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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鬼故事之前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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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是此刻的垃圾巷。
就在蜘蛛侠尴尬到死，忍不住要飞檐走壁，急速逃窜之前，鹤鸣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能不能请你扶我一把？我是瘸子来着。”说着指了指自己那台被摔飞一个轮胎的轮椅：“能麻烦你把我的轮椅捡过来吗？还有它的轮子。”
蜘蛛侠顺着鹤鸣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台轮椅已经摔得惨不忍睹，眼见是不能用了，再看看躺在垃圾堆上“不能动弹”的“可怜”女子，纽约好邻居蜘蛛侠立刻善心泛滥，跑过去把女子抱起来，用脚灵活的扒拉自己的书包，把它踢到干净点儿的地方，再把女子放到书包上，让她能靠墙坐好，接着捡回了轮椅和轮子，靠着自己技术宅的好手艺，敲敲打打，捏捏掰掰，勉勉强强修好了轮椅。
彼得舒了口气，回过头要来扶鹤鸣坐上轮椅，却见鹤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低头一看……哦，原来自己全程半裸……
青少年面红耳赤地穿好制服——虽然那是自己用睡衣改的，现在已经脏兮兮的了——至少真的穿好了！彼得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我……”
鹤鸣面带微笑：“我知道你不是变态了。”
蜘蛛侠松了口气。
鹤鸣继续：“身条匀称，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看上去非常漂亮。”
蜘蛛侠的脸色立刻红成了烂番茄那么熟：“你你你……”
鹤鸣：“不过，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衣服上面画的是蜘蛛吗？”
蜘蛛侠：“我我我……啊？你不认识……”彼得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制服：“对哦，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不是皇后区人？”
鹤鸣：“看来你在皇后区很出名啊，我可以去问问别人……”
蜘蛛侠：“！”
蜘蛛侠：“不要不要不要！”
鹤鸣见他紧张得语无伦次，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你这是个‘秘密身份’，不想要人知道得那种。我明白了，会保密的。”
蜘蛛侠终于大大的舒了口气。
彼得打横抱起鹤鸣，将她放到轮椅上，只是这普普通通的轮椅经历过太多摧残，终是强弩之末，鹤鸣刚一坐上去，只觉身下一空，一阵稀里哗啦、叮叮当当的声音后，鹤鸣一脸懵的坐在轮椅的残骸上。
彼得也呆住了：“哇哦，现在……现在怎么办？”
鹤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包：“哪里有卖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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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鹤鸣还有些担心，彼得这么一个清秀可爱的小男生抱着自己“招摇过市”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等真的到了大街上，只能说两人有一点显眼，但不多。
街上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太多了。有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标语，神情激动，口中高喊：“变种人是恶魔！应当被消灭！拒绝通过《变种人特殊管理法案》！拒绝变种人平权！”有的人在记者的镜头前侃侃而谈：“都是因为有了那些超级英雄，纽约才老是被外星人袭击……”有的青少年围在角落，似乎在交易什么……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疲惫面庞，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已经让人精疲力竭，没谁愿意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鹤鸣的英语是朋友口授的，具体到文字上就相形见绌，但那些鲜艳的色彩充满攻击性，鹤鸣在心中默默对这个世界进行评估。
