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鬼故事之前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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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不是只有人会有。世界意识也会有。
就像人追求升职加薪，世界意识也有“升职”的需求。按照佛家的说法世界想要成为小千世界，小千世界想要成为中千世界，而中千世界想要成为大千世界。靠着自身自行演化，未知数太多，世界太脆弱，一不小心就会走向灭亡。投机取巧的办法，就是融合吞噬其他世界。
融合吞噬，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瞧，这破碎的世界意识，也就是规则碎片，小小一块，营养充足，不必争斗，可不是送上门的大补之物？当然要一口吃下去！
结果大补成大毒，世界意识还不敢再去碰那扭曲的“规则”，生怕对方再度侵蚀自己的意识。这块小小的规则碎片，成了世界意识的跗骨之疽，蔓草之患。
可现在不同了！有人缠住了规则碎片，吸引了它的大部分意识，可不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世界意识鬼鬼祟祟地潜入红色核心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规则”，正式加入外神之力、规则碎片和《幽冥地经》三方斗法中。
外神的力量嚣张霸道，规则碎片疯狂偏执，《幽冥地经》谋求净化与自救，本就在红色核心中打得不可开交。世界意识的突袭，打破了脆弱的平衡，三股力量的各自胶着转为相互吞噬，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世界意识被其他力量咬住不放，干脆狠下心来加入战斗。
本该因为世界意识动荡而产生灾厄的世界却风平浪静，纽客纽德的森林好像载玻片里的细胞切片，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
天使亚茨拉斐尔和恶魔克劳利突然出现在森林外，恶魔摘下了他风骚的墨镜，瞪着金瞳和天使一起张大了嘴：“这就是齐几望说的身体孱弱，需要‘照顾几分’的长辈搞出来的动静？”
“要是东方的‘仙人’都有这样的实力，当年尼斯洛克祂们还没摸到东方的边界就被打个半死扔了回来也就不难理解了。”克劳利语带讽刺。
亚茨拉斐尔瞪了恶魔一眼，刚要说什么，却感到有什么向他们瞥来一眼，天使和恶魔立刻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而红色核心中，行迹最为鬼祟的世界意识抱住一块被《幽冥地经》净化过的规则碎片，立刻掉头要跑，刚出了鏖战核心就见紫光一闪，什么锋锐的东西穿胸而过，带走了祂的部分本源！世界意识惨叫一声，马不停蹄地逃遁而去。
而那紫光，正是被鹤鸣抛下的长枪枪尖。它在那团五彩斑斓的混战战场外高速游移，似乎非常着急。
而核心内，本就残缺的规则碎片被诡异强横的外神之力完全摧毁，那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逐渐包裹住鹤鸣的身体，《幽冥地经》产生的力量逐渐无法抵御未知力量的侵袭。鹤鸣的身体逐渐长出许多肉瘤，甚至有进一步异化的趋势。
就在这时，核心战场外的紫色枪头上突然镀上一层青光，带着威慑天地的气势，向着鹤鸣袭来。
紫色枪头像扎一块豆腐一样没入鹤鸣的腿中，鹤鸣猛地睁开眼，只见道德光华飞紫雾，先天无极吐清芬。
鹤鸣坐起来，遥见一人，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沉檀云雾中，杀气自氤氲：“师祖！”
那人身形隐隐，唯见庄重威严，声音却慈和得很：“你死局已解，生局却未明，只《幽冥地经》于你不相宜了，赐你《罗天大典》，好生研习。”
鹤鸣只觉额头一冷，脑中多出《罗天大典》的内容，眨眼之间，师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鹤鸣的脑袋被人轻轻拍了拍，她赶忙抬头去看，惊喜地喊：“师父！”
“怎么趴在这儿？还不站起来。”
“站起来？可是师父，我的腿……”鹤鸣这才发现自己双腿有了知觉，正要高兴，师父道：“这里是你师祖的意识空间，只要是他老人家想的，便能实现。”
“啊？不是我腿好了呀……”鹤鸣失望地一撇嘴。
师父笑道：“你待的世界太过脆弱，我和你师祖便不去了，只嘱咐你些事。一苇将那个世界部分黑暗本源带进了你的身体里，你暂时没办法离开那个世界了，否则，阴阳失衡的世界一定会走向毁灭，你也会沾染上无尽恶孽。《罗天大典》虽然是较为基础的功法，但能修炼出最中正平和的浩然之气，能平衡你体内的黑暗本源。”
“我知道了师父。那我的腿……”
“腿就……还得瘸一阵。”
鹤鸣不高兴的哼哼两声，抱着师父撒娇：“师父，我这样真的很不方便啊……”
“使唤你师侄去。”师父点了点鹤鸣的额头。
鹤鸣睁开眼。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眼前的森林已然人间蒸发，入目只剩宛如直达地狱的焦土巨坑，坑壁被高温烧灼得漆黑一片，蒸腾的热气让人仿若进入地狱的硫磺火湖中。
鹤鸣不由得发出“哇”的一声感叹。
而她的耳边，也传来相似叹息声。
鹤鸣偏过头，正与天使和恶魔四目相对。
“……”
“……”
“你做的？”
“你们就是几望说的那对缠绵千年的天使恶魔？”
“……”
“……”
“当然不是！我们是敌人！”亚茨拉斐尔赶忙说。
“缠绵千年这种句子听起来太恶心人了！”这是恶魔克劳利的抗议。
“好吧，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初来乍到的鹤鸣虚心请教。
