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倒v结束】溟墟海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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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原本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临海小镇，镇上凡人居多，镇民以打渔为生，不知从何时起，海域便与妖界联通，渐渐地吸引了些修仙之人到来，之后便发展成了集市。”戚久将楚云归的手牵紧了些，介绍道。
“我以前也来过几次，”戚久见道路两边已有不少修士摆了摊位，又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由得一笑，“不过那时候太穷了，浑身上下都摸不出来几块灵石，来了也没什么用。”
“同样是繁华集市所在之地，这里的景象倒是与青陵城很不一样。”楚云归也与他靠得更近了些。
两人未用什么法术，徒步走在熙攘的街道之上，若不靠近些还真有被人流冲散的可能。
这里不像青陵城那般有序，不少人都是在路边随便铺一块布，摆上了东西就开始交易。有些人待的地方比较空旷，摆的摊子也小，占不了什么地方，有些摊子就未必了。而赶来这镇子里的人数量上竟也丝毫不逊色于青陵城，这般下来，还算宽敞的一条街道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两人身上自然覆盖着一层护体灵气，将自身与他人隔绝开来，可惜也只能拉开这点距离了，不过无论是戚久还是楚云归都适应良好。
“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戚久看着四周人群，涌上些许感慨。
楚云归更是新鲜无比，虽然大多数摊位上售卖的东西他都用不上，但还是很感兴趣地一个个看了过去。
“这里卖的东西要比青陵城好玩许多。”戚久传音道，“不过黑心商家也要多得多。”
“因为这里没有监管？”楚云归想到缘由，问道。他也看出来了，刚才走过的那些摊子里，有两三个摊主都在狮子大开口，最过分的一个甚至把一块灵蕴黯淡的废石卖出了三百下品灵石的高价。
更让他惊奇的是居然有一个年轻修士连还价都不还，干脆利落地掏了灵石买下了这块废石，走的时候还一副身怀重宝怕旁人觊觎的模样。
戚久发觉他在注意那人，失笑道：“也许是被一些话本影响了吧。”
“什么话本？”楚云归问。
“大多都是些底层小修士偶然间得到机缘，顺利逆袭成为一方霸主的故事。得到机缘的方式么……比如说路边摊上卖的不起眼石头里面藏着绝世秘籍或好心指导后辈的大能残魂？”那少年已经走远了，戚久便不客气地直接说出了口。
“怎么会……真的有人相信？”楚云归从戚久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脱口而出。
戚久把这事当个笑话说了：“大部分人还是不信的。不过年年都有人上当罢了。这地方又缺乏监管，除了最基本的秩序以外别的都不管，吃亏还是占便宜就要看个人了，所以经常有黑心商贩这么做，专门骗傻子罢了。”
楚云归却还记挂着，皱眉道：“我倒是在门内听说过有真仙传下修炼之法，我派便是这么个由来。可前辈修士毕竟还不圆满，抱憾而终的更可能心魔缠身，如何能够轻信？这人若是怀着这样的念头，将来难免会受害。”
“那也是他自己的命运。”戚久漠然道，“你去提醒他，他也不会听，说不好还要记恨你。”
周围的修士实在是太多了，用神识探查也只能探查极小范围，楚云归已经找不到刚才的那人了。
“不行，我还是要找到那人。我隐隐有些感觉，若是不提醒对方，始终觉得心神不宁。”
“人已经走远了，不好找了。”
“你的卜算之术如何？”
“尚可。倒是可以帮你找找。”
戚久卜算一二而，便找到了那人的所在。那名自认为“身怀重宝”的年轻修士没有在镇中多待，便回到了他落脚的地方，布置下层层防御，只不过在两人眼中都如同无物。
“就是他了。”戚久盯着屋中的修士，“你打算——”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柄透明小剑自身畔飞出，穿透防御，没入那人胸口。
“应该是成了……嗯？”
楚云归一转头，便看见戚久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心头一热，唇角刚刚勾起，才意识到自己给人一剑的行径有多么惊悚，连忙解释道：
“刚才的那剑只是一门独特剑招，名为心剑，以剑为媒介，以持剑之人心中所想之事构建幻梦，并非实物。”
“这样吗？刚才确实是把我吓了一跳，我都在想该和你浪迹到哪里去了。”戚久展开折扇，挡住狡黠的笑意，补充道，“现在当然看出来了，他没出一点事。”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期待他被我一剑杀了？”楚云归怀疑地盯着戚久，他很确定戚久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什么？