售卖残疾人辅助器具的施密特先生特别喜欢彼得打工那家披萨店的香肠披萨，彼得往这里送餐的次数多，与老板尚算熟悉。
施密特先生看着彼得公主抱着一个漂亮的东方姑娘进入店里时，脸上闪过吃惊的神色：“这是怎么了？”
“施密特先生？我们来买轮椅，之前的坏掉了。”彼得简单解释。
“你们不会是遇到袭击了吧？见鬼的，外面天天在游行，没完没了了。”施密特先生利落的推出一个新轮椅，让鹤鸣坐上去，他好调试。
“没有人管吗？我看那些人携带了些武器。”鹤鸣的眼神何其敏锐，这一路已经发现了不少不妥之处。
“前两天还有个自己燃烧起来，”施密特先生做了个气流向上的动作，嘴里发出拟声词“轰”：“炸掉了的，结果□□那群家伙说，人们有游行的权力，他们不能剥夺。见鬼，难道那些家伙就有炸来炸去的权力了吗？”
残疾人辅助器具店很清净，除了鹤鸣、彼得和老板没有别的人。老板拿了个平板给彼得：“小彼得，你先在店里呆一会儿，等那些游行的人走了之后再回去。顺便帮我打理一下推特如何？”
彼得看了看鹤鸣，想到前几天发生的自爆事件，鹤鸣这不良于行的模样，要真遇上了那种疯子估计很难跑掉，不如等一会儿，安全些了，自己再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鹤鸣透过玻璃向外望去，一股股黑气在人群里盘桓，她蹙了蹙眉，刚想调动自己的力量，才记起世界黑暗本源入体，新力量自己还没有认真研究过呢。
彼得见鹤鸣盯着街道出神，想了想，将平板递到鹤鸣面前：“是不是有点无聊？但是等游行的人走之后，街道会更安全些。你要不要刷刷推特？你账号多少？要加个相互关注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鹤鸣看向这个活泼的小话痨，微微一笑：“我叫欧鹤鸣。”
“我叫彼得·帕克。”彼得回头看一眼老板，见施密特先生到后面去了，这才把脑袋凑近已经好奇地拿起平板研究的鹤鸣，小声地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垃圾巷？你是变种人吗？”
“变种人是什么？”
彼得挠挠头，找出一个科普视频给鹤鸣看。
“携带X基因的人？唔……没测过。不过，我是用术法传送到那个小巷的。并不是变种能力。”
“你是魔法师吗？”
“准确的说，我是修士。”鹤鸣看彼得操作过两次，大致明白这个平板和推特该怎么用，兴致勃勃的玩起来。她的单词量很小，不太会用搜索功能，就捡着自己感兴趣的头像戳来戳去。
“修士？”这两个字鹤鸣是用汉语念的，彼得重复起来极为拗口，更别说理解其含义：“修士……是什么？”
“修身之士也，你可以理解成是努力提高身体素质、道德修养，以及保持一定品行的人。”鹤鸣举着平板给彼得看：“这个人好像很受欢迎？大家都在写‘Urge’，是什么意思呀？”
彼得来了精神：“这是约翰·华生医生的推特！他的推特里据说写的是他和他的同居室友的真实经历！他的室友是个非常厉害的咨询侦探！推特上的故事也非常精彩……”彼得似乎也是这个博主的粉丝，说起来就滔滔不绝。
“所以，‘Urge’？”
“对不起，那是催更的意思。”彼得意识到自己话太多，赶紧回答鹤鸣的问题，接着他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你……”
就在这时，两人耳边传来零星几声qiang响，彼得的蜘蛛感应滴滴直响，不祥的预感让他寒毛倒竖，他抓住鹤鸣的新轮椅，在通向后室的门口截住要出来的施密特先生：“快跑！”
“轰！”巨大的爆炸声、刺目的火焰和滚烫的热气几乎同时袭来，鹤鸣只能操纵着不熟悉的黑暗力量构建护盾护住三人，索性场面过于混乱，彼得和施密特先生并没有注意到鹤鸣出手。
残疾人辅助器具店的经营门店被炸了个精光，鹤鸣的新轮椅也不幸“遇难”。她半靠在彼得怀中，眼神一寸一寸打量这片断壁残垣，心里有了计较。
远处陆续传来爆炸声，彼得伸长脖子，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鹤鸣抬起头，本想说什么，见他神色焦躁，又想起他那身品味独特的睡衣……“彼得，你是想去那边看看吗？”鹤鸣问。
“噢，彼得，你家好像就是那个方向？对了，我之前有看到梅下班回去了。可是现在……好吧，这里也不算安全。”施密特先生脸色难看：“你快去吧，但是要注意安全。我帮你照顾这位小姐。”
“什么？梅姨！？”彼得几乎是窜出去的，声音遥遥传来：“施密特先生，请您带鹤鸣小姐去安全的地方！”
“好吧，小姐，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我就说早晚会出事。”施密特先生扫视一圈，有些惊讶的从一个角落拉出一架老旧的轮椅：“见鬼的，它居然完好无损。”施密特先生伸出左手：“你得伸手挂在我的脖子上……”鹤鸣看了一眼他的右手，自己麻利的爬上了轮椅：“我们走吧，麻烦您了，施密特先生。”
