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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圣都(三) ...

  •   到了房间,张衍增加了魅术的强度,杨统领被迷得一脸猥琐的朝着他动手动脚。张衍忍着恶心让他屏退了其他人,然后一脚踢在杨统领膝盖上,他吃痛,张衍趁机给他喂了一颗哑药,然后一把扯过一边的帷幔,轻车熟路将他捆起来。他再愤恨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恨恨的怒视着张衍。
      张衍扫了一眼周围,天杀的这么重口味,不但各种工具,一边笼子里竟然养了一只豹子。张衍厌恶之色更甚,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把他牙齿都踢了几颗下来。杨统领痛得呜呜叫,张衍拿起一边的不知道什么玩意,一整瓶的给他灌了下去,为了不让屋外的人察觉异常,他简单的做了个机关,只要这人挣扎,对面的几个铁球就会狠狠砸在他身上,然后他就会呜呜叫。不错,简直是天才!别怪我心狠,这是你咎由自取,张衍盯着自己杰作片刻,满意的越过窗户逃跑了。
      纸蝴蝶穿过了一处牢狱,转而去了一处幽暗,阴沉里唯几束火把照亮,里面都是——人。张衍被纸蝴蝶所观吓到了,那里不但有人,还有,药人!原来各大世家苦苦找寻的药人窝竟然藏在皇城底下。
      兹事体大,如若真是这般,那药人事件和圣后脱不了干系。
      圣后这嘴巴真严实,那花朵儿别的没有听到,只听到些床笫之言,唯一让张衍震惊的当属丞相庄林竟然和圣后有一腿儿,且单方面爱得死去活来,愿意为圣后做一切的样子。
      张衍倏然一怔,莫非庄家也参与药人事件?那其他家不是成了活靶子!
      张衍用了隐形符咒混进了那暗处,场面一度让他胃液翻腾,干呕不止,看来这就是造药人的场所了。
      张衍扫视了一圈,都已经成了药人无药可救了,只能销毁,他此刻他不能将它们销毁,这样他就失去了证据,圣后地位尊崇,他只是一个平凡普通人,一身臭名,难以服众。
      他正欲离开,听得一旁的水中有什么动静,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孩,他急忙飞身过去,一身脏污却还有一口气,他欣喜,赶紧给孩子也用上一张隐身符,然后带着他撤离。
      为了安全起见,张衍找了一个小破院子给孩子容身,顺带设了结界。
      孩子的伤势很重,浑身褴褛,新伤叠着旧伤,他都不忍心去看。
      给孩子洗干净,又给他上了些药,见他已经好转,张衍这才松了口气。
      趁着夜色,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城。
      “怎么样?爽不爽?”张衍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杨统领。杨统领已经昏过去又痛醒来无数次,眼神的愤怒藏不住,却又有心无力,气急败坏,直接吐了一口血来。
      张衍立马把自己的作案手法掩盖,把杨统领移到了床上,又抬起杨统领的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惨兮兮的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屋外的人偷听了一晚上,耳朵都入迷了,这会儿听得大喊,一个激灵冲了进来,想要看那活春宫。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杨统领平日里玩得花,苦痛都是压在别人身上,今儿个怎么自己一身伤。张衍见状立马小声道:“我是被逼的,他让我这么做的。”说话间故作呜咽,还故意把脸上那通红的证据展现给各位来客。
      几人面面相觑,张衍忽的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挣扎几下,没了动静。
      为首的道:“原本我还想杀他灭口,这下子省事了。”
      “杨统领......”另一个小声询问为首的意见。
      “此事不得张扬,把那人拖出去丢了。”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快速用被单把张衍裹着,扔到了冷宫的枯井里。
      张衍闻到一股恶臭,他眉头拧成了麻花,看来他不是第一个被丢在这里的。他们做了亏心事,走得也很急,等脚步声一远,他就迫不及待解救自己。
      爬出来还是一身恶臭,张衍干呕不止,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他掏出药瓶,吃了几粒药丸缓解,又赶紧寻了小湖泊,一头扎进去。