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纽客纽德。
恶魔看了眼躺在坑边的许多人类，金瞳一竖：“大多数都疯了。至于没疯的那些……迟早也会疯。所以完全不用管。”
天使刚要反驳恶魔的话，鹤鸣被祂这么一提醒，赶紧运转法力，将这些人身上的致人疯狂的力量驱逐出去，但其中一部分人的疯癫已经是病理层面的，已然没救了。
“啊……”一声漫长的呻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最先醒过来的，是迪克·格雷森警官。鹤鸣微微吃惊，料想是清心丹的功效，这人身体已经过载，强制大脑休眠，可灵魂还保持着清醒，所以才会比生为付丧神的长曾祢虎彻先醒过来。
迪克捂着脑袋，微微睁开的眼睛，只见身边躺了许多人。他正努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受到三道灼灼视线，吓得他一个激灵，身姿灵活的一跃而起，做出防御的姿态。眼前的三人，有自己才认识的鹤鸣小姐，一个身材微胖，有着微卷金发，面容和蔼的男人，以及一个长着金色蛇瞳，红棕头发，面色不善的男人。
鹤鸣、天使、恶魔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迪克，好像在打量一块优质牛肉，惹得迪克一阵恶寒。
“你是警察来的吧？这事儿归你管吧？”鹤鸣指指地上的人。
“What？”
“这里的巨坑需要人来处理，你能帮忙找个完美的说辞吗？”天使好脾气的询问。
“What？”
“这里面涉及许多隐秘，看在你本来就藏有许多秘密的份上，再多隐藏一个秘密吧？善后的事情做得好，我就不清洗掉你的记忆，也不让你去当白痴，如何？”发出威胁言论的恶魔说出意味深长的话，让迪克的不安感达到最高点。
秘密？什么秘密？我不是在森林里吗？迪克下意识向森林的方向看去，入目的地狱深坑让他倒抽一口冷气：“有人往这里扔了核弹吗？！”
“外神降临导致的。”鹤鸣说起谎来眼都不眨：“那些人的祭祀成功了，虽然最后我把那玩意驱逐出去了，但是这坑……”鹤鸣摊了摊手：“这些消息都是不能往外说的，否则，一定会招来更多外神。”
天使和恶魔对视一眼。
身体孱弱？能打退外神的孱弱身体吗？
需要照顾？能蒸发大地的需要照顾吗？
齐几望，你个倒霉玩意儿用得着这么坑我们吗？
迪克的记忆差不多都理顺了：“你们是要我来善后？那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至少我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我的故事还没有编好啊……鹤鸣心思急转，余光瞥见长曾祢已经站了起来：“具体的你问当事人比较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鹤鸣向后一退，没入身后突然裂开的黑色缝隙里。天使和恶魔跑得比鹤鸣还快，早就没了踪迹。
独留下刚清醒，一脸懵逼的长曾祢和一肚子问题要问的迪克·格雷森。
而在遥远的纽约，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里，托尼·斯塔克刚气走了尼克·弗瑞，正翘着腿，得意洋洋吃着蓝莓干，他尽心尽力的AI管家J突然出声：“Sir，检测到布鲁德海文北方区域有不明能量源，瞬时温度高达1800℃，能量峰值为1.5*10^12焦耳。”
托尼拿食物的手顿了顿，在一旁查看数据的班纳博士抬起了头。
队长、黑寡妇和鹰眼注意到两个科学家的动静，察觉有什么不对，纷纷望向他俩。
“瞬时温度高达1800℃？能量峰值为1.5*10^12焦耳？J，把卫星实时画面调出来，然后自检。”托尼放下蓝莓干，和班纳博士一起凑到屏幕前，其他三人面带好奇凑了过来，队长率先发问：“托尼，博士，怎么了？”
班纳博士一边调选着布鲁德海文周边的水文地质数据一边回答美国队长的问题：“瞬时温度1800℃，能量峰值1.5*10^12焦耳，理论上来说，这些能量足够瞬间蒸发1/10个美国。”
队长三人面上不由得露出些吃惊的痕迹。
“J？”见AI管家迟迟没有播放卫星实时画面，托尼皱起了眉头。
“Sir，没有拍摄到能量爆发时段该地区实时画面，现投放该地区当前卫星实时画面……能量场干扰，无法拍摄……正在解析黑屏画面……正在自检……”
“布鲁德海文周边的水文地质数据和气候数据没有异常。”班纳博士检查完后说道。
“J出故障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脱离现代文明70年——老冰棍，迟疑地提出猜想。
托尼瞪了他一眼，本想说“把J冻进冰层里70年它也不会坏”，但想到队长刚刚送走凯特阿姨，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气哼哼的把操作平台敲得劈啪作响，很快斯塔克集团最新型号的无人机到达了纽客纽德，将现场情况传回复仇者大厦。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不少势力的无人机、探测仪均到达了这里。
“天哪……”感叹声几乎同时在各大基地内响起，那宛如天堑般的巨坑和之前的森林画面在屏幕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1/10没有，但是1/50个美国怕是有的。”复仇者联盟的大家都严肃起来。
“托尼，博士，什么力量会造成这样的情况？”队长看向专家们。
“很难说……宇宙魔方理论上可以，但是……”班纳博士眉头紧锁，托尼接上他的话：“只有人为操作才能如此精准的用1.5*10^12焦耳能量‘仅仅’抹消一个森林。”
“你说‘人’？”鹰眼的脸上浮现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人’？”
