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迪克的灵魂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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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蒂莉很想问句为什么阿努比斯和那两位警长会认识且关系微妙，不过她现在不大好开口。
嘴闲下来了，但她的思维开始一路高速漂移。她艰难地思考着，在她的认知里，一个人同时认识两个城市的警'察，这似乎有三种可能：
一、他曾经与这两人共事过。这象征着他要么也是个警'察，要么是个容易接触到警方的职业。然后——可能是某场大型联合办案中——就像小说描写的那样，他们奇妙地相识了，结下不解之缘。只是照阿努比斯一言难尽的表情来看，这可能是段孽缘。
二、他曾是个罪犯，还在全国各地窜来窜去作案。欧蒂莉仔细一想，感觉这个想法微妙地恒河里，但阿努比斯不像是这种人。尽管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质，但神话里他的职责又给她一种诡异的大义凛然感。
三、他欠两人钱。这条是凑数的。
打破这沉默的是斯塔尔探长。他走近柜台，浆得硬挺的领子、锋利的裤褶加上冷淡酷炫的气场使他仿佛从FBI电影中走出的高级联邦特工。
“一份汉堡，一杯甜茶。”
然后他就被这位虽然一身戒备但仍保持侍者姿态的女孩告知这家咖啡店没有这些。顺便一提，镇上也没有肯○基与金拱门。
斯塔尔一时噎住。果然，从咖啡店到整个小镇，都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奇妙气息。
好姑娘，不要被这家伙天天冷着的脸吓到。你知道，某些人就是想耍帅。”格雷森警官轻快地说，“唔，给我一份‘肉食者欢愉之选’吧。”他指指小黑板，并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斯塔尔踩他的脚。
“嘿，乔，你是时候改改会使自己物理膨胀的饮食了。”
他这副开朗和善的年轻人模样显然更让人放松警惕，并且对摩和欧蒂莉这样的孩子有特攻。
店里的气氛缓和了些，有的人低低笑了起来，似乎是要弥补之前空洞的尴尬。
斯塔尔瘦削的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也照摩的建议点了份‘肉食者欢愉之选’。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并放弃了为久别重逢的老友埋单的想法。
呵呵。
祝你一辈子吃不到麦片，格雷森。
这时，一个胖乎乎像白面团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了距离他们很近的座位上，脸上带着热心又有几分矜持的笑容 。一看就很有领导味儿。
食客似乎都松了口气，利特尔家的人就是懂得如何应对他人。说起来小镇上几乎一直在选利特尔家的人当镇长——以此应付电视台。他们家也挺与人为善的就是了。
“欢迎来到图珀洛镇，我是镇长克莱伯恩·利特尔。”
斯塔尔灵活地从衣袋里掏出证件并翻开，露出了金色的徽章。“敝姓斯塔尔，我们是警探。”
“我的天啊，一名警探!”利特尔镇长表现出了夸张的惊讶，嘴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形，“我们镇上还从没来过警探呢!”
哇哦。迪克·格雷森心想，这是什么儿童文学里的世外桃源吗?
紧接着，他们便拉拉扯扯地开始对话。欧蒂莉总结了下，大概是镇居民杰西先生丢了条小船，不过斯塔尔他们并非为此而来，而是正要去往另一起凶杀案现场。
一场牵涉到了不止一个地区的案子。
格雷森警探倒是没说话，时不时点点头下，似乎在专心地听着，其实精神已经溜号。
镇长想，看来镇子没惹上什么麻烦。他笑得放松多了。
欧蒂莉回过神来看向阿努比斯，却发现他正在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着三明治，假装自己是棵角落里的盆栽。
她又看看兔厄，发现他正在听着柜台前几人的谈话，银白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
她偷偷摸摸凑过去用气音问阿努比斯：“抱歉打扰了，我可以问下和你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阿努比斯抬起头，他有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似乎永远毫无情绪，刚刚见到两人时的奇妙表情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像是幻觉一般。
他轻点了一下桌边的纸巾，无数细微的火星便飞速燎出一行纤长的字。
“是时候走了。出去说。”
欧蒂莉比了个ok的手势，那纸便忽地焦黑崩裂成了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灰尘，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白烟，和食物的热气混在一起，细闻有股香料的味道。
半分钟后，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咖啡馆，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少了几个异乡人。
原本旁听二人讲话的格雷森警官忽然起身，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镇长先生，我的手机落在车上了。”
镇长和蔼地笑笑抚平了自己的冰蓝色领带表示理解：“哈哈，大家都会有忘带东西的时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本小镇几乎没网，要上网的话你得住在第一大街并接了电缆，手机基本就是块砖头。”他对这个有趣又不失分寸的小伙子很有好感，眨眨眼：“座机倒是有一些。我确信我的母亲不会介意把她的电话借给你。”
作为一座看起来人均生活水平不错的小镇，这也太与世隔绝了吧?