      天啦,他瞪大了眼睛,这是皇宫?这是幽冥才对。湖泊水流清澈,底下却是森森白骨。
      他惊慌的爬上岸,拍了拍自己胸口,长见识了。之前还感叹冷宫这湖泊里的睡莲长得喜人,没想到是白骨温养的,这皇室比陶家还丧心病狂。
      定下心来,张衍发现自己的脚上缠绕着什么,仔细一看,是一长命锁。长命锁上写着一个字,张衍盯了好一会儿,是凡。看来这长命锁的主人名字里带凡。不管怎么样,他可没勇气再去里面游一圈。
      张衍终于在客栈美美的洗上了花瓣浴,一泡就是一上午。
      泡完澡,他换了一身干净衣物,还买了几包香囊带在身上,提拧着吃食往那小破院子赶。
      小孩还没有醒来,看来受伤严重,他既不是遗失,亦没有太多灵力,只能把自己偷藏的丹药拿出来供给他吃。看着熟睡的小孩,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给他找个人家收养。但如今四海不平,药人作怪,鲜有人愿意养这么一个拖油瓶。
      忽地,他想起一个人来。
      “所以,你是让我养着他?”一脸粗矿的男人指着张衍手中抱着的小孩,迷茫道。
      张衍立马把小孩放在地上:“我是被你冲撞才会旧疾复发,如今命不久矣,唯一所愿就是我这弟弟。”
      张衍尽量说得逼真,让对方无法拒绝。
      苦心表演半个时辰见他心动,张衍越发卖惨。
      “可我只是卖猪肉的。”
      “给他口吃的吊着命就行。”张衍可怜巴巴的拿着一根丝绢抹泪,他是不会哭的,丝绢上用了药粉,可以强制催泪。
      眼见着他还犹豫,一边游荡的妹儿猪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朝着他小腿就是用头一击。
      张衍心道:猪都比你上道。
      “那好吧。”
      就这样,小孩的归属有了着落,为了显得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张衍还换了无数碎银铜板一并给了杀猪客,再三恳求他们一定要好生照顾他的“幼弟”。
      好端端的大男人都被他感动哭了,张衍寻思着自己以后可以考虑开个戏班子维持生计。
      张衍在街头买了一张烙饼正塞入口中,留在圣后身边的花朵却听了不得了的消息。
      圣后怀疑庄林的忠心竟然用要催动庄珏体内陨心咒,以此来要挟白夜行为她所用。
      张衍咬了一口饼,庄珏的陨心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圣后是不是真以为普天之下她最厉害,不过既然白夜行来了皇城,张衍嘴角一勾,大口吃着饼哼着小曲儿往客栈里走。
      路过“金屋藏娇”的时候,他的心又按耐不住了,更何况那姑娘们一个比一个热情,一直拉着他往里面走,盛情难却,张衍也不挣扎了,大方的往里面走,找了个喜欢的位置坐了下来。
      张衍看了一眼周边的姑娘,长得都水灵灵的,就是差点意思。他掏出一大腚金子朝着老鸨示意,老鸨笑意盈盈的收起金子朝着外边道:“把春夏秋冬四个姑娘叫来。”
      闻言,刚才拉扯着张衍的几个姑娘不悦的松开张衍的衣摆,一扭一扭朝着楼下去了。
      张衍不忍心美人生气,又掏出几个香囊:“美人邀我,我自当答谢美人,麻烦帮我给那几个姑娘。”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这香囊姑娘们可不稀罕,不过也不好得罪贵人,替姑娘们道过谢,又嘱咐刚来的几位美娇娘好生伺候之后,摇着扇子出去了。
      张衍气定神闲的听着姑娘们表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皇城,若有所思。
      在“金屋藏娇”醉生梦死半个月,张衍骨头都闲软了。一早,他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窗户,刚伸了懒腰就听得楼下的道路上骏马飞驰,迷糊感叹:“看来这圣都的祥和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一群素色衣袍的修士路过的时候,张衍正一手拿酒一手逗弄着春桃,“春桃姑娘小手真嫩啊。”话还未落,一柄长剑便横在了张衍脖颈处,张衍早已经司空见惯,这人就是不识风雅。春桃被吓得花容失色,想要开口叫人,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张衍。
      张衍推开剑锋:“我好歹救过你,至于见到我就拿剑招呼我。”
      许应深收起长剑,他并非要伤张衍性命。“你,出去!”