“魔法师、神、外星生命、妖怪、恶鬼，或者……”托尼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神情。
“等等，Gost？铁罐，你认真的？你还信这个？”鹰眼，克林特·巴顿凑了过来，非常惊奇。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托尼，像在看什么世纪末的奇迹——毕竟，那是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科学家之一——他看起来也不像牛顿（指神学）——居然会从他的嘴里听到“Gost”这个词？
“一种存在形式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托尼一副“你们缺点儿见识”的神情，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然后又换回英语：“你们也见过正义联盟的‘死人’，亡灵、鬼怪，都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存在形式。”
大家想了想，这么说也没错，只是……“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简直像酸黄瓜放在黄油里，怪极了。”克林特总结。
“Sir，解析出一帧画面，我现在把它投影出来。”J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大家关于“Gost”的讨论，倒是娜塔莎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托尼，她听懂了托尼说的那句中文，思绪下意识回忆起以前在那个东方古国遇到过的事情……
“这画面……”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糊得太厉害了。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一直关注着无人机实况的娜塔莎指了指另一个屏幕：“这里有人！他们是突然出现的？”
大家的注意力从那张高糊的画面回到监控上，托尼挑了挑眉：“哪个公司的反成像技术？技术不错，持久力差了点儿。”
“他们需要救援。”队长的注意力全然被画面里躺倒一地的人群吸引。
在倒了一片的人群里，站立着的迪克·格雷森和长曾祢虎彻最为显眼，J扫描了两人的面部情况，给出了两人的身份资料：“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布鲁德海文警局警员；纳迦松·史密斯，布鲁德海文警局警员。”
托尼一眼认出了自己发小、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连美国队长也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托尼，这是当时住在你马布里别墅里的那个男孩儿？”
托尼点点头：“迪克是我老朋友的孩子，那阵和他爸闹矛盾全美环游，我叫他去海滨别墅住了两天。”
“等等，也就是说，队长去过托尼在马布里的海滨别墅，还碰上了托尼的客人？你们两个的关系，背着我们突飞猛进？”娜塔莎抓住华点。
“咳咳，这个可以晚点再讨论。我、娜塔莎和克林特去现场，班纳和托尼留在基地里继续解析情报。”队长有些笨拙地转移起话题，托尼对着屏幕露出无语的神情，眼疾手快地截图，把某人养子的照片发给某个别扭的老蝠亲。
很快，短信传来：“Where？”
托尼回：“布鲁德海文的纽客纽德。队长已经出发去现场了。”
短信：“。”
这时，J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这是托尼的私人频道：“先生，解析出的图片里有疑似特别关注，相似度达83.9%。”
特别关注？托尼愣了一秒，眼睛倏的一亮，只见J在那张解析出的图片上标注出一个红框，通过反复修复，一张侧脸逐渐清晰。
托尼几乎是撒腿就跑，吓了班纳博士一跳，差点就要变绿：“托尼？！”
“博士我有一点新发现要去现场看看我去找队长小娜小鸟他们啦！”托尼话音未落，人已经套上战甲，“咻”的一声飞走了，独留下班纳博士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班纳博士无奈地笑笑，敲敲耳麦：“都听到了吧？”
复仇者专用的通讯频道里，传来娜塔莎带笑的性感嗓音：“听到了，看来是‘大发现’，托尼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应该会比我们先一步抵达现场。”
“说真的，你们有没有一种托尼背着我们养了别的猫的感觉？”有好几个孩子的克林特总是了解一些新奇的比喻。
“……”
“……”
“猫……？”队长再一次满头雾水。
*
与此同时，纽约皇后区，某个存放垃圾回收箱的小巷里，从天而降的鹤鸣仰躺在垃圾堆上，与一个衣服半穿不穿的半裸少年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身上挂着块红蓝相间带黑色格纹布料的青少年——彼得·帕克AKA蜘蛛侠双手环胸，一脸惊恐地看着从半空突然出现并直接砸到垃圾堆上的黑发亚裔女子，脑子里跑过“她哪儿来的”、“woc她看到我换制服了”、“她知道我是蜘蛛侠了”、“她会不会举报我”、“我是不是该跑”、“现在跑了她会不会出去乱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人当作是变态”……等一系列天马行空的“火车”。
“你能不能……”
“我不是变态！”
本想请少年扶自己一把的鹤鸣：“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鬼故事之前的故事
