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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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府二姑娘欠了我们钱没还。”
一听是这么假的理由，周围人都忍俊不禁，甚至奴婢们都捂着嘴哧哧地。
“原来只是钱。”李父憋着笑拍拍手，“管家，去库房里取钱来！”
S&X:“……”
很快，一个大箱子被几个小厮抬了来，放在地上发出“嘭”的重重一声。
“这里面有一千贯钱，阁下若是缺钱随便拿。”李父转头笑吟吟对着S。
此话一出，若是在官场上，早就火药味儿十足，连管家和奴仆都听出李父在变着相地羞辱S和X。X却浑然不知什么意思，只知道管家并没有将L带过来，天真的大眼里闪烁着焦急又疑惑的光芒。
“呃……呵呵，李大人误会了，在下既不缺钱也没啥别的意思，只是这钱是我家主人的，小的为此挨了顿打，若是不叫二小姐去作个证，怕是小的日后连饭碗都得丢啊。”
S微微蹙眉，神色认真地。
“不知是哪家大人，手底下的那么胆大妄为，连主子的钱都敢随意支配了。”
“胆大妄为算不上，只是我家主人平日里常常教我们积德行善，且如若不是小的以前偷鸡摸狗的事儿干多了，现在想来当真是惭愧无比，我家主人这才一时不信，以为小的私吞了，这才被打了。”
李父扯起嘴角：“既是要积德行善，又打你作甚？何不权当做好事了？”
“小的是家生的，自小在府里长大，用的是府里的俸禄。”S伏了伏身，低垂着眉，“御下须严，是府规。”
“你是哪家来的，我看也不必叫我那二女儿亲自去，不如直接叫府里下人前去好好赔罪。”
“小的是城南柳家的。”
管家听了，便唤了人去城南。X见事情不像原先想象的节奏发展，慌忙拉住S的手臂，自觉不妥又赶忙松开。
S却不能给予安慰，只是交叠在身前的双手逐渐加重了力道。她的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仿佛下个瞬间就会扑腾出来。
“我已派人去你们主人家了，两位不跟着吗。”
S讪讪地，脸上浮现出讨好的样子：“那装钱的袋子，小的用久了，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不如一并还了小的。我保证，拿了袋子就走，绝不过多停留。而且——小的有攒下来的钱，我可以给跑腿费的。”
李父眼神上下扫视：“本官倒也不缺这么点钱，那便再叫人把钱袋子拿来罢。”
有个小厮认了任务，往后宅去了。
书房前，几个护卫看着来来回回踱步的L，揉了揉酸胀的眼。
S和X来了，说明她们有能力进出李府。只要与S汇合，就总有办法逃出这里。眼下李父为此事动了怒，想必在这府里，她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万万不可留在这等死。
只是那么久了，前院还没有消息传来，应当是还在斡旋中。
倘若失败，她便是豁出去，也得传话给S。
L刚准备满脸堆笑地去游说那几个护卫，却见一小厮急匆匆赶来，想是S成功了，心中大喜，又赶忙退回去，假装很端庄地斜着眼。
“二姑娘，前院有两个人说您借了他们的钱，想让您把钱袋子还回去。”
钱袋子？她哪来的钱袋子？
L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很快收了回去。虽说她没有什么钱袋子，但这可是一个传话的好机会。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道:“告诉她们，前些天我瞧着这个袋子精巧，便想留在自己身边，改日连着借的钱和袋子的钱一并还。谁知去赴宴时袋子里进了蟑螂，脏的很，怕带着被其他贵女看了嘲笑，就丢了。以后一定按着那个样式再买一个赔给她。她若是没钱……我可以马上赔她钱。”
“回姑娘，那人亲自说的，她有钱。”
“那便让她等等吧。”
小厮虽心生奇怪，却也不敢不实话实说，把L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前院。
李父听了，皱着眉，不知道这句话表达了什么。S却是一颤，浑身像有电流流通一般，麻麻地站在原地不动。
X不解，拉拉她的衣袖:“S姐，你怎么了。”
李父也投去审视的目光。S瞬间调整好状态，愤然地道:“她自己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自是不在乎这些钱。可她也不能随便把我的东西扔了，李大人便是也不管吗。”
李父指指一旁的箱子:“要是觉得我李府欠了你什么，悉数补偿。”
“那还是算了，”S冷笑一声，“那可是我主人给的赏赐，先前我一直瞒着，才没被罚。过两日，小的再来。”说罢，便要拉着一旁傻站着的X离开。
“我李府，岂是你一个下人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吗？”
瞬间，一群护卫簇拥上来，把两人团团围住。
“待刚刚派出的下人回禀后，确认你们不是诓我的，方可放了你们。”李父转身，稳当地坐在太师椅上。
“你……你们别欺人太甚！”X怒道。
S拉回他，冷冷地看向李父：“我们的身契在柳家，你怎可私自扣押！”
“不过是一听也没听过的柳家，如何能动得了本官？”李父笑，“你一个下人，对本官如此不敬，是不是应该吃点苦头？”
X拉紧了S的衣袖，往后退了几步，最终靠到了墙上。
“你想干嘛！”S警惕道，“你想动私刑？”
说话间，已上来几个壮汉，把X架住。
“本官见你一介女子，就发一回善心，不罚你了。但你身旁那个少年，可就得遭点罪了。”李父微微笑着，一只手背在身后。
斯文的外表下，是一颗残忍的黑心。
“不行！”S赶忙上前一步，“他年纪小，若是我们真的有错，也应当罚我。”
“那本官要罚你，你愿不愿意？”
“若一定要罚，我自是愿意，只要不罚他。”说这话时，S向身后的X投去一个目光。
X想说不，却被死死按住，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屈辱与不甘。可S已经主动要躺上那受刑的长凳。
李父摆摆手：“把她抬到院子里去打，堂屋中见不得血光。”
X的嘴被高大强壮的汉子用手掌捂得密不透风，听了这话，不住地发出愤怒的呜呜声。此刻，屈辱，痛恨，不公，震怒，交织在一起，像根绳子一样把他缠绕住，如何也不能挣脱。可任凭他怎样瞪，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S被拉走。
门外传来沉重的闷响，是板子和人体的撞击声。
可是，却没有丝毫惨叫声。
约莫几十下后，声音停止了。李父抿着茶，眼含笑意地观看这一场自己导演的苦戏。
那几个大汉松了手，X脱了力，重重地摔在打扫干净的地板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指甲用力划过，发出尖利刺耳的响声。
X拖着麻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到门口扶着门框。
“S姐!”
X忙跑到长椅前，跪倒在地上，不知道该碰哪。S见他来了，用剩余的力气勉力抬起手，无力地摸着X乱蓬蓬的头。挂着血的嘴角向上弯了弯，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将血晕染开，顺着嘴角一直滴在地上。
“X，再等等，等等我们就可以成功了。”
在来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现在，已经有了与L的交流，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X只是颤抖地摇着头：“要是没有你和L姐，我怎么办？”
“主君有令，你们二人的身份为真，现下，即刻出府。只是希望两位在外面谨言慎行，莫要再生事端。”小厮面露嘲讽，居高临下道。
X刚想吼回去，却被S用眼神制止了。
S愤恨地瞥了一眼那小厮，“我劝你，愚忠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又转过头，眼眸充满了温和，对着X。
“走，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