      春桃脚都吓软了,哪里还动得了。张衍见状,俯身打算帮助佳人一把,谁知许应深一个手刀将人给拍晕了过去。张衍扶额:“我说许二公子,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是你的?”许应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一个玉佩放在桌上,语气带着质问。
      张衍见到玉佩的那瞬间,忽然明白了他的来意。“这就是个普通玉佩,又不是独一无二。”
      “撒谎!”许应深神色严肃,目光死死的锁在张衍身上。
      张衍见识过他的古板,也不想多跟他扳扯大道理。漫不经心道:“是我的,有问题?”
      “兄长他们已经封锁了整个地下行宫。”许应深侧目,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目光。
      张衍一怔,这是有人故意引他入局,能识破他的咒术,还把他算计了进去。灵虚能人辈出,圣后掌控着整个灵虚,他这样的修为能够轻而易举闯入,的确是太幸运了。
      “许二公子要徇私舞弊?”张衍笑着坐到一边,悠闲的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许应深发现玉佩却没有上交,反而第一时间找到他,有问题,大有问题。
      “昨夜天子被毒杀了。”许应深答非所问。
      张衍震惊,那小皇帝被毒杀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见许应深回眼,张衍吐出下半句:“假死。”
      许应深一怔,“你......”
      “我什么,与我无关。”张衍也不是什么黑锅都会往身上揽的,这小皇帝他就见过一次,长得傻傻的,拿什么给他,他都要咬上一口,这下好了,死翘翘了。
      “秦将军召集了群臣和各家前往宫中。”
      张衍不得不叹服许应深透露的消息都是为了引出他的下文,“我跟你说,我什么也没干,他们要讨伐圣后与我无关。”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讨伐圣后?”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小皇帝死了,圣后是最大的获益者,秦将军不找她麻烦才怪哩。”张衍面对许应深的咄咄逼人,愤怒至极。这人明摆着是来兴师问罪的,难怪刚才一进来就把剑横在他脖子上。“我告诉你,许应深!”张衍起身,伸出食指戳着许应深的胸脯,“别给小爷没事找事做。”
      许应深眸色微微一暗。之前皇城就有童谣直指圣后谋害皇室,炼制不死药,有大臣多次上奏折禀明小皇帝,圣后大怒,还诛杀了人九族。如今小皇帝一死,圣后是做实了这个罪名。圣后自是不认,还开启了结界将大臣和诸世家挡在了外面。一直闭门不出的圣女却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生命,留下遗书力证是圣后让人下毒谋害自己的弟弟。
      “圣后逃跑了?”一个人生闷气不是张衍的风格,他敛住情绪问。
      许应深颔首。如今秦将军正带着各路人马追击她。
      “庄丞相呢?”圣后倒了,她一手扶持的庄林想必会做些什么。
      “庄丞相正带人追击圣后。”许应深坐到了张衍旁边,手中长剑自然的放在了桌上。
      张衍嘴角上扬,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圣后对他对庄家也算是放纵,到头来却兔死狗烹。
      “灵虚气运未尽,看来不日就有新帝登基。”张衍玩转着茶杯,圣后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绕了这么一大圈,那两伙黑衣人的身份也没有彻底解开。
      许应深瞳孔倏然放大,他是如何得知灵虚气运未尽?
      “我有事,我走了。”张衍忽地起身,朝着窗口一跃而下。
      许应深想要阻拦,却被一张定身符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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