施密特先生也不含糊，推着轮椅开跑：“这是我以前用过的轮椅。我以前是维和部队的，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当时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这位‘老伙计’可陪伴了我不少年。它的轮胎，我改装过，在山地里也能如履平地！”施密特先生说到这里，语气里带着宽慰：“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你的腿也一定能好起来。”
鹤鸣应了一声，然后问：“施密特先生，您之前在这条街上，是不是看见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为什么这样问？”施密特先生有些奇怪地反问。
“爆炸源有三处，街对面的立杆，您的店面正面和隔壁那家店的正门——换句话说，您和隔壁那家店的店主，有没有可能一起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施密特先生沉吟一会：“我和老卡特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他去海边度假了。但是，立杆、我的店、隔壁的店……也许监控里录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监控？录下？鹤鸣本想再问一问，却感应到强烈的能量波动冲着他们而来，她眉头一挑，手上突然出现一把碧清色枪身、雪紫色琉璃透枪头的长枪，轻轻一划，街道尽头的半空便炸了一片：“看来，有人是想要将您斩草除根呢。”
施密特先生脸色严肃：“看出来了，冲我来的……说句实话，我没怎么看店里的监控，我这儿没什么值得偷的。”
鹤鸣的长枪指向另外一个方向，再次拦截下一轮炮弹：“店炸了，监控还能留下吗？那东西，现在既是催命符，亦是保命符，就看你怎么用了。”
“我觉得你可以把它交给我。”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让鹤鸣感到熟悉的声音，她不由得抬起头，金红配色的机械战甲却让她想起以前跟朋友开过的一个玩笑，她歪了歪头：“为什么战甲要做成番茄炒鸡蛋的配色，你这审美跟我一个朋友……”
空中传来接连不断的引爆声，战甲的追踪□□精准可靠，战甲的主人卸下面甲，有些气急败坏地喊：“我用的不是番茄的色号！”喊完，托尼眼见着轮椅上的女子露出惊喜而促狭微笑，赶紧大声说：“住嘴！”
“好久不见啊，妮~妮~”
*
鹤鸣和托尼说的是中文。
复仇者内线和施密特先生虽说听不懂他俩别的对话，但是那个发音标准的“ni~ni~”大家都听懂了。
内线里传来一阵爆笑。
斯塔克只觉得血气上头，又不能拿鹤鸣怎样，只能把火气全撒敌人身上。
等他把那些能自爆的怪人都冻住，情绪也冷静了些，想到一种可能，鹤鸣确认他身份呢。
但是你也不能当众管我叫“妮妮”啊！斯塔克在内心抓狂。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返回鹤鸣身边，见她坐在轮椅上，皱起了眉：“你的脚……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托尼弯下身，本打算把鹤鸣打横抱起来，又一想到她刚才那声“妮妮”，害他不知道要被复仇者的其他人笑话多久，冷笑一声，一手抓住鹤鸣的轮椅扶手，一手提起施密特先生，冲天而去。
说来事情也巧。复仇者联盟常驻地球五个人，四个去了纽客纽德。皇后区发生暴乱的时候，曼哈顿的复仇者大厦里就一个班纳博士AKA绿巨人浩克，实在不适合在城市里执行任务。托尼是紧急折返的，毕竟他的战甲比复仇者的战机飞得要快。
“那也太巧了吧？”鹤鸣在空中冷静得很，听了托尼的描述，有些尖锐的提出问题。托尼看一眼两股战战的施密特先生，没有回答。
确实……太巧了。而且这样的巧合，太多了。
等到了复仇者大厦，托尼把施密特先生交给等在那儿的科尔森探员，在对方好奇的眼神中，推着鹤鸣就走，倒是鹤鸣回头看了科尔森探员一眼。
“现在要去哪儿？”鹤鸣收回视线，抬起头仰视托尼，这个视角让她觉得有些新奇：“你瘦了好多啊。当年我们在‘轮回游戏’里，压力那么大，你都还有个双下巴，现在就只剩下精瘦了。”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托尼哭笑不得：“精瘦不好么？你当年不一直催促我锻炼。”
鹤鸣又看了托尼一眼，话到了嘴边变成：“胖不胖，瘦不瘦的，身体健康就好。对了，伊森呢？他是跟你一起来的，又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一扇大门前。门自动开启，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门后。
“鹤鸣！”
“哇，伊森老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