们露出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
电梯门开了。
学长问我：“要回去吗？”
我点了点头，把陈砚留在了电梯外，只留给他一个让他快走的眼神。
七年前我没去成那家外企，也是在窘境之下，学长帮了我的忙，把我推荐到这家公司的。这所公寓大楼，公司租了一大部分用作员工的公寓。
学长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和新的伴侣。一切都在往好的生活发展。而他和我现在仅仅也只是不同部门同事之间的关系。
电梯在上升，我和学长都没说话。我没有想要自辩什么，就像我自己清楚，我没必要跟别人解释自己的私生活。
一直到走回公寓，锁上房门，我靠着房门，不停地回想电梯门外陈砚刚刚那个有些失落的表情。
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股冲动驱使着我想要确认陈砚此刻有没有离开。我打开了房门，便急匆匆地下了电梯。
眼看着空荡荡的一楼大厅，心里一沉。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不甘。不死心，还是往公寓门口走了出去。
车子已经不在了。
可身后骤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舍不得我？还是说怕我留在这坏了你的好事？”
我猛然回头。陈砚靠在公寓一楼的玻璃门外。
我怕他看穿我的心思，其实是我害怕自己看清自己的心。
“我就是下来看看还下不下雨。”
“哦？是吗，”陈砚扬了扬下巴，“你看，还下着呢。”
“看到了，那我上楼了。”
他很平静地问道：“怎么下雨天不请我上去坐坐，避避雨？”
出于他好意送我回来，也出于我……我不清楚那部分是什么，但是我不想他此刻就离开。于是轻声喃喃道：“随意。”
房门打开，我先走了进去，开了玄关的灯。
陈砚有些诧异，脱口而出：“没人？”
因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有些生气，略带不悦的口吻回呛他：“那还会有谁？”我用目光轻轻白了他一眼，正想要忽略他走向客厅。
陈砚强有力的手臂忽然将我紧紧地拽住，就势往他的身旁拉了过去，然后将我抵在了玄关墙边。
我就更不悦了，有些烦他妄加天马行空的无理的揣测。
而陈砚却扬起了一边的嘴角，他竟然笑了。
我用无法理解的目光盯着他。然后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公寓里，除了玄关这一束光之外，是一片漆黑。
柔和的灯光打在我们身上。他闭着眼开始很忘情地吻向我。我没有进入状态，睁着眼睛，一门心思看着柔光下他紧致的脸颊和下颌线。我想要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和旧情人的鱼水之欢，还是对我当年毁约的惩罚和羞辱，还是除了这些之外，哪怕只是多出一分当年滞后而来的真心？
陈砚边吻我，边问：“和他真没关系吗？”
我被冠上这种怀疑很烦，推开他的脸颊。“这是我的私事。”
“可我想知道！”陈砚语气有些强势，又再次堵住了我的唇。
我在半推半就中发声：“要是有关系的话，你还能有理由对我这样？”
陈砚挪开了他的薄唇，却一直盯着我。我读不出他内心的思绪，但我知道，他从我看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我对他的余情未了。
他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唇，将我打横抱起，就着微弱的灯光，磕磕绊绊地把我抱进了卧室。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需要的，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事实是，这晚我再次面对似火的陈砚，本能地无从拒绝。
11
七年前，没发现他的吻技那么好。
以前还在协议恋爱期间，除了有需要在外人面前临时表演一下，他配合着接过我主动献上去的吻，几乎没有过主动和我亲昵的举止。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并不喜欢我，我说的那种喜欢，是像我当时那样对他有过了别样的心思。
有一次，我去他的军医大学找他。
他在军校大门口迎我。走在校道上时，我的帆布鞋带散掉了，还是他发现的。他顿了顿脚步，我疑惑地转头看他时，他已经蹲下来，不需要经过我的意愿，就直接帮我把鞋带系好了。
而那时，刚好有几个他的同学路过，远远在校道的另一面起哄。
“哟，女朋友来啦！谁家男朋友这么贴心哟！”
陈砚只是抬头朝他们瞧了一眼，没做什么回应，表情也是不置可否那种气定神闲。
反倒是我，不知道为何有种小小的虚荣心和甜蜜感。
那天之后，于我而言，我和他之间的所有的文字联系和语音联系，似乎都夹杂了些复杂的情绪。
可能就是所谓的一厢情愿吧，或者说是我可能把自己弄丢在他那了。
但他还是那个协议恋爱里的专业人士——对我的事温温吞吞，对我不冷也不热。
自从动过了的心，怎么也从他那收不回来了。这种落差感和小小的失望，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一直到我不声不响离开他。
模糊的车水马龙声隐秘地从窗外传进卧室。
天亮了。
还未睁开眼睛，腰酸和某个地方的轻微不适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我下意识往枕边扭过头去。
陈砚不在。
我起身，匆忙间趿着拖鞋就奔出卧室。
人已经杳无踪影。
经过一夜的缠绵，我和陈砚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呢？他这么静悄悄地一个人离开，没留下任何一句话或是留言，是不是意味着告诉我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了？
上午的工作，一直专注力不足，思绪总是往昨晚的事去回想，一边又止不住地去猜想陈砚的意思和之后的种种可能。
两种思绪在我的脑海里强烈地占据高地——一个是我们俩都情不自禁，一个是陈砚就想着惩罚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一天下来我都没等到陈砚的任何信息。
两天，三天就这样过去了。
因为一个声音越来越靠近我——他无非就是想要惩罚。当这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开始越来越肯定，我就越不想去求证些什么了。
我也不联系他。我想就这样也好，总不觉得再欠什么了。
日子又恢复到了忙碌而又有序的模样。
两个月后的圣诞节，公司有个单身派对晚会。我鬼使神差地被同事充了人数。
我没有特别地精心打扮，看着其他精致的同事，我只想快些结束今晚的活动。大冷的冬天，在家里躲被窝不是更舒心。
我坐在长形桌子前吃着点心，无聊地打量着派对里的男男女女。能凑到一起的，估计也就是对对方有点意思的。嗯，我们公司不反对办公室恋情。
派对快要结束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拿着红酒走到我的身旁。
“有兴趣喝点吗？”男人礼貌性地询问。
我看了看他摇晃的红酒杯，觉得他在拿应付客户的那套来对付我，没什么好感。我回以微笑，索性直言不讳：“不了，晚上喝酒不好。”
那男人好像留意到了自己的失礼，笑了笑：“也对，是我考虑不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策划部那边的吧？”
我没有拒绝性地疏远他，只是点了点头。
“那边平时挺忙的吧？”
我知道他在找话题想要继续和我聊什么，但我不知道他的真实企图是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我在研发部，有机会认识一下。”
“好的。”我礼貌性地接过他的卡片，然后拿在手心里，然后借故去了趟洗手间。
我朝着洗手间走过去，边走边无意识地查阅起名片上的信息。没抬头的几秒钟，竟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连忙道歉，边抬起头来。那人并不是别人，是突然在我的信息世界中出现又消失了的陈砚。
“你怎么在这！“
陈砚穿着一身橄榄绿的制服，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在这？”
陈砚拽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就往派对门外走去。
他有些使劲儿，我的手腕被他拽得有些疼。他无缘无故消失，我都还没计较，他先计较起我的事来了。
“你轻点，手都被你拽疼了！”我低声怒道。
出了门外，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门外只有我们两个，很安静，适合解决一些事情。
“为什么来这参加这种派对？”
“我单身，怎么不能参加？”
“单身？谁说你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