“这就是你的方法？”
“没错，在梦境之中，他会亲身体验到被不怀好意的前辈残魂侵占躯壳、吞噬神魂却无力挣扎的绝望痛苦，醒来之后应该不会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了。”
“不错的法子。”戚久道。
他不会想着要拉这些蠢人一把，也不会去想这种类似梦中点化的方法，明白了楚云归所做之事，便含笑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他目光中的温度，楚云归与他对视片刻，就匆匆去拉他的袖子：“反正这里也没事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两人一路谈笑，聊到了楚云归刚才所用的剑招：
“这‘心剑’属实奇特，不过为何偏偏要用剑施行？还是说，这是你们门派前辈专为剑修所设的？”戚久问。
楚云归有些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创我派的那位真仙便喜好使剑，写过不少类似的剑修典籍，让不擅法术的同门也能学习一二。”
“之前在青陵城见过不少医修，看他们施针救人，让我想起了门派内医堂的景象，”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笑了出来，“医堂的同门……咳，御剑救人。”
“连针都要用剑代替吗？”戚久面色古怪，小声说道，“那位到底有多么喜欢剑啊？”
现在，他脑海里医修救人的画面全都变成了十几道剑锋指着伤者的画面了。
很凶残。很让人误解。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撞上了凶案现场。
“我其实也不太想被剑指着，”楚云归轻咳两声，“所以习剑之余专门抽出时间去学了处理伤势的法术，再加上买得起丹药，自从去过一次医堂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第二次。”
前方再度热闹了起来，他们已经回到了集市最繁华的所在。
清冽悦耳的鸣叫声让两人抬头朝天上望去，只见一行身披金翠华羽的鸟类盘旋于半空，翩翩飞舞，啼鸣不止。镇中修士也纷纷抬头，兴奋地望向天空。
异鸟盘旋片刻之后，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忽然云霞如织，还算平静的海面也波涛大作，掀起峰峦般的水浪。一股浓郁的灵气自东南西北四方涌来，朝云雾中心汇聚而去，一道道水色光线游走在云雾之间，犹如龙影，光线时而停滞不动时而变幻无穷。重重云层最终变作漩涡状，水色光线则汇聚在漩涡中心，化作龙形，俯冲而下！
周围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半空中的云霞缭绕之处显现出似真似幻的华美宫阙，海面则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个极其繁华的海底集市。
周围的人再度拥挤了起来，戚久被挤得和楚云归紧贴在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便携手从人群中飞离出去，落在了壁立的海面之上。
“海市分为两重，上重为蜃景，浮于天际，是妖界四主之一的垂云尊主的宫殿；下重为垂云尊主所辖之地的繁华都城溟墟，每当海市开启之时，便能看到海水两分、浪涛耸立、变作高墙的异象。”戚久见到异象，倒是没什么激动的意思，“年年都来这么一趟，也不知道为何每次都这么热闹。”
他刚要再和楚云归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了一道声音：
“兄台好见识！您二位不知道，我们垂云尊主那可是有着鲲鹏血脉的一方大妖王，鲲鹏嘛，就是南华真人写的那个‘北冥有鱼……其翼若垂天之云’的鲲鹏！至于俺们溟墟，那可是也大有来头的。溟墟是传说中连通白玉京、幽泉与山海间的冥海城的一角！”
“传说当年冥海城中发生大战，就连冥海城都被削去一角，被削掉的那角落入三千世界不知所踪了。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那一角就是变化成了我们溟墟！”
一名身着锦衣、浑身上下写满“我很贵”的年轻男子从海水中冒了出来，摇头晃脑地攀谈道。他的身上连一丝水迹都没有，眼角却有些水蓝色的鳞片。
“哦。”戚久淡淡道：“我知道。”
“哎，我一看您就不知……啊？”锦衣男子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来干什么的？”楚云归轻按剑身，警惕道。
“推销。”锦衣男子察觉到杀气，被吓了一跳，蹦出了俩字，“好好说话，别动手别动手！这个，您二位，导游需要吗？”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倒v结束】溟墟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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