格雷森警官谢过镇长，轻快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于是，欧蒂莉一行人便被在别克车前堵了个正着。
欧蒂莉在后座位十分紧张，她看看一手扶着车门、站在车外面对着警探的阿努比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车钥匙都插上了，就是不直接开车走人。
兔厄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他被旧友绊住了脚步。”他摇下一点车窗好听清两人话语。
欧蒂莉疑惑：“格雷森警官什么时候绊他了?”
"。”兔厄放弃了交流。
车外。
“这位不知名先生，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你。”格雷森警官紧盯着阿努比斯，慢条斯理地开口。双眼是一种超现实的蓝。
“我有个朋友。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一起读一所异地的大学，住在一间合租房。”听着像本烂俗小说。
“”嗯，然后我们最后一起在毕业典礼上决定各找各妈，回自己家乡当警察。 然后过了一年，那个一个家伙一声不吭地失联了，走之前给我们各留了条短信，说他负伤退休了，警察不适合自己。”
然而，他们没过多久就在布鲁德海文重逢了。迪克听到巷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到了一条流浪狗。
这倒不是他内涵阿努比斯，而是他真的看到了一条狗。
“重逢的场景美妙极了，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而他背对着巷口，在小巷里吃着一颗新鲜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旁边倒着那个我要追查的那毒'贩，叫萨姆还是萨沙什么的。”
他感受到了迪克，转过头，他才意识到那是一只身形修长的的黑胡狼，头上勾画着一双金色眼线，以及金色的内耳，煌煌彩彩地闪着。
为什么他觉得它是失踪多年的那个家伙?他不知道。
那头野兽静静地凝视着他，
就是他，他想。这个念头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死死钉着。
他想伸出手，他想要向那个非人的生物走去，他想给他一拳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他妈的干什么——
然而身体因为没来由的巨大生理性恐惧被定在了原地，某种不可名状事物的存在超出了人类大脑的理解，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们明明近在咫尺，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融化进一片阴影
“这个都市传说在见过我后突然消失了，除了从前他出没的那一个半月，再也没倒霉鬼被吃掉心'脏。再见面时，又过了一年，他突然出现在了北卡罗来纳，身边有两个孩子。”不过这应该不是他的孩子，毕竟他们看起来都有十几岁了。
他瞟了一眼车厢内，轻松地说，“您觉得，我该如何对待这个朋友呢?”
尽管如此，他的手紧紧攥成了拳，青筋在白色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太劲爆了。欧蒂莉大受震撼。
不过她很快拉回了思绪。
有人——也许不是人——知道格雷森警探会因一起涉及到多地的大型案子路过图珀洛镇。他想让两人见面。
他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要拉格雷森警探下水!”忽然，她喃喃道。这句话就像预先排练好的台词一样，从她嘴里蹦了出来，又那么顺理成章。
“什么?”兔厄侧目。
“我也是胡乱猜的…在你们神战即将爆发的时候出这事儿也太巧合了吧。你认为阿努比斯会把他是神和‘战争’的事告诉格雷森警官吗?顺便一问，他消失的时候去哪了?”
“…会。去做些跟这场混乱有关的前奏，比方说补充力量、隐藏自己之类的。”
“既然知道了‘战争’，我觉得他身为对方好友，应该是不顾一切想要参与进来的…”小说里都这样写。
“你的意思是，”兔厄思索，“有人——也许不是人——想要拉他趟这趟浑水…我觉得他的目的有两种可能：一，加强旧神这一方的力量；二，借着新神的手除掉他，毕竟他已经选择站在了祂们的对立面。”
“但话又说回来，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真的能加强旧神的砝码吗?又有什么必要这样大费周折地做了他呢?”
此时，真·普通人·布鲁德海文义警·哥谭第一任罗宾·夜翼还在与某埃及老爷爷对峙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迪克的灵魂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